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應(yīng)的哪門該
曾輝文比李滿大了十幾歲,辦案經(jīng)驗豐富,立刻領(lǐng)會到楚迎雪的意圖。
“這位女同志說的對,我們現(xiàn)在合理懷疑你們其中有人在惡意鼓動群眾擁護舊社會,如果不關(guān)你們的事,趕緊給我回家,不要干擾辦案!”
楚迎雪一個小丫頭說的話不算,曾輝文身上穿著警服的老警察可管用多了。
“我就是來看熱鬧的,關(guān)我什么事呢……”
“快走!你個好事的婆娘,關(guān)我們什么事,非要來瞧!”
曾輝文話一出,外面的人立刻攜家?guī)Э诘呐芰恕?p> “那個大媽!你往哪走?剛才不是你要撕我的嘴嗎?”
楚迎雪的聲音令田冬珍面紅耳赤。
“我撕你的嘴怎么了?撕你的嘴就是擁護舊社會了?你的嘴是個什么東西!”
田冬珍到底是比楚迎雪多罵幾年街,轉(zhuǎn)過身大聲地甩著唾沫星子:“老娘還不稀罕看你這熱鬧!”
“行,那這件事算我們的私仇?!?p> 楚迎雪瞇眼笑,田冬珍不由地看了眼門口站著的沈衡和楚長安。
咽了咽口水,一溜煙地跑了。
外面的人,不管剛才說沒說話,都作鳥獸散,生怕跑慢了被逮回去。
這個院子里才安靜下來。
“行了!行了!事情已經(jīng)被你們鬧大了,你們還想干什么!”
令楚迎雪震驚的是,村長孫民海竟然從他們家屋里走出來。
原來他一直在這,合著剛才躲在屋里不出來呢!
“你說我們想干什么?”
楚長安鐮刀一扔,把門閂從沈衡手里拿過來,并探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將門拴上。
又對上孫民海的臉:“村長,有人謀殺我大哥,我們家報警,不應(yīng)該嗎?”
孫民海的兒子在船上當(dāng)大副,楚長安用膝蓋想都知道他絕對不會偏向自己說話。
“這是咱們出海自古以來的規(guī)矩。公安同志,你們是本地人吧,不可能沒聽說過。這件事也不能怪船上的其他人,他們也只是想保命!”
這確實是整個鎮(zhèn)乃至鄰近很多鎮(zhèn)代代流傳的風(fēng)俗,但是曾輝文只在傳言中聽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
“那村長是承認(rèn)船上的人確實是會把我大哥扔下船了對吧?”
楚迎雪不再跟老古董討論什么封建迷信,她只想就事論事!
曾輝文當(dāng)頭棒喝:差點被這個老頭繞過去!
“你!”
孫民海背著手走到曾輝文和李滿面前:“我不跟個乳臭未干的丫頭說話,你們公安同志辦案也是明事理的,這個案子很簡單,楚長平不管是遭遇了什么,但總歸是沒事,我們村里的漁船也都愿意承包他的損失。”
又轉(zhuǎn)頭看向楚長安:“我剛才跟你大哥談過,這件事他愿意在村里私下和解,這個案你們就撤了吧。你也不希望咱們村的名聲在外面徹底臭了吧!”
“不行!”
李滿蹦了一個高站起來,他有點微胖,站在孫民海面前像一堵墻似的:“謀殺案可不是你想和解就和解的!你的證詞我們已經(jīng)聽到了,等著被傳喚吧!”
李滿家里有點背景,老舅雖然只是個小隊長,但外公是縣里的局長。
從小慣著養(yǎng)大的,吃過苦但沒吃過虧,他被一個農(nóng)村婦女把腦袋砸了個血窟窿,可忍不了!
李滿抖抖帽子別在肩膀上,率先出了門。
曾輝文在后面跟楚長安交代了幾句:“當(dāng)事人的描述和其他證人的證詞我們已經(jīng)收集了,雖然不是正式的簽字,不過這只是初步的調(diào)查,沒到定案的時候。情況我們已經(jīng)基本了解了,我們回去就申請召回漁船,審問其他當(dāng)事人之后再來找你們進行文件上的簽署?!?p> “謝謝公安同志!”
楚迎雪握著曾輝文的手搖了搖。
嬌滴滴的小姑娘讓曾輝文的心情暫時好了些,他也生了個女兒,今年八歲,曾輝文心想要是女兒以后像楚迎雪這么亭亭玉立就好了。
“我們警察辦案不是靠明事理,是靠法律。有些事情不好深究,但是明確違背法律的我們一定秉公處理?!?p> 最后這句話是對孫民海說的,孫民海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紫。
兩人騎車離開,像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多待。
“海爺,我們送送您?”
楚長安眉毛揚起來,看著孫民海。
孫民海眉毛胡子一起顫:“我消受不起!你們家就作吧,看你們以后怎么在山海灣立足!”
孫民海背著手,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沉重地讓楚迎雪擔(dān)心這個小老頭會不會哪一步?jīng)]走好就摔了。
院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氣。
不過孫民海最后的話也讓楚長樂臉上帶了擔(dān)憂。
“咱以后要是真在村里站不住了怎么辦呀?!?p> “你小子我從小看你就沒出息!船上的船員我們村的攏共才那么幾個,就得罪他們幾家,怎么就全村都站不住腳了。他孫民海說兩句把你給嚇得?!?p> 楚長安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楚長樂,又看了看一直矗在他家門邊上的沈衡。
他一直想問不過沒空出時間。
這個人為什么一直在他家?
沈衡見楚長樂審視般地看著自己,率先開了口:“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p> “今天謝謝你了?!?p> 楚長安拍拍沈衡的胳膊算是示好。
他倆同歲,不過楚長安是正月出生的,比沈衡大了半年。
小時候楚長安倒是沒欺負(fù)過沈衡,反而作為沒爹沒媽的小可憐還羨慕沈衡有個爹管著他。
“應(yīng)該的。”
沈衡撂下一句讓楚長安摸不著頭腦的話離開了。
什么叫應(yīng)該的?
這是應(yīng)的哪門該?
“衡哥再見??!”
聽到沈衡要走,楚迎雪還到門口沖著沈衡的背影搖手告別。
楚迎雪心里喜滋滋的,她跟大佬今天的關(guān)系上了一層!
聽到她的聲音,沈衡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路該邁哪條腿了。
穩(wěn)住心神才沒打踉蹌摔個狗吃屎。
楚長安見狀,看了眼楚長樂,楚長樂接到哥哥的眼神,立刻把楚長安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湊在一起。
楚迎雪看了這哥倆一眼,也不管他們的小動作,進了楚長平的臥室看他的情況。
鮮榨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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