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樓,很快清理完畢。
打開大門,廣迎四??停Τ臧朔劫e。
然而,半天無人進(jìn)門。
“少廉啊,別等了,短時間里,這四海樓不會有客人來了!”
郝命在沈少廉的對面坐下。
沈少廉眨眨眼,瞄向郝命:“郝哥,有啥說道的?”
“徐三小姐沒有出完氣前,這四海樓沒人敢上門的。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郝命打量怪物一樣看著沈少廉。
沈少廉翻了翻白眼,道:“我知道,只是,以前都是傳聞,不是很信!”
“現(xiàn)在,信了吧?”
“還是不信!”
沈少廉咧嘴一笑,道:“不過一個徐三小姐,就有這般的威勢,要是那皇子公主,咱們還不得夾起尾巴做人?若真到了那樣,咱們還算個屁的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做的就是一等一的天子親軍!”
沈少廉豁然起身,卻牽動小腿的傷勢,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可別亂來??!”
郝命趕緊起身,怕沈少廉一沖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們錦衣衛(wèi)能有現(xiàn)在這個成色,已經(jīng)是很難得,來之不易。
不單單是他,整個大通街百戶所,沒有人再想回到以前那種日子。
“郝哥,這才過了幾天的舒心日子,你的豪氣就沒了?”
沈少廉一眼就看清了郝命在擔(dān)心什么。
郝命被沈少廉這么一說,一張老臉頓時就紅了,頗有些無地自容的尷尬。
“區(qū)區(qū)一個徐三小姐,有何可懼?”
沈少廉開口,目光冷厲地看向郝命,“若是郝哥怕了,盡管離開,兄弟不怪你!但,這事兒,兄弟卻必須去做。不然的話,錦衣衛(wèi)想要真正站起來,就別想了!”
“少廉,你,你要干嘛?”
郝命頓時感覺不妙,覺得沈少廉可能要把天捅個窟窿。
徐妙人,那可真的是皇帝寵著的晚輩。即便是皇子、公主,在皇帝那兒說話的份量,也比不上徐妙人。
“自然去徐府,討一個公道!”
“你失心瘋?。 ?p> 郝命一把扭住沈少廉,道:“不準(zhǔn)去!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老子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殘了!”
“郝哥,那就對不住了!”
沈少廉猝然發(fā)動,一記手刀切在郝命的脖子上。
以勇武著稱的郝命立刻軟了下去,沈少廉的力量的確不如郝命,但是他的發(fā)力技巧,卻比郝命高明多了!
四海樓內(nèi)的幾個錦衣校尉一看這一幕,齊齊堵住了沈少廉的去路。
“怎么?你們也要攔我?”
沈少廉笑瞇瞇看向阻攔在四海樓門口的幾人。打頭的,赫然是王志!
“沈頭兒,我們怎么會攔你呢?帶我們一起去!”
王志嘿嘿笑著。
“帶我們一起去!”
跟著王志一起的錦衣校尉紛紛開口。
“好,那就一起去!”
沈少廉才不管王志是不是以退為進(jìn),他們既然開口,他就不會退縮。
今兒這事情,必須了結(jié)。
錦衣衛(wèi),叱咤風(fēng)云的錦衣衛(wèi)!
甭管他們在史書上會留下什么樣的評價,他們這些人都不會知道。
有句話說的好,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王志當(dāng)即讓開道路,看沈少廉步履微晃地走出四海樓,他義無返顧地跟在沈少廉身后。
他是聰明人,知道攔不住沈少廉。若是硬要攔著,彼此間的那點(diǎn)情分,也就沒了。他不是郝命,也不是丁奎,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著沈少廉走。從此打上沈少廉的標(biāo)簽,成,飛黃騰達(dá),敗,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一群人,沈少廉打頭向著中山王府慢慢走去。
而在途中,越來越多的大通街百戶所的錦衣校尉和力士加入其中,聲勢漸漸壯大。
“完了,完了,這個混小子啊!”
郝命醒來,看到四海樓空了,臉色立刻就變了。他狂奔出四海樓,去尋丁奎,這個時候,必須讓錦衣衛(wèi)指揮使司的大人們出手了。
若不然,整個錦衣衛(wèi)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陛下,沈少廉帶人向著中山王府去了!”
謹(jǐn)身殿內(nèi),老朱剛把御醫(yī)們訓(xùn)斥了一頓,就接到了李銳的線報。
原本一肚子火氣的老朱同志聽了李銳的報告,那雙眼睛就放了光。
“走,咱們也瞧瞧去!”
“陛下,這,不好吧?”
李銳可是負(fù)責(zé)老朱安全的,這么多人奔中山王府而去,萬一鬧起來,沖撞了皇帝,這等罪過,可是沒人能扛得起的。
老朱眼睛一瞪,道:“朕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去安排吧,不用太多人!”
“遵旨!”
李銳默然退下。
皇帝的旨意,他只能遵從。唯一能做的,就是暗地里多派人手,確保不會發(fā)生意外。
“沈少廉,你就不能安生點(diǎn)兒嗎?”
這一刻,李銳恨極了沈少廉,尋思著找個機(jī)會,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總是惹是生非的錦衣總旗。
“真寒磣!”
看到徐府的第一眼,沈少廉涌出的感覺讓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堂堂中山王府,這個裝修風(fēng)格,簡直就是土的掉渣兒,若不是門前的那對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石雕,他真無法相信這就是中山王府。
事實(shí)上,這也不怪人家中山王府磕磣。
導(dǎo)致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老朱。
老朱是個崇尚節(jié)儉的狠人,嚴(yán)禁大臣勛貴整治這些圖耗敏民脂民膏的東西。是以,應(yīng)天府內(nèi),勛貴們的宅院可以大,但絕不可以奢華。
而徐達(dá),更是一個深通明哲保身之道的牛人,自不會給自己滿門招災(zāi)。眼下,徐達(dá)雖然已經(jīng)逝去,但是徐府依舊是低調(diào)得很。
也就是一個徐妙人,算是徐府最囂張的。
“王志,叫門!”
沈少廉心下感嘆了一番,卻不得不按照自己的既定計劃做下去。
王志點(diǎn)頭,上前扣響了門環(huán)。
徐府的門房、護(hù)衛(wèi)齊出,戒備地看著門外的沈少廉一群人。
“錦衣衛(wèi)大通街百戶所總旗沈少廉,前來求見魏國公!”
現(xiàn)如今,徐府當(dāng)家的是徐輝祖,他承繼的是徐達(dá)的爵位,魏國公。而徐達(dá)的中山王,乃是死后的追封!
徐府正門的對面,一群人聚攏,等著看熱鬧。
老朱帶著侍衛(wèi)們也混在了人群中。
“李銳,你說,那小子打算做什么?”
老朱很好奇,可惜他不能露面。不然,這戲,可就沒法看了!
風(fēng)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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