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悠,你言而無信,為何不放過其他人?!崩罹鶅貉壑泻瑴I的怒道。
“放過他們?,這可不能怪我了,若不是他們搞些小把戲,我又怎會這般做??┛?,倒是你,我的李大小姐,等會兒你可要多勸說你的父親,讓他早點棄暗投明的好?!痹涝朴瓶┛┑男Φ?。
“哼,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崩罹鶅郝曇粢焕?,嘴角微抿道。
岳云悠見此,微微搖頭,之后快步上前,一手掐住李均兒的下巴,讓其張開了嘴巴。
“呵呵,咬舌自盡,這點小伎倆還是回家再練練吧?!痹涝朴凄托σ宦?,隨后一招手,便吩咐下人,將李均兒帶了下去。
“是”
立即便有兩名巨海幫弟子上前雙手抱拳后,就將李均兒帶了下去。
“趙兄,這會兒可以出來了吧?!?p> 沈謹(jǐn)?shù)亩呥@時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但周圍人仿若未曾聽見一般,并無異色。
沈謹(jǐn)深知,這是這位岳香主,用內(nèi)力傳音的緣故,倒也沒什么太過于意外,不過接下來看來倒是不太好隱瞞了。
“哈哈,岳香主果然聰穎過人,看來在下倒也不太好隱瞞了?!?p> 不一會兒,沈謹(jǐn)便從人群中出來,慢步走了過去。滿臉堆笑的沖其道。
“趙兄如此避讓,若小女還看不出來,那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就不知趙兄和李千金是何關(guān)系,可否告知小女一二。”岳云悠搖了搖頭的說道,隨后目光緊盯住沈謹(jǐn)。
“關(guān)系?看來岳香主有些誤會了什么,我不過是在醫(yī)館工作時,和這位李千金有過幾次相逢,平時倒也和其聊過幾句,故見到此女有些不太方便擺了?!鄙蛑?jǐn)先是表現(xiàn)出一副疑惑的神色,之后就有些釋然的道。
“原來如此,不過趙兄也不必?fù)?dān)心什么,小女只是好奇而已?!痹涝朴戚p舒了眉頭的說道。
二人皆是相視一笑,至于心中真正的想法,這就不知道了。
“趙兄,接下來就看我的表演吧?!?p> 岳云悠見周圍氣勢也已經(jīng)高漲的差不多了,隨即一改笑臉,臉露鄭重之色,將目光瞧向了遠(yuǎn)處。
沈謹(jǐn)也將目光投向了其方向,只見一隊手持盾牌的幫眾列隊而出,其中間圍著一位被捆縛著的李均兒。
這種手段雖然有些下作,但是效果卻是出奇的好,果然在一會兒的功夫過后,這隊手持盾牌的幫眾前進了幾十米之遠(yuǎn),也未見任何弩箭之類的武器飛射而出。
岳云悠臉上一喜,旋即便下令幫眾一沖而上,準(zhǔn)備拿下此處。
雖然仍有人還有一些膽怯,但是在岳云悠的帶領(lǐng)下,還是鼓起了勇氣向著高塔而去。
當(dāng)眾人通過了桂花林時,察覺并無暗器激射而出,當(dāng)即士氣高漲起來,速度不禁加快了更多。
眼見著眾人一一步入桂花林中,就快要逼入高塔之時。
突然嗖嗖嗖之聲,接連傳出,一連串暗器從桂花林中射出,瞬間就疾順而至,數(shù)百人瞬間被洞穿全身,血肉模糊。
在其中的岳云悠臉色大變,但憑借著自己高超的武功,倒還能抵擋的住,不過這回倒是失算了,她也沒想過這李天一竟然會如此的狠毒,竟然連自己的女兒也被當(dāng)成誘餌,想來個一網(wǎng)打盡。
不過這時的沈謹(jǐn),倒是顯得從容的很,對于這種粗淺的機關(guān)暗器,自然是不將其放在了眼里,內(nèi)心里面想著的都是如何全身而退,看來這次進攻是一敗涂地了,損失了如此多幫眾,估計上面責(zé)罰下來,這位岳香主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心中微念動咒語,貼近地面的腳上一層薄薄的褐色泥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全身給包裹住,形成一層薄膜貼附在全身。
這便是土罩術(shù)的二式用法,比之土墻更為的高級,能抵御一些普通武器的攻擊,當(dāng)然若是對方使用重弩這種武器,自然是能輕易擊穿,不過眼下對付這種暗器倒也夠用了。
做完這一切后,沈謹(jǐn)先是看了看場中的情形后,神色有些猶豫了起來。
讓沈謹(jǐn)犯難的原因便是在其不遠(yuǎn)處被密密麻麻扎了個不透風(fēng)的幾個盾牌之下,一具嬌軀正抖個不停??磥韴鲋邪l(fā)生變化后,那群幫派成員就立刻慌了陣腳,立刻就被洞穿而亡,但由于李均兒在這些人中間,并趁勢奪了幾面盾牌后,就立刻倒地蜷縮著身子用盾牌護住自己,這才躲過了一劫。
“此女倒是聰明,竟然還知道用盾牌護住自己。不過此地倒是危險了些,也是朋友一場,就送其一程吧?!鄙蛑?jǐn)無奈的擺了擺腦袋的說道。
轉(zhuǎn)眼間,沈謹(jǐn)一抬腿,身子便出現(xiàn)了,幾道模糊幻影,很快便抵達了李均兒所在位置。
“李小姐,別來無恙啊。”
李均兒只覺得聲音有些熟悉,便感覺身子不受控制的上升起來,心中一涼,雙目緊閉,也不管說話之人是誰了。
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痛苦的感覺傳來,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后,這才看清楚自己,正被一名獨臂青年單手抱住柳腰,身邊傳來暗器的嗖嗖之聲,但卻巧妙的沒有擊中自己。
李均兒這才放心的抬首望著這名青年的臉孔,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在那里見過,但是在什么地方呢?
當(dāng)然此時的沈謹(jǐn)缺失了一條胳膊,身體的皮膚又被土罩術(shù)給籠罩了一層褐色薄膜,這讓李均兒一時無法看出來,倒也是正常的,恐怕李均兒還無法將此時的自己和那個沈木頭聯(lián)系起來吧。
沈謹(jǐn)?shù)乃俣群芸?,花了不到一分鐘就將李均兒給帶離到了安全的地帶,趁著這位李大小姐還沒緩過神來的功夫,沈謹(jǐn)就又激射而出,只留下了還在愣神的李均兒。
現(xiàn)在對面正是放松的時候,可能他們都想不到在這種進攻中,還會有人生存吧,這時發(fā)起攻擊沈謹(jǐn)自負(fù)有八成的把握能拿下此地。
心中如此的想到,沈謹(jǐn)便不再遲疑,腳步不緊不慢的向著高塔方向前進,避免被對面之人發(fā)現(xiàn)出了端倪。
果然如沈謹(jǐn)所料的相差無幾,在快要接近高塔之時,并未像上次一樣紛紛祭出弩箭,臉上閃過一絲笑容,之后便繼續(xù)前進著。
終于花了一會兒的功夫過后,沈謹(jǐn)便來到了此處塔身之下,望著這座塔身,沈謹(jǐn)也是內(nèi)心復(fù)雜的很。
其實自己并不想和那位李堂主交手的,但是自己又呈了岳云悠的人情,將這里攻下,也算是對得起這位岳香主了,不然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之后這位岳香主受到幫派懲罰又關(guān)自己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