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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旺家小錦鯉,開荒種田成首富

008 最不需要的就是道士

  一把鐵劍好貴呢,鐵器在大澤都賣的貴,以前,齊橈也只敢想想而已。

  但聽三姐姐這樣一說,再看看手里的這么一小把銅錢,他握住了,小少年一臉鄭重道:

  “三姐姐,那你說的那片老天爺賞的菜地,還有菜嗎?等我從集上回來,我同你一塊兒割菜去,不教三姐姐累著?!?p>  盛姣姣一愣,旋即笑道:

  “自然還有,你先去,我等你回來?!?p>  齊橈高興的去了。

  盛姣姣站在門口看了看自己家的房子,土木結構的老房子,屠村時一把大火就能燒的支離破碎。

  有眼淚從盛姣姣的眼中無聲的滑落,她吸了吸鼻子,振作精神,從屋角找出自己的土陶罐子來,背著罐子去了屋子后面的土拗。

  雖然她現(xiàn)在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識,控制住自己隨時隨地隨她心意放水,但是有時候手里沒有個容器,萬一被人看到了,盛姣姣也說不明白。

  所以她要拿個土陶罐子,當做遮掩也好。

  自我安慰,把自己當做個人也好。

  土拗是齊家的地皮,平時沒什么人去,每個人都很忙,忙著在民兵隊里巡邏護村,忙著照顧莊稼,忙著做繡活兒,忙著耍槍弄棒,哪里有時間沒事兒跑到齊家屋后閑逛?

  這拗里稍稍有一點植物,但是沒有什么作用,可能這幾天長出來了一些草皮,一場大雨過后,這些草皮就會被沖刷走。

  惡劣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留不住野生的植物,于是土質(zhì)愈發(fā)趨近沙化。

  如此往復,一年比一年更不能養(yǎng)人。

  盛姣姣爬下了土坳,抬頭看了看四面的環(huán)境,在這里種東西,從地表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往石山方向走了一截路。

  石山也是齊家的地皮,治壽郡的每一戶人家里,都有很多土地,可那是名副其實的“土”地,寸草不生,只有土的地。

  治壽郡的人并不缺地,只是因為水土不好,沒什么地方能夠種地的。

  所有人的耕地,都集中在水泊邊上,那邊的地很貴,離水泊越遠,地就越荒,價格也越貴。

  其余的地,荒著也就荒著,幾年都懶得去看一眼的。

  盛姣姣在土坳里,靠近石山的方向,找了一處比較平坦的位置,將自己背后的土陶罐子卸下來,開始往地面上一邊撒小菜種子,一邊倒水。

  小菜種子倒是不少,家家戶戶都有,只是這一片土地上長出來的小菜,一兜兜全是青黃不接的。

  再是細心的照料,可總也敵不過各種天災人禍。

  等她忙活了半日,看了看自己撒過水的地面,早已看不出有水浸潤過的痕跡了。

  于是盛姣姣又沿著原路走回去,一邊走,一邊又撒了一遍水。

  好累,上輩子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陡然干了一日農(nóng)活,只覺得整個人都跟散架了似的。

  雖然她只是一邊往地里撒種子,一邊抱著土陶罐子灑水......

  等她來回走了三四趟,撒了三四遍的水后,盛姣姣從土坳坳里爬出來,看著腳下似乎已經(jīng)長出了一點嫩芽的土地。

  估摸著,再等兩三個時辰,這土坳坳里就能長滿小菜了。

  然后讓齊橈來割菜去賣,多賣幾茬,爭取早日給大舅湊齊藥錢,也早日給齊橈這小子,把鐵劍買回來。

  “姣姣,出來了,去背水啦......”

  土砌的圍墻外,一位背著土陶罐子的姑娘,雙手拉著腋下的粗麻繩,扯著嗓子喊著。

  剛好被進了后院的盛姣姣聽到。

  黃土村,每個人的日常任務,就是去背水。

  盛姣姣仔細一聽,這仿佛是牛菊的聲音,她從小到大的玩伴,最后也死于那一場屠殺中。

  于是盛姣姣急忙背著土陶罐子,拖著沉重的雙腳,離開了屋后的土坳,轉到齊家前院。

  她同牛菊打了聲招呼,進屋給齊橈留了個門,并著幾張字帖放在了自己的書案上,上面寫上齊橈的名字。

  意思是,讓齊橈回家后,先把這幾張字寫了。

  齊橈喜愛舞槍弄棒,大字不識得幾個,自己的名字,還是盛姣姣教他寫的。

  她上輩子已經(jīng)替齊橈開過蒙了,還開開心心的要接一家人去帝都住。

  結果......

  重來一生,盛姣姣堅定決心,要讓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成就他們自己,所以齊橈的讀書識字,也要抓緊起來。

  她已經(jīng)仔細的給齊橈制定了一個學習計劃,一定要讓齊橈成長為將來能文能武的將軍。

  集上,已經(jīng)賣完了小菜,揣著一大把銅錢,站在鐵匠鋪前面,看著里頭的鐵劍流口水的齊橈,莫名打了個哆嗦......

  黃土村背水的地方在村外,治壽郡從古便缺水,每年的降雨量,根本無法滿足莊稼的需求。

  方圓幾座村子,用的都是同一處水源,家里不存在有水井這一說法,因為根本就挖不出來水。

  因此,這幾座村子的人,每天最重要的事情,除了種地,就是背水。

  牛菊來叫盛姣姣,她若是一直不出門背水,回家不好同家里人交代。

  齊家人會覺得,怎得一日時間過去,那依舊全滿的水缸究竟是咋回事?要不要請個道士看看?

  不,盛姣姣現(xiàn)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道士!

  她背著土陶罐子,出了門與牛菊匯合,牛菊見盛姣姣臉色有些蒼白,問道:

  “姣姣,你這幾日怎么了?怎么一直無精打采的?”

  “不知道呢,我大概是被夢靨住了,今天好多了。”

  這幾日她的狀態(tài)的確不對勁,家里人都問過盛姣姣是什么情況,盛姣姣一律以自己做噩夢了搪塞。

  牛菊人老實,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長得又黑又壯,盛姣姣說什么她就信什么,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著話兒。

  “姣姣,咱們集上新來了一家大人物,你聽說了嗎?是大澤的帝都太子被貶黜到咱們這兒了,哇,你都不知道,今天我阿爹從集上回來說的,集上好多兵。”

  牛菊說得興奮,一邊走,一邊比手畫腳的,仿佛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這樣的大場面。

  背著土陶罐子的盛姣姣,腳步一頓,她垂目,看著腳下干裂的黃土,一步一步的繼續(x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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