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叫我叔母吧
姜婉茗看著謝槿云大步流星的背影一時無語。
申五則抱歉的向她一抱拳:“王爺突發(fā)急事先走一步,茗小姐請自便吧”
“哦……好?!苯褴鵁o奈的點點頭。
申五便也追著謝槿云走了。
姜婉茗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回國公府去,于是便向外走去。
王府雕梁畫棟好不氣派,姜婉茗像劉姥姥進大觀園般一邊走著一邊四處打量。
許是因為謝槿云戰(zhàn)功赫赫,端王府比之其他王府都要更加富麗堂皇。
亭臺樓榭,廊回路轉(zhuǎn),王府布局大氣而威嚴。
道路曲折變幻,周遭皆是奢華高大的建筑。
于是初來乍到的姜婉茗意料之中的迷路了。
想找人問路,走了半天,竟沒見到一個人,她有些無奈。
姜婉茗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zhuǎn),逐漸暴躁了起來。
誰也不知,現(xiàn)世中那個驚才絕艷的天才陣法大師姜婉茗,竟是個不折不扣的路癡。
看來穿書也沒治好她這個毛病。
不知過了多久,前邊終于出現(xiàn)了兩個提著食盒的丫鬟。
姜婉茗遠遠的看到她們想過去問路,卻聽到那兩人正在竊竊私語:“聽說了嗎,王爺要娶姜國公府的大小姐!”
這是在議論她?姜婉茗忙躲到一邊的柱子后,想聽她們要說什么。
“聽說了聽說了!之前只知道國公家三小姐是個國色天香的仙女兒,可這大小姐又是什么人?”
“嗨,聽說啊,這大小姐是個善妒的無鹽女,心思可壞了!”
“竟是這樣的小姐?”
“我娘舅家的兄弟就在國公府做活,這大小姐是個無父無母的,嫉妒三小姐的美貌,仗著自己是嫡女就成天霸凌姊妹!聽說前段日子,還把那三小姐推到了池塘里!”
“呀,這寒冬臘月的落水里可不妙。沒想到王爺竟要娶這種惡毒女子,唉,看來咱們王府以后是沒得安生日子過了?!?p> “可不是嘛!咱們王爺豐神俊朗,又是玉景戰(zhàn)神,那姜大小姐怎配得上王爺!”
姜婉茗聽著她們的對話心中生出些惱怒,這流言傳的可真是離譜。
她悄悄撿起一枚石子,付上一絲靈氣向那丫鬟砸了過去。
“哎呦!誰打我!”
又是一枚石子砸中了她。
姜婉茗投出的石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那兩個蠢笨的丫鬟左躲右閃卻怎么也躲不開,只能哎呦哎呦氣的直罵娘。
兩個丫鬟被砸的鼻青臉腫,卻不知這石子是從哪個方向而來,只好伏地連連叩頭:“不知是哪位神仙在此,快饒了我們吧!哎呦!您就繞了奴婢吧!”
姜婉茗砸了個爽,稍稍出了口惡氣便停下了動作。
那倆丫鬟見石子不再出現(xiàn),連忙爬起來跑走了。
姜婉茗過了一會才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禮貌的開口:“二位姐姐,敢問出府的路怎么走?”
兩人驚魂未定的看了她一眼,大概覺得方才的事與她無關(guān),便草草的指了路,接著又極快的離開了。
兩個丫鬟自始至終都沒發(fā)現(xiàn),站在眼前的人,正是方才她們所議論的對象。
也不知道日后等她真嫁進王府,這倆丫鬟見到她會有什么感想。
姜婉茗聳聳肩,向著出府的方向走去。
半晌,她終于離開了王府,來到街道上。
路兩邊街景繁華,十分熱鬧。
姜婉茗隨意打量著路兩邊的攤販,漫不經(jīng)心的往國公府走去。
一個油腔滑調(diào)的男聲在她突然背后響起:“婉茗!”
姜婉茗回頭一看,竟是謝睿堂那個大渣男,她不禁皺著眉看向他。
謝睿堂快步上前攔住姜婉茗:“婉茗,好巧,在這碰到你?!?p> 姜婉茗上下打量他,嫌棄的開口:“不巧,今天出門沒看黃歷才遇到你。”
“你跟我之間說話又何必這樣夾槍帶棒呢?婉茗,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敝x睿堂嚴肅道。
“我和你?我們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別說的我們很熟一樣。”姜婉茗嗤笑。
謝睿堂聽了這話卻露出了然的微笑:“我知道你還在為月凝的事生氣,別生氣了,那天只是一場意外?!?p> 謝睿堂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還覺得姜婉茗是在為他和姜月凝發(fā)生關(guān)系而跟他鬧脾氣。
“哈?我生什么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還來不及?!苯褴荒樋尚Φ目粗?。
謝睿堂聽了這話則是一臉受傷,急忙解釋:“你別誤會,那天都是她主動的,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你說的都是氣話,我知道的。”
姜婉茗簡直被這人的無恥打敗了,他在姜月凝面前表現(xiàn)的深情款款,現(xiàn)在姜月凝不在又反過來討好她,還把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事推到了姜月凝身上。
這等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苏媸菒盒耐疙敗?p> 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謝睿堂自己心思不純,姜月凝還能自己硬上嗎?
姜婉茗不禁為原主和姜月凝感到深深的不值,這兩人深愛的男人就是這樣一個人渣。
當(dāng)初看書時她還覺得這種普信男離譜到不可能存在,現(xiàn)在卻是親自體會到了。
姜婉茗荒謬的看著他,像是看到什么怪物:“我記得下月初三你們就要成婚了,所以你現(xiàn)在對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呢?”
“婉茗,你不能誤會我,”謝睿堂正氣凜然的說,“雖然我將要迎娶月凝,但你依舊在我心里。你我青梅竹馬,我怎能拋下你獨自一人。”
“我的心碎成了兩半,一半愛上了月凝,另一半?yún)s始終深深的愛著你,你能懂我的痛苦嗎?”他一臉深情,含情脈脈的說著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對不起我不懂也不想懂,”姜婉茗面無表情,“你令我作嘔。”
“你可真是渣男中的王者,玉景國有你這樣的王世子怕是祖墳都被掘地三尺了吧?”
“你現(xiàn)在就算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跑,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我可不是姜月凝那個白癡,眼巴巴的見個男人就往上貼?!?p> “像你這種珍稀物種,再長個尾巴就能被戲班子帶去登臺表演了,說不得還有許多小姑娘為你尖叫呢?!?p> 姜婉茗終于忍不住惡心,連珠炮似的開口痛罵謝睿堂,臉上寫滿了厭惡。
謝睿堂被她劈頭蓋臉一頓罵的瞠目結(jié)舌。
她又想到了什么,抬起下巴斜睨著謝睿堂開口道:“對了,別喊我名字。長幼有序,以后就叫我叔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