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陷入了震驚中的眾人又一次幡然醒悟!
皆是目光灼灼的看向趙康寧武青肖二人,露出一副。
然而,就在不少人都在震驚時,一個異常的聲音出現(xiàn)了。
是面色鐵青的李玉郎。
“洛陽城內(nèi)誰人不知康寧兄是誠王世子雖然家財萬貫,但是康寧兄從不讀書,這首詩真的是康寧兄作的?”
“依玉郎之見,康寧兄這首詩,是抄來的吧。”
“就算不是抄來的詩?!?p> “想必,以康寧兄的財力,找人作這么一首詩,不難吧?!?p> 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了此話,不止誠王府的一行人,就連太后也是眉頭一皺,看向了李玉郎。
而眾人聽了李玉郎的話,則是皆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作不出詩就算了,還干出此等我輩唾棄之事,真乃我輩之恥!”
“真當(dāng)在座的都是傻子?花錢買一首詩都看不出來?真是笑話!”
而此時,高堂也已經(jīng)忍無可忍,正準(zhǔn)備發(fā)作,卻被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
“康寧啊,不是你作的沒關(guān)系,關(guān)鍵不能失了皇家氣度啊?!?p> “嘶!”
眾人回頭望去,那開口的人赫然就是本朝的皇帝,文孝帝!
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立馬就面相皇帝,跪俯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見到這一幕,文孝帝也一臉輕松的開口:
“諸位,這里不是宮中,不必如此多禮?!?p> 說完了這句客套話,皇帝便又把矛頭指向了趙康寧。
“康寧,你覺得朕說的對嗎?”
說著,還露出了一個和藹微笑的表情,要是不知道的,定義為二人是真的叔侄情深。
還在等趙康寧開口,那李玉郎就主動回了皇帝的話。
不為別的,因為他李玉郎知道,自己那么說,趙康寧作為皇家,皇帝不僅沒有去駁斥李玉郎的話,反而是展示出了一種頗為支持的態(tài)度。
作為禮部侍郎的兒子,自己的父親為官多年,李玉郎自己也多多少少能從其中嗅到那么絲絲縷縷不同尋常的味道。
經(jīng)過重重思慮,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
皇帝,也要打壓趙康寧!
既然如此,自己已經(jīng)和皇帝站在了同一個立場上。
怎么能讓皇帝親自下手?
如果此時自己此時動手,難道不僅能讓皇帝有面子,而且還有皇帝的背書做支持,這不比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強大的多?
“陛下說的是啊,康寧兄,詩不是自己作的沒關(guān)系,但是為人一定要實誠啊。”
在座的都是明眼人,有了皇帝和李玉郎開頭,眾人便紛紛又再一次開啟了譏諷模式。
“康寧兄,不是你寫的就不是你寫的嘛,老實說就好。”
“這不是你寫的詩,你拿出來,就有些不合時宜了吧?!?p> “康寧兄,你玩弄大家就算了,可是這是太后舉辦的詩會,你這么做,有些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吧。”
明明是在說自己,這人偏偏要扯到太后的頭上,聽了此人的話,太后剛剛就已經(jīng)皺起的眉頭變的緊鎖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文孝帝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一時間,整個詩會的氣氛也因為他的話變得凝重起來。
沉默。
持久的沉默。
“太后,洛陽諸多讀書人皆認為趙康寧的詩,是他人所做,而太后舉辦詩會,趙康寧卻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實乃藐視太后?!?p> “故,玉郎,請?zhí)?,明查!?p> 李玉郎突如其來的開口打破了這久久的沉默,而在此言過后,則是眾人異口同聲的附和。
“請?zhí)?,明查!?p> 沉默的氣氛在聲聲“請?zhí)竺鞑椤敝斜愕挠行﹦Π五髲埰饋?,而這一次,是這洛陽的眾才子,是皇帝,對上趙康寧一人。
趙康寧平日里本就不學(xué)無術(shù),干的都是欺男霸女的事,可如今在詩會上卻展露出前所未有的才華。
眾人不信,太后回想起自己這孫子以前的種種行徑,在看他如今的行徑,花錢找人作詩說是自己寫的,不稀奇。
抄襲別人的詩,說是自己的,也不稀奇。
在這聲聲的質(zhì)疑中,太后,也動搖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隱隱帶了些許怒氣。
“康寧,跟哀家說說怎么回事吧?!?p> 好家伙,現(xiàn)如今,就連太后也被這些人帶了節(jié)奏,獻禮的時候還說著奶奶,現(xiàn)在直接變成了哀家。
不過這個時候,趙康寧也知道,自己說話的最好時機,到了。
“少爺,要不……算了吧?!蓖醪詭o奈的對趙康寧說道。
“王伯,沒事,我自有分寸。”
趙康寧的話音剛落,他便帶著一個微笑,緩緩起身,走出了席位,對著眾人一個作揖。
他開口了。
“康寧說過,文章本天成?!?p> “諸位不過是覺得康寧這詩和康寧平日里的所作所為有些不同?!?p> “但是?!?p> “諸位笑我太瘋癲,我笑諸位看不穿?!?p> “今日太后詩會,康寧更是抱著萬分的誠意而來,并非大家口中的什么戲弄眾人?!?p> “康寧,在此直言?!?p> “方才,康寧不過是在給諸位面子?!?p> “不是針對誰,康寧是說,在座的諸位,輪起作詩來。”
“皆不如康寧。”
“七步,不過是照顧諸位的感受罷了?!?p> “像方才那樣的詩?!?p> “康寧,信手拈來,要多少有多少,作出十首百首,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