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一邊琢磨著自己接下來的行動軌跡,一邊踏上了前往人生沸騰方向圓形島嶼的道路——終于輪到自己揚名立萬名揚四海了,多少也得給自己整一個合適的出場臺詞和造型才對得起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假如說是那些小說中的主角們到達了海賊王世界,此刻怕是連娃娃都已經(jīng)抱上了,自己也得加把勁才對得起穿越者的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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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毯上正在喂食海鷗并替換電話蟲的工具人好像見到了什么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具體的東西——也許是幻覺也說不定?
工具人拿起了原本固定在飛毯毛孔內(nèi)的電話蟲,也許,這只意外脫離了固定的電話蟲里,會有什么線索能指引自己得知剛剛的一切?
他捏碎了那只可能有線索的電話蟲——但是我拒絕!
給這個不小心看到重要信息的電話蟲報個意外損耗,反正有額外備份也不可能會有人追究——情報部里的諸位誰會為狗屁海軍全心全意的工作??!
情報部里的活神仙們,哪個不都是有錢賺的情報緊緊把握,無關(guān)緊要的情報額外重視,真正危險的情報左推右拖?
海軍,狗屁不是,強行把我從自由人改造成這般模樣,現(xiàn)在還想要讓我表現(xiàn)出忠誠?
工具人裝模作樣的在被鳥屎反復(fù)襲擊過的行動日志上寫下一道電話蟲質(zhì)量不佳已死的記錄,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為海軍的情報功臣提供食物和裝備——只恨不能滅絕所有的海鷗,這種只會偷窺和隨地大小便的鳥就應(yīng)該從鳥蛋開始全部變成臭蛋!
他抹掉了又一個從天而降的驚喜,麻木的繼續(xù)忍耐著,詛咒著,期待著遲早有一天像海鷗一樣高高在上向下排泄出痛苦和不幸的海軍們也會像是這些鳥屎一樣從天上跌進腥臭的海水里,變成魚食或者隨便什么沉底的東西。
以正義為名的海軍,才是大海上動亂的根源所在,如果說沒有海軍的話……
他想了想,很難形容那種場景,但是有海軍的現(xiàn)在難道就好很多嗎?
假如說有機會脫出海軍控制的話……
他想了想,想不出那時候的自己會過上怎樣的生活——難道大海上有海軍找不到的人,有海軍抓不回的叛徒嗎?
完全想不到是怎樣的能力才能辦成這種事,或者說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能做到于海軍的搜查之下逃脫出去——即便是多年之前那么了不起的海賊王哥爾多羅杰,最后不還是被海軍捉拿歸案了?
說起來的話……
工具人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直到?jīng)]有獲得食物的海鷗開始啄他的頭才開始繼續(xù)枯燥無味的工作——假如說有機會能脫離海軍的控制,果然還是想要參加迪克島上馬上就要舉行的大宴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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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穿越者想象的場景不同,迪克島上人聲鼎沸的地方既不是酒吧,也不是大排檔,更不是什么夜市,而是一個正在被觀眾圍起來喝倒彩與進行賭博的大舞臺——很難理解這些海賊王土著在想什么,但是穿越者不得不承認這里的場面真的很熱情。
“想發(fā)財嗎?”
到達地面的穿越者還沒有嘗試擠進人群,就被來自賭局攢動者的爪牙給拉住了:
“公平公正的賭局,現(xiàn)在雙方的比率是1:0.9,這可是有海軍作為武力保障的賭局,絕對不會賴賬或者作弊——”
爪牙如是說,但是穿越者對此不屑一顧——玩兒賭博的不在概率上做手腳,總不能是想做慈善送溫暖吧?
而且——穿越者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發(fā)現(xiàn)好像根本沒有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原本系統(tǒng)在的時候自己好像還有金幣作為貨幣,如今系統(tǒng)已然駕鶴西去,自己窮困潦倒怎么可能身有余財?
“我可沒錢參加賭局——”
穿越者試圖從爪牙的手中脫身——沒錢總不能強制我參加賭博吧?
“那我們這里也提供抵押貸款……”
爪牙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但是穿越者卻因為手臂上苔蘚服裝的意外潤滑而從爪牙的拉扯中脫出身來——傻瓜才會……
等一下,說起來的話,搞賭博的,好像沒有窮人?。?p> 穿越者忽然有所領(lǐng)悟——在海賊王世界搞賭場的,哪個不一等一的狠人?
假如說自己從區(qū)區(qū)小海賊開始抓起,一路上砍了水手砍水手長,砍完水手長砍沖鋒隊長,再砍廚子醫(yī)生航海士副船長……
先不提要砍多久的人——斬人還不如斬雞,起碼雞斬了可以食,人斬了總不能吃人——單說這么斬下去,萬一被收服的小弟里有什么忠貞不二的勇士,把都知道先生的所在地胡謅一番然后帶自己出行……
穿越者意識到了自己蠻干的風險,于是便打定主意改換門庭——抓海賊算什么本事?
我穿越者,不走尋常路,我抓賭場!
賭場首先都是有錢人,其次都是殺光也無所謂的犯罪分子,最重要的是——能開賭場的,多半有很多漂亮又身材很棒的女人……
誠實的說,穿越者作為一張皮,也有生理需求,也想過關(guān)于搞女人的問題——也許之前沒有,但是自從系統(tǒng)被望月小姐摘除自己又被……
自己……
穿越者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
我……
我忘記了什么來著?
望月小姐,對我,做了什么?
穿越者摸著自己的頭——他現(xiàn)在開始有點想念本應(yīng)該裝在里面的腦子了——假如說我還有腦子的話,多半不會忘記東西吧?
他習慣性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啊,沒關(guān)系,無論怎樣——還有你在陪伴著我,還有你在……”
剛剛還想伸手過來繼續(xù)推銷的賭場爪牙忽然退散了,原本正在因為刺激打斗即將開始而狂熱呼號的觀眾們也都逐漸的分散開來,站在舞臺上為了舉行迪克島一年一度大游行花會而即將進行打斗的兩位打手也失去了原本興奮的偽裝——什么情況,不是說好了打假賽,大家演一場就游戲結(jié)束的嗎?
“喂,在場的諸位朋友們……”
發(fā)癲的穿越者從未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是如此的圓滿,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空蕩蕩的頭腦中充滿了智慧——沒錯,我現(xiàn)在充滿了智慧,是個真正的智者——只要手持這把血腥利刃,沒有人可以欺騙我,沒有人可以愚弄我,沒有人……
穿越者感覺自己內(nèi)部有兩股氣體正在涌動,但是比起內(nèi)部這小小的干擾,他更關(guān)注自己的形象和接下來的正義發(fā)言:
“我是灰燼劍士哈克·喬治,我很窮,想搞點錢——請各位慷慨的資質(zh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