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巨大的誘惑
晁蓋醉眼朦朧的說道:“蒙諸位頭領推許,小可受寵若驚,何以克當?怎么說,梁某也是清白之身,豈能落草?有了這等污跡,以后哪還能出頭?”
大家聽了,盡皆沉默,劉麒道:“梁兄,這話就差了,我等本也是良善之人,可是官府兇殘,奸臣當道,報國無門,故暫屈身于此,候得風清日朗,烏云散去,我等向官府投誠,那時自有報效之時,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意一時之得失?”
這小子,口才倒是不錯。
晁蓋一時沒想出拿什么話來反駁,就聽陳希真起身道:“賢侄,你若肯在此聚義,老夫情愿將小女許配與你。”
這話一出,晁蓋身子一震,你這老兒,還真是肯下血本啊!
眾頭領聽到此話,也大感吃驚。
劉廣笑嘻嘻說道:“我侄乃是女巾幗英豪,武藝出眾,容貌秀麗,與足下正是良配。”
晁蓋想到陳麗卿面容,心神一蕩,幾乎不能自持,一時甚為躊躇。
眾人都默默看著他,等他表態(tài)。
晁蓋正在思考,卻見陳麗卿從外跨步而入,大聲道:“爹爹,我難道是可以買賣的貨物么?”
陳麗卿中了高封法術,魂魄不聚,她傷的不重,但也需要在密室中用乾元鏡照看,須十余日才能復原,因此一直在密室中將養(yǎng)。
今日,正好是復原之期,她聽說眾頭領天天設宴招待晁蓋,也要來看看,就聽到那話。
“無禮,放肆!”陳希真喝道,“婚姻大事,自然由父母做主,豈容你說愿意不愿意?梁兄弟這般人才,還辱沒了你不成?”
陳麗卿聽說,又羞又怒,一摔手,回里邊去了。
晁蓋連忙說道:“梁某在此,才幾天而已,眾位就如此厚待,小可真的是,不知說什么好。陳頭領又以女相配,更令在下惶愧無地,不知如何相報,只是如此大事,在下尚未慮及?!?p> “哈哈!賢侄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必扭捏,難道,你已經有了家室?”
“這個,倒是沒有。”
“老夫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自然之事,愿意不愿意,一言而決,不必糾結。”陳希真道。
晁蓋暗想,若是拒絕,那擺明了不給猿臂寨的面子,說不定這伙人會翻臉,自己雖然武藝高強,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不如先敷衍一下,這個鬼地方,須快快離開為是,免得夜長夢多!
而且,本來早該到梁山的,在這里一待,又是這么長時間!
見大伙真誠的看著他,晁蓋一躬到底:“眾位見推,是梁某之幸,陳姑娘乃是女中之杰,今肯屈身相許,是小可莫大榮幸,小可自是甘心之極,不過這終身大事,在下不好擅自做主,須回去請示家人,方能定奪,望眾位體諒?!?p> 方才陳麗卿薄怒,已令他心里無限惆悵,若說道一口回絕,真的狠不下這個心腸。
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能答應!
理智有時候指導不了實踐!
“這倒是人之常情,你家里還有什么人?”陳希真問道。
“小侄父親于上月不幸染疾病故,只得一個母親在,如今回鄉(xiāng),也是為了服侍母親?!标松w編了個理由。
“既是這般說,老夫若是一味勉強,倒顯得不近人情了?!?p> 陳希真見晁蓋并未拒絕,心下甚喜,在他看來,這事已經成了一大半了,而晁蓋行事又如此合禮,更令他贊嘆不已。
晁蓋武功卓絕,在這個猿臂寨,定是沒有敵手,若能得此強援,那真是太好了,所以,只要能留住他,什么本錢都可以下!當下極歡而散。
……
陳希真來看陳麗卿,見陳麗卿苦著臉,笑道:“我兒,何必如此?”
“父親,如何不問過孩兒,就先允人?”陳麗卿不滿道。
“梁兄弟何等人才,你竟不滿意嗎?要是這般,我明天就與他說,再與他尋個好姑娘,這般難得的人物,便宜了旁人,倒是有點可惜!”陳希真嘆氣道。
“爹爹!”陳麗卿瞪了他一眼。
“哈哈,我兒,你果然也愿意?你爹爹可看的出來?!?p> “可是,還不知他是什么心思呢!他未必瞧的上我。”陳麗卿低聲道。
“你怎么說這般話?他上哪里,還能找到你這等人才?放心,此事必成,你且去他那里,探一探,未免不可?!?p> “這樣不好吧?像孩兒上趕著似的。”
“這是什么話,什么上趕著,非常之時,不必拘那些俗理,如此害羞,可不是你的性格啊。”陳希真道。
……
陳希真看罷陳麗卿,回到自己房中,忽一親兵來報:“劉小姐疾病發(fā)作,請頭領速去!”
陳希真大驚,取了一應物事,抬步往劉慧娘房間走來,卻見劉廣已在內,劉慧娘臥在床上,臉色蒼白,滿頭是汗,甚是虛弱。
劉慧娘近日身體欠佳,并未去相陪。
劉廣急道:“兄長,如何是好?”
陳希真試了試她的額頭,說道:“不妨,仍如以前,你們且出去,我為她施法,兩個時辰之內,房間五丈之內不可有人?!?p> 劉廣疑惑道:“陳兄,以前施法只一個時辰,今日怎么要兩個時辰?慧娘可礙事么?”
“兄弟,慧娘這次病的較重,是以時間略長,放心,我心里有譜?!?p> 眾人聞言,皆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劉慧娘這病,從三年前便起,大夫說她勞累過度,憂慮成疾。
陳希真歸了猿臂寨,成為大頭領,他不僅法術高強,醫(yī)術也非同一般,親自給劉慧娘瞧了,說是七日一施法,可保無虞,而施法之時,房內不可有人,更不得窺視,五丈之內皆禁人走動。
說也奇怪,陳希真一施法畢,劉慧娘的病果然見起色,從那時起,陳希真給劉慧娘施法治病,已為慣例,只是這兩天晁蓋到來,他未顧得上,劉慧娘卻又發(fā)作了。
當下陳希真將房門從內鎖了,就變了面孔,忽笑嘻嘻走向前來:“你覺得怎么樣,真的生病了嗎?”
那劉慧娘忽地滿臉紅暈:“姨丈,你幾天沒給侄女施法了?侄女渾身癢癢難受!這病可不輕!再熬得幾日,侄女命都快沒了,姨丈可舍得么!”
“嘿嘿,這就來,這就來,這兩天,山寨一團事情,聚義廳無端起火,又忙著招待梁兄弟,委實讓我身心疲憊,你如今怎么這般難挨,我這副身體,都快被掏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解劉慧娘的衣服,那手也不老實起來,只顧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