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海幫,晉州一帶,掌管著漕運生意的大幫派,近幾年中在晉州的名聲比之六恒門也不逞多讓,其下幫眾,人員不一,十分閑散,之上的職位依次為,督頭,香主,護法,長老,正副幫主等職位,幫主為段天義,崛起于十年前的平江會盟,以一人之力連續(xù)鏖戰(zhàn)數(shù)位之多的同階武者,不落下風(fēng),并重傷其中一位,以此一戰(zhàn)成名,讓巨海幫在晉州站穩(wěn)了漕運跟腳。
但是不知為何這位段幫主,并未生有一兒一女,人已到了中年,對此事也是越來越在乎了起來,竟然不知從哪里順來了一位孩童,當(dāng)其干兒子起來。
雖然眾人議論紛紛,但是誰也沒當(dāng)眾指出來,都對這位幫主的干兒子奉承有加,但是武學(xué)天賦確實一般,便只好在這平岳府中當(dāng)個督頭,整天在這幾個城池中閑逛玩耍。
“凌督頭,不好了,那六恒門的人找上門來了?!贝藭r一位穿著淡褐色衣衫的幫眾,正焦急稟告道,并時不時偷瞄著隔簾后面的一男一女起來。
“哦,知道了,拿著這點錢出去解決吧,別壞了我的好事。”說完隔簾中傳來一句不耐煩的聲音,并在之后扔出來一疊銀票出來。
“可...”
這位幫眾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話還未說完,便聽見一陣破門之聲,向之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色緞衣的少年正單手拎著一位和自己同樣服飾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們,反了不成,老子正在興頭之上,差點被你們嚇?biāo)?,看我之后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币宦暠┡晜鱽?,隨后一名青年正緩緩從中走出,眉毛筆挺,眼神渙散,衣衫未齊,正是這位名叫凌寒清的督頭。
“咦,...,你是六恒門那個新來的外門弟子?”
凌寒清望向沈謹(jǐn),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同時單手拖著下巴似乎是在想著什么,過了片刻后才緩緩道出沈謹(jǐn)?shù)膩須v出來。
“哦,既然凌公子認(rèn)出在下了,那么也應(yīng)該知道在下是為何而來的了吧!”沈謹(jǐn)見對方認(rèn)出自己,對其微笑道,同時心中倒還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外,自己可不常出沒于街市,而對方竟然還對自己清清楚楚,可見對方也不像資料中記載的那般簡單。
“呵呵,怎么沈兄,難道還真是要為那人尋個公道,莫非腦子里長了個草,壞掉了不成。”凌寒清不禁大笑起來,出言嘲諷道,同時不慌不忙的穿上一件白面皮緞衣,倒還真襯托出幾分英氣出來。
“凌公子倒是說笑了,在下若是腦子壞掉了,又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倒是凌公子不如當(dāng)面給在下個面子,道個歉,你看可好?!鄙蛑?jǐn)對此譏諷絲毫不為所動,風(fēng)輕云淡般的談吐起來,并將手上的幫眾隨手一扔。
“哈哈,面子?沈兄弟既然想要面子,那就按道上規(guī)矩來比劃比劃了,就不知道沈兄弟可否敢試上一試?!绷韬迓犅劥嗽挼故遣慌?,反倒大笑起來,同時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那沈某人,就多謝公子邀請了,此間倒是不錯,不如就在此處,如何?”沈謹(jǐn)話完,便率先發(fā)起了進攻,腳步騰空,同時手指如鬼魅般舞動,很快便近身到凌寒清跟前,朝著其手臂抓去。
“幽魂挪移指!”凌寒清眼看沈謹(jǐn)快要近身眼前嘴中突然一陣驚呼起來,這一進攻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讓凌寒清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沈謹(jǐn)一指黏住那雪白衣衫起來。
但這觸感卻讓沈謹(jǐn)心中一沉,如若黏滑的泥鰍般,被輕易的化解掉,同時手指順著衣衫抓了個空,而凌寒清自然是抓住這一時機,腳步騰移之間,便施展了一個簡單步伐,后退幾步,心中不禁生起一絲后怕,暗自慶喜穿了這件不可多得的寶衣起來。
“哼”
一陣?yán)浜邚牧韬宓目谥袀髁顺鰜?,隨之便從驚慌中鎮(zhèn)定了起來,同時手中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把銀燦燦的小劍出來,看其鋒利模樣,不似尋常兵器。
沈謹(jǐn)見偷襲之下未成,臉色也不覺得更加陰沉了下來,原本就想以雷霆手段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但是卻未料到對方身穿寶物盡然會將自己剛學(xué)會不久的挪移指輕易化解掉,這下對方防備之下,反到難辦了起來。
“可惜了,沈兄弟的挪移指若是再修練兩分,便可輕易將在下這件白玉狐衣給破掉?!绷枨搴畯娜莸膶⒛前研Φ贡呈稚希冻鲆荒ㄍ锵е鰜?。
沈謹(jǐn)聽聞此言,并未對其多對口舌,反而腳步微移,便施展出自己剛參悟出來的一本名叫開云步的身法出來,人影便一晃之下,逐漸接近起了對方。
而凌清寒手中那把銀燦燦小劍也開始舞動起來,招式頗為的靈動,吞吐之間,猶如一條銀龍般,沈謹(jǐn)雖然施展了開云步,但是見對方那把小劍施展起來的招式頗為不俗,也不敢托大,便急忙閃躲起來。
小劍進攻的非常凌厲,接連幾劍都差點傷到沈謹(jǐn),突然劍鋒斜劈而下,跟著幾個橫劈,變得大開大合起來,跟之前的挑刺截然不同。即便沈謹(jǐn)?shù)母兄`敏也是始料未及,雖然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要害,但還是一個不防之下,沈謹(jǐn)便被其劃傷左臂,一條細(xì)長小口隨著出現(xiàn)。
凌清寒見此嘴角自然是輕笑一聲,但是手中的長劍可不會留情,再次發(fā)勁,手掌不知如何變化,竟然將此銀劍舞動的猶如一朵蓮花般,隨時不知從何處刺出一劍。
沈謹(jǐn)這回算是徹底栽了個跟頭,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難纏,劍招變化多端不說,一身寶衣罩體,簡直是如刺猬一般,同時心中也是暗暗下定了決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將這凡俗功法參悟透,不然在神通未成之下,反而無法自保起來,沈謹(jǐn)可不希望自己小命在這幫派爭斗中丟掉。
心中如此想著,但是見對方如此姿態(tài),便一咬牙,決定賭上一把,原本沈謹(jǐn)并不想施展此術(shù)法的,皆因為此功法典型的屬于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如果不是性命堪憂沈謹(jǐn)是絕對不會施展的。
一段無名口訣從沈謹(jǐn)口中極快吐出,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就完成了,終于在最后一個字吐出之時,沈謹(jǐn)渾身氣息變得渾厚起來,同時躲閃之下施展出的開云步伐也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身形如殘影一般飄忽不定起來,正是大成的跡象。
“咦”一絲驚疑之聲從凌清寒口中傳出。
沈謹(jǐn)憑借著這短時間的實力提升,自然是分秒不浪費,趁著對方一個劍挑之下,便縱身一掠,輕踩其劍尖,借著這力隨著跟著再次凌空一躍,右腳腳尖一個用力,踩住凌清寒后背隨著便輕穩(wěn)著地,而那凌清寒卻一個踉蹌之下,隨著身形不穩(wěn),便摔倒在了地上。
趁著對方還未起身,沈謹(jǐn)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等機會,自然是要早早的結(jié)束此戰(zhàn)斗,隨后一招偷襲之下,便使用出了一套大成的挪移指出來,在對方身上一掃而過,便將對方手中的小劍及其寶衣輕松奪走。
“你....你.....你”
而凌清寒反應(yīng)過來時,身上已經(jīng)是一絲不掛,場面十分的尷尬,口中怒喝道,連吐三個你字出來。
“呵呵,凌公子既然如此,何不干脆那塊豆腐,撞墻算了,難道還要沈某親自給你買不成,這兩件物品沈某就拿走了,等凌公子給出具體滿意賠償,沈某再歸還?!鄙蛑?jǐn)自然是不會放過此嘲諷機會,不禁嗤笑道,隨后便徑直越過窗戶,離開了此處。
這場戰(zhàn)斗便以此收場,之后的一段時間,沈謹(jǐn)除了修養(yǎng)調(diào)傷之外,便再無其他事情可言,倒是讓沈謹(jǐn)頗為疑惑的是那位凌清寒既然在寄過來的信中想要招攬自己,并且將那兩件物品當(dāng)多是招攬的條件之一,除此以外還給出了一個讓沈謹(jǐn)頗為頭疼的消息,不知道此消息是真是假起來,倒是頗為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