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你先前所預(yù)料的那般,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它,狼酋血皇為了躲開你那致命的噬喉,強行扭身,使得重心發(fā)生了偏移,而你則是抓住了這一契機,猛然將四肢踏落在了它的腰腹之上。那一刻,你全身的沖擊之力在一瞬間傾瀉而出,作用在了它,狼酋血皇的身軀之上。
毫無疑問,在此等巨力的沖撞之下,它,狼酋血皇被輕而易舉地掀翻于地,而與此同時,你的上下顎也是猛然發(fā)力,有如巨鉗一般,在不撕裂頸皮的條件之下,死死地控制住了它,狼酋血皇的身軀,使其難以掙脫,依舊處在極其被動的處境之下,那么接下來......
忽然間,你似乎升起了一絲的興致,你很想看看在此番窘迫的境地之下,它,狼酋血皇是否還能如先前一般保持平靜了,因為你曾見過太多自詡不凡、看淡一切之輩,在面對生死之時,所暴露而出的那種種丑態(tài),所以你很好奇,它,又會如何......
只是,當(dāng)你對上它,狼酋血皇的雙眸之時,你才發(fā)現(xiàn),你錯了,徹頭徹尾地錯了。你望見了一雙怎樣的眼眸,平靜、淡然、古井無波甚至淡漠的令你有種不寒而栗之感,那一刻,你就仿佛是一只螻蟻,在仰望蒼天——縱然你謀略萬千,但在其眼中不過微末罷了。
你甚至都有種預(yù)感,它,狼酋血皇早已將你的謀略看破,縱然此刻它落于絕對的下風(fēng),可你面之,卻仍舊難以匹敵......可明明,可......
你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雜亂的思緒,縱然顧略萬千,又能如何,如今你唯一能做的,便是竭盡全力,擊敗它,狼酋血皇!
那一刻,你在心底不免還是輕嘆了一聲——你呀,終歸還是太年輕了,縱然可以無懼生死,在面對死亡時能做到坦然受之,可你卻難以做到堅定內(nèi)心,時常會因外界出乎意料的變化而使得紛亂的情緒涌入腦海,而有片刻的失神,而在這片弱肉強食的土地上,任何微小哦的失誤,都足以斷定生死!
你知曉這點,也明白期間的利害關(guān)系,所以你也總是在告訴自己,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固守心境,要能平靜、淡然地面對一切......而你從出生至今,所遭遇,所經(jīng)歷的每一場戰(zhàn)斗,都在無形中錘煉著你的心境,多次生死間的游走與拼殺,更是令你的心境早已遠遠地超越了一般的同類。
你可以做到寵辱不驚、看淡生死,可你很清楚,這些還不夠——銀霜的一次受辱,便讓你近乎失去理智,沖動手。這還遠遠不夠......
可如今,以達到了你這樣的境界,你更明白,想要心境有絲毫的精進,都如若是在跨越一個巨大的鴻溝。因為這不僅需要自我實力的提升,這更需要經(jīng)歷無數(shù)血與肉的痛楚后,從麻木與死寂中走出,方才足以有所精進,更遑論它,狼酋血皇的那種仿佛是刻入骨髓的平靜與淡然。
那一刻,你或許才真正地知曉,你與它,狼酋血皇之間的差距,這是要經(jīng)歷怎樣的尸山血海,要經(jīng)歷怎樣的生死搏殺,方才能做到如此的呢?那一刻,縱然你心中依舊有著對于它的怒火萬丈,可你心底卻也對它多了一份真正的敬畏。
此番思緒掠過腦海之后,你那原本暴怒的內(nèi)心也因此漸漸地平復(fù)了下來,縱然依舊有著對于它,狼酋血皇傷害銀霜的憤怒,但心底卻也多了一絲的理智。
自然而然,你也發(fā)現(xiàn)了你計劃之中那個足以致命的缺陷——你從未想過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你的計劃很縝密,你的能力也很出眾,可終歸,你之所想,你之所愿,于這世間不過是一抹微末罷了......
不給自己留出后路,一旦失敗,你便將萬劫不復(fù),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只可惜,這些于如今的你而言,只不過是腦海中的一抹感慨罷了,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去思考,去變動你的計劃了。
你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將眼下,你計劃的一切都做到最好,就算它,狼酋血皇能洞穿你之所念,但只要不給其反擊的機會,你依舊可以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