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鳥的歆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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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和南小鳥達(dá)成關(guān)系的的一周年，我還是沒有實感。
在一年前，我欺騙園田海未有意做她們偶像團的經(jīng)紀(jì)人，把她騙到家中，讓她喝下了含有媚藥的水，與她發(fā)生了親密行為，并以此威脅她，警告要是不一直和我做這種事，我就要把事情暴出去，到時團里所有人都要受影響。雖然海未怨恨萬分，但在我的脅迫下只能乖乖聽我的話，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男女朋友之間才會做的事。我強迫她喊我“達(dá)令”，我們?nèi)站蒙?，慢慢變得假戲真做。畢竟她是個那樣傳統(tǒng)的女人，開始變得真的把我當(dāng)做戀人，似乎忘了一開始的事。
我心想，要是真的和海未結(jié)婚了也不錯。
但是后來還是被南小鳥察覺到了異常。當(dāng)時我和海未情意正濃，海未在團練中有時也會想到我的事而走神，畢竟是個情豁初開的小姑娘，什么也瞞不住。“是不是談戀愛了？”妮可問她。我的海未低下頭，不說話，臉紅了。
南小鳥開始對我和海未的戀情產(chǎn)興趣。
“不是戀人。”海未紅著臉回答小鳥說。
“不是嗎？”
“現(xiàn)在還不是……”海未害羞地埋下頭，因此看不到小鳥高興的表情下深埋著的戰(zhàn)栗，看不出南小鳥的歆羨會是另一個磨難的開始。
海未還是把我介紹給了穗乃果和南小鳥，我在看我的海未的演出時經(jīng)常見到她們，這是我和南小鳥的第一次正式見面。穗乃果像個普通的高中女孩一樣，南小鳥則不時偷看我，對我這個神秘的男人懷有一種新奇的、異樣的憧憬?！拔医?jīng)?？磻賽勐嫛痹谒龑ξ冶戆字?，我和她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她告訴我，她說這話時長長的眼睫毛顫抖著，像是在哀求我馬上去抱住她。就像漫畫里戀愛中的女主角一樣，可是我不是漫畫里那種能給她帶去幸福的男主角。
“海未，原來你喜歡年齡大的?。俊毙▲B笑起來，肘了肘我對海未說，她雖然對著海未說話，卻用余光注意向我，我和她的眼神對上，兩個人互相注視了好久。這時候，我、海未、小鳥，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穗乃果在一旁吃著薯條，我們四個人坐在被爐的四邊，海未坐在我的對面，穗乃果和小鳥坐在我的兩旁。海未想喂我吃東西，但是因為隔得遠(yuǎn)，也因為羞怯，所以沒有做。她幽怨地看向我。
這時，粗糙的音樂響起來，小鳥家的老式電視上展出一道標(biāo)題語——《命運初始》。
（二）暗喜
如果不是她，而是我......
坐在我面前的云星棋正一臉興奮地講著他第一次看到繆斯演出時的事。
他看起來真開心，就像在介紹自己的寶物一樣。
如果他沒有選擇海未，而是選擇了我......
哎呀，又開始了，明明決定了不能再這樣想的?？墒?，每一次見到他，我還是會控制不住地從心底涌現(xiàn)出這種想法，這讓我感到羞恥。不可能、不應(yīng)該、不可以這樣想呀。
“男朋友君?！睘榱瞬蛔屗闯鑫业漠悩?，我故意大聲說話。
“小鳥，不要這樣喊我嘛，太羞恥了這樣。”
“但是，你是海未的男朋友，所以就叫‘男朋友君’嘛。男朋友。”我撐著手坐到他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今天，媽媽不在家，而且到明天都不會回來，因為是臨時請云星棋來到家里，所以海未她也不會知道......我苦惱地低下頭，用力抓住云星棋的袖口。糟透了，竟然會對朋友的男朋友有這種想法，我真是糟透了。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一定會討厭我的。
我悄悄把臉搭在他肩上，自下往上瞧起他的臉，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
“男朋友君，你喜歡海未哪里？”我問他。
只要他能說出來一個海未有而我沒有的優(yōu)點就好了，一個就好，那樣我也許就會死心了。
云星棋愣了一下，說：“因為她說喜歡我，所以我就答應(yīng)她了。”
一壇陳醋頓時在我的心里打翻，我的心中滿是嫉妒。為什么，明明我也是喜歡你的，為什么海未可以我卻不能夠？明明這樣子喜歡你，為了你這樣子苦惱，難道您都不知道嗎？
“啊，時間！”在我腦內(nèi)胡思亂想時，云星棋突然大喊起來，“我忘了，說好了今天下午要去看海未的射箭比賽！現(xiàn)在幾點了？一點二十，還有四十分鐘，我得快一點！”
我急忙叫住他：“請等一下！”在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如果現(xiàn)在放他走，下次再見面不知都多久以后了。那樣的我才不要！
“請等一下，我烤的曲奇餅還有五分鐘就好，吃完再走吧。反正都已經(jīng)晚了。”
“可是，再晚就來不及了?！?p> “很快的，馬上就好。對了，我沏的茶你還沒有喝呢，這可是中國進口的鐵觀音綠茶，可好喝了，一定要嘗一嘗，向小鳥報告一下感想才行?！边@種故意拖延時間的做法連我自己都覺得難堪，但是，如果讓你去到海未那里，絕對不行！
我站起來，一邊慢吞吞地倒起茶，一邊偷偷看著云星棋的表情，云星棋正用嚴(yán)肅的目光盯著我。被識破了吧？我是故意的。小鳥不想讓你到海未的身邊去，小鳥是個壞女人。
我的臉越來越燙，猶如火燒一般。這時候如果立馬道歉會原諒我嗎？還會再和我說話嗎？
“還是早點去比較好吧，哪怕是遲到也是早點去比較好?！痹菩瞧逡荒槗?dān)憂地看著我，又從被爐里站起來。
但是，被小鳥抓到手可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喔？
“海未是首發(fā)，現(xiàn)在再過去一定看不到了，晚幾分鐘都是晚。”我用手緊抓住胸口，不知為何竟咳嗽起來。“好像有點發(fā)燒，媽媽到明天才回來......”
云星棋扭頭看向我，嘆了口氣：“我留下來照顧你吧。海未那邊我發(fā)個消息跟她說下?！?p> 太好了！我會補償你，比海未做得更多。
?。ㄈ┯職?p> 當(dāng)我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南小鳥的臉。
她正趴在床邊，拿雙手撐著臉，看到我醒來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她濃密的睫毛翕動了，在長長的睫毛底下，那雙又大又亮的栗色眼睛微不可察地驚顫一下，舒服地瞇了起來，變得更溫柔了。她的丹唇微啟，露出里面的銀白的皓齒，猶疑地輕輕咬一下下唇，將整個身子緩緩朝我靠過來，同時一只素手極其自然地搭向我的側(cè)臉。這時，她好像才終于恢復(fù)了意識，明白自己正在做什么，眼里濕潤了，朝我投來顫抖的、幾近哀求的目光。
我不太能記清昨晚的事，精神迷恍恍的。昨天晚上我正在家中練鋼琴，南小鳥突然打電話告訴我讓我到她家里去，她神秘地說：有驚喜！我扯上風(fēng)衣出了門，外面太陽還未落山，裊娜的銀月已經(jīng)優(yōu)雅地披上薄紗衣站在另一邊充滿耐心地等候了。太陽落下，月亮就要升起了。不知為何，我感到月亮女神好像一臉愁容。已經(jīng)這時候了，今天怎么光還這么亮？我醒悟過來，原來已經(jīng)是春天了。在春節(jié)前后，我和園田海未的聯(lián)絡(luò)開始變少，她像只陀螺一樣忙碌地轉(zhuǎn)個不停，我個人也沒有什么出門的需要，因而遲遲未注意到春天的來臨。趕路的司機滴滴按響喇叭，街上的行人成群結(jié)伴，呼吐還帶著些殘冬的涼意，到南小鳥家中去已是輕車熟路，這是我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內(nèi)最遠(yuǎn)的外出。當(dāng)我問海未的時候她說，戀人也不是要每天都在一起，說完又急匆匆地走了。她總是有事要做。
我抬頭仰望曠遠(yuǎn)的天空，月光更寒了。
到了南小鳥家，她高興地直接撲了上來，我笑著輕撫她的頭?？磥斫裉焖膵寢層植辉诩?。南小鳥的母親，學(xué)院的理事長，也許現(xiàn)在正在忙關(guān)于“繆斯”新的演出的事，我早有耳聞這是她們倒數(shù)第二次的演出，非常重要，從時間上來說園田海未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某個地方和穗乃果她們一起為團演努力排練著，不過不知為何今天小鳥沒去。
小鳥很重視繆斯的事啊。
“生日快樂?！?p> 南小鳥的聲音瞬間把我拉回現(xiàn)實。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禮節(jié)性抱了抱她朝屋里走去。話說回來，她的聲音真像小鳥一樣好聽啊，我想可以一直聽到！
在客廳的桌子上顯眼地放著一個蛋糕。小鳥把我拉到桌前坐下，快樂地為我介紹起來，她微笑著，拍起手，偶爾會停頓下來深深看向我，情不自禁地微微踮起雙腳，似乎是想一躍而起，活像只歡快的金絲雀一樣。這是她親手做的，她說，瞥了蛋糕一眼，紫色涂層的生日蛋糕上插進一個心形巧克力。她說，這是她瞞著一切人做的，也許到昨天為止都還在瞞著自己，可是她實際上早就在為這一天準(zhǔn)備了，而且全神貫注，她一直以來所感到的“瞞著自己”在今天終于已經(jīng)不需要了，而且她高興地感到非這樣不可。她特別開心我能來。
南小鳥開心，我也就開心。小鳥請求我把許愿的機會讓給她，我欣然同意。吃完蛋糕后，我喝下一杯奇怪的飲料，似乎就睡著了。
我不記得蛋糕好不好吃了，而且那根本不重要，能和小鳥這樣可愛的女孩在一起而且能讓她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原來我是這樣想的嗎！
我吻了小鳥。
昨晚，海未發(fā)來數(shù)條消息和打了十幾通未接電話?！安灰屛疑鷼獍 ?，她在消息的結(jié)尾這樣說道。我在心中嘆了口氣，也許和她結(jié)婚并不是很好的選擇。
海未，抑或小鳥？
小鳥仍在貪饞地抱著我，仿佛渾然不覺。
（四）轉(zhuǎn)變
繆斯偶像團在國立音乃木坂學(xué)院舉行慶功暨慶祝順利解散晚會。當(dāng)紅的偶像團突然宣布解散，讓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娝故窃谇安痪貌艎Z得了轟動一時的Lovelive全國學(xué)園偶像比賽的冠軍的隊伍，正是如日當(dāng)空，誰也想不到會突然急流勇退，作出這個驚人的決定。所有繆斯的粉絲們無不扼腕嘆息，奔走相告，市里所有聽過繆斯的、喜歡繆斯的人都跑來音乃木坂學(xué)院為這九位給許多人帶去過笑容的音樂女神們送行。在音乃木坂學(xué)院里，除了建校以外，這是最值得記下的盛大日子。
繆斯的領(lǐng)隊同時也是音乃木坂學(xué)生會長的穗乃果一直到下午，還對即將到來的盛況毫無緊張。和平素一樣，懶懶散散地踏入校門，游哉地散步、悠哉地午睡，面對凝聚了眾人夢想的團體緩步邁向終結(jié)，她神情自若，內(nèi)心不知道是憂傷還是釋然。園田海未又一次替穗乃果整飭了衣裝，掐著腰嚴(yán)厲地再三提醒穗乃果一定要注意注意再注意，南小鳥為了防止再次發(fā)生臨場發(fā)現(xiàn)忘帶演講稿的事提前備份了三份，放在書包里。穗乃果笑哈哈地拍了拍妮可的肩膀并告訴眾人不必緊張。
三點——四點——五點。時間一個鐘點接著一個鐘點晃過去，天空悄悄染上了淡黃色，穗乃果站到天臺上，北風(fēng)把校服吹得亂舞。六點鐘！鐘又敲響了，而前一點鐘的余音好像還在回蕩。再過半個小時，自己將站在臺上開始最后的活動，而到一個小時以后，所有人都會知道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繆斯”了。
站在萬眾矚目的演講臺上，十百千萬到目光朝著這里凝聚，她在一瞬間目光躲閃了，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帶著柔情地?fù)]動手臂，只是又重復(fù)一遍人們早就聽說的話，站在底下屏息期待的人潮立刻沸騰起來，開始大聲呼叫。在她的身后，七個伙伴排成一排站在那里，肅穆莊重。
“繆斯——！”
群眾當(dāng)中爆發(fā)出一聲狂熱的喊叫，就像饑腸轆轆的人終于得到應(yīng)允，無數(shù)張貪婪的面孔匯成潮水拼命向這里擠來，聲浪一再響起，回響接連不斷。熱烈的禮炮一旦在校園的上空轟然炸響，整個校園的的樓房都將在歡呼聲的海洋中震顫。
臺下已然座無虛席。
園田海未的心愿實現(xiàn)了，雖然她沒有看到這一幕。
結(jié)束后，眾人聚在一起?！昂Ｎ次覄偛乓姷剿谏鐖F活動室里，她說她想休息就不來了?！笔笣赡菘陕柭柤缁卮鸾k瀨繪里的問詢。
當(dāng)繪里找到海未時她正穿著藍(lán)色的校服，難受地趴在桌子上，室內(nèi)沒有開燈，昏暗暗的，偶爾有一顆從操場上升騰的禮花炸響，只在很短的一剎那映出那個可憐的人的憔悴極了的身影。她聽到有人來，艱難地把臉仰起來，面朝向天花板撐出一個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的表情，說：“對不起啊，我太累了。哈！想休息一下。連這么重要的場合也去，不，了......”她帶著巨大的痛苦說出這些話，簡直像是把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嘔出來，說著，突然不作聲了，像是失掉全部力量一樣腦袋猛地砸到胳膊上，整個人形劇烈起伏起來。繪里走過去，看見她早已滿面淚痕。她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啊......”
她痛苦地彎下腰，血氣上涌，近乎暈厥。
?。ㄎ澹┨拱?p> ?。í毎祝┪冶仨?，我必須坦白我犯下的一切罪愆?？?！快快！我必須馬上向我所親愛的小鳥坦白！一切都已時過境遷，一切都已星移變換，當(dāng)我從不德出發(fā)落入海未用真誠織就的陷阱，溫柔善良的小鳥憐憫我，用美德灌進我的枯萎空腔。我可憐的心從昏睡中驚醒，從那邊野郊外的一棵老柳旁幽埋的墳塋里爬出，孤苦零丁，瑟瑟戰(zhàn)抖，只有一道英勇的月光照在我的身旁，伴隨著對我罪孽的冰冷宣告，聲音誠恐誠惶。
誰能來體會我這徹骨的痛楚？每一個正人君子都不該與我感受相當(dāng)。所有的道義對我掉頭不顧；無地自容。哪怕可怕的局促窒息了我的呼吸，小鳥的難處讓我憤怒！趕快去坦白這一切，哪怕面對死亡和火刑！園田海未對我怒目相向，投下最后的判決牘，我將輕松微笑，坦然接受一切的懲罰和贖罪，對法官們點頭感謝，在人們向我投來的無限鄙夷噓聲中終于求來解脫和復(fù)活。
〔南小鳥上
小鳥，見到你讓我?guī)缀蹩蕹鰜?！你是我的愛人，我真心愛你，所以你必須認(rèn)真聽我接下來的話，你會知道全部的我，知道我是一個十足的惡徒。
園田海未，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她不喜歡我。我是用了卑劣的、下作的手段要挾她，她是我的受害者！我侮辱了她的感情，同時也把自己侮辱......沒有比這更罪惡深重的事。像我這樣的罪人，卻愛上了你，那么起碼，讓我重新當(dāng)一個人吧。我向你坦白，可是還不夠，小鳥，陪我走完最后的時間吧，我們一起去向海未坦白。我會永遠(yuǎn)記住你，記住你是多么愛我，我也同樣地愛著你。小鳥，我們牽手吧，一起去海未那里，我已經(jīng)告訴她了。
〔園田海未上
明媚的春光眷顧了僵凍的黑夜，山谷里綠滿了希望的幸福，在高天上有小鳥在輕快飛翔。我可否把幸福占有？
海未，突然把你叫出來，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你。我不知該怎么開口，索性就直白地說，必須要說得簡短，因我我恐懼的心只容許說出一句至關(guān)重要的話：我們分手，我再也不傷害你。說出這句話來真讓我高興。我現(xiàn)在來你的面前承認(rèn)我的罪過了。不是因為鬼迷心竅，而是我當(dāng)時就是個惡黨，我從故園來到遙遠(yuǎn)的異國他鄉(xiāng)，離群索居，與陰冷和潮濕成伍，一貫放浪形骸，自暴自棄的精神狀態(tài)活像催命符，每在我頭腦清醒時聽見它在耳旁嗄啞低語，帶著看待蟲豸的不屑一顧。什么時候？在什么時候走到終結(jié)？不如就是現(xiàn)在！我看到熒幕上園田海未在燦爛微笑，心中的魔鬼冷笑著掐住心臟，我決絕地毀滅自我，憑著自身的意志憤然向你伸出毒手作為擯棄人性的最后戲弄。我懺悔了。小鳥拯救了我。她把我拯救出來，讓我有了常人的心房。我感謝她，同時也感謝你對我的萬分寬容，你是最好的天使。海未呀，你要怎么對我都行。
奇怪，她怎么哭了，難道是喜極而泣？可是從她的眉梢上看不出欣喜。難道是因為驚訝？可是她的表情委屈不已。你不要哭呀，讓我的心也同樣啜泣，我想讓你笑，我該怎么做？
?。ㄎ猜暎?p> “哈~”
南小鳥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清晨的陽光傾瀉進來，照亮了屋子，在書桌上，南小鳥的一只手臂枕在那里，手指上戴著的鉆戒奪目生輝。那是訂婚戒指。南小鳥趴到桌上，枕起另一手手，沉醉地盯著那枚戒指看，潔白無瑕的鉆石倒映在女孩琥珀色的澄澈眼眸中，持續(xù)閃爍，象征著一種美好的東西。在指環(huán)的內(nèi)側(cè)刻著兩個字：摯愛。
“小鳥，到時間了，該走了。”海未在樓下喊道。
海未也有一枚同樣的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