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思緒,葉清目光平淡地望著地面上李伯的尸體,嘴角處不由地勾起一抹邪笑。
這時,遠處有大量的腳步聲逼近,不過片刻時間,就有一眾行人趕來。
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就是趴在地上死狀極其恐怖的李伯,看到李伯這副慘狀,眾人都不禁汗毛微悚,在眾人驚駭之余,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率先一步躬身道:
“大少爺,您沒事吧?”
說話的正是葉家大長老葉然。
“嗯?”
微扭過頭,葉清目光森冷地瞪了葉然一眼。
僅此對視一眼,就令得葉然情緒慌張錯亂,葉然急忙改口道:
“家...家主,您沒事吧?”
葉清悶哼一聲,
“哼,我能有什么事?”
隨手指著李伯的尸體,葉清心情故作沉重地向眾人說道:
“剛才李伯為了能夠攔住炎徐磊,竟被炎徐磊聯合一名神秘人打死,”
“可見我這個弟弟生性是有多么的殘暴?!?p> “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抓住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嚴懲他,不僅要為我爹報仇,也要為死去的李伯報仇?!?p> 聽了葉清這一番陳述,眾人情緒都被瞬間調動起來。
“抓住炎徐磊,為老爺報仇!”
“抓住炎徐磊,為老爺報仇!”
.......
眾人齊聲高喊,而葉清則是轉過身躲過眾人的視線,掩袖冷笑。
“這么晚叫我們護安隊來是有什么事嗎?”
在眾人高喊之際,一陣渾厚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后響起,眾人見來人都穿紅衣,于是便很自覺地讓開了一條道。
緊接著,一名身體壯碩的中年男子便緩步走到葉清的身前,男子身材高大,衣著紅衣,眉毛濃重且嘴唇粗厚,一副典型的莽夫模樣。
在該名男子身后還跟著與他著裝相同的人,不過與該名男子不同的是,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桿長槍,模樣看起來甚是霸氣。
見來人是護安隊三隊長衛(wèi)沖,葉清沒有絲毫怠慢急忙向前迎道:
“哎呦,真是勞煩衛(wèi)沖大哥了?!?p> “這么晚還要跑到老弟這里?!?p> “誒!看你這話說的,保護安城百姓乃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更何況你我又是兄弟,沒有什么勞煩不勞煩的?!?p> “有什么事你盡管跟我說,我這個當大哥的一定幫你辦到?!?p> 衛(wèi)沖重拍著葉清的肩膀,一臉的豪情壯志,可他卻并沒有看到在葉清的眼中,剛閃過一絲嫌棄。
“唉?!?p> 輕嘆一口氣,葉清一臉苦澀地說:
“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老弟,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見葉清面露苦澀,衛(wèi)承關心地問道。
“我爹...我爹被人下毒害死了!”
聞言,衛(wèi)承一驚:
“什么?!葉老爺死了?!”
“誰干的?!好大的膽子!”
“是我那個弟弟?!?p> 葉清帶著哭腔說道。
“嗯?!你弟弟?炎徐磊?他?”
“他不是你爹的親兒子嗎?怎么會下毒害你爹?”
“大哥你有所不知,我這個弟弟是當初我爹從外面抱回來的棄嬰,并不是親生血脈?!?p> “哦?!還有這事?!?p> 衛(wèi)承又是一驚:
“那他為什么要下毒害你爹?動機是什么?”
“還不是因為前幾天我爹對我們兩個說要把家主之位傳給我,肯定是我那個弟弟心生不服,所以就...”
“唉,家門不幸??!”
葉清裝模作樣地哭訴著。
聽完葉清的哭訴,衛(wèi)沖直接被氣的怒罵出聲:
“他奶奶的,想不到他炎徐磊竟是這種貨色!”
“還對傳位不服氣,我呸!他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還妄想奪家主之位,簡直是癡人說夢!”
衛(wèi)沖轉頭又安慰擦淚的葉清:
“你放心吧,弟弟,有我在,他炎徐磊插翅也難逃!”
“嗯!”
葉清哭著哽咽。
衛(wèi)沖高喊:
“兄弟們!”
其身后的護安隊齊聲應答:
“在!”
“抓炎徐磊,為老爺子討回公道!”
“是!”
話音未落,衛(wèi)沖便率領護安隊向后院的門外沖去。
“去,你們也跟著去?!?p> 這時,大長老葉然示意著眾人都去幫忙,眾人會意,緊跟在護安隊后面離開了。
“家主。”
轉頭看向身后的葉清,葉然恭敬地喊道。
葉清輕輕用手擦著剛才衛(wèi)沖拍自己的那個肩膀,一臉嫌棄地說道:
“要不是我跟你哥合作,你早就已經成一具尸體了。”
“令人惡心的東西?!?p> “家主說的是,家主說的是...”
葉然卑微地連聲回應。
“都準備好了嗎?”
葉清淡漠地問道。
“好了好了,都準備好了,就等家主您了?!?p> “好,那繼位儀式現在就開始吧。”
“嗯?!?p> 語罷,葉清便緩步離開了,葉然緊隨其后。
“對了,”
突然像是想起來什么,葉清身體猛地停滯,跟隨在其身后的葉然一不留神差點撞上。
“怎...怎么了?家主?!?p> “找個人,把李伯的尸體埋了吧,畢竟,要做做樣子的?!?p> “是,等繼位儀式結束我就去辦。”
“嗯?!?p> 葉清冷冷一嗯,隨即便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另一面,被生叔緊緊抱在懷中,徐磊這輩子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享受到公主抱的待遇。
“生..生叔,”
“我們這是去哪?”
“不知道?!?p> 生叔目光看著前方,語氣平淡地說。
“生叔,我有個疑問?”
“少爺請說?!?p> “你...你不是死了嗎?怎么突然又活過來了?”
“說來話長,”
生叔回憶著說:
“那日,我遭人陷害,差一點就死在了崖邊,可就在我瀕臨垂死之際,是一位老伯救了我,”
“是他治好了我的傷,救了我的命。”
“要不然,我今天就不可能站在這里。”
“那...生叔,你怎么確定是我哥下的毒?”
生叔繼續(xù)回憶著說:
“我傷好之后,就去查那日是誰要陷害我,”
“一路追尋線索,最后我查出雇人陷害我的人是你哥,”
“當時我還挺不解的,我跟你哥平日里無任何過節(jié),他為何要雇人陷害我,”
“直到那天晚上,我在房頂上偷聽到你哥與大長老的談話,”
“我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除掉我的目的就是要陷害你,”
“陷害我?”
“對,少爺你不能修煉,容易對付,而我做為你身邊唯一的護衛(wèi),他們只要把我除掉,也就間接除掉了你?!?p> 聽著生叔的講述,徐磊心中暗自自責,現在的他感覺自己特別的無力,特別的渺小。
似乎是看出了徐磊內心的想法,生叔繼續(xù)說道:
“不過少爺,你也別擔心,只要有我在,他們就休想動少爺你一根汗毛。”
這話令得徐磊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
片刻后,徐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
“對了,我們走了,李伯怎么辦?”
“少爺,你別擔心,等我安頓好你,我就去接我爹?!?p> “嗯?!?p>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道寒芒從生叔的背后襲來,感受到身后寒芒的存在,生叔急忙一個轉身,便輕松躲過了寒芒的攻擊。
落在房檐上,生叔穩(wěn)住身形,目光警惕地望著遠處的黑夜,嘴中冷冷道:
“是誰?少在這里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喲,說我裝神弄鬼,我看裝神弄鬼的人是你!”
一陣粗重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這聲音引得生叔變的更加警惕。
神秘聲音剛落,一襲高大的紅色身影踏著房檐,來到了生叔面前。
“護安隊隊長衛(wèi)沖,這家伙來的有點快啊。”
生叔心中暗自想道。
“大半夜還遮頭蓋面,你是有多見不得人?”
衛(wèi)沖沒好氣地質問道。
面對衛(wèi)沖的質問,生叔沒有回答,他現在在想如何讓懷中的少爺逃走,身為護安隊三隊長的衛(wèi)沖其實力不可小覷,雖說單打獨斗生叔是不怕他的,可畢竟自己懷中還有少爺,行動起來難免會有些遲緩,這可怎么辦?
“少爺,你快走,我來拖著他。”
“好,”
徐磊沒做猶豫直接答應,因為他知道,自己留在這里只會給生叔添亂。
可當他側頭準備從生叔的懷中下來時,望著屋檐的高度,徐磊面色瞬間一僵。
見徐磊呆在自己懷里還未有動身的跡象,生叔問道:
“少爺你怎么了?”
“呃呃呃...太高了,我下不去?!?p> 徐磊尷尬地苦笑道。
生叔瞬間會意,
“對不起,少爺,我忘了?!?p> 隨即,生叔便抱著徐磊縱身一躍安穩(wěn)地落在了地面上。
將徐磊從懷中放下,生叔轉過身,目光依舊警惕地望著屋檐上的衛(wèi)沖。
見對方沒做出任何反應,生叔側過身向身后的徐磊說道:
“少爺,安城東邊有個小村子,我們一會兒到那里匯合?!?p> “嗯?!?p> 徐磊應到,
“你也小心點。”
“多謝少爺關心。”
語罷,徐磊便轉身跑開了。
“哼,想走?”
站立在屋檐上的衛(wèi)沖雙目凝視,下一刻,其身體躍下房檐,直逼徐磊奔去。
生叔見狀,雙手一甩,兩把彎曲有棱角的雪白彎刃就出現在其雙掌之上,隨即生叔右腳重踏地面身形如發(fā)射的炮彈一般直向衛(wèi)沖飆去。
“想抓少爺,先過我這關?!?p> “月刃—啟!”
生叔口中冷冷道。
還未等生叔話音落下,其手中的兩道彎刃就瞬間爆出寒芒,刃芒調轉,刃劍直向衛(wèi)沖的后背刺去。
衛(wèi)沖見狀,急忙躲閃,在那強大刃芒的催逼下,衛(wèi)沖雙腳擦地,飛出去好遠。
“月刃?”
“難道你是李生?”
“你沒死?!”
衛(wèi)沖一臉吃驚地說道。
“哼,怎么?我沒死,你很失望?”
生叔冷哼一聲,將雙刃插入腰間,目光森冷地盯著衛(wèi)沖。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哈哈哈”
生叔冷冷一笑,
“這你得去問你哥吧。”
“我哥?”
“為什么要去問我哥?”
衛(wèi)沖滿是疑惑。
“一切事情都是他策劃的,你不問他你問誰?”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罷了,罷了,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p> 說話之際,生叔雙手握著腰間雙刃的刃柄:
“反正你只需知道,只要有我在,你今天就休想抓住少爺。”
還未給衛(wèi)沖再次說話的機會,李生便“嗖”的一聲,騰空而起,迅速甩出腰間的彎刃,刃頭再次指向衛(wèi)沖,狠狠刺下。
衛(wèi)沖急忙閃躲,口中說道:
“李生,他下毒殺了葉老爺,你為何還要這般袒護他!”
“哼,就算真是如此,我依舊會這么做?!?p> “月刃—開!”
“唰!”
兩道交叉的白色刃弧直逼衛(wèi)沖殺去。
衛(wèi)沖急忙拿出血紅色的大刀,用刀身當下白色刃弧的攻擊。
“好,既然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衛(wèi)沖重腳一踏,雙手提著大刀,向李生斜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