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鍛體境二層,但他體內(nèi)的死靈族已經(jīng)被儲靈壓制了,只要能開始修煉,無論如何,都是有希望。
“被死靈氣感染的人,沒得到及時的壓制,最多只有兩年時間就會被同化,再也變不回來。而要用儲靈激發(fā)天圣境修為,你最少也得是脈天境。”
老者再潑一盤冷水。
“什么?兩年?兩年要達(dá)到脈天境的修為,這怎么可能?”柳倉驚呼。
不怪他如此,在他的印象中,兩年時間從鍛體境修煉到脈天境,只有那立天宗的宗主耀白凡辦到過,而耀宗主何等天賦,那是連奕天門的一眾長老都稱之為時代驕子的存在,以至于在他二十多歲時就來東域接管奕天門的分宗——立天宗。
然后挑戰(zhàn)東域各路高手,成功成為東域最強者。
柳倉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有耀宗主那種天賦。
拳頭緊握,柳倉緩緩抬頭,眼中皆是堅毅。
我沒有天賦,但,我有這條可以拼的命。
看著并沒有氣餒的柳倉,老者滿意的點點頭。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接下來的事,就靠你們這些年輕小輩了!”
說完,老者消失其中,屋子也開始分崩離析。
看著老者消失,還有許多疑問的柳倉很是無奈,最重要是屬性之靈要怎么找啊。
一個東域都那么大了,要是找遍全部地域,他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到。
隨著屋子全部消融,柳倉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大殿兩側(cè)擺放著二十個玉臺,半人高,半丈長。
“這又是哪?那些玉臺上好像放了什么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看一下,唉算了,還是不要亂碰的好。就一眼,就一眼?!?p> 柳倉打量著四周和玉臺,心中想道。
隨便走向一個玉臺,上面放著一把菜刀,菜刀?沒錯,柳倉確定沒看錯,仔細(xì)查看,柳倉整個人都定在那,眼睛睜大得要爆出來。
“天階高品武技——羅圣印,適用屬性——全部,最適合屬性——水、冰、土。”
這是玉簡上給出的信息。
“嘭”一聲好似重物落地的聲音把還在震驚的柳倉拉了回來。
緊接著大殿的大門,慢慢被推開,一聲大笑。
“哈哈哈,得來全不費功法啊,沒想到柳倉你居然也在這。”
躲在玉臺后面的柳倉聽到這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也不再躲藏,緩緩站起身來。
看清來人是那蒙面人后,不解道:“前輩,我們似乎不認(rèn)識吧,如果是因為通緝令話,我希望先生手下留情,請給我一個證明我自己的機會?!?p> 之前陳方用秘法在柳倉的面具上施展,讓人無法探尋到柳倉的真面目。不過前面在和老者一屋時,面具就已經(jīng)被他收進(jìn)儲物戒里了,所以此時蒙面人通過神識,隔墻就能看清柳倉面目。
蒙面人沒有理會柳倉的求情,而是拿出一顆白色指甲大小的圓珠。
白珠出現(xiàn)的剎那,柳倉左手背上儲靈突然現(xiàn)出,伴隨著白珠的每次閃光,柳倉手背就出現(xiàn)一次灼痛。
蒙面人抬手摘下面具,漏出柳倉極為熟悉的臉龐。
“呂家主!”
柳倉驚呼。
呂高藝深深吸了口氣,緩緩?fù)鲁觯骸敖K于找到了!”
“想不到,柳倉你這小子居然得到了這件寶物,不過這都不要緊,只要抓了你,我就可以完成大人的兩件任務(wù)了!”
柳倉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之前聽陳大哥說,有人要抓他利用他體內(nèi)的那個死靈族。
雖然他不知道是用于好還是壞,但如果是呂高藝,這種背叛國家的人,他不認(rèn)為是用來做好事。
但這呂高藝可是位至尊強者??!他是想跑都跑不掉!
“乖乖就范吧!”呂高藝一臉獰笑。
隔空伸手,柳倉完全無法受控制的向呂高藝飄來。
“轟”
千鈞一發(fā)之際,大殿上方坍塌,十人高的冰錐落下,冰尖處有一黑影被穿透,直直插在大殿地面。
地面裂開,寒氣從冰錐上散發(fā)。
“果然,我說看到你時怎么感覺你這人有點熟悉?!?p> 站在冰錐上雙手抱胸的陳方開口道。
呂高藝又拿出手掌大小的黑色圓珠,冰錐底下的黑影化作一道黑色光線融入黑珠中,然后再收回儲物戒。
“看來你就是那天走搶柳倉的黑衣人了吧?!?p> 陳方打了個響指,柳倉頭頂上面一尺的地方開始結(jié)冰,延向四周,最后形成一個冰球。
喚出游龍劍,一縷縷火絲附著在上面。
呂高藝眼睛瞇起,雙手手掌碧綠泛起。
......
“閑哥,你看看這是你要的玉殼土嗎?”一雙漂亮的手拿著一拇指大的土塊,美麗的人兒滿臉期待的看著她心儀之人。
黎元閑拿過仔細(xì)查看,因為他要找的玉殼土和一些普通土塊很像,不仔細(xì)看很容易錯過。
足足半炷香時間,認(rèn)真的對比了那玉殼土的特點,發(fā)現(xiàn)是自己要找的,驚喜道:“就是這個,沒錯了!”
然后緊緊抱住對面的人兒。
“謝謝你,念寒?!?p> 被抱住的伊念寒小臉透紅透紅,輕聲道:“你..你開心就好?!?p> 一旁被塞了一臉狗糧的巨領(lǐng)隼,甩頭仰天,完全無視。心想:“你能找到靈藥,老娘也出了很大力氣的好嗎!”
載著一行人到達(dá)朝武的巨領(lǐng)隼,原本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的,不過架不住伊念寒的丹...咳咳,熱烈邀請。而且此女的品行對她胃口,所以跟著他們一起來了。
但是,突然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此時的溫情。
兩人一獸抬頭望去,一股能量極強的沖擊波從很遠(yuǎn)處傳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沖擊波,巨領(lǐng)隼連忙擋在兩人身前,原本不到十丈長的獸軀,頃刻間化為三百丈的龐然大物,雙翅罩住兩人。
沖擊波略過之處草木皆毀,山坡被推平,連著地面都被掀起。
凌亂狂暴的靈氣狠狠砸在巨領(lǐng)隼的翅膀上。
如果從高空看會發(fā)現(xiàn),哪怕巨領(lǐng)隼這種龐然大物在這沖擊波之中也只是滄海上的枯葉輕舟,隨時會被淹沒。
終于頂住沖擊波直到消退,巨領(lǐng)隼打開雙翅,兩人毫發(fā)無損,不過看情況,巨領(lǐng)隼受傷嚴(yán)重,甚至連飛行都困難。
看著受傷的巨領(lǐng)隼,伊念寒嚇壞了,拿出一個玉瓶對它招招手。把瓶中的治療液倒在縮小成手掌大小的巨領(lǐng)隼身上,傷勢肉眼可見的在恢復(fù)。
“這沖擊波少說是好幾千里外傳過來的,看樣子是至尊在戰(zhàn)斗,還好我們沒離得太近,不然后果難測?。 币聊詈募碌馈?p> 她本來就是天圣境巔峰的實力,對于這種遠(yuǎn)超常理的能量,除了至尊,她想不出還有什么,哪怕半步至尊也沒有這種程度,而且半步至尊她也不是沒交過手。
“這種事我們都能碰到,還是不要管太多吧,先找個地方給小隼好好養(yǎng)傷先吧!”黎元閑苦笑道。
但...一道身影從天空中如同流星般墜落在他們不遠(yuǎn)處,砸出百丈大坑,塵土飛揚。
兩人神識一掃,黎元閑臉色一變:“陳師弟!”
伊念寒也看清前方之人的模樣,但并不熟悉,聽到黎元閑的話,疑惑道:“閑哥認(rèn)識?”
“他也是和我們同一批出來的?!?p> 這么一說伊念寒似乎有點印象,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認(rèn)識,要不要幫?如果他是至尊,我們能幫上什么忙?
“怎么辦?閑哥?”
“念寒,你有什么好的療傷丹藥或者快速恢復(fù)靈氣的丹藥嗎?”黎元閑沒想到當(dāng)初信誓旦旦的說要保護(hù)的人,居然比他還強,而且強得離譜。不過實力上幫不上忙,可以給他一點點的輔助。
在儲物戒里找了一陣,最后拿出一個小盒。
“閑哥,這是七品天靈丹,是我現(xiàn)在能拿出最好的丹藥了?!?p> “好?!?p> 砸在地面的陳方甩了甩頭,他早發(fā)現(xiàn)了兩人,但沒時間敘舊,起身正要去追返回地宮的呂高藝,但是聽到那黎師兄一直叫他。
“陳師弟,陳師弟,稍等。”
一邊說著,從大坑上方跳下,拿著一個木盒遞給陳方,說道。
“這是七品天靈丹,希望對你有點用?!?p> 接過木盒,看著兩人鄭重的點點頭:“多謝師兄師姐,你們也快離開這里吧,很不安全!”
說完,身形一閃而消失,前方空間扭曲形成一個光暈。這是直接制造傳送空間而產(chǎn)生的。
地宮處。
四道黑影正在對著冰球里的柳倉發(fā)動攻擊,一道道攻擊擊中冰球都被反彈回來。
“四個廢物,早知道就雇傭天圣境的人了?!壁s回來的呂高藝發(fā)現(xiàn)那四人小隊沒有把柳倉抓住,頓時生氣道。
原本的四人小隊是工會聯(lián)盟的雇傭兵,呂高藝雇傭過來的,但現(xiàn)在看這四人的情況毫無疑問是被呂高藝以秘法或?qū)毼锝o控制了,四人全身漆黑,連面部都無法看清。
呂高藝又掏出之前的手掌大小的黑色圓珠,伸手對著四人道:“回來吧!”
四人停止對冰球的攻擊,化作一道黑色光線回到黑珠子里。
“卷云掌!”呂高藝親自對冰球里的柳倉出手,一出手就是自己最高級的地階高品武技。
巨掌轟在冰球上,冰球倒飛而出,里面的柳倉也是隨著冰球一齊翻滾,讓柳倉一陣頭暈?zāi)垦?,不過好在冰球防御力不俗,并沒有什么大礙。
但是好歹也是至尊全力一擊,雖然防下來了,不過整個冰球也是布滿了裂痕。
看著滿是裂痕的冰球和憤怒的柳倉,呂高藝輕笑一聲:“哈,不要這么看我,怪就怪你擁有這些東西吧,而且你那愚蠢的父親以為幫你悄悄的吸收死靈氣,就能把怪物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但沒想到他自己先撐不住。”
“父親...怎么會,不可能?!绷鴤}喃喃道。
“這些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你們家族的人,你的長輩,你的朋友,都是因為你,因為你的自私,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后,你沒有告訴他們,你裝作無事發(fā)生,然后你就害了整個帝都的人!都!是!你!”
呂高藝憤激道。
柳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了他們,我該死!我該死??!”
柳倉手上的儲靈印記逐漸暗淡,身上慢慢散發(fā)死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