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運來客棧
放下手機(jī)的張默決定就這么辦。
夜晚降臨,李月也已經(jīng)走了,“位于西郊新三街的街道,坐地鐵的話不遠(yuǎn),現(xiàn)在七點還挺早”,為了安全張默決定帶一件趁手的兵器。
拿出廚房里的菜刀放在背包里,似乎覺得還不夠,于是跑上樓從工具箱里拿出釘錘,“可以了!”
想到地鐵過要安檢發(fā)現(xiàn)這兩樣,豈不是完犢子。
“算了還是坐公交吧!”
收拾好的張默關(guān)了門,拿起背包消失在夜色中。
“這是怎么回事?”,公交上的張默有點懵。
“這些人的頭上怎么都出現(xiàn)一行字?”
以為自己看花眼,又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眼睛沒問題的張默想到了得到的獎勵。
欲望之眼!
張默來回掃視這些人頭上的字。
小伙:好想回家吃老婆做的飯
白發(fā)老人:老伴,我想你
小情侶中的男人:開好房了,今天可以解鎖姿勢了
工人:好想換一份體面的工作
學(xué)生:好想考到第一名
時尚的女人:今天讓舔狗5號給我買新款LV
......
張默感覺自己好像得到了不起的東西,貌似這種能力只有晚上才會出現(xiàn),因為白天在小月的頭頂并沒有出現(xiàn)文字。仔細(xì)分析這些欲望,好像有一個規(guī)律,這些欲望都是當(dāng)下這一刻的欲望。
因為小伙的欲望變了:想要明天中500w。有了欲望之眼,對此行的信心又增大了一些。
下了車張默向著偏僻的街巷走去,這里的城區(qū)似乎正在改造,到處寫的拆字。扯到一半的房屋,??吭诼愤叺耐诰驒C(jī),似乎這邊的人很少,街頭巷尾也不過幾盞燈而已。
路上的路燈分布稀疏,燈泡呲呲作響,閃閃爍爍,甚至有些燈柱早已經(jīng)倒下。
張默皺著眉頭走進(jìn)前方略顯突兀的酒店,酒店外墻開裂脫皮,裸露出外墻紅色的磚,一看有些歲月,大廳暗淡的燈光,褶皺洗的泛白的地毯,無疑不讓人感覺蕭條。
“你好,有人嗎?”,環(huán)顧四周發(fā)黑的木質(zhì)柜臺,空空如也,“我要住店!”
咳咳......
柜臺側(cè)邊休息室中傳來幾聲咳嗽,佝僂的老人走了出來,“住店80!”
“這么破還收我80?太黑了吧”
“你住還是不住”,佝僂老頭不耐煩。
“給我來一個標(biāo)間”,張默遞出身份證。
登記完后,“204記得不要去三樓,最近發(fā)生了兇殺案”,事情鬧得沸沸洋洋,佝僂老者生怕人不知道。
“嗯”,張默點點頭離去,心中很疑惑,老頭頭上的字:我要得到最后一副藥引。老頭確實看起來面黃肌瘦,皮膚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場面被病痛折磨,隱隱還聞到他身上的中藥味。
思索間,不料被人撞了一下。
“張沒張眼呀”,來人憤怒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張默賠禮道歉,卻把帽子拉低了一些,這人竟是昨日來店里鬧事的胖子。
來人這才善罷甘休離去,“哼!下次注意點!”。
“他怎么在這?住店的客人?可正常人誰會住發(fā)生兇殺案的酒店”,張默沒有立即上去,發(fā)現(xiàn)胖子好像與柜臺的老頭正在交流。
張默脫下鞋貼著墻似乎怕聽不清,又下了幾個階梯。
“老高,又來了個不怕死的?”
“誰知道呢?總有些年輕人喜歡過來獵奇,拍拍視頻什么的,昨天就趕出去了一位,說是什么網(wǎng)紅。現(xiàn)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小許,你說的土方法管用嗎?我的身體怎么還不見好?”
“頑癥說好就好,哪有那么容易”
......
都是一些家常,聽不到有用信息的張默緩緩上樓“剛才怕被認(rèn)出,還沒來得及得到被叫小許的欲望是什么?”
如今這里的人,特別是常住在這里的房客是最值得注意的,也是最清楚當(dāng)晚的事。
掏出房卡卻發(fā)現(xiàn)隔壁房間開了一條縫,張默環(huán)顧四周,見走廊沒有人,于是走到隔壁門前,透過縫隙可以瞅見屋內(nèi)爛糟糟,地上散落一地的彩票紙,若有若無的惡臭飄出。
隔壁門突然打開,張默連忙撤回將房卡塞到自己門上,“你好,我是新來的住戶李逵”
小伙穿著褲衩,拖鞋,裸露上半身,胸口巨大的青龍紋身令人生畏。
“我叫秦風(fēng),沒想到真有人叫這個粗狂的名字”,秦風(fēng)哈哈大笑,不過隨后將張默拉倒一角,刻意壓低聲音,“我勸你還是別住了,這里不干凈,你早點退房換個酒店”
張默攤攤手,“我是個學(xué)生,錢不多,本就是圖個便宜才來”
秦風(fēng)也不好說什么,“你小心點,睡覺的時候最好把房門鎖緊,不要相信樓下老頭的話”,說完后退回房間。
他為何要這樣說?張默插上房卡進(jìn)了門,一張床,一件衛(wèi)生間整個房間不足二十平米,房間的設(shè)施很老舊,但好在干凈整潔。
張默拿出包里的物品,迷你手電筒,菜刀,釘錘,橡膠手套,他決定去三樓受害人的房間看看,也許會有收獲。
本來想把菜刀帶上,然而帶菜刀也太嚇人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帶釘錘,即使被發(fā)現(xiàn)也能謊稱,“自己是干木工的,吃飯的家伙隨身帶。要是帶菜刀,總不能說自己是廚師,刀不離身吧”。
張默輕輕將門打開一條縫隙,聽了聽沒有聲響后,這才悄悄走出去,輕輕關(guān)上房門,生怕弄出一絲響動。
打開手電筒,微弱的燈光將地上照出圓形的光亮,光不是很強(qiáng)只夠讓人看清腳下的路,這是張默故意帶電快要用完手電筒,這樣微弱的光亮不太引人注意。
悄悄上了三樓,長長的走廊漆黑一片,靜立幾分鐘確定沒有聲響后,這才將手電筒打向走廊,中間貼上黃色封條拉上隔離帶的房間引人注目。
張默走上前去,不時用余光觀察四周,防止有人發(fā)現(xiàn)。來到門前,仔細(xì)觀察?!斑€好封條只貼在門上,要是將門與墻一起貼,打開門勢必破壞封條,立馬會被人發(fā)現(xiàn)”
緩慢擰動把手,輕輕一推,“果然需要房卡”
張默放棄了,又在三樓轉(zhuǎn)了幾圈,酒店隔壁是住戶,由于要拆遷,人早已搬走。
酒店有四層,張默并不打算再上四樓,準(zhǔn)備回到房間思考下一步策略。突然聽到兩個女人的交談聲,“表姐咱門還是搬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是辦法”
似乎聽到張默下樓的聲音,兩人停止了交談。
樓梯轉(zhuǎn)角的那一刻,張默才看清兩人的模樣,黑白吊帶裙,畫著妖嬈的妝容,手中一疊還沒發(fā)出的小卡片,瞬間明白兩人工作的特殊性。
“小哥哥,怎么沒見過你呢?”,女人直視張默,熱情潑辣。
“我是新來的的住戶”
“這樣呀,有需要聯(lián)系姐姐喲”,也不管張默愿不愿意,強(qiáng)行將卡片塞進(jìn)他手中。
張默無語,本想下樓走去,突然想到也許這兩位女人是最可能接觸過受害人的,“小姐姐留步!”
兩位女子咯咯直笑,“這就想要了,別叫我小姐姐,她是小綠,我是小梅”,說完小梅欲上前拉起張默的手。
“小梅姐,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問一下這里發(fā)生什么了,我是外地來這旅游的學(xué)生,看到便宜才來這酒店,聽人說這里前幾天死過人”
兩女子神情一變,熱情的臉換上一臉嚴(yán)肅,“我勸你不要在這里住,這里的人都很奇怪,特別是紋身的男人,每次色瞇瞇的看我們,還有那個老高整天搗鼓他的藥方,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小梅厭惡道。
“我看你還是別打聽了,小心惹禍上身”,小梅說完,顯然不想再說,拉起小綠就往樓上走。
小梅:希望今晚多來幾單
小綠:早點脫離苦海,跟愛人遠(yuǎn)走高飛。
在兩人頭頂顯露出的字中也沒有發(fā)現(xiàn)與受害人相關(guān)的事,“難道兇手跑路了?”
回到房間張默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佝僂的老高,胖子小許,紋身男秦風(fēng),兩姐妹這些人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并沒有奇怪的地方,“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沒有覺察到呢?”
正在張默思考的時候,走廊突然傳來響動,趕緊將房中的燈關(guān)掉,悄悄將耳朵貼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