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環(huán)繞在偉大航路前半段的洋流都相當的穩(wěn)定可靠,從無風帶開始出發(fā)的洋流環(huán)繞一個巨大的圓形進行涌動,居住在洋流上島嶼的居民們都能無償的獲得洋流的幫助。
無論是想要貨運,打漁,或者說單純的想要借洋流來完成軍事調動,巨大而穩(wěn)定的洋流一直沉默的流動著,在洋流上的居民們享受著洋流的服務,卻從來沒有人思考過洋流的成因和洋流是為什么而存在。
洋流是什么?
那不是我爺爺的爺爺生下來就存在,而我孫子有孫子時候依舊會繼續(xù)存在的東西嗎?
在沙灘椰子樹下看著孫子跑來跑去的老人家會這么回答。
那不是讓我們船只都不需要張開船帆就能進行貨運的動力源嗎?如果說能再猛烈些而不是這么的遲緩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們的商船會航行的更快。
從事貨運的水手們會這么回答。
那是從海底向上噴涌而出的水流所構成的洋流,即便是最勇敢和強壯的魚人勇士也沒有辦法頂著水流沖進去,即便是最聰慧和長壽的魚人長者也不知道那些水流從何而來,即便是最優(yōu)秀和神秘的魚人占卜師也猜不出洋流的來源……
深海里的魚人會這么回答。
總之是免費的動力,能節(jié)約很多運輸成本和提升運輸效率的洋流,只要靠著它,我們就能統(tǒng)治這片大海。
高高在上的世界政府官員會這么回答。
然而,在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數百年從未有過變化的洋流忽然有了異動——最先意識到問題所在的不是別人,而是依靠洋流進行貨運活動的水手們。
在今天之前,使用洋流作為動力的他們從來都不需要所謂的永久指針——只要依靠著洋流前進,到達洋流線路發(fā)生斷點的平穩(wěn)處就能看到目的地島嶼的所在,待在原地不動的話早上的洋流就會加大力度把船推開,劃槳作為動力就能到達目標點,永久指針這種多余的東西有什么用呢?
但是在今天的早上,他們忽然有了一個新奇的發(fā)現(xiàn)——早該將他們推離的洋流不見了,他們停滯在原地,就像是被孤零零拋棄在水池中央的皮球——什么情況,洋流呢?
接下來發(fā)現(xiàn)問題的是按照固定周期接受貨物的商人——洋流的存在使得日復一日的行商循環(huán)已經被固定了起來,商人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早上貨物出發(fā),晚上貨物到來的節(jié)奏,遲遲未能出發(fā)的商船讓商人們覺得很是驚奇。、
然后發(fā)現(xiàn)問題不對的是一直以來都在吃干飯的海軍科學部隊氣象學養(yǎng)老小分隊——雖然說海軍一直以來都非常依賴氣象學這門學問,但是偉大航路的氣象變化萬千,洋流區(qū)域的氣候又過于穩(wěn)定。以至于從未出現(xiàn)過暴風暴雨。
洋流區(qū)域的分配點已經成為了所有沒有追求氣象學家夢寐以求的養(yǎng)老之地,如今氣壓忽然異常升高使得從未見到過這種場面的養(yǎng)老氣象學家們慌亂又不知所措——海軍在此數百年的氣象記錄里可從來沒有過這種異常氣候的登記!
隨著時間的推移,往日依靠洋流帶來漁汛的海底魚人們也覺察到了情況不對——往常巨大的洋流會帶動海水進行循環(huán),這會使得海底的沉降向上浮動,產生豐富的浮游生物,帶來美妙的漁汛,各種海底的生活垃圾也可以依靠洋流帶到更深的海底完成物質循環(huán)。
逐漸被污染的水質讓海底的魚人居民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惡心和難受——即便是最講究衛(wèi)生的魚人,也很難將自己身上的黏液和產出的排泄物在處理之后保障海水不受影響——也許野蠻的生物可以接受生活在自己和其他人的便溺里,但是有了智慧的魚人可不行。
最后對洋流異動產生感知的不是他人,而是在洋流上正在行駛著的船只們——原本疾馳的船只逐漸減速而停滯,即便是最無知的乘客也能從船尾排泄桶的位置變化感知到船只的移動速度在發(fā)生變化——沒有人能解釋發(fā)生了什么,只有正在努力跟乘客和水手們陳述船只和洋流穩(wěn)定性的船長們才能用胡說八道的謊言對大家進行安撫。
海軍們開著加載了華萊士噴射系統(tǒng)的快速反應機動小隊在原本涌動的洋流上疾馳。
雖然說他們有生命紙來指引方向,但是只要在巨大洋流上使用華萊士噴射系統(tǒng)加速,根本不需要去關注這種無用的信息。
洋流——數百年不變,從未出過意外的洋流會把他們帶到那艘有著秘密使命的船旁,接下來就是一如既往的大肆殺戮和完成任務乘著洋流去下一個島嶼發(fā)泄自身的下流欲望——直到有個人發(fā)現(xiàn)帽子里的生命紙似乎在與自身船頭不在一個方向。
“怎么回事呢?”
“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這樣?”
“是不是鐘表壞了?”
每個人都在向四周發(fā)問,每個人都希望能聽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每個人都不想相信一個確鑿無疑的事實——在有記載以來就循環(huán)不動的巨大洋流,就像是它忽然出現(xiàn)那樣,又忽然停滯了。
循環(huán)了無數年的洋流又不是人類有生老病死那一天,它又怎么可能會累,怎么可能會忽然停滯呢?
——
“監(jiān)督者到位,七英靈之戰(zhàn)的結束時間到了,該收回投資,大家清算利息開始離場了?!?p> 重新掌握了身體主動權的李中人如是說。
在他面前顯示器里正大肆點頭的,便是不久之前與穿越者進行會面的梅林老頭——不過與之前他那高貴的巫師裝扮和神秘感高貴感十足的出場相比,現(xiàn)在的他意外的像一個土木工程的包工頭。
“對,在流速時間宇宙里搞投資,這種大活兒雖然收益高但是也真遭罪。
外界標準時間不過7天,如今距離咱們降臨已經接近千年,本地土著之間大殺特殺甚至人種都變得千奇百怪,現(xiàn)在終于到了收獲的日子,咱們也不算白來。
你來負責提供動力,我來帶領士兵和服務者們開始收攏物資,爭取四個月之內把事兒干的是漂亮又利索。
到時候大家各回各家,你當你的人上人,我當我的召喚物,人生英伽繼續(xù)去搞他的家系遺傳,王秋也有了調整壽命的良藥,我們都有著光明的未來。
愿意參與的就進行參與,不愿意參與的也有了一段清閑的時光,作為穿越者的大家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東西,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什么叫合作共贏,什么叫共同開發(fā),什么叫有福同享?
就是大家都出一份力,做出二十份飯,十個人一人吃兩份,合作愉快還有下一頓?!?p> 是啊……
什么,又怎樣去實現(xiàn)它?
在超能力為“信賴”的超能力者帶領下,許下共事并分享收獲的誓言,集合眾人之力創(chuàng)造奇跡并最終分享它,這難道不比所謂的征服,毀滅或者剝削來的更加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