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嬌嬌都喜歡
送走祁銘之際,納蘭長風攔住了納蘭長遠的去路。
“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的很?!?p> 納蘭長遠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納蘭長風可不吃他這一套“我告訴你,平日里讓著你不計較,是因為不想祖父勞神。但是你若是把主意打到了嬌嬌的身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長風,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行了,別演了,我看著都累。帶祁銘過來找嬌嬌這種事情,你若是敢做第二次,我絕對會讓你嘗嘗當肉餅的滋味?!?p> 見納蘭長遠臉色有些蒼白的離開,納蘭馥明知故問。
“三哥,長遠堂兄這是怎么了?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納蘭長風坐到了納蘭馥的身邊,睜眼說瞎話:“哦,他的確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方才受涼了?!?p> 大夏天,受涼......
納蘭長允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連幫著遮掩都不想了。
“倒是你,今日怎么這么沖動?好端端地和那鱉孫定什么賭約?”
納蘭長風隨手拿起了桌上那份簽好名字的字據(jù),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這半年來,進長寧侯府的大夫不在少數(shù)。哪一個出來不是唉聲嘆氣地走出去的,顯然侯夫人的病情十分棘手。說不準都已經(jīng)命不久矣了?!?p> 納蘭長允坐到了納蘭馥的另一側(cè),輕聲安慰著。
“嬌嬌別怕,二哥一定會盡全力找到好大夫為侯夫人治病的。”
納蘭長風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究竟有多喪,也跟著點頭。
“對,對。嬌嬌別擔心,不就是找大夫嗎?包在哥哥們身上了!”
納蘭馥再一次對‘千嬌萬寵’這個詞有了新的定義。
只見她紅著眼眶對兄弟二人說道:“謝謝二哥三哥?!?p> 兄妹三人好不容易將氣氛調(diào)解了回來,就看見施君曼身邊的青梅過來了。
“小姐,少夫人請您去一趟寄暢軒?!?p> 寄暢軒是納蘭長陵和施君曼的院子,離飛花院并不太遠。
納蘭馥剛到院子里就被施君曼拉著進了屋子。
“這兩日一直都沒休息好吧,瞧瞧眼眶都青了?!?p> 納蘭馥下意識地抬手去觸碰眼眶:前幾日因為藥劑,渾身上下痛的死去活來的,都沒有睡好。這兩日才恢復了一些,黑眼圈自然還在了。
“我讓人燉了湯,一會兒就送到飛花院去,你可記得要喝啊?!?p> “謝謝大嫂。”
施君曼越看納蘭馥,心里越是喜歡。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段時日和納蘭馥總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見施君曼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個沒完,納蘭馥心生疑惑。
“大嫂?”
“哦,瞧我,差點將正事忘記了?!?p> 施君曼抬手就從桌上拿起了一張名帖推到了納蘭馥的面前,示意她打開來看。
“太后邀了各府的女眷在半個月后進宮參加賞菊宴,你我二人都在名單里。找你過來,就是想著給你再置辦幾身合適的衣裳準備著。”
說到這里,施君曼忽而突然想起了什么,快步去里面捧出了一個匣子。
“還有首飾也得準備起來了。這些都是前些日子我上街的時候順手買的,嬌嬌快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匣子一打開,里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當下京城之中最受歡迎的首飾品種。每一件都極致的精美,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挑選的。
而施君曼那句‘隨手買的’,不過就是不想增加納蘭馥的心理負擔而已。
納蘭馥吸了吸鼻子,對于這樣的溫情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都很好看,只要是大嫂買的,嬌嬌都喜歡?!?p> 一聽納蘭馥喜歡,施君曼高興不已。
“喜歡就好,一會兒讓青柑都給你帶回去。”
就在施君曼準備關(guān)上匣子的時候,納蘭馥眼尖地看到了一把匕首。
“咦,這是什么?”
納蘭馥抬手取出了匕首。然而在她看清了匕首的全貌時,心里的驚濤駭浪根本不足以用言語來形容。
這把匕首的樣子十分精致小巧,刀鞘上面鑲著七顆顏色不同的寶石,在陽光的折射下十分奪目,甚至還讓納蘭馥晃了眼。
這把匕首,怎么會在這里?
施君曼不知納蘭馥心中所想,只是十分自然地接過了匕首。
“這匕首快的很,當心傷到了?!?p> 說著,施君曼就將匕首十分愛護地放進了梳妝臺的抽屜中。
“大嫂喜歡收藏匕首嗎?”
“我哪里會喜歡這些啊。這把匕首是一位故人所贈,所以便會格外看中一些的。許是那日一時順手才放進了這個匣子里的?!?p> “哦,原來是這樣啊?!?p> 施君曼還不知道水榭涼亭中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只是催促著納蘭馥快些回去喝湯。
“好了,其他的也沒什么事了。你這就回飛花院去,乖乖地把湯喝了,記住了嗎?”
納蘭馥起身,任由施君曼拉著自己的手送到了院門口。
“好,嬌嬌記住了?!?p> 施君曼剛要松手,就見納蘭馥纖細地手腕上露出了一只通體血紅的玉鐲。
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嬌嬌,你這玉鐲,我從前怎么從未見過?”
納蘭馥抬手,將血玉鐲徹底暴露在了施君曼的眼前,瞎編道:
“這玉鐲,也是那日在京郊山上,那位道長所贈的。說是能夠驅(qū)邪避禍,所以我就帶著了。怎么了,大嫂見過嗎?”
納蘭馥緊緊盯著施君曼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想印證些什么似的。
然而,施君曼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一眼,納蘭馥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
“我哪里見過這樣好看的鐲子。不過,這鐲子帶在你手上,倒真的挺好看的。既然那道長說了可以驅(qū)邪避禍,那你就安心帶著吧?!?p> “好。”
目送納蘭馥離開之后,施君曼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轉(zhuǎn)而換上了凝重的表情。
她坐在梳妝臺前,拿出了那把匕首,念叨道:“這世上,當真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那個血玉鐲,她就是忘記了所有的東西也不會忘記這個鐲子的。
想當初,她就是因為這個血玉鐲而丟了性命,最終陰差陽錯的穿越到了這里。
如今再見到那個鐲子,心里難免震驚。
只是,聽納蘭馥的意思,玉鐲和那奇怪的藥箱都來自于那個道長之手,難道那個道長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嗎?
其實,在那個世界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值得她好留戀的,唯一牽掛的就只有那個鬼精靈而已了。
也不知道,小納蘭如今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