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狗群之王,白眉兒,在你的瞳孔中逐漸地放大的尖牙利爪,你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猛然側(cè)身,似要避開它的第一次攻伐,實則在暗中蓄力,等待它扭頭,想要趁勢追擊的那一刻,打它一個出其不意。只要你能在一開始便占得先機,你便有把握,在數(shù)息的時間內(nèi),將這狗群之王,白眉兒重創(chuàng)于此。
只可惜,它,狗群之王白眉兒,并沒有如此。面對你的猛然側(cè)身,它并未因此而乘勝追擊,相反的,它卻是無動于衷,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態(tài)勢,向著前方撲殺而去。而在它面前的,赫然是剛與兩只精銳的獵狗交鋒上,正在用爪牙搏斗、廝殺,且稍占上風的大公狼,風魔。
望著它,狗群領(lǐng)袖,白眉兒眼眸中所倒映的那道身影,你知道了,它,狗群之王白眉兒,在一開始所選擇的目標便是它,大公狼風魔。它,狗群之王白眉兒,先前之所以一直與你對峙著,只不過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以便聲東擊西,在你避其鋒芒之際,一舉攻向,那對它毫無防備的大公狼,風魔。它是要在出其不意之間,徹底瓦解你們的放線。
它,狗群之王白眉兒的方法成功了,也奏效了。此刻的大公狼風魔正在與另兩只獵狗搏殺著,根本沒有料想到它,狗群之王白眉兒會突然對其發(fā)起猛攻。直至它,狗群之王白眉兒,已臨近其身軀不足數(shù)尺之距,它,大公狼風魔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
感受著脖頸間傳來的陣陣寒意,它,大公狼風魔沒有絲毫的遲疑,全然不顧另外兩只獵狗的猛烈攻伐,強行扭動身形,在險之又險之間,堪堪躲過了它,狗群之王白眉兒的這一致命撲殺。也是在這一刻,那另外兩只獵狗的攻伐也不偏不倚,全部落在了它,大公狼風魔的身上。
那一瞬,你似乎聽見了血肉撕裂之音;你似乎看見了血沫橫飛之景;你似乎望見了一道身受創(chuàng)傷的身影,一道皮肉綻開,身染鮮血,卻要直面三只獵狗的孤寂身影......僅是一個剎那,它,大公狼風魔便陷入到了一種極為困窘的境地,敗退,仿佛已然注定。
你知道,此刻,它大公狼風魔所要面對的是什么,說其為絕境也不為過;你知道,那一刻,你應(yīng)該前去幫忙的,只是......感受著前方那氣勢突增,猛然暴起,撲殺向你的兩道氣息,以及你那剛因暗中蓄力而難以迎敵的身軀......
一切似乎都表明你們在一開始便落入到了絕對的下風,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你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沒錯,那一刻你笑了,你并非是在自嘲,你是真的在笑,笑它們的天真,笑它們的自以為是。不得不承認,它,狗群之王白眉兒,能在一開始便有如此布局,確實有著非凡的謀略,但凡要是它,狗群之王白眉兒,此次的目標不是它,大公狼風魔,此戰(zhàn),你們必將九死一生。
只可惜,它們錯了,從一開始便錯了,因為它們要面對的不是狼群中任何一人,而偏偏是它,大公狼風魔??v然,在如今看來,它,大公狼風魔,好像能應(yīng)對兩只獵狗,便已經(jīng)快要到它的極限了,仿佛有任何第三者的介入,都能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將其,大公狼風魔,擊敗。
對此,就連你自己都不得不感慨萬分,若非是你在狼群中足足生活了一個多月,若非你你知曉,在這“風魔”二字下所代表的一切,或許你也會被此等景象所迷惑吧。
三只獵狗便是它風魔的極限嗎?哈,一個明知不敵,亦敢奮勇當先;一個前路渺茫,亦會拼死一搏;一個遍體鱗傷,亦要奮戰(zhàn)到底;一個身處絕境,卻能愈戰(zhàn)愈勇的存在,又豈是區(qū)區(qū)三只獵狗,便能桎梏的呢?
更何況,這“風魔”是有著足以抗衡它,狼酋血皇的力量;是有著足以比肩它,狼酋血皇的意志;是有著足以匹敵它,狼酋血皇的智謀.......的確,在平日里它,大公狼風魔是較為的內(nèi)斂,可狼群中的所有人都知道,在其內(nèi)斂之下,隱藏著的卻是何等的恐怖之力。
你曾親眼目睹,它用染血身軀,以一己之力鏖戰(zhàn)灰熊;你曾親眼見證,它在受創(chuàng)之中,流血之下,仿若戰(zhàn)神,如若不可匹敵!你曾......
逆境不代表著失敗,更不意味著死亡,不入絕境,不談生死,又何來的極限。的確,若是讓它,大公狼風魔直面四五只獵狗的攻伐,它定然會捉襟見肘,露出退敗之勢。但這便是結(jié)局嗎?不,遠遠不是,若真是生死間的搏殺,你敢肯定,最后活下來的定會是它,大公狼風魔!不因為什么,只因它叫“風魔”!
不可否認,它,狗群領(lǐng)袖白眉兒的突然介入,的確會打它,大公狼風魔一個措手不及,或許還會讓它在短時間內(nèi),受到不小的創(chuàng)傷,露出敗退之勢,但......
你收回了思緒,不再去考慮其他,既然結(jié)果依然注定,又何必再去杞人憂天呢?望著那近在咫尺,已然避無可避的尖牙利爪,那一刻,你卻是心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慌亂,沒有半分的失措,唯有眼眸的深處,似有一抹神采,如道其勝券在握。
“撕拉”那是尖牙刺破血肉之聲,那是利爪撕裂皮骨之音。痛?肯定是有的,從你那微顫的身軀中便可看出一二了,畢竟你也是血肉之軀嘛。只是,那一刻,你卻依舊面無表情,沉寂的可怕。你并沒有立即做出反擊,非是你不想,而是......感受著身軀中那還未完全卸去的暗力,你知道,此刻,你還不能還擊。
沒有絲毫的在意,你只是緩緩扭頭,用那雙幽深的綠眸,靜靜地望向那兩只獵狗。那一瞬,似有恐懼在它們的眼眸深處一閃而逝,雖然很短暫,但卻被你捕捉到了,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你不禁微揚嘴角,冷冷一笑,“終究還是一只狗,縱然再勇猛,再無雙,卻依舊難掩心中的那份恐懼嗎?哈哈.......”
不過,在那一抹恐懼過后,它們眼眸中所充斥的便是無邊的兇戾。對此,你并沒有感到意外,畢竟如今的它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縱然在你那雙幽深綠眸的注視下滋生出了恐懼,可恐懼過后,便是被你戲耍的惱羞成怒了。
在它們看來,你的敗局已定,剛才的那一眸,只不過是你想要恫嚇它們,為你自己爭得一縷生機罷了。也無怪乎它們會這么想,此刻的你已被它們鉗制住了你的右側(cè)的雙肢,渾身之力難以發(fā)動,就算要動彈,也要頂著牽動傷口而傳來的陣陣劇痛,這絕非是一般之人所能承受的。更何況,在傷口的撕裂之下,一個不下心便有可能是骨斷筋折,到那時,你將永遠地失去你的后肢,成為一只坡腳之狗......
“你已身處絕境,你已無力回天,縱然威懾仍在,又有何懼,殺!”——這,或許便是此刻,那兩只獵狗心中的真實寫照吧。它們雖然相信預(yù)感一說,但在多年的獵狗生涯中,在人類文明的熏陶下,它們更愿意去相信眼前,這用事實去陳述的一切。
在你那雙深幽綠眸的注視下,它們心中的不安似乎愈發(fā)濃重了,不過與此同時,它們身周的氣勢似乎又增一分,它們的雙眸在閃爍間,似乎也更加地凌厲了......
那一刻,你只感到有兩股巨力,猛然從你的肩甲與右后腿處傳入,緊接著便是陣陣鉆心般的劇痛從其中傳出;那一刻,縱然你極力隱忍,但仍舊阻止不了那逐漸猙獰的神情......疼痛仍在你的身軀中肆虐著,而麻木卻已在悄然間,遍布你的整個肩甲與右后腿......
感受著,那即將觸及到你筋骨的尖牙,隱約間,你似乎都能聽見它與你腿骨碰撞時發(fā)出的“滋滋”聲......你知曉,若是你再不采取行動,或許下一刻......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你那在猙獰面孔下的一雙淡然眼眸,以及那在平靜眼眸深處的一抹鋒芒。
你再一次輕揚嘴角,微微一笑。只不過這一次,那一抹笑容,在你那猙獰可怖的面頰上,卻是那般的滲人,如若厲鬼。體內(nèi)的混雜之力已徹底消散,滾滾狂暴之力已然在你的體內(nèi)翻涌,蓄勢待發(fā),你知道,等待了這么久,你也該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