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殺人滅口
兩人說話的功夫馬車便來到了江邊,曲彬扶著單淼走下馬車,順著讓小廝們拿下了工具。
單淼趁這個功夫環(huán)顧四周,陰風(fēng)陣陣,吹起江邊的灌木叢,單淼總覺得那里有人躲著。
單淼立即抽靈識離體,飛去看了看江的四周,果真有五六個黑衣人躲在灌木叢和樹后,他們腰間配著匕首,手中拿著弓箭。
“單淼?”
單淼立即回神,看向曲彬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單淼沒有應(yīng)聲,跟著曲彬慢慢走到了江邊,曲彬?qū)Ⅳ~線放下去,嘴里還碎碎念著讓單淼跟著他學(xué)。
單淼悄悄道,“曲彬,你有沒有覺得這里有好多人?”
曲彬道,“什么人?”
單淼道,“要我命的人。”
話落,單淼拉緊魚線,趁曲彬不備之時勒住了他的脖頸,只要單淼的手勁稍稍用力,曲彬性命不保。
單淼湊近他的耳畔說道,“曲彬,你我,同生,同死。”
曲彬慌了神,道,“沒有人要你命,你冷靜一點(diǎn)!”
單淼道,“左邊灌木叢加上右邊樹后一共藏著六個人,你敢說他們與你毫無瓜葛?”
曲彬道,“我不想殺你。”
單淼道,“我信你?!?p> 曲彬道,“你先,先把這魚線放開?!?p> 單淼拉緊魚線,嘞的曲彬脖頸已經(jīng)滲出絲絲血跡,單淼帶著曲彬慢慢向后退去,一把將他拽上了馬。
單淼解開馬車連著烈馬的韁繩,挾持著曲彬駕馬離開了這里。
單淼人生地不熟,只好帶著曲彬進(jìn)城又一次來到了怡春院。
單淼輕車熟路地拎著曲彬來到昨日的那間閣樓,將他扔在了榻上。
單淼抱懷道,“以卵擊石,愚蠢至極!”
曲彬輕輕抹了抹脖頸的鮮血,還有魚線沒有壓進(jìn)脈搏,不然他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曲彬道,“你非要來這套是吧?”
單淼道,“是你先要我命的。”
曲彬褪去外袍,站起身慢慢向單淼走來,單淼見他此樣慌了神,慢慢向后退去。
單淼道,“你,你干什么?”
曲彬沒有說話,輕輕拉起了單淼的手。
單淼畢竟是個女人,和男子有這般親昵的舉動也會心下一緊,雙腿發(fā)軟。
曲彬便趁這時機(jī),橫抱起單淼將她慢慢放在了榻上,還未等單淼反應(yīng)過來,曲彬整個身子壓了上來。
單淼道,“起來!”
曲彬道,“父親已經(jīng)懷疑你了,但你知道了他太多秘密,只能殺人滅口?!?p> 單淼道,“混蛋,若沒有我的幫助,你爹一早就死在詹事的陰謀之下了!”
曲彬道,“誰讓你與端王走的那么近!若是你安分守己為我爹謀事,他一定會把你留在相府做個嫡女!”
單淼道,“曲彬,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毀了曲家!”
曲彬皺起眉頭,手慢慢放在了單淼的脖頸上。
單淼休息了幾日,武功恢復(fù)了七七八八,打倒曲彬不在話下,只要曲彬敢用力,她會毫不留情地將曲彬殺死。
曲彬道,“我下不去手?!?p> 曲彬流連花街柳巷,時不時地去三清寺看看母親,手下沒有冤魂,也不會殺人。
單淼道,“可你還是引我去了江邊垂釣?!?p> 曲彬道,“父命難違?!?p> 曲彬起身,拉過褥子小心地蓋在了單淼的身上。
曲彬道,“你和端王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單淼道,“我…以前是端王府的..正室婢女?!?p> 曲彬道,“你說什么!”
單淼道,“干嘛?!?p> 曲彬道,“你已經(jīng)侍寢過了?”
單淼道,“沒有,端王不近女色,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p> 曲彬道,“你…我…我就知道,以你這不懂風(fēng)情的女子定是勾不起端王的興致?!?p> 單淼努了努嘴,想起那日在耳房內(nèi)的場景,明明是沈俊辰不懂風(fēng)情。
單淼道,“你有沒有想過相府的未來?”
單淼冷不丁問這一句,曲彬一時還不知怎么回答。
單淼道,“丞相中飽私囊,就算這次的事情順利擺平,但日后還不知道要出什么亂子?!?p> “時間一長,圣心不在。更何況,相府三子無一人立奇功,站朝位,后繼無人啊?!?p> 曲彬道,“父親心中自有決斷?!?p> 單淼道,“是嗎,我怎么沒看出來,現(xiàn)在正是立儲時機(jī),若丞相真有謀略,應(yīng)當(dāng)早些站隊保曲家未來才是?!?p> 曲彬道,“你什么意思?”
單淼道,“當(dāng)然是與端王為伍了?!?p> 曲彬道,“皇上不會立端王為儲的?!?p> 單淼道,“為什么,不會他二人都有可能嗎?”
曲彬道,“端王自小長在先皇膝下,頗有先皇威風(fēng),令先皇極為欣賞,甚至一度想立他為儲?!?p> “那時,當(dāng)今圣上還只是京中皇子,連爵位也沒有封,先皇此舉無疑傷害了皇上的心,雖然最后皇上成功登基,但心里的隔閡沒有消失?!?p> “雖然端王是皇上的兒子,但他二人卻感情不和,皇上是不會立他為儲的。”
“除非…”
單淼道,“除非什么?”
曲彬道,“除非端王舉兵造反?!?p> 單淼笑道,“好,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p> 說著單淼欲要掀開褥子站起身離開,卻被曲彬拉回了榻上。
曲彬道,“你想干嘛?”
單淼道,“聽著,我必須嫁給端王,為了你們的相府的未來,丞相必須與端王為伍?!?p> 曲彬道,“你瘋了?你自己發(fā)瘋就罷了,別帶著相府一起跟你陪葬?!?p> 單淼道,“丞相不會庇護(hù)你一輩子,若有朝一日丞相薨逝,你的下場是什么,想必你比我清楚。”
曲彬道,“那若是端王沒有被立儲呢,汾王的左右夾擊也會壓的相府喘不過氣!”
單淼道,“端王一定會登基。”
曲彬道,“何以見得?”
單淼道,“因為有我?!?p> 曲彬皺了皺眉,單淼的確有本事,能輕而易舉地解決父親徇私舞弊的事,見她的神情,似乎沒有什么是她解決不了的。
曲彬道,“你喜歡他嗎?”
單淼被問住了。
單淼愛的是前世清冷采藥的醫(yī)師沈俊辰,不是高高在上的端王。
可曲彬不會理解他二人有什么區(qū)別,甚至連單淼自己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