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在床上的徐海洋聽到開門聲就醒了,看到進(jìn)來的人是王佑。
徐海洋望著王佑,嘴角控制不住地笑無限的放大,這個人還是按奈不住了,這是要來和自己攤牌了。
“王佑,你知道我病了,是不是很高興?”
王佑的臉上說不出來是不是興奮,他的眼睛里都是光芒,就像鱷魚在看腐肉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yàn)樾旌Q笠懒伺d奮,還是終于有一個現(xiàn)成的活體興奮,還是徐海洋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反正,徐海洋的身體足夠給他的學(xué)問帶來新的高度。
“不錯,你的死對于我不算壞事,但也不算好事,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你是我的研究對象,我們各取所需?!?p> “得拉吧,我早就是你的小白鼠啦,在我未婚妻生病的時候,我被你的熱情迷昏了頭,聽你的話,讓你在我身上使用藥物。
雅馨得憂郁癥要不是你蠱惑她,也不會嚴(yán)重到出現(xiàn)幻覺,在最后的時刻選擇了自殺。
我知道你是在報(bào)復(fù)我,記得你說過,你能讓我痛不欲生的記住你。不過,王佑,我也讓你煎熬了半輩子,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做沒做?
嘿嘿,你問我,我就告訴你?!毙旌Q鬅o賴的樣子讓王佑的臉猙獰恐怖。
他就是因?yàn)檫@件事,覺得自己半輩子都是窩囊。
他伸手扼住徐海洋的脖子,大拇指開始使勁。
“你說,你到底做了嗎?”兇神惡煞般的王佑執(zhí)拗的如同一個孩子,他認(rèn)定的事徐海洋說出來也不算數(shù),可是他就想知道結(jié)果。
“那你得說說,你到底想不想我做沒做?”王佑的氣急敗壞讓徐海洋滿眼都是滿意的笑。
他就等王佑瘋了做出異樣的事,自己等的就是這個。
“你,讓人惡心的沒有人性的白狗,當(dāng)初你怎么就沒死掉呢,我要不是救了你,你那副假惺惺殉情的樣子做的可真惡心。”
王佑咬牙切齒的放開徐海洋,他可不愿意這樣讓徐海洋死掉,臟了自己的手。
徐海洋深深呼吸一口,讓肺里充滿后,用手捋了捋亂的了的頭發(fā)。
“得了,王佑,我知道我快死了,但是你也得不到我的身體,我早就簽了捐贈協(xié)議的。
在尚靜還在的時候,我就不是我自己了?!?p> 王佑“噗嗤”一聲笑了,尚靜要是還在自己也不是自己了。
門口有人敲門,戴口罩的護(hù)士推開門。
“主任,這個病房需要兩個時辰消毒一次,你看時間到了。”
王佑一邊假裝給徐海洋檢查身體,一邊像閑聊似的說。
“好啊,多注意這里的空氣質(zhì)量,有些病菌都很狡猾呃,膠著在浮塵上也有有可能?!?p> 護(hù)士覺得王佑很幽默,笑著在王佑周圍開始消毒。
護(hù)士走了以后,一直假裝低頭寫病歷王佑又一下竄到徐海洋的床邊。
“徐海洋,你和喬石見面了?”
“王佑,你不就關(guān)心我和喬石能不能相認(rèn)嘛,怎么當(dāng)初你做了的事情我給你擔(dān)著你就舒服啦?
告訴你,你才是那個最齷齪的人,你先把喬葉馨灌醉了做了你一直想做的事,我只是被你慣了迷魂湯,上了你的當(dāng)才進(jìn)了她的房間。”
“呵呵,徐海洋你說你只是迷糊才進(jìn)去的,那干嘛我一說她喝多了你就去了呢?你真是有賊心沒有賊膽啊,掛著牌坊賺吆喝,喬葉馨心里一直是你,因?yàn)槟氵@些年搭了不少錢,你賺了她不少錢吧?”
“哎,我賺錢是我的本事,王佑,怎么喬石非得是我的兒子你就心安了,你就到地下和喬葉馨做個好的交代啦?”他在詛咒王佑,可惜王佑已經(jīng)不理會他這一套。
“我是做了,可你也做了,你還明知道喬葉馨喜歡你,故意的要她到處找你。你吊足了她對你的青睞,可是你真的不知道喬葉馨對你是死心塌地的喜歡。她知道孩子是你的,還真的生下了他。徐海洋,他可是你的骨肉?!?p> “呵,我的骨肉?王佑,若真算骨肉的事,咱倆可也是一人一半。”徐海洋說。
兩個男人居然都沒有為喬葉馨懷孕生子的事感到羞愧。
他們在病房里如同兩只餓極了的豺狗,互相撕咬著,讓房間里到處都是帶腥味的毛發(fā)。
走廊里徘徊的喬石牙齒咬著,手和腳因?yàn)樗麄兊膶υ挍鰳O了,他已經(jīng)開始搖晃,他想走開。
身旁有個人突然撞了他一下,是個戴眼鏡的瘦高男孩,秀氣的面龐,穿著醫(yī)院的護(hù)士服,年齡呢和自己差不多。
“啊,對不起,我著急了,你沒事吧?”吳仁很禮貌的說,扶住喬石,看得出他很著急。
“啊,沒事,是我的事,我有些累了,靠在這休息……”喬石覺得自己站在這很值得懷疑,的用這個借口。
戴眼鏡的男孩說:“啊,我也是太匆忙了,是朋友的事,也是想送個口信,啊,我是這的護(hù)士,我叫吳仁?!?p> 吳仁松開手,說:“你頭上的紗布掉了,我給你重新包扎一下吧?!彼軣崆榈睦鴨淌?,瞧了周圍只有走廊盡頭有個休息的長條凳,指著那。
“那你……”喬石指著病房的門。
“啊,也不是非要問的,就是送一句話?!眳侨室埠塥q豫,劉笑笑稍微清醒的時候說了一句話,王安的叔叔好嗎?
“要重新包一下嗎?”吳仁還是很想幫助眼前看似很憔悴的喬石。
喬石沒有拒絕,此時任何人都可能把他帶走,他想有個人能聽他傾訴,哪怕是陌生的人。
他們向走廊盡頭走過去,喬石又看到,一個女人從電梯里匆忙的出來,直接走到徐海洋的病房,四下看了一眼,女人開門進(jìn)去了。
“好了,你們不覺得有些丟人嗎?”女人出現(xiàn)在徐海洋的房間里。
“尚靜?”
“姚佳麗?”
徐海洋和王佑同時喊出女人的名字,女人臉上洋溢著更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我不是姚佳麗?!鄙徐o說的很自然,臉上的嚴(yán)肅更加說明,這個時候她來這里是由原因的,她沒有說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