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陣急促的敲鑼聲回蕩在這個小村落。
“沙匪來了!餓人幫來了!血刃幫來了!”敲鑼的人慌張地奔跑在村莊的小道。
沙匪,一般農民最常打交道的非官方勢力。
對于大城市治下的村莊來說沙匪不算什么威脅,當?shù)氐闹伟碴爩Ω端麄兙b綽有余,但是對于阿布什的村莊來說,或者這么說,對于他的城市來說,這是很難纏的對手,城內區(qū)區(qū)500士兵,軍事素質還不怎么樣,宗主國也不太愛管附庸國的存活問題,畢竟各種資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餓人幫和血刃幫還真不常見。
前者是一群饑餓的強盜的統(tǒng)稱,本身無組織無紀律,沖到村莊內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只搶糧食包括人,吃飽后順便正經洗劫一下村莊,尋常情況不會形成,大沙漠里多走一天都可能死,更別說全員餓人。
后者是有著明確規(guī)定和領地的地方割據(jù)勢力,整體上相當于一個王國,根據(jù)探明的情報旗下有2座主城、7做分城,67個村莊,有著完整的生產線和四萬大軍。除了沿海的大國家,大陸國可能只有一兩個可以稍強于他,據(jù)點內算是他們的正規(guī)領地,因此只會搶劫外部的村莊或者城市。每一個被他們侵略的城市都會成為廢墟,成年、青少年會成為內部奴隸,小孩會買到奴隸市場。屠村后鮮血染紅的刀,就是這個勢力名稱的由來。
平時也就能碰見沙匪,其實沙匪還好說,平時謀財不圖命,后兩個遇見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刻,所有人都懵了。就連經驗老道本來準備翻找食物的村長也傻眼了。也不知道今年這個村莊是不是遭天譴了,前些日子剛被治安隊刮了一邊,今天遇到百年難得的三方會談。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跑的快點,或者他們三方先掐起來。
“快通知他們往那對商隊那跑!”老村長立刻讓自己的兒子通知村民,試圖禍水東引,讓那堆雇傭軍幫助他們度過這次危機。
“餓!餓!”餓人幫好像喪失了基本的交流能力,奮力地奔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沖進面前的村莊的糧倉。
反觀血刃幫和沙匪只是停在外部不動,任由餓人幫沖入村莊。
“吼吼!沙匪都像你們這般脆弱嗎!愣在那里干什么?再不沖進去,這個小村莊可是沒有什么油水了!”血刃幫的隊長刺激不遠處的沙匪。
“別用這種小兒科的激將法,這只會加速我們與你的摩擦,誰都不傻,昨天那隊商隊很可能還在這個村莊內,想讓我們當出頭鳥,你還嫩了點!堂堂血刃幫也會怕區(qū)區(qū)商隊的護衛(wèi)!”沙匪的隊長也回懟,沙匪勢力松散,但是所有沙匪團隊都算是四個最大的沙匪幫管理的,雖然不如血刃幫,但沙匪們一直認為雙方差不多,因此這個隊長不怕這個血刃幫的小隊長。
見到對方不上鉤,而且雙方人數(shù)差不多,對方騎兵更多,因此這個隊長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別過頭余光警惕沙匪的同時,注視著餓人幫的情況。
“列茨克,怎么,管不管?”步兵分隊長詢問列茨克。
列茨克沒有立刻回答他,眼皮微瞇,手指敲著桌子,像是在權衡什么。
“救命!”“餓!”一個過于饑餓的饑餓幫成員,撲到了一個男子開始啃食起來,旁邊幾個人也圍上來分食他,這個男子數(shù)個饑餓的野獸摁倒,奮力的掙扎也只是徒勞,口中的鬼哭狼嚎慘叫聲除了讓其他人的腿部頻率加快,沒有什么其他作用。
饑餓幫在村莊大肆搶掠,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試圖將每一粒糧食全部吞食。
“走!我們跟他們會會!弩手全部上堂!”列茨克一拍桌子決定幫一把村民。
“餓!”“呀啊啊~!”噗哧。
一個正在追著婦女啃的饑餓幫被從墻角揮出的薙刀劈開肩胛骨,因為肺部大損和大出血,命不久矣。農婦看著躺在地上像被放血的豬一樣的饑餓幫,腿一軟,跪在地上。
“快跑吧,誰知道血刃幫和沙匪會不會現(xiàn)在闖過來?!蹦敲弥S刀的壯漢提醒她。
“餓!啊~!”
村莊中的慘叫慢慢變多了,或者說男人的慘叫聲變得更多了。
咚咚咚咚!
村莊的沙土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常年在外奔波的沙匪和血刃幫聽出這是駝獸奔跑的腳步聲。
嘶沙~!駝獸特有的吼叫聲讓他們知道那個大商隊沒走。
“點子扎手,扯呼!”血刃幫和沙匪默契的轉身逃跑,沒有一絲猶豫。
七十余人的駝獸隊快速沖出了村子,駝獸背著的戰(zhàn)士,紛紛摁下已經架好的手弩的扳機。
嗖嗖嗖。
流失擊中部分步兵,讓他們跑得更加快樂。
“窮寇莫追。”列茨克制止了騎兵繼續(xù)追擊的意圖,這又不是自己的村莊,而且他們還要去城里發(fā)動政變,現(xiàn)在在這個地方浪費兵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