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囂的街市之中,一位身著灰衣的少年目光游離,最終定格在遠方。
那里,人群如潮水般涌動,劍光閃爍,仿佛是天劍門在招收弟子的盛況?;乙律倌昃従徢靶校究斩吹难凵裰虚W過一絲明亮。
他心中揮之不去的,是鄭知章的身影。
那沉重的打擊,卻意外地松動了他長久以來無法突破的劍意。此刻,他只需一個契機,便能突破束縛。
或許,天劍山的弟子選拔,正是他所期待的契機。
他步入人群,只見幾位少年身上劍意波動,然而考核的老師們卻搖頭嘆息。
白眉老者嘆道:“今年的孩子們,資質似乎不如往年?!鄙砼缘哪贻p男子卻笑道:“徐長老,莫急。我剛才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劍意,雖短暫卻強烈?!彼抗膺h眺,似乎在尋找什么。
徐長老聞言一驚,雖年輕男子修為不及自己,但他卻不敢小覷。徐長老微笑道:“若劍意未達二級,且無特殊之處,便不要在此浪費時間了。修為達標者,速去填表,選拔賽一日后開始。”
人群中一片寂靜,眾人左顧右盼,最終紛紛走向填表處。
范換Q明白,若自己散發(fā)劍意,雖未達二級,但寒冰之意定能引起注意。
他選擇低調,轉身走向填表處。
突然,一陣凜冽的劍意從身后襲來,伴隨著滔天的威壓。
范換Q體內的枷鎖仿佛瞬間破碎,劍意如洪水般沖擊著他的經脈。二級、三級,眨眼間,他的劍意達到了三級巔峰。
他心中驚訝不已,難道是因為那人的劍意?
在場僅剩的幾人中,有人昏厥,有人咬牙堅持。
徐長老和年輕男子的目光卻緊緊鎖定在范換Q身上。兩人相視一眼,年輕男子飛出,帶著范換Q消失不見。
徐長老臉上皺紋擠成一團,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目光遠眺,嘆道:“如此一來,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填表處的人群目瞪口呆,徐長老厲聲道:“速速填表,選拔賽今日完成。”他的眼中透露出狂熱,眾人雖感敷衍,卻也只能順從。
選拔賽結束后,徐長老未作多言,揮手帶起獲勝的少年們,飛向遠方。
凜冽的寒風中,少年們感到陣陣刺痛,徐長老的速度愈發(fā)快,幾人的骨骼隱隱作響。
轉眼間,他們已抵達天劍山。徐長老傲然道:“這便是天劍山!”身后卻是一片癱倒在地的少年,眼中透露出無助與絕望。
徐長老尷尬地咳嗽一聲,道:“年輕人,一點考驗都經受不住,如何成為我宗的棟梁?”他轉身拂過胸前,幾枚丹藥飛向少年們,低聲道:“此次之事,莫要外傳?!?p> 少年們服下丹藥,調息起來。徐長老未作停留,直沖山門而去。
山門外,幾位弟子議論紛紛:“徐長老怎么沒帶新人回來?”羅仁康奉命前來接引,見幾位少年盤坐調息,心中一驚:“難道有人在我天劍山撒野?”
少年們尷尬笑道:“我們只是切磋了一下。”羅仁康臉上抽搐,心中嘆道:“年輕人真是玩得花?!?p> 內門洞府中,徐長老焦急問道:“如何?”江楓臉色蒼白,呼出一口寒氣,嘆道:“我已為他運氣,想必快要醒了。”
徐長老面露難色:“此子劍意中夾雜寒氣,不知是何緣故?”江楓搖頭:“這寒氣兇猛異常,連我也感到威脅。此子若非獲得大機緣,便是有高人傳道?!?p> 范換Q緩緩睜眼,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畫面,不由得叫道:“鄭少!”徐長老與江楓對視一眼,心中疑惑:“鄭少?”
范換Q驚醒坐起,喘著粗氣,環(huán)顧四周,問道:“這里是?我算是考核通過了嗎?”
江楓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在范歡Q身上掃視,似乎在尋找著某種隱秘的痕跡。
范歡Q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緊張感在空氣中彌漫。
“咳咳——”徐長老輕咳兩聲,打破了沉默,“依我看,還是你帶他走吧,去找內門的那些老家伙好好瞧瞧!”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期待。
范歡Q心中一陣錯愕,思緒紛亂:“我這是算入宗了?還是……”他的內心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江楓稍作遲疑,最終嘆了口氣,說道:“也好,說不定,他就是我宗所等的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
還未等范歡Q回過神來,江楓已經帶著他消失在原地。
徐長老站在洞口,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眺望著遠方,心中默念:“他真的會是那個人嗎?”
與此同時,外門弟子中流傳著關于新弟子的種種猜測。王金彥興奮地說道:“你們聽說了沒?這次入宗的弟子好像有些不一樣!”
郭冶疑惑地問:“哦~哪里不一樣了?難不成是有劍意二級的奇才還是修為高超的天才不成?”
王金彥笑道:“那倒不是,不過聽羅師兄說這次的弟子都有些怪怪的,而且徐長老還有急事去了內門,這才讓羅師兄接待這些新弟子。”
郭冶不解地搖頭:“這是為何?”
王金彥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羅師兄說當日徐長老剛入山門便喚他出來,自己卻飛去了內門。”
郭冶驚訝地說:“難不成,這次真有天才不成?”
“都別吵了,一天天不去修煉,哪來那么多天才,就在這里道聽途說,你們這個樣子這輩子也別想進內門!”一個白衣男子冷傲地說道。
王金彥和郭冶相視一笑,便離開了。
王金彥小聲嘀咕道:“周堅這小子有幾分資質,一天天就自視甚高,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沒進內門。”
郭冶拍了拍王金彥的肩膀:“唉,你就別酸了,這次的外門大比就要開始了,周堅必定會進入內門,拿到魁首也不是不可能。”
“切~我看這次新人說不定還能搞點意外呢。”王金彥不屑地說。
郭冶笑了笑:“唉~你就知道意外,你當真以為每次大比都有意外不成,你還是快點去修煉吧,不要到時候我進了內門,你還在外門打雜呢!”
王金彥大笑道:“我不過是沒有發(fā)力而已,你這次可給我瞧好了,別到時候在內門看不到你!”說完便甩袖而去。
郭冶不禁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此時,內門議事堂內,幾大長老齊聚。
大長老陳曉智盯著江楓說道:“江執(zhí)事,聽說你為我宗找到一個奇才?!闭f完,便看向跪在地上的范歡Q,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堂上坐著的幾位長老,不經意間散發(fā)出的威壓,讓范歡Q惶恐萬分,心中暗想:“奇才?我嗎?什么鬼?我只不過是劍意堪堪達到三級巔峰罷了,算是有那么一丟丟天資,說是奇才,這是要把我怎樣?不對,難不成是鄭少的寒意不成,乖乖,這可不得了,搞不好我要完?!?p> 江楓抱拳道:“幾位長老,當日我本欲尋找有無特殊劍意之人,便散出自身劍意,不料這小子在我的劍意威壓下,劍意突破到了三級巔峰!”
獨臂長老吳興中笑道:“三級巔峰的劍意,倒是不錯,有幾分天資,修煉些時日入內門也不是不可,不過,這若是奇才,我等不可以成仙了?”
幾位長老也笑了起來。
江楓笑了笑:“幾位長老言之過早,當日他所散發(fā)的劍意之中蘊含著凌冽的寒意,那股寒意仿佛來自深淵地獄一般,令我都感到幾分心驚?!?p> 聞言,幾位長老錯愕片刻,他們知道江楓天資驚人,早已被宗主暗定為接班人,他的話定然不會子虛烏有,而且還會令江楓都感到心驚,這該是何等的寒意!
獨臂長老微微一笑:“如此,我天劍門又多一絕世妖孽,甚好!”
隨即便散出一道劍意轟向范歡Q。本就跪倒在地的范歡Q,此時已是匍匐在地,在滔天劍意之下,范歡Q不能動彈分毫,皮膚上滲出了些許鮮血,臉部也變得扭曲起來,讓人不禁的厭惡,范歡Q強忍著劇疼。
大長老陳曉智略有不悅地看向江楓說道:“江楓,我等可都是宗中長老,可容不得你糊弄!”
聞言,江楓也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他也沒想到這范歡Q的怪異寒意沒有散發(fā),他不禁思索起來。
“難不成是與我的劍意有關?”江楓不禁想到。
江楓無奈道:“幾位長老,斗膽容我一試?!彪S即劍意轟散而出,范歡Q再也無法忍受,哀嚎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換來的卻只有哀嚎聲,范歡Q緩緩陷入昏迷。
幾位長老面色如鐵,死死地盯著江楓。
而江楓此時也是不由的咒罵著范歡Q,就在局面尷尬萬分之時。
一股寒意由范歡Q散發(fā)而出,江楓為之一震,面色狂喜看向了幾位長老。
幾位長老也是相視而望,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這小子的微薄修為所散發(fā)劍意之中夾雜的凌冽寒意竟都令他們幾人產生了不安感。
幾位長老大喜道:“果真是一個奇才,不過這寒意好似與你的劍意有些關聯,現在此子全權交由你來安排,待宗主出關,我們再做安排!”
此時,天劍山千里外的一位白衣男子皺起了眉頭:“何人敢動我的人,找死!”隨即便飛向了天劍山的方向。
次日,范歡Q清醒了過來,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過來,低身請安說道:“范公子,江執(zhí)事讓您醒了前去找他。”
沒等范歡Q熟悉這周圍的一切,便已然被丫鬟領到了江楓的洞府。
范歡Q看著一臉笑意的江楓,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心里不由怕被這些家伙的恐怖威壓逼的昏死過去。
江楓清了清嗓子,嚴肅起來說道:“小子,我可讓你入內門隨我修煉,不過,兩天后的大比,你需取得魁首?!?p> 范歡Q十分不解:“我?這怎么可能,以我的修為怕是連第一輪都撐不過去啊!”
江楓笑道:“怕什么?一個外門大比而已,只不過是想讓你先出出名,況且這兩天我會親自教導你,還怕會輸不成?”
聞言,范歡Q雖然有些不解,但知道這是好事,便連連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