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燒烤開始,狗狗的事才結(jié)束。
我自知和他們聊不到一起去,便自覺的當(dāng)起燒烤師傅。
胡天宇也站了過來,撒著胡椒粉,看著我笑道:“謝謝啊。”
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看的我很不爽。
“算我欠你個人情。對了,沒想到它還真讓你摸了?!?p> “行了吧,我看你就是想泡她?!蔽业?。
“泡她?沒必要,我女朋友比她漂亮多了,只是馬上畢業(yè)了,我得找點(diǎn)事情做,她爸是我們市建筑行業(yè)大佬,這關(guān)系慢慢發(fā)展下去,總會用得上。不然你想等畢業(yè)了我們各奔東西,我還能這么簡單就把人情做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真的是震驚了,比看見阿飄還震驚。
這人與人怎么差距那么大,我還只想著寫好論文畢業(yè)再說,人家都已經(jīng)為未來幾年的發(fā)展埋線。
他見我臉色陰郁下來,拿胳膊碰了下我,道:“陳然,你畢業(yè)想做什么?”
“我姐還躺在病床上,我得先照顧她,將她治好!”我喃喃道。
他沉默了下才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大學(xué)生遍地,加上咋們這專業(yè)冷門性,畢業(yè)后真的很難找到工作?!?p> “你說這個干嘛?埋汰我?”我有些不開心。
“不是,咋們在一起住了四年,早就是好兄弟了,我想說你要是有什么難處,就找我。”
我看他說的認(rèn)真,眼神也很真誠,便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我這人接受不了施舍,所以沒說別的。
“對了,你讓他們帶朋友過來了嗎?”我岔開話題問道。
“本來是想的,可這次主要目的不是她嘛,就沒節(jié)外生枝?!彼?。
我卻疑惑起來,看了看廚房那邊,才翻著燒烤道:“那剛才那個穿著白襯衫的哥們是誰???”
“哪個?”胡天宇問道。
“就是你剛才找我時候,跟你擦肩出去的那個啊?!?p> “你別開玩笑了,剛才廚房就你一人好嗎?你真是,這大白天的還想嚇唬我!”
說完他端著烤好的香菇走去餐桌。
我抬頭看向天,這午時明明烈日炎炎,我卻背后冰涼一片。
正等我目光放下看向熱鬧的人群,赫然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少年就在泳池邊上看著我。
他帶著一臉玩味的笑,向我招手。
我頓時愣住,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因為這阿飄的行為已經(jīng)離奇到讓我無法理解。
可當(dāng)我揉揉眼再次看去,他又消失不見。
“再找我???”
突然他的聲音在我側(cè)面響起,嚇得我將調(diào)味品都扔了出去。
“你你你!”我驚嚇到語無倫次。
“這么怕我嗎?”他一臉笑容,完全看不出陰森。
我仔細(xì)打量起他,這人中分發(fā)型,穿著白襯衫,像極了鄰家男孩,尤其那淺淺笑容,格外讓人舒適。
“你...你這大白天的,也敢出現(xiàn)?”我遲疑道。
他卻宛然一笑,“我為何不能大白天出現(xiàn)?”
接著他一副煥然大悟的樣子,道:“嗷...你當(dāng)我是那玩意了嗎?”
這意思是說他并不是阿飄?我便問道:“那你是啥玩意?”
“呵,你這樣說我可是會損功德的!”他玩味笑道。
又是功德,我有些煩了,“什么跟什么,為什么說話要這么彎彎繞繞的?”
“這樣,你如果弄明白我的身份,我便告訴你姐的一個秘密?!彼Φ?。
聽他提起老姐,我直接震驚,這可是N市郊區(qū),為何這里的阿飄都知道老姐?而且他還知道老姐的秘密!
他見我愣住,接著道:“明早八點(diǎn)之前,這是截止時間?!?p> 說完他便憑空消失,我努力思索著他的每一句話,尤其是他提到老姐的秘密這件事。
看來今晚我要留在此地,因為只有了解到老姐發(fā)生過的事,才知道會面臨什么。
當(dāng)即我打電話給張夢成,拜托她今晚幫忙照看老姐,而我可能明天才能回去看她。
接下來的燒烤聚餐便對于我來說,是索然無味的。
而且我得想辦法制造情況,以便能留宿今晚。
恰好他們吃到興起,我便主動提及那四人自縊的事。
果然好奇害死貓,他們也紛紛討論起來。
“我聽說,是有東西在找替死鬼?!庇袀€同學(xué)說道。
“不過事情已經(jīng)過去四五天了,這幾日沒見再發(fā)生這種悲劇。”
“要不我們?nèi)タ纯??”楊越果真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得了吧,別作死?!睂O妤茜道。
我眼睛一轉(zhuǎn),道;“就是,現(xiàn)在大白天的去看能看啥。要去就今晚半夜去?!?p> 我這一說大家都看向我,然后紛紛搖頭。
“得了吧,陳然,你膽子肥你自己去!”
“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晚上在家睡覺不香嗎?”
“陳然,你可以啊,要不今晚我倆來個直播?”這是楊越說的。
“這最后去世的那位,頭七都還沒過,你們能別整這些陰間活兒嗎?”孫妤茜再次說道。
我想了想添油加醋道:“男子漢純爺們兒,怕那玩意?再說了,都是心理作用而已,這世間哪里有那些玄乎的東西?!?p>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心虛,趕緊喝杯可樂掩飾一下。
“就是,你們好歹也是新時代新青年,迷信這些?陳然,我報名!”楊越又道。
“那我也參與一個!”胡天宇舉起手,“這屋子本就是我家,我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這樣住的也安心一些?!?p> 我們?nèi)丝聪蛱茲櫫?,他卻搖搖頭,“別,玩別的我陪你,作死就算了?!?p> 切,沒義氣。
我們?nèi)伺e起杯子剛準(zhǔn)備碰了一下,唐潤凌卻道:“這樣,我也留下,不過我就在這里等你們,可以了吧?!?p> “算你有良心。”楊越笑道。
想不到他這一開口,又有幾人紛紛表態(tài)愿意留下,如果是留在屋內(nèi)的話。
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diǎn)左右,我得利用接下來的時間,準(zhǔn)備準(zhǔn)備。
恰好大家酒足飯飽,有人便提議牽著狗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一來天氣正好,二則環(huán)境怡人。
確實(shí),此時天氣還沒那么炎熱,又在山上,加上不時吹過的微風(fēng),著實(shí)是個出游的好時機(jī)。
大伙便三三兩兩走了出來,漫步在別墅區(qū)之間。
我見他們聊得認(rèn)真,便喊過胡天宇,問道:“這小山叫什么名字?”
“這山啊,叫貓頭山?!焙煊罨氐馈?p> 此時我們走在外側(cè)的人行道上,向左俯視,便是一片竹海。以前只在竹林中觀竹,此時在半山腰看著綠泱泱一片竹海,心中尤為舒暢。
“看那邊,像不像一條尾巴?我們就是從那開車上來的?!焙煊钪钢h(yuǎn)處一條公路道。
“真的好像啊。有尾巴,那山坳好像蹲著的腿?!?p> “那我們恰好在前半身呢。”
此時楊越卻看向前方,“那前面就是貓頭咯?”
“沒了,在前面一點(diǎn)就是眺望臺,還有一座蘭博基尼酒店?!焙煊顓s道。
“不對啊,這貓頭山怎么沒貓頭,只有貓身子呢?”有人問道。
“這個我知道!”孫妤茜突然舉起手歡快的笑道。
“因為這貓頭啊,被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