秦松峰將當(dāng)年之事向秦何為敘述了一遍,又抬眼看了看幽夫人。
“這么說你真的是我叔叔?!鼻睾螢閲@道。
“侄兒,千真萬確,家傳踏山河就是最好的證明?!?p> “不曾想世上還有親人,侄兒何為,見過叔叔,嬸嬸。”秦何為叩首行禮說道。
“哎,我也萬萬沒想到啊,不必多禮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在府上住下,好生休息,明日咱們在敘話不遲。”秦松峰說道。
“小蘭,帶少爺去后院,給少爺準(zhǔn)備換洗衣服,沐浴更衣,把右邊廂房收拾一間出來,先讓少爺住下,好生伺候?!庇姆蛉朔愿赖?。
“是,夫人。”小蘭答道。
幽夫人攙扶秦松峰回到房內(nèi)。左右想了想,問道:“夫君,這孩子真是你秦家后人?”
“嗯,家傳武學(xué)做不得假,他又姓秦,應(yīng)該不會錯(cuò)的?!?p> “就不會是那個(gè)丫鬟把武學(xué)傳給了外人?”
“應(yīng)當(dāng)不會。我阿爺晚年時(shí)常抱怨愧對那個(gè)丫鬟,她是阿爺?shù)馁N身婢女,自小伺候阿爺長大,當(dāng)年也是她引開的追兵,阿爺那時(shí)早就知曉她已經(jīng)有了身孕,至死都在追悔當(dāng)年的事情?!?p> “夫君你看到那孩子身邊的小狗了嗎?”
“嗯,確是靈獸,就是不知是什么品種?!?p> “明日我與他商量一下,宰了那狗給你療傷?!?p> “那狗與他為伴,我們不可搶奪,再說我這傷也不需要多少血,只是藥引,割開個(gè)傷口,放一點(diǎn)血就行了。”
“嗯,夫君且休息,妾身守著你?!?p> “不必,我這會兒不太難受,你也趕緊休息?!?p> 天光大亮,秦何為早早已經(jīng)醒來,擁著被子躺在床上,思量著昨日之事。
自己竟然還有個(gè)叔叔,這個(gè)事情無從印證,恐怕連母親都不知道,父親過世的早,這事恐怕父親也沒對外說過。
那個(gè)嬸嬸昨日要抓繡球不知為何??词迨宓臍馍?,似乎有病在身,難道需要狗肉進(jìn)補(bǔ)?也不應(yīng)該啊。且不去管他,今日自有分曉。
“咚咚”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少爺,起來了嗎?”
聽聲音是那個(gè)叫小蘭的丫鬟。
“是小蘭姐姐嗎?我這就起來?!?p> 秦何為停止了胡思亂想,正掀開被子要起身穿衣,只見小蘭拿著衣物已經(jīng)推門進(jìn)來了,嚇得光溜溜的秦何為趕緊又縮回被子里,昨天在房里洗完澡他就是光著睡的。
“小少爺,這是新的換洗衣物,婢子連夜用老爺?shù)男乱路牡?,你看看合不合身?!?p> 小蘭走到床前就要伸手掀開被子替秦何為穿衣。嚇得秦何為死拽著被子不撒手,一個(gè)勁的說不用不用,他自己來就可以了。小蘭拗不過他,就偷笑著退出去了,順手把臟兮兮的舊衣服帶走了。
洗漱完畢,換上新衣,用罷早飯的秦何為抱著繡球來到廳堂之上。秦何為掃視了一眼,看到秦松峰不在,幽夫人獨(dú)自在大廳之上,似乎是在等他。
“嬸嬸”秦何為問安道。
“何為,坐?!鼻睾螢樵谙率肿拢粫r(shí)不知道說些什么。
“哎,昨日之事,嬸嬸多少有些對不住你,你別見怪?!庇姆蛉藝@道。
“嬸嬸說哪里話,我也沒傷著,不妨事的。”秦何為說道。
“昨日是嬸嬸心急了,萬幸沒傷著你,不然真不知道如何和你叔叔交代?!?p> “嬸嬸,我看叔叔好像氣色不太好?!?p> “我正想與你言說此事。嬸嬸也不瞞你,半月前你叔叔與人動武,傷了經(jīng)脈,此傷太過難治,眼看你叔叔日漸消瘦,每每吐血我都心痛欲絕?!庇姆蛉四I道。
“嬸嬸不必?fù)?dān)心,肯定能治好的?!?p> “此傷最大的難處在于藥引,需要用靈獸之血為引,才能奏效。我觀你身旁這只小狗,似乎是靈種,尚未成年。”
“嬸嬸要用這小狗的血入藥?”秦何為驚訝道。
“你不必緊張,你既是家夫的子侄,我不會為難你。我只需在這小狗身上割開一個(gè)小口,用空心金針刺入,放出一小杯鮮血入藥,兩天一次,應(yīng)該要不了兩三次,你叔叔就可痊愈。這樣既不傷其性命,又可救治你叔叔,你意下如何?”幽夫人解釋道。
“如此兩全其美,最好不過?!鼻睾螢樗闪丝跉庹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