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又出現(xiàn)了變化?!?p> 望月小姐的語氣很嚴肅,穿越者的身體逐漸感覺到了怒火在燃燒——不是色色意義上的,而是那種血脈搏動,想和什么東西拳拳到肉打一架,的怒火。
“我之所以把他帶到這里來,就是因為,你身上的系統(tǒng)對你做了不少手腳——雖然說不是每個超能力者都那么擅長身體的再生,但是你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還是沒有完成生命的修復可少不了他的拖累啊!”
什么鬼?
穿越者實在難以理解望月小姐在說什么——他現(xiàn)在整個人怒火上涌,只想找個什么東西泄瀉火——就是那種簡單的,暴力的,毀滅性的破壞掉什么東西,然后獲取到快樂。
這是一種非常低俗的毀滅欲望,穿越者當然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但是比起思考為什么自己身體出問題或者說望月小姐到底在嗶嗶些什么,他更想把那個固定起來的綠頭發(fā)火柴頭給做成手撕雞——來自身體的沖動和來自大腦的扼制讓他苦不堪言。
“不要被身體操縱了精神!
你的身體還在重構之中,我的手藝非常差勁,如果說你現(xiàn)在亂動我又控制不住的話,你可能會變成被本能操縱的野獸!”
不要被沖動扼制了頭腦?
穿越者拿出通宵之后克服困倦去參加數學考試的精神來控制自己的行動——望月小姐說的沒錯,人當然要能控制住本能,甚至就連聰明一些的野獸都應該能在危險到來之前逃離迷人的獵場……
“你身上的系統(tǒng)先是剽竊了你身體的能量分配,再是用你分配過去的能量試圖修改快遞包裹里的航行日志,接下來又用狡猾的手段私藏了能量又盡可能的揮霍你的能量,想要把你耗空,用這個失去意識的身體取代你,成為它的新主人?!?p> 望月小姐的話聽起來越發(fā)的清晰了,穿越者感覺到了自身的怒火和剛剛忽然爆發(fā)的下流需求一起沉淀了下去——就像是撒過一泡尿之后再面對剛剛還互噴的榮耀結算局一樣,過去的事情了,現(xiàn)在的重點是下一局。
“冷靜下來了?
現(xiàn)在站起來試試看?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妖怪,不是很擅長陰陽二氣的平衡和調整,我所能做的只是給你一個引子,接下來你身上失去了多余的寄生體之后會自己完成修復的——嗯,沒錯,超能力會讓你很快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什么缺失,又要如何彌補?!?p> 穿越者嘗試著從枕頭的包圍中站起來,這比想象中難很多,但是又沒有針對困難到哪里去——大概相當于一個受過特化訓練的高中生面對一道普普通通的電磁場洛倫茲力計算或者進行一個貌似復雜的小車力學分析,有難度,可以做。
“我總感覺我的身體像是被掏空……”
穿越者摸著自己的身體——雖然說依舊是沒有觸感,但是現(xiàn)在他卻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懷疑自己在觸摸木板了——大概就像是久坐之后再觸摸被麻痹的軀體一樣,能明確意識到這是自身身體的一部分,只是反饋過于薄弱。
“而且,我的身體里少了他,好像變得更……健康了?”
穿越者嘗試著走兩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意外的輕薄卻很有力——雖然沒有內部的骨骼只剩下了一張皮,但是整個人走起來卻絲毫不受影響,如果說這種技術分給那些受苦于肥胖的庸人的話……
“他是個什么?他是誰?”
穿越者先是慢步,再是小跑,接下來是大跳——從未有過如此輕松的體驗,從未有過,這感覺遠比在夢中游泳要讓人沉迷!
“你對他有什么安排嗎?如果說沒有的話介意我處決掉他嗎?”
沒錯,雖然說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誰會想要一個寄生在自己體內的寄生蟲在離開自己身體之后還能僥幸生存下去呢?
望月小姐的說法來看,這家伙和那個狗系統(tǒng)一起對自己的身體做了手腳,還是自己精神滅亡后狗系統(tǒng)的替補主人——我還沒有死,居然連我的身后繼承人都安排好了,狗系統(tǒng)雖死,它豈能獨活?
“米拉·多達——”
望月小姐解開了這家伙身上的奇妙法術,一張長長的紙張從這家伙的嘴巴里像是打印機打印一樣被吐了出來——不,比起打印機,現(xiàn)在的情況更像是米蘭多達這卷衛(wèi)生紙打開了封口!
“讓我看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然后再……”
望月小姐的眉頭擠出了v字來(她臉上那張奇怪紙上的眉毛能透過頭發(fā)露出來,這讓穿越者對望月小姐的身體構造非常的好奇)。
她揮了揮手,綠頭發(fā)的火柴頭又像是蠶吞噬樹葉一樣嘴巴蠕動著逐漸將那些紙張向內吞咽下去。
“他的身上有很多系統(tǒng)的源代碼,我想要參考他完成進修,所以我想要他,你介意嗎?”
“不介意——如果說沒有你的幫助,我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體里居然還寄生了這么個玩意兒在……”
那能怎么辦呢?
真可惜,居然被望月小姐保下來了啊……
“沒關系,他身上的關鍵情報我已經讀取到了,下面就分享給你——我保證,這些情報能讓你放棄殺死他的念頭,他可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假如說你想報仇的話,聽完這些關鍵情報,你會對他有一個新的態(tài)度的?!?p> 望月小姐虛空一拉,就像是經典的科幻電影用古典藝術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一樣,一張泛著黃色的紙質畫卷玩意出現(xiàn)在了穿越者的面前,這就是大家需求一樣導致的統(tǒng)一性嗎?
現(xiàn)代人幻想出現(xiàn)虛擬投屏,而古典的妖怪玩意使用妖術制造紙質版的幻象畫卷?
“要從何說起呢?”
望月小姐不知道從哪兒又搞出來了一張桌椅——很難理解一張短腿桌子為什么會和椅子一樣高,但是望月小姐確實跪坐在對面,而那張四腳學生椅……獨腳氣壓椅……彎曲工藝椅……透氣纖維……
“不要看,坐下來就可以了。
這只是一把我用妖術創(chuàng)造出來的,理論上能夠讓你坐的很舒服的椅子,但是如果說你再仔細研究下去,我的妖術怕是要出問題——你應該能理解,畢竟我這種老人家還是畢竟習慣坐具這種古典一些的東西。”
穿越者想了想,便面前浮著那張有著畫卷要素的紙張坐了下去——正如身下坐著雖然很舒服但是卻不能細看的椅子一樣,面前的這張紙也是不能細看的東西,材質從羊皮紙再到宣紙a4,畫卷兩邊的卷軸也從骨質變幻,給人的感覺怎么看怎么覺得有問題。
“那么就從這家伙的身世說起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