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突飛猛進
買了法衣的當(dāng)天下午,李桐就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聚靈法陣。
什么都不做,光是盤坐在那里,便有絲絲縷縷的靈機從四周天地中匯聚。
運轉(zhuǎn)練氣功法時,都幾乎不用他怎么主動的去吸收,便自然而然有淡淡靈機涌入他的體內(nèi),化作自身乙木靈氣。
而這,僅僅只是鐫刻在衣袍上一個并不算完整的聚靈陣法,便有如此的功效。
之前一直聽人向往什么洞天福地,他只是聽了個名字腦海里并沒有什么概念,但現(xiàn)在算是有些明白了。
光是法衣上攜帶的簡單法陣,就能輕易的聚攏如此靈機。
那,要是真正的靈脈匯聚之地,又該是如何光景?
“這法衣買的值當(dāng),不枉費我四塊中品靈石的付出?!?p> 李桐滿意的點頭做出如此評測,然后掏出儲物袋中的丹藥。
“希望,你也如此不要讓我失望!”
輕說一句,他伸手拔開瓶口的松木塞子,在一陣淡淡藥草清香中,倒出一顆淺綠色的丹丸。
其上似有靈機流轉(zhuǎn),賣相頗為不凡。
掃了一眼,叮囑在一旁擺弄新衣服的紅衣好生警惕。
便毫不猶豫的將其放入口中仰頭吞下,催動著法衣上的聚靈法陣,盤膝入定很快的便拋卻了幾多思緒,入了靜中。
方一進入練氣修行的狀態(tài)之中,李桐便明顯的感覺到了和往日的不同。
一股雖緩但綿延而有力的暖流從腹部涌現(xiàn),丹丸被他體內(nèi)的靈力不斷煉化,轉(zhuǎn)而變成如絲如縷的靈機綿綿不斷。
同時間,還有股清清涼涼的感覺涌上腦海,之前所消耗的本源靈性竟也在緩緩恢復(fù)。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天色昏暗,他才從入定中醒來。
不是丹丸藥力不足,而是幾輪修持過去,心神不支需要放松一下。
睜開眼睛,李桐略帶急切喚出面板。
到要瞧瞧,在丹藥與聚靈法陣兩重加持之下,修為的增長速度又是如何。
頓時間,便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境界從練氣四層:2/100,變成了練氣四層:5/100.
修為到了練氣四層之后,漲幅就越顯艱難,努力修持一天面板上的數(shù)字也不見得會漲上一點。
他清楚的記得,上一次應(yīng)當(dāng)是三天之前。
現(xiàn)在,一次性便漲了三點,堪比最初時的修行速率。
“這益氣養(yǎng)神丹的效果如此之好?”
李桐細想了一下,不能將功勞全數(shù)歸咎于這丹藥。
三天不斷的修持可以算一點,聚靈陣法勉強算上半點,但剩下的絕對是這丹藥的功勞。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縱然有丹毒之?dāng)_,十日方能服上一顆,但藥性連綿,足以讓我煉化上兩三日之久?!?p> 如此的速率,足以讓他心滿意足。
日后或許嗑藥嗑的多了,會產(chǎn)生所謂的抗藥性,但現(xiàn)在還尚且用不著擔(dān)心。
關(guān)掉面板,李桐起身走出靜室。
屋外客廳里,身著他初見時分那般模樣的衣裙,只是顏色為白,未有紅色那般艷麗。
不過此時在她身上,亦是有不同的韻味。
李桐用那上品靈紙?zhí)匾饨o她祭煉出這一套衣裙,自然不單單是為了滿足她的小心思,其中自有思量所在。
“紙寶、紙寶?!?p> 自從那天聽了魔修無意中流露出的信息,他便上了心。
雖然無處探查著們剪紙術(shù)法的淵源如何,但不妨礙他小心的試驗一下。
既擔(dān)上了寶之一稱,那是否可以像法器一般通過靈力韻養(yǎng),從而提升威力?
力士無神志在身,每次動用紙甲都需要他來操控,用他自然行不通。
于是乎,李桐便盯上了紅衣。
如果她身上的紙衣能夠在她靈力的韻養(yǎng)下,漸漸變成類似法器一般的存在,那對他來說顯然是一件好消息。
這和他放在葫蘆里,用劍氣養(yǎng)著的紙劍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也顯然有些差別。
兩者不能一概而論。
將紅衣打發(fā)去做飯。
妙丹閣的掌故說的沒錯,丹藥和靈米相互搭配才是修行人士快速進步的上佳方法。
以前兜中靈石空空,現(xiàn)在有錢了自然要揮霍一下。
......
李桐照舊搬出了椅子,坐在自己門前,看著曲舟爺孫兩在田間忙碌。
為了養(yǎng)護田地,頭茬種的不是靈米,而是一些特殊品種的蔬菜,有些靈機但也稱不上是靈植。
此時,倒已經(jīng)是生長有序,綠色一片,顯得生機盎然。
今天來往的修士明顯的少了很多,明顯可見都是些老弱病慘。
身體無恙有覺得有幾分本事的人都趕早出了門,去往招搖山中,試圖搏一搏前程。
“喲,李道友,看日落呢!”
“李道友,你那紙人斗戰(zhàn)無雙,怎么不出去碰碰運氣呢?!?p> “李道友,給我們講講那天晚上的事唄,那魔修真有那么可怕?”
“李道友......”
李桐一邊看著天變云霞放松心神,一邊分心應(yīng)付著。
臉上掛著一絲微笑,輕輕點下頭,便算示意,至于問話卻都是含糊過去,一概不答。
往來雖少,但也讓他沒有空閑。
這是遠處久不見敞開的大門忽然洞開,陳菀從內(nèi)里緩緩而出。
一身緊身打扮,腰間掛著一個銀白小斧,隨著身形起伏緩緩擺動,不經(jīng)意間散出一縷寒光。
“李道友,你這出名了啊。”
她像是徹底的從陳乾事件中走了出來,恢復(fù)了往常模樣:
“往日里沒看出來,還有這般本事,隱藏的倒是夠深了?!?p> “道友謬贊了?!?p> 李桐起身苦笑道:“只是平時不愿起爭斗,只想安穩(wěn)修行罷了,卻是無奈出手罷了?!?p> 昨日心神緊繃著,沒功夫細想這件事,但晚上回想起來直到現(xiàn)在陳菀心中都有幾分不真實。
這還是那個平時諾諾為生,只是靠著個祭煉紙人的手藝勉強過活老道士?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悍然擒兇!
一時間,兩種形象在她心里變換不定,頓時讓她有些失神,就連方才在家中想好的話語也忘了個干凈,不知道該如何分說。
半響,才吐出一句:“李道友,我要進山了?!?p> “???”
李桐滿臉問號,咱就非要去湊這個熱鬧不曾?
好好在家,避過了這個風(fēng)頭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