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的身份牌,蒼南院
聶扶央找遍了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李管事說的蒼南院是哪里,畢竟原主一直待在逼仄的恭巷,信息不通很正常。
好在李管事接著說:“等會我會讓人帶你過去?!?p> 說完,他身后另外一個下人走了下來,手里拿著的是蓮惜的身份牌。
奴仆的身份牌都被下了禁制,只要身份牌在主人手里一日,奴仆就永生跑不掉。
不過,李管事讓人拿著她的身份牌下來是為了給她替換等級,恭巷的奴仆身份牌是廢木材做的,三等奴仆的身份牌是用松木做的。
幾個人出了領(lǐng)事院,齊嬤嬤立馬攔住聶扶央:“臭丫頭,現(xiàn)在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李管事的下人見怪不怪地沒有插手。
聶扶央看著她,柔聲道:“嬤嬤,急什么,我又不是不給你?!?p> 說完給了她一顆黑色的丸子。
齊嬤嬤立馬搶過來,直接咽了下去,不過味道怪怪的。
她狐疑地看著聶扶央。
聶扶央笑了笑道:“齊嬤嬤,解藥我是不會全部給你的,不然你哪天又動了殺心怎么辦,所以每隔七天就勞煩嬤嬤來蒼南院找我一趟了?!?p> 齊嬤嬤臉色大變,看著聶扶央目光冒火,她被耍了,她居然被一個臭丫頭耍了,她氣地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這個臭丫頭。
但是,她打不過蓮惜,她又氣又無奈,自己還被下毒。
聶扶央見齊嬤嬤就要暴走了,立馬后退了幾步,看了眼那個一臉看戲,事不關(guān)已的奴仆:“走吧。”
那奴仆掃了眼長相略丑的聶扶央,轉(zhuǎn)頭就朝一個方向走。
齊嬤嬤氣的跳腳,就是不敢動手。
這個臭丫頭,總有一天她要宰了她。
聶扶央跟著那個奴仆一路朝院子深處走,來到另外一個院子。
奴仆直接走過去,對一個人說著什么,幾分鐘后,那個奴仆拿著一塊全新的身份牌出來。
上面刻著蓮惜兩個字。
聶扶央微微挑眉,內(nèi)心跟隨禮溝通。
“我叫聶扶央,這個身份牌寫的是蓮惜,是不是禁制就沒用了?”
隨禮沉默了會兒說:“不會,名字只是個代號,禁制是下在身體里的,聯(lián)系不會因為名字改變而失效。”
聶扶央沒再說話了,她現(xiàn)在很郁悶。
那奴仆見聶扶央臉色有些不好,就問:“蓮惜姐姐這是怎么了?”
聶扶央立馬收起臉上的情緒,一板一眼地說:“沒事,就是出了恭巷有些高興?!?p> 這個奴仆不敢多說什么,誰高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聶扶央本著多一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接話:“呃,你叫什么?”
他沒料到這個少女這么膽子大,居然問他叫什么,一邊懷疑這個蓮惜不會看上自己了吧。
他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叫念生,我才15歲。”
聶扶央怪異地看著他,為什么要告訴自己他幾歲,啊喂,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咳咳,名字挺好聽的?!彼D(zhuǎn)移著話題。
念生點點頭,有些羞怯:“嗯,是我娘給我取的?!?p> 聶扶央覺得這個弟弟挺內(nèi)斂。
她沒再說話,兩個人一路來到另外一個院子。
念生對她說:“這里就是蒼南院了,是以前高姨娘的住處,一直以來這里都沒什么主人,但是也一直安排得人來守著這里,每天打掃,所以你去了蒼南院后一定要認(rèn)真的對待,因為侯爺會過來,侯爺脾氣不好,你做好自己的事?!?p> 話里話外都是在提醒聶扶央。
聶扶央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這個弟弟給她的印象還挺不錯,還會提醒她。
念生見她聽進(jìn)去了,就把身份牌給她:“這塊給你,另外一塊我要帶回領(lǐng)事院,我走了,”
聶扶央點點頭,手里捏著那塊冷硬的身份牌,轉(zhuǎn)身踏上臺階進(jìn)了蒼南院。
她剛進(jìn)院門口,迎面就潑來一盆水,隨即抬手催動靈力,那盆水被瞬間凍成冰塊,落在地上,碎成一片,在陽光照射下又化成水。
有個拿著紅漆木盆的少女,衣袖用襻膊綁起來,一張清麗的臉龐看著進(jìn)來的聶清塵語氣不好道:“你是誰,蒼南院是你想進(jìn)就進(jìn)的嗎?”
聶扶央往里面掃了眼,蒼南院還挺大,外院就幾百平米,種了些花花草草,中心有個魚池,院子里站了三個人,都做著各自的事。
她看著那個少女平靜道:“我叫蓮惜,是被李管事安排來的?!?p> 其他人雖然在做著自己的事,但是也有聽到聶清塵的話。
那少女冷哼一聲:“催了那么久,李管事才送人來,還是個恭巷來的人,怎么侯府人都少到這個地步了。”
聶扶央微微蹙眉,按理來說丫鬟是沒有資格置喙侯府什么的,但是這個丫鬟居然張口就來,似乎是毫無忌憚。
這時從另外一個大門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體態(tài)豐腴,相貌柔美:“昭兒,別胡說。”
被叫做昭兒的少女立馬不服氣的哼了聲。
那女人走過來看著聶清塵目光柔和:“既然來了那就是蒼南院的一份子,你隨我來把衣服換了吧。”
“大家都叫我陳嬤嬤,是蒼南院的管事,你也這么叫我吧。”
聶扶央微微垂眉,跟在她身后,她發(fā)現(xiàn)這個陳嬤嬤實力居然有些深不可測,立馬讓隨禮來看。
隨禮最后說:“主人,最低入池境?!?p> 聶扶央忍住喘息聲,最低!
這個陳嬤嬤到底什么實力啊。
居然在侯府做奴婢,這個侯府是不是太逆天了。
她現(xiàn)在這么驚訝,等以后就習(xí)慣了,大家族的奴婢都是這種配置,真正的強(qiáng)者其實是踏進(jìn)入池境的修者,這些人可以歸順朝廷皇家,可以賣身世族,也可以加入各種宗門,歸屬于別的勢力。
當(dāng)然她細(xì)微的變化并沒有瞞過強(qiáng)大的女人,她輕笑著問:“丫頭你怎么了?”
聶扶央立馬道:“奴婢嗆到了口水?!?p> 陳嬤嬤笑容蕩漾:“那你可得小心了?!?p> 然后又道:“昭兒是我女兒,她脾氣有些嬌縱,你多諒解一些?!?p> 原來是她女兒,怪不得這么囂張,聶清塵點點頭,她哪里敢不諒解,你是入池境唉,動動手指頭自己就得死,她敢不諒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