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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之被月老盯上的姻緣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各懷心思

重啟之被月老盯上的姻緣 意已闌珊 2056 2022-06-13 06:08:00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盧氏有意所為,好讓路人避而遠之。

  又翻了翻,居然又有傳說,渚州曾在春秋戰(zhàn)國時,為小國之都。

  當時這個小國因為盛產(chǎn)金礦,富甲一方。

  只是后來湮滅,金礦之言,頓成傳說。

  寧仙兒總覺得這個論調(diào)在哪里聽過,可又捕捉不到來處。

  看得正出神,有人推門而入,“虧你心大,讓她在身邊待了這許久?!?p>  寧仙兒抬頭,發(fā)現(xiàn)杜顯彰換了衣衫,“你受傷了?”

  杜顯彰于她的關(guān)切,十分受用,有些后悔因為太顧忌形象,沒讓她看到如蘇無量那樣的傷,“已上了藥。”

  寧仙兒趕緊起身,“那為何不去歇著?”

  “我想警示你,免得你日后再犯。”

  “染翠身手,在蘇無量之上?!倍棚@彰凝眉細想,“當初在密林中,她那樣矯捷地上樹,我就應(yīng)該懷疑的?!?p>  “她,人呢?”寧仙兒覺得,染翠有異心可以理解,但她竟然是高手,就很難將她與尋常有些嬌氣的染翠混為一談。

  “沒死?!倍棚@彰簡短回答,“你身邊的人,都要過一遍篩?!?p>  自己身邊的人,大半是陳九推薦,而陳九曾是趙霽的門客。

  她縱使腦子一團亂,依舊選擇相信趙霽,“她應(yīng)該是個意外,陳九在人市上找的。”

  “我會留下養(yǎng)傷?!倍棚@彰坐的姿勢有些奇怪,應(yīng)該是因為有傷,“你收拾間屋子出來。”

  寧仙兒尋思,前院倒是寬敞,但現(xiàn)在已然住滿。

  后院狹小,只有三間屋子,自己的閨房不能讓,爹娘的‘屋子’也不便出讓。

  “那只能委屈義兄暫時在書房了?!?p>  杜顯彰似乎早有預(yù)料,“我看也是如此,就在書架后搭個小床,我晚間也好看書。”

  寧仙兒等了一會,見他沒有打算再談染翠的事,猶豫著要不要主動提及。

  她心里的擔憂,始終壓在心上,有些喘不過氣。

  盧氏已經(jīng)伏法,染翠她們到底是落網(wǎng)之徒,還是另有主子?

  由盧氏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崇王府,會如她所想,杜顯彰之所以受傷,是因為遇到了崇王府的勁敵?

  “我的傷要養(yǎng)幾日,出城之事,只能延后。”杜顯彰看著她,“分籍之事,你還要拖嗎?”

  寧仙兒思索良久,頂住他極具壓迫感的注視,“我覺得于情于理,都要知會一聲世子。”

  “我不想日后被人指摘,戳脊梁骨?!?p>  “看來你并不眼盲心瞎,知道會受其牽連。”

  寧仙兒沒再說話,越到這種時刻,她心底越發(fā)肯定,自己并不在意,是否會被趙霽牽連。

  “不管怎樣,終究是我找上他的?!睂幭蓛翰挥勺灾鞯赜|摸著多寶閣上的苔蘚小景,“他并不欠我什么?!?p>  杜顯彰坐在那里,覺得身上的傷算不得什么,反而是心頭之上,隱隱作痛。

  他不曾出口的,還有一事。

  圣上問他時,他坦然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不在意她曾是趙霽妾室的身份,他也不在意因為她,不能有正妻生子為繼。

  杜家族中不缺子嗣,他甘愿輔佐。

  心中真正的想法,他不打算現(xiàn)在說出。

  他想娶她,此生亦唯她。

  可她除了嘴上說與趙霽沒有瓜葛,事事皆與他有瓜葛,囚車中,她不顧自身安危,撲向趙霽后,他也曾告誡自己,不能再因為她失去分寸。

  世人眼中的杜家長子,前程似錦,就算取妻不能順心,找個喜歡的愛妾,又有何難?

  可越是這樣說服自己,心中的逆鱗就像倒刺,不管也瘋長。

  觸之痛感深入靈魂。

  他想不明白,所以圣上別有用心地派了這個差事給他,他竟欣然接受,連嘴角的笑意都未掩藏。

  他想來弄明白,自己對她到底是何用意。

  直到不合時宜的深夜坐到她的書房中,才明白自己為何而來。

  只為求這份心泰神安。

  就算她依舊公然在那里偷奸?;?,沒一句實誠話,他也愛聽,聽得越多,心情越平靜。

  趙霽結(jié)局如何,他并不太過關(guān)心。

  每個人都會遇到自己的劫難,能不能越過去,都要各憑本事。

  “你既稱我為義兄,就不合適再與人為妾。”他決定一改往日的被動,為自己心中所想,搏上一搏。

  “這是自然。”寧仙兒這回并沒遲疑,“就算爹娘不在,我也沒這個打算。何況現(xiàn)在他們?nèi)栽?,我就更不能讓他們顏面盡失?!?p>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倍棚@彰見余婆婆進了內(nèi)院,“應(yīng)該要吃晚飯了。”

  寧仙兒想他身上有傷,客氣說道:“義兄,我送飯給你吧?”

  杜顯彰憤而起身,“不必。”

  余婆婆送湯到桌上時,“他們兩個身上有傷,我們特意燉了黃豆花生豬蹄湯,對傷口愈合最好?!?p>  寧仙兒欣喜接過,裝了一碗送給杜顯彰,“義兄,趁熱吃。”

  杜顯彰愣神,入詔獄后,身上帶傷已是家常便飯,也習慣了不與人說,突然被心中所念之人關(guān)懷,心潮竟有些澎湃,“多謝。”

  “差點忘了一人,應(yīng)該讓蘇無量去找他才是。”

  寧仙兒一說,杜顯彰就明白,“穆大夫嗎?”

  “嗯?!?p>  “他隨世子去了鄴城?!?p>  “哦?!?p>  寧仙兒顯得有些刻意,趙霽去了鄴城已有段日子,一點消息都沒有。

  以往蘇無量打探不到,現(xiàn)在杜顯彰只字不提。

  至于知情的涂銘樾,現(xiàn)在似乎沒有理由找他。

  “你若想去鄴城,我可以提前出城?!?p>  寧仙兒下意識搖頭,“我出城是為找尋爹娘?!?p>  因為杜顯彰在書房留宿,寧仙兒很早就回了自己的廂房。

  因為趙霽的慷慨,鋪子雖然生意清淡,但尚可維持。

  生意不多,賬本簡單。

  寧仙兒就開始拿起陳九手抄的城南堪輿圖,盤算著日后怎樣讓這里重新繁華起來,讓成德堂的人有安身立命之所。

  她這個房東就可以慢慢將購房的成本收回。

  杜顯彰有意打開書桌前的窗戶,正好能看到她窗棱上的剪影。

  所謂少女懷春,強說愁,在她身上倒是從來沒有過。

  更像個已嫁為人婦的主母,主理中饋,操心家事。

  而自己閑坐書房,不也像個甩手掌柜,主外不主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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