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以萬全準備去領(lǐng)獎
道院轄區(qū)冗長而寬廣，占地極大，不但每一處用地本身就寬裕，各自之間也相隔較遠，這也是為了保證彼此的隱私性。
只要不刻意去探查，還是能保留一些距離感的。距離產(chǎn)生美，就像是各自套了美化濾鏡一般其樂融融。
尤其是比如各個主要山峰之間，在姜糖感覺來雖然不是隔了十萬八千里，那也是鄉(xiāng)鎮(zhèn)有別之感。
“道院……可真大啊……”姜糖感慨，想著能不能有個兩百坪往上的居室，最好能是兩到三層的結(jié)構(gòu)。
“一路過來，看了湖泊大河，懸崖瀑布，你的感覺居然只有一個大字？”莫看山問。
姜糖這一路已經(jīng)看了不少。
天劍峰主峰高聳入云，如天劍直插云霄，太玄峰和縹緲峰云山霧繞，神火峰和絕峰巍峨磅礴。
“你見過的五大峰可是當今勢頭最盛的道院修行所在，我以為你會更加向往才是?！弊戏囚~說。
“紫老師是在哪里修行的？”
“我跟隨師尊在道院修行，師尊并無院內(nèi)立場，所以我也一樣?！?p> “莫師叔呢？”
“我？”莫看山輕松地笑，“我是星機宗的啊……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吧?！?p> “師叔都完全不說一下星機宗的呢。我以為總會順帶著宣揚一下自己的宗門?！苯窃诓簧趿私鈨?nèi)情的情況下開始踩雷。
而且是“大雷”，但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
“修行拜山之事，也是要看緣法的啊。你我若有緣，自然師出同處，況且都是天道院大聯(lián)盟之人，在哪不是修行，在哪又不能修行呢?！蹦瓷矫嫔绯＃劣谛闹惺侨绾?，那就很難說了。
“他說的是，你還是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做出選擇就是了。不必考慮其他無關(guān)之瑣事，那么你呢，你自己什么打算？”紫非魚為了避免姜糖繼續(xù)踩雷，趕緊將話題就這么順手牽走。
“我也不懂啊……其實我對道院根本一無所知?！?p> 紫非魚稍微覺得事情不止一點點的“麻煩”。
不是難辦，而是繁瑣。
“按理來說，依照道院的管理方案，你都能做二年級的弟子了，但你這個情況就比較奇怪啊——”速來我行我素的紫大修士也覺得有點繞。
“因為你沒有走正常流程入道院。其他一年級的新生其實早在入學后不久，都安頓好了統(tǒng)一的學舍集中居所，統(tǒng)一分配和安排的教導和課程?！?p> “可這些東西你都缺了。按理來說，你都已經(jīng)變成如今這樣子了，我直接幫你插隊安排掉一切，成為和張顏他們那些人同一屆的弟子，問題也不大……并且說實話，這樣對我來說會比較方便好辦?！?p> “但從你適應道院環(huán)境的角度來說，我則是覺得你還是正常都經(jīng)歷一遍比較好?！?p> “原因也很清楚，第一是沒有必要特殊化，雖然這種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特殊化就意味著特例，目前看著沒什么，誰也不知道以后會如何?！?p> “第二則是，我雖然不是第一次帶新弟子入山門，但總不可能把什么事情都想到面面俱到。如果有所遺漏，對你來說，說不定會造成不小的困擾。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很煩的啊……”
“尤其是這種算得上是‘開先例’的特殊化對你來說并沒有切實的好處，反而容易招惹非議?！?p> “第三就是拜師的問題了，在統(tǒng)一招收弟子時，諸峰的峰主基本還是都會來齊的，也會做一些基本的說明和展示，這也是弟子選山峰重要的考量之一?！?p> “同樣，對于弟子的資質(zhì)等等的考校也同樣會有，這也影響著各峰的峰主與長老是否看中和準入。如果你不通過這個流程，就只能私下里由我?guī)ヒ姟痹挼酱颂帲戏囚~看了看姜糖。
“不過你的話，那些山峰的態(tài)度應該還好……找個落腳地還是不成問題的。就算真的沒人愿意要你，那你也可以在我那里清修，只是我的情況就可能隨時都有變動，而且我的時間很少，對于你初期的入門并沒有好處?！?p> 紫非魚邊解釋，一邊還在說著“煩啊煩啊”的。
就細節(jié)而言，她還是相當用心的。或許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大概就直接按照某種方法安排就完了，至于后續(xù)的問題，哪管得了那么多。
“所以……”姜糖問，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件事情還有另一種或許更好的方案。
“所以你也可以在很快又要來臨的新一年入門典禮上按照正常流程開始，那樣一切就進入正軌了，不太會有多少問題?！?p> “至于年級的問題，后面你適應了之后，我就把你提到我們這一屆，或者更早一屆的張顏他們那里，如果你和他們關(guān)系很要好的話。這個稍微麻煩一點，但也倒不是太大的問題，時間上也比較自由?！?p> 因為道院中最主要的修行和教導的問題，其實不是以年級的形式進行，所以這種變動更像是一種簡單的上下管理關(guān)系的調(diào)整。
每個年級的教習，當然也可以指導修行，但最重要的作用只是學籍和人員方面的管理。
“師叔，這位紫非魚平時就是這么嘴上不饒人但還是很細心的性格嗎？”姜糖煞有介事，轉(zhuǎn)而問莫看山。
這么直來直去倒是讓紫非魚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她不是。有些事情她還是很不關(guān)心的，論細心，有些事情還是我更加擅長。偷偷告訴你，前面那些事情，她是私下找我咨詢過的。感不感動？”
“感動。眼淚已經(jīng)到眼眶下了，就差最后的一點門檻?！?p> “都給我閉嘴！”紫非魚用生氣掩飾不好意思。
“阿紫，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偏愛我，但我會記住你的好的，就算成了死鬼也不會忘記?！苯敲鏌o表情地開始最后的處刑。
嘴上很欠揍，但他行禮的動作還是很恭敬的，躬身大禮，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偏偏剛好錯過了紫非魚準備抓出去的擒拿手。
莫看山為此眼前一亮，覺得頗為有趣。
“你閉嘴?。?！你這種頑劣的性格還是拿去神火峰燒了吧！”
“那我這段時間怎么‘處置’？就這么散養(yǎng)著？”姜糖轉(zhuǎn)移話題，這本身也是他繼續(xù)考慮的事情。
道院雖然大，但還沒有真正屬于他的容身之處。
“你先在我峰上呆著吧，山上有什么你就自己想辦法吃點什么……而且你也不會太閑，畢竟你都是參加過大逃殺的人，到時候有小慶典的。雖然獎勵不算什么，但還是很風光的?！?p> “很風光？”姜糖對于這個詞似乎有天然的敏感，感覺有無數(shù)針刺在身上，很不舒服。
“自然是的，道院每年舉辦這種活動，其實都是希望能有激勵作用，而排名榮譽也是激勵的一種。有些人會比較喜歡切實的獎勵，但有些人也會需要這種萬眾矚目的認可?！?p> “其實排名也不全是虛的，畢竟靠前的人自然會受到更多的關(guān)注，是優(yōu)秀的象征。”
姜糖想了想“更多的關(guān)注”，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已經(jīng)隱隱出名了吧。”莫看山興趣缺缺地說話，但分明邊說邊泄露一些若有若無的提醒，“除去大逃殺，你對道院的事情與規(guī)則一無所知。但是有部分低年級生，尤其是二年級生肯定是已經(jīng)了解你了的?！?p> “你在悟道碑廣場上當眾‘雷霆洗劫’一萬人的光榮事跡已經(jīng)被傳開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個性要強的天劍峰峰主之子李銳就是被你抽打出局的?！?p> “不是因為抽打出的局！是意外！”姜糖糾正。
“我知道啊，但我知道事實那也沒用，反正他們也只會相信他們愿意相信的故事版本。有蠻多版本的，你要聽嗎？”
“我不聽了，我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大概是不算完的?！?p> “是啊，確實不算完。若說這里還只是聽說，你在一個禮拜前被各峰天驕圍堵的場景，道院可是有很多弟子在廣場上圍觀場面的投影影像的。”
“什么？還會被所有人看見？！”姜糖感覺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整個人都涼了。
“看來紫非魚忘記了告訴你這件事情啊……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但你放心，道院負責投影小世界情況的長老也只是跟著那些主要的弟子，你不在他們特殊關(guān)照之列。”
“主要被看見的只有山谷圍攻的那段。后面他們還想起來看看你如何，但已經(jīng)找不到了，那時候你的命牌估計已經(jīng)被擊碎了?！弊戏囚~開口。
“那好像還好……”姜糖嘴里不咸不淡，其實他覺得一點也不好。
他在小世界里的遭遇，大概后面還會有一輪輪的調(diào)查，現(xiàn)在沒有直接把他抓走關(guān)起來或許已經(jīng)是最好的潛在消息。
也有可能是還沒有時間來處理他這種小蝦米，正在抓大魚殺大龍。
“你覺得還好？”莫看山又開始抖猛料，“那天你的行動差點沒引發(fā)群體暴動。你提劍想要砍李子寧的時候，她的忠實擁躉可是把你當成仇人一般看的……”
“而且——”紫非魚面色也古怪起來，似乎是想笑但控制住了。
“還有？這還沒完？”姜糖感覺頭開始眩暈。
“李太白傳送出小世界的時候，有人堵著他，認成是你然后暴打了一頓，直到昏迷才發(fā)現(xiàn)打錯了?！?p> “天啊……”姜糖正嘆息，覺得這些事情說不定都要算到自身頭上，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李子寧，她回來了嗎？不，她找到了嗎？”
說到這個，話題就突然凝重起來。
“目前就我所知，尚不明。我奉勸你一句，既然你之前拒絕，不要沾染這件事情。”他們也不多說，就是簡單地警告。
至于聽不聽，沒有余力和空閑來管理的。
“我會謹記?！?p> 姜糖知道大概不止李子寧一個被抓走了，但他不問。
紫非魚和莫看山也不提，雙方保持了不約而同的默契。
五日匆匆而過，這段時間他都是在紫非魚的秋水峰呆著的，秋水峰只有紫非魚一人居住，山上也只有一間蘆草屋。
姜糖也砍竹子歪歪斜斜給自己造了一間竹木屋子，作為暫時遮風不避雨的居所。
他在化去多余的煉氣道行。
“在山谷那次被圍攻，那時候我還沒有這些多余的‘廢氣’，所以總體上來說是說得通的，畢竟也就一周時間的事情，難道還能指望我發(fā)生多少變化不成。”
“反正問就是我偷懶了，原地踏步?jīng)]有精進?！?p> “關(guān)鍵在于這三位師叔，他們多半是能看出虛實的，如果境界又降下去了，他們會是什么態(tài)度呢……”
“聽說人和豬的基因相似度超過九成，師叔們元嬰我煉氣，大概連他們的一成都遠遠不如?！?p> “愁啊，又不能像是敷衍張顏那樣，要是托辭身體有疾，哪怕不是要接受一套完整的診治，會不會出更多問題就難說?！?p> 擔憂歸擔憂，有些事情還是硬著頭皮上算了。
于是姜糖用好幾天的時間順利地自廢幾層修為，成功在煉氣五層安全著落。
接下來自然就是繼續(xù)研讀藥典和幾篇圍繞相關(guān)的知識體系書了。
果然沒有出乎他的預料，關(guān)于藥引的修行，在已經(jīng)突破的基礎(chǔ)上毫無進展可言。
篤篤篤……竹子門外有人敲門，始終不見蹤影的紫非魚來了。
“姜糖，是你在里面吧。你還沒有道院的身份令牌，收不到群發(fā)的消息通知，我過來告知一下你，今天有頒獎典禮，你是要上臺的?！?p> “果然是要上去被圍觀的啊……”
他一出來，紫非魚就被沖擊住了。
“頭發(fā)顏色怎么回去了？白的不挺好么，我還以為你自己也蠻喜歡那顏色的，不過，你這到底是怎么弄的？”
“呃，還在研究怎么辦，顏色變回去是個意外。以后理清楚了，一定第一時間給紫老師雙手奉上?！?p> 如今的黑色頭發(fā)其實是周圍發(fā)現(xiàn)的深紫色草木料染成的，其實不是黑色。姜糖自己心中有算計，感覺上臺的時候要“低調(diào)”。
而且這樣一來，之后他以白毛出現(xiàn)，反而不容易被當成是姜糖——
他一廂情愿地這樣騙自己，完全不顧事實情況。
倒是因為紫非魚這番話，姜糖終于明白了此前張顏的眼神。
“原來她也是關(guān)注這個啊，我還以為她是好奇我后腦勺怎么能硬接住一箭，心里還白擔心了?！?p> 他想著想著，越發(fā)覺得這件事情貌似很值得琢磨一二。
“行吧，走吧，時間也不多了，我?guī)闳サ涠Y場地的大廣場。你也不一定認識路，我直接帶你一程。”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過去吧，和您一塊出場，總覺得壓力很大?！?p> “你確定你要自己走過去？”
“難不成路上還能有妖魔鬼怪攔路不成？”
“妖怪倒是沒有，我聽說已經(jīng)有人開始要讓你交出李子寧來，殺氣騰騰，就覺得是你把人給藏起來了。”
這件事情姜糖甚至都不用多想，道院方面絕對是會默許發(fā)生的。
因為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用來掩飾李子寧的消失。平淡弟子的情緒也好，爭取時間也好，反正頂著姜糖上風口浪尖就完事了。
“什么！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
“別看我啊，這事情是稍微有些蹊蹺的樣子。但我們好歹也是名門正派，你想的那種事情不會發(fā)生，真不至于做，你別亂猜啊?！?p> “那他們真的會來堵……堵、堵我？”
“你當我開玩笑呢。我過來的路上，就碰到好幾處隱蔽埋伏你的。但他們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這事情暫時還沒有發(fā)展開。明知如此，你還要堅持自食其力走過去嗎？”
“大、大批人馬，全副武裝？”姜糖這話磕磕絆絆，因為有點慫。
“嗯啊?！?p> “那還是不了，我怕我這趟過去直接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生活不能自理……”姜糖縮了縮頭。
當初在大逃殺里是覺得同境界一戰(zhàn)，完全不虛。
經(jīng)歷過圍獵者們洗禮，現(xiàn)在他知道厲害了，雙拳難敵四手定律依舊基本成立。
人一多，神仙轉(zhuǎn)世沒準都得死。
姜糖是被帶著飛過去的，他也問過為什么不用元嬰修士不可思議的瞬移能力，結(jié)果得到的卻是紫非魚有些不樂意的話語。
“你以為每個人都是陳觀潮？”姜糖聽得出來，她鬧別扭了。
“紫老師你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嫉妒?！?p> “你說什么？”紫非魚炸毛了。
她開始如姜糖所愿地進行遠距離的跨越式移動，那種急劇變化的輕重緩急感當即襲來，姜糖被晃得頭痛欲裂，直呼救命求饒。
元嬰修士的瞬移，比起空間操縱這種連續(xù)的行為來說，是激烈突發(fā)和斷斷續(xù)續(xù)的。本人或許沒事，卻不代表被帶著的人也是如此。
所以姜糖才會感覺如此難受。
他總算知道了陳觀潮那里絕對是豪華商務艙，至于紫非魚這是二等座還是站票，那還吃不太準。
“別，別松手！現(xiàn)在高度這么高我害怕?！?p> “不要用陳觀潮來作為元嬰修士的標準模版，會產(chǎn)生錯誤認知的。因為他是特別的……”
“私人意義上的那種‘特別’？”姜糖抓住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語氣，總覺得似乎有點幽怨。
他雙眼放著邪門光芒地看著紫非魚，想多了解一下關(guān)于道院三位中堅巨頭的往事。
“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我說的是他在道院很特別！！”紫非魚氣惱。
姜糖哈哈大笑，然后又被威脅要扔下去。
他發(fā)現(xiàn)紫非魚雖然已經(jīng)是境界高深莫測的“大人物”了，捉弄起來還是很有趣的。
“況且……利用這種有點冒進的相處態(tài)度，總算是稍微和紫非魚混上一點良好的關(guān)系了。”
“多半是因為她的緣故，陳觀潮和莫看山才會注意到我這么一個無所謂的人物?！?p> “希望能維持這段應該算得上是友情的緣分，也希望能由她開始，穩(wěn)重地輻射向她所在的高端圈子——”
姜糖想著剛見面的時候，自己差點直接就開口喊出“道侶”二字。
“若紫非魚當時的態(tài)度反應不同的話，如今我與她的關(guān)系也會完全不一樣吧……還好不是真的生氣了?！被叵肫鹱畛醯拿半U，姜糖有點心虛，也覺得沒有白費。
逗漂亮師叔開心自然是很有趣的事情，相比之下，大逃殺的典禮就相當無趣。
準確來說應該是試煉地典禮，因為道院其他的年級也有別的競技活動，雖然形式或許大相徑庭，但目的動機都是一樣的。
所以弟子們的排名獎勵或許都不算豐厚，但典禮本身絕對是隆重非常。
對于心有向往的人來說，自然是很期待這場慶典的，都想要看看每一個層級下都是哪些人成為了佼佼者。
而姜糖則有些心不在焉。
他只知道典禮中心不斷重復著某種黑洞一樣的循環(huán)，宣布名次、介紹人物、鼓掌歡呼、個人發(fā)言、鼓掌歡呼……
“就這么站著好累啊……”
暫時還沒有“小團體”所屬的姜糖在這種大型抱團和激烈討論的現(xiàn)場越發(fā)覺得格格不入，要不是莫看山和紫非魚兩位沒有什么事情的教習帶著一起玩，姜糖都要覺得無所適從了。
正心想著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姜糖的名字被叫到了。
“二年級小世界大逃殺第八名，姜糖！”
根據(jù)流程姜糖開始通過側(cè)邊的小道走向萬眾矚目的中心，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這樣惹人注目。
“像我這樣又好看呢，還優(yōu)秀的人，很容易被人盯上吧……”他自怨自艾，感覺到處都是造化弄人。
有些事情姜糖已經(jīng)認真想過要如何做了。
從拒絕了那可疑的“你渴望力量嗎”的邀請后，姜糖就一心想著要遠離這些是是非非。
修行大道的全部境界他倒是不算一無所知，總之一切都只是一個開始，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連自然大道都是如此，更不用說阿諛我詐的修行者上流社會。
姜糖第一眼看見那些把面貌全部遮住的人都明白，這大概就是那種明爭暗斗的漩渦，不然哪有正常人見個面還不知道彼此都是什么人的……
“我才煉氣境界，我去參與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傳說連圣人境界都有很多人玩死在里面……畢竟天上可是有仙人存在的?！?p> “剛來道院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這里的渾水這么深，終究還是見識少眼界狹隘，還以為道院就是修道圣地，隨性而為真的是大意了。雖然說渾水好摸魚，可也有魚被人渾水摸了的。”
“我現(xiàn)在大概連一條肥美的魚都不算，只是被養(yǎng)在魚塘里而已?！?p> “若要想辦法脫身，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應該就是關(guān)鍵時期。如果有人想要做些什么，應該也就是最近期就會發(fā)生的。只要我能成功挺過去，日后的生活應該能回歸正軌。”
“正如紫非魚和莫看山暗示的那般，既然我拒絕了，就不要沾，最好離得越遠越好。我雖天賦普通，資質(zhì)一般，修煉個三五十年，總是能結(jié)成金丹的吧……到時候再做別的打算不遲?！?p> 結(jié)丹境界神妙莫測，哪怕在磐石界也算是相當不錯的境界，能夠獲得相當?shù)淖鹬亍?p> 當然，跨越三大境界中的兩次晉升的艱難險阻，已經(jīng)完全被姜糖給遺忘了，每一個成功走上修行路的人都是如此，在真正遇到關(guān)卡瓶頸的時候才明白，什么叫做“修行不易”。
相比之下，平時那些也就是枯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