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這些,我覺得我就沒必要參加接下來的行動,畢竟對方是個小姑娘,我看監(jiān)控她的視頻有些不妥。
可第二天,張夢成帶著趙浩宇就來找我,一臉焦急。
“陳然,你幫我參考一下?!彼樕懿缓?,像是兩人吵過架。
“這樣不行的,你得考慮寧寧的面子,她是個女孩子,這視頻不能流出去!”趙浩宇立馬反駁,表情嚴(yán)肅。
“我不是為了她好?早上她走路都打晃了,你還以為是小事?”張夢成言辭力爭,頗為激動。
“到底怎么了?你們別吵啊?!蔽铱戳搜畚医悖凳舅麄冃÷?。
“你先看完?!睆垑舫商统鍪謾C,打開視頻遞給我,卻被趙浩宇一把搶過去,她正想發(fā)火,卻見趙浩宇調(diào)小音量又遞給我。
神神秘秘搞什么?
我接過手機疑惑的看起來,視頻中女孩上床關(guān)燈,畫面變成黑白。
接著一動不動的睡了過去。
這沒什么啊,我抬頭看向他們,卻聽她說:“別急,看完。”
視頻中女孩呼吸漸漸放緩,看來是沉沉睡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動了一下,并發(fā)出詭異的一聲。
我的天,這不會是做夢了吧?這能給我看?
我馬上將手機遞給趙浩宇,臉紅著說道:“你說得對,我不能看,快拿走。”
想不到他卻不接,嘆氣說道:“唉,看完吧,看完也許你能幫忙解決。”
我只能紅著臉繼續(xù)看下去。
被子被抬起空了一大塊。
就是這樣的嗎?
可下一秒便把我嚇到差點扔了手機,只見被架空的被子突然朝上上升,就像里面有個人抬起身子將它頂起一樣。
“看見了沒?這還能叫沒事?”張夢成臉色倒是正常。
這明顯就是有個人在里面鉆著!
可接下來視頻便結(jié)束,看來是被剪掉了。
“陳然,你看出什么沒?”張夢成急道。
我能看出什么啊?除了一身冷汗。要是我自己夜里睡覺,有奇怪的東西從被角鉆進來,恐怕能把我嚇到丟了魂吧。
“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這一個月我一定天天來看你姐!”
見她這樣說,我也無可奈何,便讓她稍等,我去了走廊,給劉玉佩打了過去。
將所見描述后,他卻輕描淡寫道:“這是陰婚煞,被阿飄看上了,天天晚上纏綿呢,這女孩估計心里還開心的很?!?p> “大哥,人家說我們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便幫我照顧好老姐,你看看怎么弄?。俊蔽壹钡?。
“行吧,看在你老姐的面子上,我說你記...”
我連忙開啟錄音,記下他的話。
“她這種陰婚煞,一般驅(qū)邪都沒得作用,因為她自己愿意跟這個東西纏綿,你懂吧,她喜歡?!?p> “知道知道,大哥,你繼續(xù)說?!?p> “所以我們得布置個二郎弓,還不得讓她知道,懂了嗎?”
“懂,也不懂,這二郎弓怎么布置?。俊?p> “先取她一撮頭發(fā),編成弦。在找個雷公木,打磨成弓,再去墳圈里找一顆最陰的柳樹木,回來做箭。接著弄只公雞,冠子越大越好,取血泡箭,然后在加上二郎符包裹,放在床底便可?!?p> “那個...我一個都沒聽懂?!蔽覍擂位氐?。
“行了行了,你把她的頭發(fā)寄過來給我,其他的我來弄?!彼肋@些我根本弄不來,只能由他動手。
我連忙道謝,掛了電話回到病房,直接說道:“我問了個很厲害的高人,他讓你寄點你妹的頭發(fā)給他,他弄好快遞過來。”
“行,我相信你?!睆垑舫烧Z氣肯定的說道,趙浩宇只能附和同意。
下午的時候,張夢成便弄到頭發(fā)帶給了我,我加急寄給劉玉佩后,便陪著老姐。
后天就要去學(xué)校,我格外珍惜現(xiàn)在的時間。
老姐的臉色也越來越好,雖然魂魄不再體內(nèi),可畢竟起死回生有了氣息,我已經(jīng)很開心。等我安頓好學(xué)校的事,就全力去尋找她的三魂。
第二天下午,便收到劉玉佩的快遞,同樣的方法引開趙寧后,趙浩宇放好二郎弓。
天黑后,三人便在公寓一樓守著監(jiān)控,焦急的等待著。
十一點多,沉睡的女孩再次發(fā)出詭異的呻吟時,突然“砰!”傳來一聲巨響,女孩尖叫嚇醒。
我們?nèi)思泵_上電梯,趕到趙寧房內(nèi)。
趙浩宇記得門鎖密碼都輸錯幾次,我一把拉開他,讓張夢成來操作。等開了門,張夢成第一個沖進去上了樓,等我們趕到,她正抱著哭泣的趙寧,輕拍著背。
等女孩情緒穩(wěn)定下來,張夢成便開口問了起來,“寧寧,你...到底怎么了?”
她估計是瞞不住了,才哭哭啼啼將一切娓娓道來。
“前幾個月的時候,我做了個夢,有個帥哥說想跟我處對象。我一聽,便開心的答應(yīng)?!?p> 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做這種怪異的夢?
女孩臉紅了,不再哭啼,接著說道:“他就說家里人太多,讓我搬出來。我就好奇,你不是在我夢里嗎?怎么知道我家里人多?!?p> “可他說要娶我,得有兩個人獨處的空間,我便吵著讓我爸買了這個公寓搬了進來?!?p> “然后...然后...他對我可好了,比老媽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好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我只能夢里才能見到他,太可惜了。他就說那既然我這么喜歡他,就一起困覺吧?!?p> 我愣了愣,看向趙浩宇,他卻撇過頭沒解釋。
不過我也馬上反應(yīng)過來,這個困覺應(yīng)該就是做那啥...
果然女孩聲音也沒了,臉紅的像蘋果。
“那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張夢成也跳過這些,直接問道關(guān)鍵的。
“剛才?剛才我跟他正...正...,”趙寧的臉紅撲撲,可轉(zhuǎn)眼煞白起來,害怕的縮在張夢成的懷中,“突然他的背后就出現(xiàn)個人,那人三只眼,好不威武,手里提著一張大弓,一箭將他射沒了!”
說完又開始哭哭啼啼。
我們?nèi)诵恼詹恍谋3殖聊辉偬峒?,張夢成也安慰道:“是夢而已,別想多了。我?guī)闳バl(wèi)生間洗洗臉吧?!?p> 說完扶起趙寧,卻不忘對著趙浩宇擠眉弄眼。
我連忙取出床底下的二郎弓,而趙浩宇手忙腳亂的拆掉偽裝的監(jiān)控。
等趙寧出來,趙浩宇強硬道:“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以后別一個人睡這里了?!?p> 趙寧委屈的看著張夢成,這個嫂子卻不幫她,反而勸道:“去吧,一個人在這,家里人很擔(dān)心?!?p> 我看的心酸無比,這小姑娘傻傻被鬼騙都不知道,卻有哥哥嫂子關(guān)心照顧跑前跑后,家里還有爸爸媽媽關(guān)心。
而我只有我姐,可我姐又有誰能依靠?我這個做弟弟的,可從來只有向她開口。
她遇見問題遇見難處甚至遇見危險的時候,又能期待誰呢?
反正不會是劉玉佩!
樓底下,我和他們?nèi)烁鎰e,他們上車回家,而我只能孤零零的回到病房,守著我姐。
正沉悶的時候,手機亮了,張夢成傳來一照片,那是他們一家人的全家福,兩個長輩加上趙浩宇還有她,四人團團將趙寧圍在中間。
我看的唏噓不已時,又傳來兩個字,謝謝。
我宛然一笑,截圖傳給了劉玉佩。
關(guān)上手機,關(guān)掉燈光,我依偎在床沿,就著窗戶透過的微光,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老姐。
“姐,我掐你你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