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攜秋水?dāng)埿呛樱ò肆?/h1>
“我相信兩種藥品味道上的區(qū)別你們身為老手,應(yīng)該不會分不出來?!?p> 云衿淡漠地笑了一聲,抬手將擋在身旁的兩個人輕輕地往旁邊一扒,“不好意思,讓一讓?!?p> 幾個人一時(shí)之間沒有回過神來,發(fā)著愣。
似乎是沒想到以往挺溫柔又一向沉默的“蘇云衿”今天怎么變得這樣的不同了。
“你們擋道了。”云衿冷著眼睫,靠近了病床,從空間里拿出了一瓶備用藥品,順著衣服兜拿了出來。
另一只手輕輕地掀開了床上女人的眼簾,隨后拿起了一旁的針頭。
沒了幾個人得阻礙,手術(shù)進(jìn)行的相對來說在治療上順利了一些。
但由于女人病情的嚴(yán)重程度,到底還是花費(fèi)了不少功夫。
手術(shù)結(jié)束后,云衿渾身被汗水浸透,有些乏力感,回到辦公室以后,就癱窩在了座椅里,仰起頭,隨手拾起桌子上的病歷本扣在了臉上。
“uu,手術(shù)的對象,是沈肆的什么人?”云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抬手拿掉扣在臉上的書,看向桌邊的uu。
“是他的姐……”
“姐姐。”
uu正欲開口,卻話未說完,突然就被推門而入的人給打斷了回去。
話音將落。
云衿眸色微變,拿著書的手指微微一顫,抬頭看向了推門進(jìn)入的少年。
是沈肆。
是那個在雪崩時(shí)隔著仇恨也會奮不顧身擋在她面前的那個少年。
是那個看似壞事做盡,心中卻滿滿都是柔軟角落的少年。
云衿看著朝她快步而來的少年,微微怔愣地站在了原地,忽然口中有陣咸澀的味道,隨即,便是少年那落在臉上的雙手。
少年額間的碎發(fā)有些擋眼,卻未能擋住屬于少年眼底的溫柔。
沈肆垂眸看著面前日思夜想的少女,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輕輕地拂去了少女臉頰的淚水。
“姐姐,許久不見,怎么成了小哭包了?”
云衿瞳孔微縮,倏然笑了出來。
是他。
果然是他。
“阿肆?!痹岂戚p輕地喚了少年一聲,回過神來,這才發(fā)覺,自己已然成了靈魂的狀態(tài),而“蘇云衿”正在椅子上昏睡了過去。
過了許久,云衿才從沈肆口中了解到,他幫自己擋住了雪崩以后,便來到了這里,變成了靈魂一樣的狀態(tài),被困在了這所醫(yī)院里,飄來飄去,卻無處可去,也逃離不開。
那時(shí)候沈肆便猜到了,自己是在等人,在等她。
“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壞人,不是姐姐。”沈肆看著云衿,神情無比認(rèn)真而嚴(yán)肅的說道,“以前是我不足夠了解姐姐,可是后來……”
沈肆歪過頭,一如初見時(shí)那般的模樣,眼底卻再無半分戾氣:“可后來我卻知道,姐姐是不一樣的。”
姐姐的心不是黑色的,是干凈的。
是溫?zé)岬摹?p> 云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抬手揉了揉沈肆的發(fā)頂,“所以,阿肆?xí)蠡趩???p> 沈肆抬手拉過云衿落在他發(fā)頂?shù)氖郑珳厝釁s認(rèn)真,“不后悔?!?p> 即便生生再難相遇,他也不后悔。
上一世是他的不好,害了她,雖然……或許那個女孩并不是她。
但她們又如此相近。
他終究對不起的人也是她。
辦公室里靜默了兩分鐘,沈肆忽然想起來什么一般,抬眸看向了對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