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趙禹突然停了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一會兒又覺得不大可能,只好苦笑著搖搖頭。
許墨接過話茬:“只怕這個晚上沒那么太平,這具棺槨才是騰騰鎮(zhèn)變成僵尸聚集的罪魁禍首吧!”
“是的,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也就是六月二十三這天的清晨,騰騰鎮(zhèn)的人發(fā)現(xiàn)整個鎮(zhèn)子居然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給籠罩住了,看著又不像平常冬日里的那種大霧。但這時候還沒人覺得是發(fā)生了怪事,因為這霧氣也沒有影響正常的生活,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是正常的天氣?!?p> “按道理這會兒應(yīng)該是沒有霧霾的,我怎么感覺你說的這個很像前天晚上我碰到的那種濃霧,只是沒有讓人失去方向感?!?p> 許墨皺著眉頭,想來上次的濃霧給了她很不好的感覺。
趙禹又接著說道:“這只是開始,真正恐怖的還在后頭。
這時候鎮(zhèn)上的人發(fā)現(xiàn)方家的家丁卻開始在鎮(zhèn)子上找人,居然是昨晚上那幾個安排守衛(wèi)棺槨的人。
因為一大早方夏帶著下人準備將那副館槨運回來,當他們抵達那處教堂時,發(fā)現(xiàn)那幾個昨晚上守館槨的人全都不見了,那具館槨竟然被打開了。
可是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復雜的文字與雕刻,而周圍的地上散落著一些彈殼以及血液,就是不見一具尸體。
這時候方夏斷定是昨晚上那幾個家伙起了貪念,私自打開了館槨,又在分配財寶的時候產(chǎn)生了分歧,最后幾個人相互火并,活著的人帶著館槨里面的財物就跑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棺槨,棺材都是金絲楠木打造的,一般人誰用得起這玩意兒,想必里面的陪葬品都是價值連城的。
方夏如何肯咽下這口氣,立即就命人開始搜捕那幾個人,但是整個鎮(zhèn)子周圍都搜遍了,也沒找到人。
后來連他們的家人也一并抓了,但是嚴刑拷打之下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這些人都說當天晚上根本沒有看到自己的家人回來,更不要說什么財寶了?!?p> 許墨立即道:“這不對吧,就算是那八個人私自打開了館槨,最后因為分贓不均而內(nèi)訌,那么棺材里的尸體總不會拿走吧,再說最后活下來的人難道還會先收拾這些尸體再跑路嗎?有哪個準備撈一把就逃的人會干這種蠢事,這也太不合理了?!?p> “是這么個道理沒錯,只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再理智的人都有可能踩中天上掉下來的陷阱?!?p> 趙禹微微笑道:“接下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棺槨中所謂的財寶給吸引住了,幾乎沒人在意那從早上出現(xiàn)的霧氣直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還未消散。到了晚上的時候,搜捕行動停止了,鎮(zhèn)上的人才發(fā)覺這霧氣依舊籠罩在鎮(zhèn)子當中,而那些方家的家丁,有七個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就是這樣,此后的每一天,都會有人不斷的消失,根本就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甚至到了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只能在夜晚聽到一些奇怪的嚎叫,即便他們把那具珍貴的金絲楠木棺材燒成了灰,這霧氣也沒有消散。
而隨著每天消失的人越來越多,騰騰鎮(zhèn)上的人終于受不了,開始了逃亡……”
趙禹放下手中的紙,這張紙上記錄的東西也就到此為止了。
“也就是說,從這天開始,就不斷有人消失在濃霧里面,再也沒有回來?然后騰騰鎮(zhèn)的人就開始向周圍的村鎮(zhèn)逃難去了,接下來就是陸源那幾個人過來探查的時候了。”
許墨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看來,那副棺槨很有很大的問題啊?!?p> “沒毛病,我甚至懷疑那不消散的霧氣就是之前我碰到的那個幕后黑手弄出來的,他早在五年前就在謀劃些什么,最后把騰騰鎮(zhèn)變成了僵尸窩,借此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并且這里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到了七月十三這天,也就是陸明等人出發(fā)去騰騰鎮(zhèn)的那天上午,太平鎮(zhèn)上再沒有出現(xiàn)新的逃難過來的人?!?p> 聽到這里,許墨面色沉重的說道:“這樣看來,剩下的人要么就是逃往別處了,要么就全部消失在了那霧氣之中,騰騰鎮(zhèn)里面隱藏的危險,可能比咱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啊,咱們還怎么去探究那個幕后黑手的秘密?”
“那倒也不盡然?!?p> 趙禹拿起剩下的幾張紙,“這幾張調(diào)查報告的價值在我看來,起碼不下于一萬通用點,再說,我現(xiàn)在大致有一些想法了。”
“怎么說?”
趙禹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墨道:“那個叫做陽林的道士,我懷疑他極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啥?那個道士?你為什么會懷疑他?”許墨不解的問道。
“你別急嘛,先聽我說完。
首先是鎮(zhèn)子上水源被污染的問題,即便是那個水潭里面塞滿了蝙蝠,也絕不可能持續(xù)半個多月的污染。那里可是活水,毒物含量再高也會被沖刷干凈,所以一定是有人每天都在那水源處投毒,才能達到那種效果。
其次就是他新找出來的水源,我覺得是有意選在那座教堂旁邊的,目的就是讓鎮(zhèn)上的人發(fā)現(xiàn)那具棺槨。
或許這張紙上沒有記錄是誰提出來要毀掉教堂,但他只要稍微煽風點火,很容易就煽動起大多數(shù)人去拆教堂。說不定那幾個洋人能挖出來那具棺槨,都是他在背后推動的。不然的話,為什么剛一找到水源,他就消失了呢?!?p> 許墨立刻反駁道:“可是他這么做的目的在哪里呢?弄出這么大的事無非是為了情財仇這幾樣,他一個從未來過騰騰鎮(zhèn)的道士怎么著也不會扯到這些吧?!?p> 趙禹搖搖頭:“這就要說到那具棺槨了。我猜那天晚上那八個人經(jīng)受不住財寶誘惑應(yīng)該是真的,只是里面可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而是一具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僵尸!
那幾個人打開了棺材之后,人氣驚動了沉睡的僵尸,這些家伙一個個的慘遭毒手,躲在暗處的陽林在僵尸屠殺掉這些人之后還收拾了現(xiàn)場,這就是為什么地上只有散落的彈殼和血跡。”
“你是說他的目的在于那具僵尸?就像是拿來作為召喚物一樣的東西?可是如果他的目的達到了,那鎮(zhèn)子上的霧氣呢?看他的動作像是要將騰騰鎮(zhèn)的人給滅絕了?!?p> “我的意思是,一開始他的目的是那具僵尸,但絕不僅限于僵尸。
棺材里面的僵尸肯定是被他控制住了,之后不斷的有人消失,還有人聽到奇怪的嚎叫聲,極有可能是這些消失的人被他拿去喂了僵尸。
他甚至還批量的制造出了那些有等級的僵尸,但是這五年來并沒有聽說太平鎮(zhèn)鬧僵尸,也就是說他活動的范圍僅局限于騰騰鎮(zhèn),至于他最終的目的我也猜不到,也許會和挖出那具棺材的古墓有關(guān)。
他把現(xiàn)場收拾干凈,應(yīng)該是不想讓人知道那具僵尸的存在,免得招來更多人的注意。瘟疫只會讓人避之不及,而僵尸殺人絕對會引來官方勢力的圍剿。”
趙禹拿出水狠狠的灌了一口,“至于這霧氣,也許是那個陽林放出來的,也許是那具棺槨帶來的,但更有可能是那處新的水源產(chǎn)生的。”
“這霧氣確實很奇怪,不僅無法消散,居然還越來越重,必定是有個源頭在不斷的產(chǎn)生著霧氣,不然絕不可能達到這效果?!?p> “沒錯,那所教堂極有可能坐落在古墓上,那處水源隔得那么近,那里的水說不定還是從古墓里流出來的。
更不要說新的這條水道是將整個鎮(zhèn)子給圍起來的,那霧氣不管是陽林放出來的,還是棺材里面的,那么順著這條水道就能布滿整個鎮(zhèn)子了。后面隨著時間的增加,這霧氣越來越重,那么也極有可能是從古墓里順著水道流出來的?!?p> 許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可能那個陽林與騰騰鎮(zhèn)有仇怨,他這么做是出于報復的心理,只是這報復的范圍也太廣了,這其中絕大部分的人都是無辜的吧?!?p> “哎,這種事誰說得清呢?不過最先消失的人全是跟方家有關(guān)的,我覺得應(yīng)該是跟方家有什么仇怨,但是方家的人只怕五年前就死干凈了,現(xiàn)在咱們也找不到人去問了。
不知道武時威能不能給我們多收集一些方家的信息來,說不定這樣能發(fā)掘出其中隱藏的信息。
前天晚上的時候,我最先碰到的那頭僵尸應(yīng)該是抓住了一個人,只是沒有將其吸血,反而像是要抓到騰騰鎮(zhèn)里面去一樣,這就說明了那個幕后黑手還在騰騰鎮(zhèn)那里?!?p> 趙禹開始懷念有僵尸坐騎的時候了,雖然膈應(yīng)人,但是能省不少力氣啊。
“對了,你要是這么說那就能印證我之前打探到的消息了?!?p> 許墨興奮的拍了拍手,“一開始我向一個乞丐詢問的時候,他在收了錢才告訴我,說是最近隔一段時間鎮(zhèn)子上就會有乞丐消失不見,就連尸體也見不到,你說會不會是因為……”
許墨突然停了下來,雪狼小白已經(jīng)發(fā)出了警告,前方有戰(zhàn)斗正在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