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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旺家小錦鯉,開荒種田成首富

002 屬國打不過來

  如果嫁給殷澤的代價是被滿門屠殺,那盛姣姣寧愿一輩子都不要認(rèn)識殷澤,一輩子!

  又在恍惚中,盛姣姣覺著自己的土陶罐子里面,似乎是有水的?

  算了,把水倒進水缸里去,再去背水吧。

  正倒著,齊家大娘子周氏從自己那一房的后門探頭出來,一看正在水缸邊往里頭倒水的盛姣姣,驚訝道:

  “姣姣兒,你今兒起這么早?這是做甚?”

  齊家是本村的大戶,即便住著土木結(jié)構(gòu)的一進房子,也共有五間大房,大房里頭套著里間,都有前后門,可以連通前后院子。

  盛姣姣沒有回話,恍恍惚惚間,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上輩子,殺手出現(xiàn)在黃土村時,周氏倉皇奔逃的身影。

  其實那一場屠殺到來之前,黃土村不是沒有警覺到危機。

  只是廢太子起復(fù),殷澤是從小被萬千寵愛,鮮衣怒馬的太子嫡子,哪里會料到他的人生,從他的父親被廢,便開始了無始無終的血雨腥風(fēng)。

  不過陪著一位寵妾回村祭祖,怎會引來禍?zhǔn)拢?p>  周氏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人。

  她提著裙擺,滿身都是汗,撲進了門來,對坐在堂屋內(nèi)的盛姣姣大喊著,

  “姣姣兒,不好了,來了好多人......都是陌生面孔。”

  殷澤身邊的護衛(wèi)當(dāng)即呵斥周氏,

  “無禮!哪里來的鄉(xiāng)野婦人在此喧嘩?”

  說罷,還當(dāng)著盛姣姣的面兒,抽出了佩刀,要砍了周氏的腦袋。

  一支箭,伴隨著院子里響起的驚恐聲,劃破原本喜氣熱鬧的空氣,射入了周氏的脊背。

  高聲喊著的周氏,聲音嘎然而止,她瞪著雙眸,看著盛姣姣,緩緩的倒下了。

  伏擊殷澤的殺手太多,黃土村毫無準(zhǔn)備,殷澤帶的護衛(wèi)又太少。

  一場屠殺,就這樣拉開了它的序幕。

  清冷的月光下,盛姣姣渾身都是汗,終于回過神來看著周氏,暗暗咬了一下后槽牙,乖乖的應(yīng)聲,

  “大舅娘,我把罐子空一空,去背水哩。”

  比起那驚心動魄的上一輩子,盛姣姣寧愿過著如今這不怎么富裕,全家勒緊褲腰帶,但好歹團團圓圓,有滋有味的生活。

  她不要榮華富貴,不要繁花似錦,她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康順?biāo)臁?p>  如此足矣。

  但她要怎么做,才能讓全家人避開這場禍?zhǔn)拢?p>  周氏站在后門里,把自己床下的夜壺拿出來,倒入糞池,掃了一眼那半畝蔫蔫的菜地里,又看著盛姣姣,關(guān)切道:

  “你莫去,聽說屬國要打過來了,姣姣兒,你人長得俊,你大哥哥說讓你這些日子別出門了。”

  她口里的大哥哥,是她的兒子齊漳,盛姣姣的大表哥,齊家大郎。

  屬國要打過來了......

  盛姣姣咬著下唇,想著上輩子蜀國第一次騷擾治壽郡的記憶。

  沒有吭聲。

  周氏看著她,眼神中都是擔(dān)憂,

  “你呀,這幾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怎么魂不守舍的?!?p>  又嘟囔著,

  “姑娘大了......”

  說著,見盛姣姣不應(yīng)聲兒,就進屋子梳頭去了。

  周氏起床梳洗過后的第一件事,也是去背水。

  盛姣姣沒聽見大舅娘后面的嘟囔,她還抱著土陶罐子往水缸里倒水。

  屬國打不過來,只是氣氛比較緊張而已。

  因為治壽郡有她的大哥哥齊漳與譚戟。

  譚戟,那個被后世言官指責(zé)離間帝后,與她有著不清不楚曖昧緋聞的男人。

  還有周氏的兒子齊漳。

  這兩個男人,會因此一戰(zhàn)成名。

  上輩子的這一仗,齊家大郎與譚家大郎表現(xiàn)的過于優(yōu)異,兩人聯(lián)手,率領(lǐng)新民與民兵,不僅僅抗住了屬國的進攻,與數(shù)次小規(guī)模的挑釁。

  甚至還率著小隊追擊,一路追進了屬國邊境。

  這也是齊漳和譚戟在世人面前,第一次展露出他們過人的軍事天賦,齊家與譚家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

  只是正因為此,為了廢太子起復(fù),而苦心籌謀的廢太子妃,也注意到了盛姣姣。

  廢太子妃想要讓盛姣姣成為殷澤的貴妾......美其名曰,聘為平妻,實際上盛姣姣一開始,只是殷澤的貴妾。

  廢太子妃一手主導(dǎo)了這場婚事,為的就是拉攏齊漳,來為殷澤日后在軍中鋪路。

  天子之家,每一個人都算計籌謀的很好,齊漳當(dāng)年雖然勢小,可他能打仗,未來的神武大將軍譚戟與齊漳配合默契,軍事天賦更甚齊漳,又是齊漳發(fā)小好友。

  任誰都能看出這二人將來必能前途無量。

  殷澤不過多了一名貴妾,就能獲得兩名前途不可限量的軍中戰(zhàn)將做后盾,這是多么一本萬利的買賣......

  水缸邊,盛姣姣的雙眸,無意識的看著手中一直往外倒水的土陶罐子,她沒有注意到,半滿的水缸已經(jīng)要被裝滿水了。

  只是腦子里在想著,在這之前,應(yīng)該如何避免自己會被推送到太子妃面前,再被殷澤看上。

  自己還要走一遍上輩子的路嗎?

  也不知想了多久,手中的土陶罐子,還在嘩啦啦的往外傾瀉流水,盛姣姣卻是搖搖頭,她不要。

  和殷澤扯上關(guān)系,顯然沒有任何好處,除了最后她能當(dāng)皇后之外,她的親人,她的家,全都會因為殷澤覆滅消散。

  她為什么還要重蹈覆轍?

  “哎呀~”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腳趾有些涼,哦,是鞋濕了,盛姣姣低頭一看,原本半滿的水缸,水都已經(jīng)滿了出來,流得滿地都是,許多還倘入了后院的半畝菜園子里。

  她詫異的抱起手中的土陶罐子,罐子里的水還是滿的......

  沉浸在回憶里的思緒被打亂,盛姣姣懷疑的把手中罐子口翻過來,將里面的水往菜園子里澆。

  但一直到將菜園子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濕,土陶罐子里的水還是滿了。

  盛姣姣懷疑自家的土陶罐子,是不是個什么寶貝?

  看著四下無人,盛姣姣小心翼翼的放下手里的土陶罐子,拿起水缸邊,大舅的那個背水的土陶罐子。

  大舅的背水罐子是最大的。

  這個罐子是空的,盛姣姣想著比較一下,這個罐子與自己的那個罐子是不是一樣的。

  于是將空罐子口朝下,一股水就從罐子里流了出來,將盛姣姣的裙子淋了個透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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