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有毒的菜,米糕(加更)
朱阿婆在看到桌子上那袋米糕和聽到聶扶央的話后,拿著筷子的手輕頓,然后語氣慈愛地說:“翠花真能干,阿婆很欣慰。來這個菜你最喜歡吃了,平時不常做,每個月就吃一次,今天這么累了多吃點?!?p> 聶扶央并沒有察覺什么,她剛準(zhǔn)備吃的時候,趴在她肩膀上的億億忽然說:“小主人,別吃,有毒。”
聶扶央不動聲色地那些筷子,也夾著一樣的菜放在朱阿婆的碗里:“阿婆你也吃?!?p> 朱阿婆滿是溝壑的臉笑容和藹,然后面不改色地吃下了這口菜。
聶扶央微微挑眉,拿著筷子沒動。
朱阿婆見她不吃,微沉著臉色:“翠花怎么不吃?”
聶扶央放下筷子,拿出一塊米糕一邊吃一邊說:“阿婆,你也說了我月月吃那道菜,我吃膩了,所以我吃米糕就好了?!?p> 朱阿婆定定地看著她:“這怎么行,還是要吃飯吃菜的,阿婆做的這么幸苦,你難道要惹阿婆生氣?!?p> 聶扶央見朱阿婆表情有了片刻的破碎,于是放下米糕乖乖地吃了起來。
“知道了,阿婆,你別生氣,我吃就好了。”
這頓飯吃的非常詭異。
朱阿婆今天的態(tài)度非常強硬。
聶扶央吃完后,回了房間。
再一次翻找起來,一定有什么地方漏掉了。
億億從她肩頭落下來,滾在一邊的床上。
呼呼大睡。
聶扶央掃了它一眼,發(fā)現(xiàn)億億的身體似乎有些凝實。
剛才億億告訴她,因為看了書樓里的書,所以它認(rèn)出了朱阿婆做的那道菜里的東西是慢性劇毒,曼陀羅肉。
而好巧不巧的是,姚獻獻的米糕居然是曼陀羅肉的解藥。
雖然這一切都很離奇,但是,聶扶央?yún)s更加小心。
朱阿婆為什么要下毒,或者說這個毒下了多久。
李翠花的死不只是跟書生有關(guān)吧。
聶扶央在房間里翻找,李翠花的衣柜里已經(jīng)被她掏空。
突然門外傳來朱阿婆的聲音:“翠花你怎么還不睡,在找什么?”
之前聶扶央覺得這個朱阿婆和藹可親,現(xiàn)在她只覺得這個朱阿婆面?zhèn)涡亩?,裝得一副好婆婆的樣子。
“沒找什么,我有個東西不見了,我找找看,阿婆你快去睡吧,一把年紀(jì)了早點休息。”
這語氣竟有幾分調(diào)侃。
門外沒了朱阿婆的聲音,應(yīng)該是回去了。
聶扶央看著空蕩蕩的柜子,臉色冷沉。
說空也不空,沒了衣服的遮擋,整個衣柜都暴露出來,木制衣柜里布滿了抓痕,一看就是人在受到極大的痛苦的時候才會這么狠用指甲扣出這么多慘絕人寰的痕跡。
聶扶央手指觸摸著那些抓痕,這些抓痕只有李翠花自己能留下,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聶扶央面無表情的把這些衣服都放了回去,回到床上吹了燭火。
她嘗試著拎起億億,居然捏住它的衣領(lǐng):“億億?”
億億摸了摸臉,咧開嘴一笑,睡的很死。
聶扶央放棄了,把它放回床頭,自己也躺下休息。
第二天,她是被吵醒的。
聶扶央睜開眼睛,耳朵里不斷傳入外面吵鬧的聲音。
億億早就醒了,趴在窗口看戲。
聶扶央走過去,拎起它:“昨天怎么回事?”
絲毫不擔(dān)心外面的亂局。
億億激動地說:“小主人,我能夠直接吸收書里的知識,成為食物,然后成長,你看我也可以擁有實體了?!?p> 說著反抱住聶扶央的手指,蹭了蹭。
聶扶央感覺到了手指上的溫度:“曼陀羅肉是什么?”
她隱隱覺得昨晚發(fā)現(xiàn)的那些抓痕和那肉有關(guān)系。
億億立馬換了一副沉重的臉色說:“曼陀羅肉是幻冰大陸上唯一能對人精神和靈魂造成雙重傷害的毒藥,雖然吃起來像肉,其實是植物,而且存活率極其高,很容易就能在各種環(huán)境下生長起來,雖然是無法察覺的慢性毒,但是天天吃,不出一個月這個人的精神會徹底崩潰,靈魂也會被毒殺。”
“而且它肉質(zhì)鮮美,自帶吸引人的異香,一旦吃了,就會上癮,在幻冰大陸上引起了很大的影響,曼陀羅肉也因此被禁止出現(xiàn)?!?p> 聶扶央眼睛轉(zhuǎn)動,這個曼陀羅肉這么毒嗎,而她昨晚貌似并沒有那種很想吃的想法。
她說“朱阿婆不是天天做給李翠花吃。”
億億猜測道:“或許是曼陀羅肉有一定的數(shù)量,而且朱阿婆不能天天都做給李翠花吃。”
聶扶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朱阿婆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呢。
她又想起一件事:“那個米糕是怎么回事?而且我昨晚并沒有對那個曼陀羅肉有什么上癮的感覺?”
億億看出自家小主人的疑慮,繼續(xù)道:“因為米糕,小主人之前就吃過了,這米糕里參雜了能克制曼陀羅肉的解藥,月知花。”
“而這月知花是幻冰大陸上某位神級藥師為了克制曼陀羅肉專門研制出來的解藥,栽植方法很繁瑣,存活率很低,而且每一個花期都達到上百年以上?!?p> 聶扶央微微蹙眉,想起那個賣米糕的姚獻獻:“你說,那個姚獻獻為什么會有曼陀羅肉的解藥?而朱阿婆又是怎么得到的曼陀羅肉?”
這億億就不知道了,它臉色更加沉重地提醒:“小主人,所以說你在這里待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多。”
聶扶央點點頭,這個她當(dāng)然清楚。
房間門又被拍響。
億億抖了抖身體,再次恢復(fù)那個透明無形的身體。
聶扶央小小的驚訝住,能躲能藏就是這樣了。
她整理好表情,打開房門。
朱阿婆站在她門口,看到她笑容慈愛:“昨晚睡的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你以前經(jīng)常說不舒服,睡不好,我給你請了大夫來?!?p> 她說的話,聶扶央根本沒有印象,看來是主線記憶,她沒有很正常。
她日常裝乖笑著說:“好啊,昨晚確實睡的不舒服,總是做噩夢?!?p> 兩個人表面都裝的沒有絲毫破綻,看起來很是婆幼情深。
朱阿婆帶著聶扶央來到堂房,這里坐著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