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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門寒貴

第五十六章 齋舍命案6

朱門寒貴 九天飛流 2036 2022-04-12 11:51:41

  眾人不禁佩服蘇軼昭觀察十分細(xì)致,就連山長都撫著胡須點了點頭。

  此子不但聰慧機敏,還觀察入微。

  蘇軼昭神色突然一冷,道:“你應(yīng)該是剛剛?cè)ボ囆胁痪??!?p>  “難道是你殺了祝田,然后想逃之夭夭?”

  李推官覺得此刻小廝阿壽最為可疑,租契上面所注給了訂銀一兩銀子。

  “你這訂銀都要一兩,是打算前往何處?聽你口音便是京城人士,可別告訴本官你在旁處還有親眷。便是下人,就不該有自由身?!?p>  小廝自知瞞不住了,便凄然一笑。

  “不錯!小人剛才去了車行,原本是想去江南投奔族叔的?!?p>  “你去投奔族叔?可你沒有路引,也沒獲得主家同意,如何出行?”

  李推官已經(jīng)將嫌疑徹底鎖定在了阿壽身上,這不就是畏罪潛逃嗎?

  “是小人偷了賣身契,但沒有立刻離開,因為小人要托人去衙門為小人消去賤籍。這些大人一查便知,那人叫張二,是個牙子?!?p>  “難道是你將你家主子殺了,而后偷了賣身契?”李推官怒喝道。

  “偷賣身契小人不再狡辯,但要說殺人,小人絕對不認(rèn)?!?p>  阿壽說完不等李推官再問,便主動交代了事情經(jīng)過。

  “今日堪堪到卯時,小人便來到書院齋舍處找少爺。蓉姑娘很得少爺寵愛,她查出有喜,太太不容她,要給她灌下墮胎藥。小人唯恐少爺知曉太晚,要罰小人,于是立刻來了書院稟報?!?p>  阿壽此刻回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還心有余悸。

  “小人剛到齋舍,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喊了一聲無人應(yīng)答,于是便推門而入。入內(nèi)之后,發(fā)現(xiàn)少爺竟然躺在地上氣絕身亡了?!?p>  “小人原本想立刻稟報給書院和府上,可轉(zhuǎn)念一想,此刻正是偷賣身契的好時機。少爺死了,小人的下場無非是被發(fā)賣,或者被亂棍打死,不如偷了賣身契一走了之?!?p>  阿壽突然用衣袖擦起了臉,他眼眶微紅,又道:“平日里少爺對小人非打即罵,小人面對少爺一直都是惶恐的?!?p>  蘇軼昭聞言沉默了,這封建社會本就是權(quán)勢至上,掙扎在底層的人就是如此悲哀。

  “昨日下晌,少爺要拿五百兩去買什么字畫,去房中拿了裝銀票的匣子就匆忙離開了。而小人的賣身契,就在那匣子內(nèi)。少爺將匣子帶來了書院,小人知道那匣子中一定會有賣身契?!?p>  “那匣子呢?匣子中的銀票呢?”蘇軼昭連忙問道。

  小廝阿壽聞言搖了搖頭,“想是被兇手給拿了,小人當(dāng)時找到了匣子,里面只有幾張賣身契,都是伺候少爺?shù)碾S身下人的?!?p>  “那賣身契小人只拿了自己的,其余的便藏在了府中自己的屋里。存了這么多年不過二十兩銀子,與那些賣身契放在了一起?!?p>  阿壽幽幽嘆了一聲,自知已經(jīng)在劫難逃了。

  “原本是想偷些這屋里的物件兒去賣,可轉(zhuǎn)念一想,又怕惹禍上身,只能作罷!都是小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但小人未曾殺人,還請大人明鑒?!?p>  阿壽說罷便朝著李推官磕了三個響頭,神情中帶著幾分惶恐,還有幾分黯然。

  李推官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次倒沒說阿壽撒謊,因為阿壽的表情太真摯了。

  “那楊婦呢?若說你是和蘇軼昭一起進的齋舍,那之前那一趟,有無人證?”

  李推官又將視線投向了楊婦,審到現(xiàn)在,他的腦子都成了漿糊。

  他覺得每個人都有可疑,到底誰說謊,他是真的不知了。

  “民婦早上卯時不到就來送了熱水,因為祝公子有早上沐浴的習(xí)慣,當(dāng)時還是他給民婦開的門。將熱水送進去不過用了幾息的時間?!?p>  楊婦似是在回憶,隨后倒是想到了個證人。

  “哦!對了,隔壁齋舍的公子可以作證,因為民婦還給他帶了朝食?!?p>  “來人!傳蔣浩生進來問話!”

  李推官立馬傳喚了二號齋舍的蔣浩生,此人若是證實楊婦所言非虛,那楊婦就能排除了。

  蘇軼昭打量了婦人一眼,隨后就將視線投向了某一處。

  卻見那人正盯著前方出神,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軼昭的注視。

  蔣浩生很快就來了,他證實了楊婦所言不假。

  “可否請蔣師兄將早上的經(jīng)過詳述一番?!碧K軼昭連忙問道。

  蔣浩生點了點頭,道:“早上楊嬸子在敲隔壁的門,連敲帶喊了兩回,那邊才開門。動靜不小,我本就淺眠,驚醒之后,我聽到了開門聲?!?p>  “我知道祝師兄的習(xí)慣,早上要沐浴,而楊嬸子一般都會將我的朝食一起帶來。于是我起床打開門朝那邊探了一眼,正巧見到楊嬸子進了屋?!?p>  蔣浩生說地很是連貫,繼續(xù)道:“我知道她一會兒就會過來,因此進屋之后并未將門關(guān)上。果然她片刻之后,就送來了食盒?!?p>  “那你之前為何不說?此事可關(guān)系到楊婦是否清白?!崩钔乒俾勓园櫭紗柕?。

  蔣浩生有些羞赧地道:“剛才差爺問的是卯時到辰時初發(fā)生之事,學(xué)生便以為無關(guān)緊要?!?p>  他說完之后還猶豫了一瞬,又道:“學(xué)生實在慚愧,因著怕牽扯其中,便沒有多言?!?p>  “那楊婦就可以排除了?!崩钔乒贀嶂?,點了點頭道。

  “可其他人依舊有嫌疑,你們?nèi)硕歼M過齋舍,都說自己沒有殺人,卻無人證?!?p>  李推官直接忽略了洛卿,此子有山長作保,除非拿出確鑿的證據(jù),將人羈押在案才成。

  至于蘇軼昭,他嘴上說著有嫌疑,但蘇軼昭身量瘦弱還矮小,他心里是直接忽略的。

  蘇軼昭突然上前一步,朝著李推官行了一禮。

  “不知大人可還記得,剛才在錦墨中查出含有朱然粉末之事?”

  李推官這才想起來,不禁連連點頭。

  “學(xué)生以為,嗯!既然在錦墨中添有朱然粉末,那勢必身旁會有女子在吧?否則他一人,不大會有這癖好!”

  張維看著蘇軼昭一個小小的人兒說起這事一本正經(jīng)的,頓時覺得好笑。

  這小子知道朱然的用途?現(xiàn)在的小兒這般早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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