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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彩虹

第八十二章姚姨

白色的彩虹 敬紫 2013 2022-04-10 22:49:44

  “我不是她眼里的男人,她喜歡的人,藍爵你懂嗎?”王佑很難過的說。

  王佑再次重申,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被喬葉馨舍棄的人,而是他的難言之隱。

  他要怎么說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要再繼續(xù)撒謊嗎?

  一個謊言已經(jīng)用了他的半生,還要再用余下的時間去掩蓋什么啊。

  他在心里等著藍爵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卑劣,他實在是無法再給自己粉妝了。

  甚至有些后悔剛才的演技有些過了,那歇斯底里的表現(xiàn)到底有么有掩蓋住衣柜關上門的聲音。

  看到藍爵坐的位置,王佑不得不繼續(xù)要講些自己的過去。

  他大口地呼吸,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大的讓一直記錄的秦瀚都感到吃驚。

  秦瀚歪著頭望了一眼師父,藍爵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頭。

  王佑找著合適的語氣,心里打著鼓,記起來剛才人說的話。

  “不要和警察交朋友,不是他們有多厲害,是你做的事太多,會被不自主的膨脹暴露出來?!?p>  女人的聲音很好聽,可惜不是喬葉馨。

  王佑咳了一聲,繼續(xù)說。

  “藍爵,你要相信哦,女人是海綿,愛就是水,海綿對于再多的水也是喜歡的,水多了海綿就會沉下來,牢牢地在一個地方扎根。

  喬葉馨有了孩子以后,就不在常出門了,我能看出來她很愛她的孩子。后來孩子長大了上學走了,她越來越愛清冷的生活了,也愛上了喝茶。

  她和春草茶館的老板娘成為了好朋友,經(jīng)常會去她那里喝茶聊天。

  直到有一天,老板娘和她講了她自己,說她有一個摯友,很儒雅的男人。

  喬葉馨那天哭著和我說,她喜歡的男人變了。

  被她的言語搞糊涂的我,嫉妒的提醒她,說她這幾年收購回來的幾家小公司,基本都是空殼的,不就是因為,有人說那些公司是那個男人的。

  藍爵,你知道嗎?

  人有時候較真起來會很瘋狂,喬葉馨就是。

  只要和那個男人有過關系的,她那怕知道自己上當,都是心甘情愿地。

  這也讓我感覺,她是在贖罪,是因為她總覺得自己當年給那個男人的錢太少了,才沒有救活人家的未婚妻?!?p>  王佑講得很心酸,他仿佛又看到提起徐海洋的喬葉馨興奮的樣子。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最美麗的時刻。

  王佑把已經(jīng)成團的紙巾握在手里,使勁的握著,手指骨節(jié)有些發(fā)白。

  “和喬葉馨做過幾次生意是一個很胖的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睛有點斜,白眼仁多的像二哈,他叫姜豪仁。

  就是這個男人總找喬葉馨,向她介紹些瀕臨倒閉的公司,每次有意無意的都說,公司的規(guī)模和誰的很像。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其實就是他的,他一直在干,只是沒有干好。

  姜豪仁就像吃準了她的軟肋,一拿一個準。

  每次交易時,總會約她在春草茶館坐坐。

  后來,她發(fā)現(xiàn)每次交易成功后,這個胖男人都會留在春草茶館,和春草茶館的老板在一起。

  而且,對春草茶館的老板春草也是很聽話。

  這春草又讓她心生疑竇,喬葉馨就懷疑,自己是怎么漸漸成為了春草茶館的座上賓的。

  喬葉馨她人好看,性格又隨和,出手也大方。

  她給一個在春草那上班的人,一份高額的費用。

  從他那里拿到一些錄影。

  對,就是一些官員和春草之間做交易的錄影。

  喬葉馨的膽子很大,你們是不知道的。

  她囑咐安插的人要多注意春草的動機。

  誰能想到,不久她就出車禍了……”

  王佑說到這里,沒有人打斷他。

  “車禍前,她突然找到我,告訴我這些事?!?p>  王佑緩慢的說,也不知道他是生怕自己漏掉什么,還是怕藍爵沒有聽到什么。

  “我可以理解你說的意思,喬葉馨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了,除了姜豪仁的當,還有別人的,這個別人就是她一直喜歡的人,你嫉妒的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提及的名字?!彼{爵問。

  藍爵早就聽出來王佑一直閉口不談的人,就是他自己一直忘不掉的恥辱。

  他也隱約的感覺到,王佑不想提的人可能就是徐海洋。

  藍爵不說徐海洋的名字,怕刺激到有些激動的王佑,再說他也是很想知道喬葉馨那里都有誰的錄影,春草茶館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主任,喬葉馨和你說的錄影你看到了嗎?”

  王佑搖搖頭。

  “喬葉馨是不會給我看的,但是我知道她會放在哪里?!?p>  “哦?你的意思你知道喬葉馨會把貴重的東西放到哪里?”

  一聽到藍爵說貴重的口氣,王佑嚇得直搖頭。

  “啊,不是的,是我知道她的習慣,她習慣把自己在意的東西放到她父親的實驗室?!?p>  藍爵“嗯”了一聲,繼續(xù)問。

  “你說說看,他們在春草茶館里都看到了什么?春草的老板會干什么?”

  藍爵還是想旁敲側(cè)擊王佑,也趁機多了解一下春草茶館。

  王佑毫不猶豫地點頭說。

  “嗯,現(xiàn)在人都喜歡到茶室去談事做生意。

  你是知道的,酒會亂性也會生事,茶不會,除了能延年益壽,還能洗去腹內(nèi)的肥油污垢。

  想透了,喝茶的人就越來越多了,春草的老板娘就是春草,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長得很漂亮,渾身都透徹出淡淡茶香。

  聽喬葉馨說,早些年她丈夫殺了人死了,她嫁了一個開飯店的人,也就是她的茶館前身。

  也不知道怎么了兩個人分的不清不楚后,就又改了茶館。

  喬葉馨認識她以后,心里就產(chǎn)生了狐疑,她的第六感很準。

  一個女人,怎么就那么愛收集書畫。

  她和我說,他要回來了,可能是因為自己等待的心思起到了作用。

  我當時就知道,她說的是誰。

  哎,我終究不是她喜歡的男人。”此時的王佑,用的是恨恨的語氣。

  他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喬葉馨喜歡的人,徐海洋,一個落魄的倔強的男人。

  “可是,他回來了,她卻沒了,我恨他,恨他回來是為了讓她死!”王佑心里的聲音里充滿了敵意,他眼前仿佛就是站著的徐海洋,不是藍爵。

  “王佑,你那么在意喬葉馨,為什么不提醒她要注意那個姜豪仁呢?”藍爵問的時候就想到了喬石,在殯儀館那天蹲在地上悲傷的大男孩。

  他實在搞不明白,眼前憤憤的王佑是因為什么有些慌張。是因為喬葉馨的死嗎?

  藍爵冷峻的眼睛仔細地瞄著王佑,心里一陣陣的泛酸,他感到有那么點不值,是替喬葉馨。

  王佑的愛好像也不那么真實,不像他自己說的,他很愛喬葉馨。

  可憐的愛情,到這個男人的嘴里都變成了福爾馬林,太適合做僵尸了。

  藍爵心里感嘆著。

  貪財好色的姜豪仁不會就因為被嚇到了生了殺心的,應該還有什么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的。

  比如喬葉馨到底在春草茶館里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她手里那些錄影里的人是誰。

  王佑一直在講述自己的過去,他已經(jīng)忘了,自己干過的事才是他今天害怕的起因。

  要不是當初的欲望,怎么會被尚靜設的圈套套住。

  說什么是為了高端的科技,不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多幾個臨床經(jīng)驗么。

  “我……沒想過會有人要她死……她和尚靜不一樣,她知道的那點秘密不應該要她的命。”王佑的話使屋子里突然靜了。

  “你是說,有人不想要喬葉馨活著,和尚靜的死有什么關系?”藍爵站起來,嚴肅的看著王佑。

  王佑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話也嚇了一跳,他連忙解釋。

  “不是,我就是說,她沒有尚靜聰明,也沒有尚靜做的事多,怎么會死掉呢?”

  “王佑,其實你也恨喬葉馨的吧,你今天去墓地就是要說你恨她當初選擇的吧,你在她的墓前燒給她的那些是在譴責她,要她有懺悔還有愧疚吧,你說是吧?”

  藍爵踱著步一連問了幾遍,王佑都是驚恐望著藍爵。

  他慌亂的眼神使他的手無處安放。

  “藍爵,不是的,我真的愛她,是她不愿意接受我?!蓖跤由胍髦f。

  藍爵覺得王佑更可憐。

  “你愛她,你是愛她,可你也恨她。

  只是你會偽裝,直到她離開,你的心里一下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

  你就把這樣的思念轉(zhuǎn)變成泄憤的恨,當然你更恨喬葉馨愛過的人,徐海洋!

  是吧?你不敢承認的情敵,也是你很熟悉的人。

  你不知道徐海洋為什么回來,但是你聽喬葉馨說喬石的事,你就關心起來了。

  你開始試著誹謗徐海洋……喬葉馨不和你分辨。

  你知道她是護著他,你就更氣憤。

  你猜喬石有可能是徐海洋的孩子。

  于是你就把王安的事,講給了喬葉馨。

  喬葉馨不信,問了她的兒子,知道喬石愛王安到不能放手。

  喬葉馨就鼓勵喬石,這也是你沒有想到的。

  其實,你是看不得喬石的好,因為你也不喜歡喬石,你認為喬石就是徐海洋的孩子。

  于是你去了墓地,去喬葉馨那里,說是祭奠喬葉馨,實則是去泄憤的?!?p>  王佑身體僵硬著,臉色發(fā)黃的瞪大眼睛,肩膀抖擻著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止藍爵胡說八道的繼續(xù)說下去。

  “不是的,我是愛她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她不會信任別人的,我是和她說道歉的話去了,我沒恨過她,真的沒恨過。

  殺她的人是徐海洋,還有徐海洋的手下姜豪仁?!?p>  藍爵冷笑著望著王佑,心里想著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把尚靜的墓破壞,放進去了一大堆的東西時的嘴臉。

  “是啊,你要說她信任你我相信,喬葉馨太重感情了。

  當姜豪仁又故伎重演的使出徐海洋做殺手锏時,即使下著雪她還是要去。

  結(jié)果就發(fā)生了車禍。

  你這時才想明白,你和她說徐海洋的時候,說徐海洋種種的時候,她是都聽進去了。

  她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也怕是不是你說的那樣,徐海洋根本就沒愛過她。

  王佑,你說她是不是太傻了。

  這幾天你覺得,喬葉馨的死也是你間接害的,你就更恨自己。

  你也找到了喬葉馨的司機,給了他點好處費,從他嘴里知道姜豪仁電話里的事。

  你去找了喬巧,給了她你和喬葉馨的照片,還告訴她徐海洋的事,包括姜豪仁。

  但是你也從她那里知道,徐海洋拒絕了喬石。

  你就更恨徐海洋,你覺得徐海洋不承認喬石的身份,是在惡心喬葉馨的清白?!?p>  藍爵說的時候很慢,秦瀚聽得身體發(fā)涼,在喬巧看王佑里墓穴時,心里就驚訝了。

  喬巧太淡定了,甚至都不怕墓穴里的東西。

  秦瀚驚訝藍爵說的話,他竟然感覺自己跟不上藍爵,手上的筆一時找不到自己記到哪了。

  他睜大眼睛看一臉平淡的藍爵,藍爵的鎮(zhèn)定更使他懵的手和大腦都快分家了。

  好像剛才在墓地的時候,藍爵也做了點什么的。

  王佑不得不佩服藍爵,聽他說到了喬巧那段,他點頭。

  “我沒有給誰錢,她的司機也認識我,知道我們關系,和我說她的事也是向我吐露委屈?!彼坪踹€想說,又想藍爵可能知道,只是故意的引誘自己說。

  王佑閉上嘴。

  “你知道王佑里今天的日子,于是你決定去墓地。

  帶著你實驗室里的東西,說是為了給王安一個驚嚇,也是給徐海洋一個警告。”

  藍爵的手敲打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上面都是些血液類的書籍,和器官醫(yī)學的。

  “王佑,掘人家墳墓也是犯法的!”藍爵說。

  從藍爵開始說徐海洋的時候,王佑竟然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很憤怒的還有些委屈盯著藍爵。

  他只是沒想到,徐海洋為什么沒有陪著王安去看王佑里呢,他可是王安的監(jiān)護人,王佑里和尚靜的大恩人啊。

  到了藍爵說犯法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做不了壞事,因為那些東西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來是實驗室里的。

  “我……”他張口結(jié)舌的想要辯解。

  “那只野雞不是我放進去的,我去的時候沒想到那里會有個洞孔,那不是我干的?!蓖跤与p手使勁的搖,臉也漲紅了,他極力的解釋,帶點氣憤,帶點驚慌。

  自己還沒那個膽量挖人家的墳墓,那個墓洞只是恰好了。

  他慌亂的神情似乎更能說明,他這個文化人不擅長撒謊和盜墓。

  藍爵不去理會他,一副等著他自己說出來的眼神望他。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你才能相信我?!蓖跤尤跞醯恼f。

  “你說呢,我該不該問你尚靜的死和你也有關系呢?”藍爵硬朗的說。

  “王佑,你不會說,你還有別的事要告訴我吧,比如你喜歡打獵什么的?!?p>  王安叫了一聲“姚姨”后驚醒了,她伸手摸了空,房間里微弱的燈光里,她的床前空無一人。

  一張輕薄的紙放到她的身邊,上面是一行字,看得出來是個地址。

  地址下寫著“姚姨”兩個字。

  王安心里很慌亂,她驚慌的再次四下里瞧,房間里除了她就再也沒人了。

  看來剛才自己昏睡的時候真的有人過來了,來的人就是紙上的人,姚姨。

  姚姨是喬巧和她說的,一個既漂亮有氣質(zhì)的女人,王安是沒見過的。

  喬巧和她說,和姜豪仁玩到半夜的那天她們和金老板分開以后,喬巧把王安送回去后,就饒了幾圈回到了喬家老宅。

  就在打開門鎖,要進門的時候感覺身后有人跟著。

  她機警地轉(zhuǎn)過身,瞇起眼睛手里就多了一樣東西。

  在不遠的一棵樹旁,黑黑的樹干旁站著一個人。

  喬巧的膽再大也是個女孩,深更半夜的被一個人跟著心里不突突是不可能的。

  “你是誰?”她鎮(zhèn)靜的說。

  樹后面的身影動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是你外公的保姆,頭些年去了老家,剛回來就想看看老雇主家里的人,你叫我姚姨就好?!迸诉呎f話便走過來,踩在地上的腳步很輕盈。

  喬巧知道,這個女人腳步這么輕,身體挺直是會些手腳功夫的。

  喬巧的背靠住大門不敢說話,她只是盯住了女人。

  “我在這等了一天了,也沒見到有人回來,后來聽一個鄰居說,你媽媽也不在了。”

  女人很快走到喬巧面前站住了,一身黑衣服的她臉是那么的白,眉眼端莊,神色秀氣,披肩長發(fā),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當過保姆的人。

  女人的話清晰透徹,在黑夜里有點雪花的味道。

  喬巧心里打了幾個激靈,手就涼了,自己的身份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的,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誰呢。

  “你是我外公的保姆?后來怎么沒見到過你呢?”喬巧故作鎮(zhèn)靜地問。

  女人的身上既沒有鄉(xiāng)下人的痕跡,也沒有被生活磨礪的跡象。

  這是一個保養(yǎng)的極好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睿智的味。

  “是啊喬巧,你外公不在了以后,正好我家里有事啦,我就回去啦?!迸苏镜絾糖擅媲?,還是笑盈盈地。

  喬巧心里更是驚駭,自己的裝束還是個男人的模樣,對方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啦。

  “姚姨,你想要看什么呢?”擋住門口的喬巧把身體縮成一個弓狀。

  “你不要緊張,我真的是你外公的保姆,我知道你是你外公每次想你了和我說的,所以,你的樣子我都記得。

  喬巧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是鄉(xiāng)下的女人,只不過當年我家里遇到了困難的事,你外公恰好收留了我,我很感激他?!?p>  喬巧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自己放心她不是壞人。

  “那我媽媽他們知道你嗎?”

  “嗯,應該不知道,我不住在這,住在你外公的實驗室后面的那個小房間,那里還有你用過的東西呢。

  再說你媽媽那時候也很忙,要照顧你哥哥,后來你外公沒了,我就走了?!币σ痰脑捄軠厝?,聲音也很好聽。

  喬巧聽她說那個小屋子,她戒備的心有些松動。

  那個小屋子是外公當年蓋的一間耳房,放了一些外婆使用過的老舊桌椅和床。

  自己小的時候總會去那里玩,和哥哥躲貓貓。

  “那你進來吧,都快天亮了,外面也很冷。”

  “不了,我就想看看老宅,看看我住過的地方,心里的記掛就少了點。”姚姨笑盈盈地說。

  “好吧,我?guī)闳グ??!眴糖烧f著就順手關上門鎖上,站在那等著女人。

  她知道,耳房那里也可以進到院子里的。

  說是一個放舊物的房間,其實也是宅院里另一個通道。

  “喬巧,你和我的女兒很像,她要是還活著可能也會象你這樣機靈?!币σ陶f話間就走到了喬巧前面。

  這是她不要喬巧害怕的意思,把后背給一個陌生的人,喬巧還是不敢的。

  喬巧用鑰匙打開門,等著。

  女人在門口那站了一會,聲音里有了些悲傷的說。

  “喬巧,可能你們都不了解你的外公,他是一個很愛這個家的人,他絕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他的家人?!?p>  喬巧把姚姨這個人的模樣仔細的講給王安聽,要王安記住,并時刻注意這個女人。

  喬巧的意思,姚姨除了說要看一眼她住過的地方,還不經(jīng)意地問了王安。

  說和她一起回來的那個女孩怎么不住在這里呢。

  喬巧就說王安不住在這。

  她看出來女人的眼里多少有點失落,但很快就沒了。

  喬巧當時就想,這個姚姨不是來看老宅的,是來看王安的。

  王安想到這里,手更是緊緊握著那個寫著地址的紙。

  她渾身的發(fā)冷,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那個女人進來,她進到這里干什么,是為了看自己的嗎?

  王安把自己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并沒有什么異樣。

  自己哪里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感興趣啦,自己對這個地方還不熟,怎么會有人找自己呢?

  王安起身,很奇怪趴在玻璃窗那,掀開一點窗簾向外望。

  空曠的休息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木制的長條椅上有件衣服,是喬石的。

  王安心里一熱,其實她能感覺到,在他們兩個人的情感里喬石一直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總說要給王安安全和保護,每次都是只想著怎么要王安好,忘了他自己的安危。

  喬石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

  王安能感覺到喬石的真誠和疼愛,只不過那些溫馨的疼愛是對以前的王安。

  “哎……王安?!蓖醢部嘈α?,自己不就是王安嘛。

  這些天,她一直在心里問自己,是不是自己盜用了王安的世界呢?

  說到底自己到底是誰自己都沒信心。

  躺回到床上后,王安不敢再睡著了,在這里睡覺心里也不踏實。

  房門那有陣腳步聲,很輕,一條影子順著門下的光影溜進來。

  王安等著,看還有誰是為了她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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