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你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甚至是連思維在那一刻也如若凝滯了一般,直至一聲清脆的皮肉裂開之聲入耳,你才猛然驚醒。
你明白它在做什么,它這是要脫離你的控制,獲得反擊的機(jī)會。你曾想過數(shù)種它的脫困之法,并都有著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之策,可唯獨你沒料到它會選擇如此,不得不承認(rèn)此法是現(xiàn)如今擺脫你束縛最有效的,只是......
望著此刻你嘴中所剩下的那一塊血肉交織的后頸皮;望著它狼酋血皇此刻右脖頸處從后方一直延伸至它下顎附近的一長條觸目驚心的傷痕;望著那從中緩緩流淌而出的股股鮮血,你甚至都能隱約看見那不斷跳動的經(jīng)脈,那緩緩蠕動的喉管......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很清楚,若是那一瞬它沒有完成蛻變;若是你的尖牙嵌入之地再深入一分;若是剛剛的撕扯之力再大上一分,或許結(jié)局將......
它,狼酋血皇在搏命,縱然是成功了,可代價似乎......你疑惑,你不解,你不明白它為何要如此,明明它有其他的選擇,明明它可以用更小的代價來掙脫你的束縛,可它卻偏偏選擇了最為直接、最為激進(jìn)之法。
只是,當(dāng)你望見它,狼酋血皇那雙在此番情形之下,卻依舊唯有平靜與淡然的眼眸,就仿佛這點傷痛于它而言不過微末;就好似這一切早已在它的計劃之中時,你似乎有所明悟。
是啊,有此等強(qiáng)大、可統(tǒng)帥一方的力量;有此等可讓臣子們下跪而無悔的胸懷;有此等平靜淡然、如蔑世間萬物的雙眸,有豈會缺少驚天地泣鬼神的謀略呢?
它,狼酋血皇之所以在面對如此被動的處境下,卻依舊能面不改色,那是因為它早已窺破一切;它之所以會不惜重創(chuàng)自身卻仍舊毫不猶豫地選擇如此,那是因為這一切早已在它的預(yù)料之中,勝你,它已然有了絕對的把握。
在那股巨大的沖力之下,它,狼酋血皇足足飛出了近兩米,身軀在空中做了個180°的旋轉(zhuǎn)后,隨即四肢便平穩(wěn)地落于地面,激起一片的塵埃。此刻,縱然它的身上有著不少的傷口在滲血,染紅一片,那道數(shù)寸長的脖頸傷口更是讓它稍顯狼狽,可這卻絲毫不減它如今那若睥睨一切的氣勢。
望著那雙平靜、淡漠到了極致的瞳孔,那一瞬,你只感覺自己入面蒼天,難以撼動分毫。先前不曾面對之時,你雖知曉它的恐怖,卻還認(rèn)為自己能有一戰(zhàn)之力,可如今你才發(fā)現(xiàn),你錯了,大錯特錯了,哪怕你已然占盡了先機(jī),可它,狼酋血皇卻依舊如若那天地,難以匹敵。
你深吸了口氣,那一刻,你知曉,真正的大戰(zhàn),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