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煉金
“克賽西莉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冷不丁的,厭摩問道。
“想知道?”
克賽西莉(假貨)笑道。
“這個,需要你自己去思考,反正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p> “包括我是誰,教會想要做些什么的事情,你都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答案?!?p> 說著,克賽西莉望著厭摩。
“你想要問的,我可以告訴你的,已經(jīng)全部都告訴你了?!?p> “所以?”
“你不會以為我是因?yàn)榭茨汩L得好看才這么配合的吧?”
克賽西莉平靜地看著厭摩。
“我對你沒有敵意?!?p> “我也將自己所知告訴了你?!?p> “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后能夠井水不犯河水。”
克賽西莉說完,凝視著厭摩,等待著他的答案。
老實(shí)說,厭摩并沒有從克賽西莉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身上明顯還有其他的東西可挖。
但是,應(yīng)該點(diǎn)到即止了。
這一次的對話,厭摩和克賽西莉都沒有掌握局勢,只好各退一步。
厭摩雖然知道克賽西莉是假貨,但也沒有證據(jù)。
“你可以保證;你們所有的行動都對我無害?”
“不能,因?yàn)闆]有人可以預(yù)料一件事情的結(jié)果?!?p> 克賽西莉道,“我唯一可以說的,就是我對你沒有敵意?!?p> “若是之后的行動我感覺可能于
與你有關(guān),我會通知你的,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p> 厭摩看著克賽西莉的神情,認(rèn)真而嚴(yán)肅。
厭摩知道,到極限了。
這個讓步很大,可以讓厭摩避開很多麻煩,所以,他也不能毫無表示。
“以后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助你掩護(hù)身份?!?p> “那,我就謝謝了。”
克賽西莉不置可否。
二人都很明白,克賽西莉隱藏了這么久都沒問題,以后暴露的可能性也不大。
只是,這是厭摩的態(tài)度。
“那么,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p> 克賽西莉臉色一松,伸了一個懶腰。
“那厭摩同學(xué),該去上課了吧?”
“啊啊。”
厭摩點(diǎn)點(diǎn)頭,跟克賽西莉一起離開了。
在他離開后不久,一只黑貓?zhí)蛄颂蜃ψ樱朴频卦谶@里轉(zhuǎn)悠起來。
——
“這次的收獲,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還挺大的嗎?”
停下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鉛筆,厭摩低下頭,在本子上寫上“克賽西莉”幾個字,隨后又涂掉。
這是一個釘子。
一個不屬于任何人,隨時可能讓別人扎到手的釘子。
雖然厭摩并沒有從克賽西莉那里得到太多情報,但這一次見面本身就是最大的意義。
撕開了克賽西莉一部分的面具,二人在某一個方面達(dá)成了合作。
“起碼以后在教會的陰謀這個方向,我的顧慮會少一點(diǎn)?!?p> “而且,也算是拔掉了教會布下的暗樁。”
“一個可知的情報源,就算不能撬開她的嘴,幫助也有很多。”
以后如果教會有什么可疑的動向,通過觀察克賽西莉的行為,也可以多多少少推測出一些來。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任重而道遠(yuǎn)啊。”
搖了搖頭,厭摩放下筆,難得懶散地趴在桌子上。
“那位同學(xué),請不要在課堂上睡覺。”
然后,他就被正在講課的老師給發(fā)現(xiàn)了。
……
一晃眼,
又是一天的夜里。
厭摩吹滅蠟燭,站起身來。
“今天又打算去哪?”
眼珠子問道。
一顆白白的,粘著些許眼皮的眼珠子在身邊說話,如果是一個普通人早嚇?biāo)懒恕?p> 不過,厭摩卻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我就不能這么安靜的睡覺嗎?”
厭摩無語。
怎么,他現(xiàn)在一到夜里就只能出去偷雞摸狗是吧?
“那你的意思是今晚不出去了?”
“不,出去,我有些事情要處理?!?p> “那不還是一樣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你以前可沒有這么多話?!?p> “額,就是,你這次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我都快閑瘋了?!?p> 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動起來,看上去就像是撒潑打滾一樣。
這樣與其說是神,不如說是無賴比較好。
“我倒是無所謂。”
厭摩面色古怪,“只是你確定要去?”
“當(dāng)然,你帶我去的話,不管你干什么都無所謂?!?p> “記住你現(xiàn)在的話?!?p> 厭摩詭異地笑了。
眼珠子一顫,感覺這個人比起自己這一具尸體的殘骸還要瘆人。
……
是夜,
月暗星沉,
今天的晚上不見一點(diǎn)兒亮色伸手不見五指。
這樣的夜晚,正好是適合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同樣的,很多強(qiáng)盜或者貧民都會選擇在這種深夜里出來,或許可以搶劫個路人順點(diǎn)兒東西之類的。
“?。。 ?p> 又一腳踹飛那個強(qiáng)盜,厭摩眼角一抽。
這還沒有走幾步呢,他就已經(jīng)收拾掉三波強(qiáng)盜盜匪了。
“你們?nèi)祟惖纳鐣遣皇翘^于混亂了一點(diǎn)兒?”
就連眼珠子也感到驚訝。
“這只是王都之爭的副作用而已,不可以對比整個人類?!?p> 因?yàn)榧斜Φ脑?,巡邏之類的日常自然變得松懈起來?p> 一旦秩序維持者放松了自己手中的韁繩,那其下的野馬脫韁,也就并不讓人感到奇怪了。
現(xiàn)在的王都,就是這個狀況,除了西區(qū)之外,晚上不管是哪里都最好不要出門。
以前厭摩也遇見過這種事情,只不過沒有今晚這么頻繁。
畢竟,今晚的夜空實(shí)在是太適合做這種事了。
對于厭摩來說,也是如此。
在又擊退幾波強(qiáng)盜之后,厭摩停下來腳步。
“這里是?”
海水不似往常,上面沒有星屑一樣的光芒流動,點(diǎn)綴高潔與美麗。
反而,如此漆黑的夜,看上去就像是墨水一樣。
只有透過翻騰的海浪聲,才對這樣的大海有清晰的感知。
光是用眼睛,實(shí)在是有些為難。
“這里是港口?!?p> 厭摩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樣?xùn)|西。
這東西纖細(xì)而黑暗,其中涌動著強(qiáng)大的魔力。
本來在這樣的黑夜里,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這東西的真面目的。
可,眼珠子還是立刻發(fā)現(xiàn)了。
“你這變態(tài)!你拿著我的一根頭發(fā)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關(guān)于手稿厭摩已經(jīng)拿到了一段時間,其中的內(nèi)容和禁忌事項(xiàng)他大致上已經(jīng)了解得差不多了。
所以,是時候了。
“讓我看看吧,那凝聚著你畢生心血的術(shù)式。”
厭摩嘀咕道。
眼珠子在厭摩肩膀上蹦了蹦,打算阻止厭摩,但沒用。
他這下子總算是明白厭摩那詭異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