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黑澤太太,你不想你丈夫失去工作吧?
元戈等人回來后,就被巴子陽指派去了中介公司,展開衣柜的回收事情。
而照天印被蘇義叫走了。
兩人開車來到街上。
照天印有些不樂意的說:“蘇小弟,你也太不懂事了!”
蘇義笑著問:“怎么了?”
“還怎么了?”照天印瞪著眼珠子:“馬上就要收尾階段了,元戈去了中介公司,那得抄出來多少東西?”
“我連個屁都沒混上?!?p> 蘇義半吐息半嘆氣的說:“那地方我早就去過了,沒啥油水?!?p> “能刮點是點,哥哥我都窮成什么樣了……”
“我?guī)闳ズ跐杉摇!?p> “什么!”
照天印一喜:“巴子陽讓的?”
蘇義點點頭,甩了甩搜查令。
“你怎么不早說!”照天印笑的前仰后合,猛踩油門:“這方面你交給我,我有經驗!”
抄家也是有講究的。
不能全盤一鍋端。
特別是黑澤這種還有家屬的。
聯(lián)邦不搞連坐,對于非宗教類罪犯的家屬還是非常寬容,基本不受什么影響。
所以,抄家就是一個技術活。
一邊要讓自己吃滿,一邊還得讓家屬心疼,但不傷及以后生活。
黑澤家靠近內城區(qū)。
屬于中產階級。
一棟小別墅,自帶花園。
照天印下車,搓搓手:“最好黑澤不在家,如果在家,你別搞的太快。”
武長風心領神會:“我會給你留出時間。”
“這一波肥不肥,就看你的了。”
照天印拍拍胸口:“鐵公雞我也給你撥除毛來!這些年我就練這個,專業(yè)?!?p> 蘇義上前敲門。
門口探出一個少婦,長相清秀而又純欲,滴溜著黑眸:“你是?”
蘇義一甩搜查令:“稽查部,我找黑澤,你是何人?”
“我是黑澤太太,黑澤他不在,有事我可以讓他去稽查部找你。”
黑澤太太很明顯不想讓兩人進入屋內。
照天印拍著門框:“你說不在就不在?你說話這么準確,不如跟我去稽查部破破陳年積案?”
黑澤太太嚇一跳,淚眼朦朧:“真的不在,我不騙你們,他已經消失一天了,我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照天印直接擠了進去:“黑海市不相信眼淚。”
黑澤太太慌忙的躲在一邊,局促不安的站著。
照天印直接上樓:“稽查部辦案,搜索房間,想必黑澤太太沒什么意見。沒有什么不可見人的東西吧?”
黑澤太太嘴唇動了動,但沒說話。
蘇義坐在客廳,將搜查令放在桌子上:“黑澤太太,你別緊張,請坐。我們找的是黑澤,而不是你。”
“但你身為黑澤的太太,想必知道一些中介公司的情況,我需要你如實回答?!?p> 黑澤太太搖搖頭:“我不太關心他的事業(yè)。”
“那你關心誰的事業(yè)?”
“我不是哪個意思,我是說……”黑澤太太卡殼一下:“我不懂商業(yè),只是一個全職太太?!?p> “很好。”蘇義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發(fā)出醇厚溫和的聲音:“請問,你和黑澤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間?”
“昨天夜里?!?p> “你們都做了什么?”
“這個不屬于應該問的吧?”黑澤太太面露疑惑。
蘇義說:“最后一面是夜里,我只能認為不是在睡覺?!?p> “好吧?!焙跐商烈饕幌拢骸八f要去見一個人,直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蘇義起身,來到黑澤太太身邊,身姿欺壓而上:“黑澤太太,你不想黑澤先生失去工作吧?”
照天印從一間臥室走出來,看見蘇義這小子的姿勢……
媽的,玩的挺花啊。
搖搖頭,繼續(xù)鉆進別的屋子搜刮。
黑澤太太緊張的縮緊身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蘇義笑容不改:“今天曾經有人給黑澤打過電話,但不是公司的電話,而是家里的。時間在早上九點左右?!?p> “黑澤太太,面對稽查部撒謊可是要吃苦頭的。”
“我想起來了?!焙跐商毬暭氄Z:“他在早上回來過一次,確實接到一個電話?!?p> “然后呢?”
“然后又走了。”
“沒了?”
“沒了?!?p> 蘇義坐回沙發(fā),雙手支著下巴:“看來黑澤太太對黑澤先生有怨言吧?一點不都關心他的行蹤?”
“我不關心,只要每個月拿回來錢就行?!焙跐商仓^說著。
“那他有沒有什么異常?”
黑澤太太臉色閃過一絲慌亂,搖搖頭:“沒發(fā)現(xiàn),每天都是早出晚歸?!?p> 蘇義起身在客廳走了一圈,看了一眼門口鞋柜。
重新坐回沙發(fā)上。
蘇義臉色凝重:“我有個問題,黑澤先生是變形人嗎?他的腳掌時而大,時而小?”
說著,指向鞋柜。
一層的鞋碼都是一樣的。
但在角落里,明顯有一雙鞋碼要大。
黑澤太太臉上誠摯又無辜,看不出絲毫心虛道:“這與你無關?!?p> 蘇義一拍桌子:“我不關心你有幾個男人!也不關注是不是空虛寂寞冷!你有權不回答我的問題,但也有權調查你的小白臉!”
“我警告你,我們稽查部想查誰,祖墳都給刨了!”
“想找一個人的污點,那是我們的拿手絕活?!?p> “你不關心黑澤可以,想想你的小白臉,別落在我們手里。”
黑澤太太面露驚恐之色,嬌軀劇烈痙攣:“你們欺負人!”
蘇義呵呵一笑:“聯(lián)邦法律健全,如果你覺得我們稽查部違法,可以上訴控告我們,相信法庭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審批?!?p> “我們稽查部啊……”蘇義雙手放在腦后:“可是太仁慈了,破壞了民眾的東西,都得賠錢,實在是太好欺負了?!?p> 黑澤太太咬著唇,泫然欲泣:“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蘇義伸手,比劃一個請的手勢。
“他最近總是神神秘秘,有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在房間內做著古怪的祈禱。就像這樣——”
黑澤太太將雙手置放在胸前,然后撫摸臉頰,順著太陽穴舉過頭頂。
“就是這樣?!焙跐商家蘖耍骸斑@肯定是邪教的手勢,我之所以不想說,是因為怕影響我?!?p> 在聯(lián)邦,你殺人搶劫放火,都是一個人犯罪。
但要是舉行古怪的儀式和加入邪教,那就是全家都要受到牽連。
具體表現(xiàn)為:家屬三代內,不準參加公務,不準經商,不準離開戶籍地,不在享受聯(lián)邦福利,犯罪加重懲罰等等。
總之,會讓一家人非常難受。
蘇義不認識這個手勢代表什么宗教,只知道赤烏教會是擺放一根黑色蠟燭,然后閉上眼睛,蠟燭不滅就行。
喊了一嗓子:“照哥,你看看這是什么宗教手勢?”
照天印從二樓探出頭,看了看黑澤太太手勢,想了想:“好像是古幽邪教的。”
“嗯?”蘇義頓時頭大。
古幽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