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
他們差不多都是同一個時間段睡著的,或許他還要更晚一些。
但每次他都能比她早起。
他不會疲憊的嘛?
商綰儀總是這樣想。
洗漱完畢,又吃了早膳,本想去書塾那邊教小孩們練練字,武磐卻說他們今日早就被赤那駒騫帶去訓(xùn)練營地那邊訓(xùn)練去了。
赤那懷付是小男子漢,自然要從小就訓(xùn)練。
但,怎么娜娜也要?
他是一點兒都沒把他們當成小孩,武駿把赤那懷付那幾個小男孩帶去負重跑步了,娜娜正在赤那駒騫的親自監(jiān)督下練習(xí)飛鏢。
“阿兄,阿兄?!背嗄敲啄葘嵲谑懿蛔?,抱著赤那駒騫大腿撒嬌,“娜娜手都要斷了,能不能先休息呀?”
“不能?!背嗄邱x騫嚴厲拒絕,“哪有人訓(xùn)練五分鐘休息半刻鐘的?”
赤那米娜手指對著手指,小聲嘟囔,“我還小嘛?!?p> “阿兄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都能百發(fā)百中了?!憋w偏一個都是要挨鞭子的狀態(tài)。
受不了這么大刺激和‘侮辱’的赤那米娜納悶:……也不是人人都能和阿兄一樣厲害呀,而且我還只是個小女孩呢。
“快練?!背嗄邱x騫揉揉她的發(fā)頂,“就你這訓(xùn)練程度,莫說要保護你嫂嫂了,連個樹葉都射不穿?!?p> 赤那米娜:嗚……好會羞辱人的阿兄一枚呀。
但也激發(fā)她的斗志了,舉著小飛鏢就往靶子上投射。
雖然一個不中,但力度有進步了。
“嗯,能射穿樹葉了?!?p> 赤那米娜:啊……!還不如不夸呢!這委屈誰能受得住呀嗚嗚。
商綰儀來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幾個小孩正認真的服從訓(xùn)練。
這么聽話呀?她還以為他們會哭著拒絕訓(xùn)練呢,果然,吉溟的小孩都與眾不同,心理生理承受能力都是杠杠的。
赤那駒騫看到她來,立馬就把赤那米娜丟在原地讓她繼續(xù)自個訓(xùn)練了,大步往她這邊邁了過去。
“吃完早膳了沒?”
“嗯!”她點點頭,肚子還撐撐的,“阿騫呢?吃完了嘛?”
他笑笑,“吃了?!?p> “那便好。”就怕他為了訓(xùn)練忘了吃早膳呢,對身子不好。
她還想說些什么,就瞧見武駿正崩潰的追著兩只“分道揚鑣”的兔子。
商綰儀汗顏,怎么這兩小只也跑過來“訓(xùn)練”了?在吉溟養(yǎng)大的兔子也這么的厲害嘛?
她嘆為觀止。
倆小家伙卻通人性一樣,本來跑著的方向是不一樣的,但是看到了他們在這邊,就不約而同的湊在一起朝他們奔跑過來。
商綰儀蹲下,給蹭在腳邊的它們順了順毛,“今日怎么這么活潑呀?”
武駿喘著氣停到他們面前,“我的娘咧,這倆小祖宗跑得也太快了?!彼沸『⒍紱]有這么累,兔子靈活敏捷多了,又奔又跳又跑。
商綰儀輕笑,“辛苦啦?!?p> “不辛苦不辛苦?!闭l叫這倆小家伙是可敦可汗的小寶貝呢?他再怎么辛苦也要承擔起這份任務(wù)啊。
而且,小影也好喜歡它們。
真是兔生的巔峰了。
武駿不禁羨慕和感慨,下輩子投胎還是投認真一點才行,能成為這倆家伙的其中一個,也是死不足惜了。
“懷付他們呢?”赤那駒騫問。
“回可汗,還沒跑完一圈回來呢,武磐正在鼓勵他們?!蔽潋E答。
訓(xùn)練這幾個小家伙可比訓(xùn)練幾十個士兵還要困難啊。
又當?shù)之斈锏摹?p> “嗯,回去盯著,不跑完不準吃午膳?!?p> “是!”武駿領(lǐng)了命令回去。
“這么嚴格嘛?”商綰儀仰著頭好奇的看他,今日應(yīng)該是他們的第一日訓(xùn)練,就持續(xù)這么久,怕小孩子身體吃不消。
“第一日嚴厲些。”赤那駒騫也蹲下,逮著一只小兔子蹭了蹭,“接下來才好循序漸進?!?p> 第一日就放松的話,那他們就會覺得訓(xùn)練也不過如此,便不會認真對待,以后也會時時刻刻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得到歇息的機會。
心思不在訓(xùn)練上。
那訓(xùn)練就沒有成效。
有獎有罰,完成任務(wù)才能解散,這是基本原則,不管大人小孩,都得遵守。
“嗯?!鄙叹U儀不太懂這方面的事情,但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阿騫有把握就可以啦?!彼嘈潘摹?p> “我讓武駿把這兩家伙也帶過來散步了,還沒問過鶯鶯的意見?!比绻煌?,那他現(xiàn)在便把它們親自帶回去。
“沒關(guān)系的呀?!鄙叹U儀看了看它們圓滾滾的小肚子,“確實要到處跑跑了,不然都變成大胖兔子了……”
“呵。”赤那駒騫笑了笑,看著手里的小家伙,“可不就是大胖兔子,吃得比你阿娘還多?!?p> 說著兔子呢,怎么還逗她呀?
商綰儀鼓鼓小臉,看向他手里的兔子,認出來了是東東,突然說道,“我們?yōu)闁|東改個名字吧?!?p> 許東澤不喜歡春春東東。
覺得東東是取了他的名諱并覺得晦氣。
那便改了好了。
赤那駒騫一怔,朝她看了過去,擔憂她還會為許東澤的事情傷感難受,但卻沒有從她臉上看出來什么不妥的情緒。
稍作放心。
把東東舉起來瞧了瞧,“那便叫冬冬好了,冬日的冬?!?p> 從哪里誤會就從哪里修改。
春春冬冬,多好多適合。
“嗯!”商綰儀也沒有什么意見,甚至是已經(jīng)猜想到了他會選擇這個名字,手心蹭了蹭春春的腦袋,“阿騫知不知道春春為什么要叫春春呀?”
前東東是因為許東澤。
那春春呢?她的名字里沒有‘春’這個字。
“知道。”他說。
“草長鶯飛二月天?!?p> 鶯鶯。
二月天也是春天。
不過,“我猜的,可正確?”
“嗯!”商綰儀很詫異他可以猜對,先前取這個名字的時候,許東澤都是十分不理解的。
但是他懂,她真的很開心。
“草長鶯飛,是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彼M捍嚎梢杂肋h充滿活力,它的名字是有一個很好的寓意的。
他自然也懂她。
不然不會在得知它叫春春時候下意識的把東東想成是冬冬。
他說,“那我們冬冬便是‘秋月?lián)P明惲,冬嶺秀寒松’的冬冬,望它如冬日高嶺上的一棵青松,在嚴寒中也能展現(xiàn)出生機勃勃。”
“嗯!”
他粗野,她秀麗,他們走在一起,不免總會被他人悄悄的嘀咕幾句不般配。
但他們卻能在某個層面同頻共振。
她真的覺得很神奇,而且,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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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知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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