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奶爸
內(nèi)視之下,他的丹田里已經(jīng)有兩個光團。
一個是黑絲迷昧術(shù),一個就是剛剛獲得的詭靈。
他感應(yīng)詭靈,光團便散發(fā)流水一樣的光,進入他的經(jīng)脈,一個時辰后,流過全身經(jīng)脈。
他感到,已經(jīng)可以使用這門新的法術(shù)。
便控制靈力按照經(jīng)脈路徑運轉(zhuǎn)。
果不其然,狂暴的力量再次沖擊他的身體與腦海。
他敢肯定,在這種癲狂的氣息下,不少人會失去理智。
這時法則巨樹上,后土大法則下,某處細(xì)枝輕輕震顫,癲狂的氣息被逼迫著從他眉心逸出。
“這就是新法術(shù)所代表的法則細(xì)枝?”
副作用已經(jīng)消除,許初便安然施展法術(shù)。
只見他的皮膚緩緩散發(fā)白色幽光,變得十分光滑,而且非常堅硬。
“這似乎是一種防御法術(shù)?!?p> 他知道了新法術(shù)的作用。
可以使皮膚表面如瓷器一樣堅硬,從而抵擋攻擊。
“在施法狀態(tài)下,刀劍不能擊穿我的皮膚!”
許初有些欣喜,這絕對是一門實用的法術(shù)。
既然是通過獵殺瓷嬰獲得的,許初便將其命名為破障瓷身。
接著,他消耗愿力,將破障瓷身練至大成。
讓他驚訝的是,積攢了一年多愿力,竟然用得非???。
以往修煉神行咒、起火咒的時候,消耗的愿力只是十天左右的量。
而這一次,直接消耗了他四分之一的愿力,相當(dāng)于一百天左右!
“這……消耗量竟然是起火咒的十倍?”
周陵曾說,破障瓷身是黃品中等,難道等階越高,需要的愿力也越多?
這倒也說得通。
不過,付出相應(yīng)代價,收獲也讓他滿意。
有時候,防御性質(zhì)的法術(shù)比攻擊法術(shù)更為重要。
做完這些,已經(jīng)過了子時,許初打了個哈欠便躺下。
小女孩睡在他身邊,被他用靈氣溫養(yǎng)過,睡得很香。
天邊破曉,公雞鳴叫。
屋里的老人叫了許初一聲,走進屋子。
忽然驚嚇道:“小鶯?鬼,鬼!”
許初被驚醒,一見老人的樣子,就猜到了原因,連忙解釋:“老伯不要驚慌,這孩子是活人?!?p> 他便道,小女孩被妖物附身,也是受害者,所幸沒有丟掉性命,被他救下,妖物也已經(jīng)鏟除,以后村子將平安無事。
“原來后生是仙人啊?!崩先藝@道。
許初本想把女孩給村里的人扶養(yǎng),但老人說,雖然小女孩是被妖物利用,但恐怕也沒人敢收養(yǎng)小女孩,不如許初帶走。
許初也不放心小女孩留在這里,恐受愚昧的村民歧視。
反正以許家的財力,多養(yǎng)一個小女孩稀松平常,他便抱著女孩離了村子。
走在山路上,女孩已經(jīng)醒來,粉妝玉砌的,煞是可愛。
只是呆呆的不說話,看起來悶悶不樂,想必是因此事受了驚嚇。
從老人的口中他得知,小女孩姓柳,以前她娘叫她小鶯,至于全名,則不知道。
許初也不管真實情況到底如何,干脆把她的名字定為柳鶯了。
一路在山林里走,中途還停下欣賞景色,休息幾次,回到青皋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
他已經(jīng)和王五碰過頭,兩人一起回家。
王五認(rèn)真看了看柳鶯,隨即滿眼古怪的與許初對視。
許初想起來,當(dāng)時支開王五的借口,是說去找女人。
他輕輕咳嗽一下,一臉無辜。
回到家,許明庸看見柳鶯,也是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在外面搞女人,孩子都生下來了?”許明庸一說話,就嚇了許初一大跳。
“爹你可不要瞎說,這是我此番出去遇見的孤兒,看她可憐,抱回來撫養(yǎng)?!?p> “兒啊,不必緊張,你也這么大了,娶媳婦爹是不反對的,還很高興,所以這真是你的女兒的話,只管說實話,不必遮遮掩掩?!?p> 許初哭笑不得:“爹,真是我抱回來的孤兒?!?p> 正巧,沈云芷從后院走啦,看見柳鶯,極為自然的伸手要抱。
但柳鶯忽地大哭起來,就是不愿意被沈云芷抱。
許初急忙拍拍她的后背,止住她的哭泣。
“真是乖了,還沒哪個孩子不愿讓我抱的,”沈云芷奇怪道,“再說,初兒你抱的方式應(yīng)該不對才是,這孩子怎么分不出好歹呢?!?p> 接著想到什么,捂住嘴問:“初兒,這是你的孩子?”
許初翻了翻白眼,只能再度解釋一次。
許明庸和沈云芷一連問了好幾次,見許初始終否認(rèn),終于相信這不是她的孩子。
“家里有個孩子也好,況且這孩子還挺好看,一雙眼睛烏亮烏亮的,瞧,多招人愛?!鄙蛟栖菩χ?。
唯一有問題的是,柳鶯一離開許初就要大哭,還哭個不停。
本來許初是想把柳鶯交給沈云芷照顧,現(xiàn)在這種情況,倒麻煩了。
難道他要成天帶孩子嗎?
柳鶯一直被瓷嬰困在體內(nèi),暗無天日,心靈受到傷害也可以理解。
只希望這種情況是暫時的,等柳鶯在這個家熟悉了,也許就能接納其他人了。
如此,尚是處男的許初,竟然做起了奶爸的活。
白天,柳鶯要一直待在許初身邊,有時候還要許初抱抱。
吃飯穿衣,都要許初伺候。
晚上,柳鶯也要和許初睡一張床,否則一定大哭大鬧。
好在,只要待在許初身邊,柳鶯就十分安靜,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好動,甚至有種憂郁的樣子。
看來瓷嬰在她心里留下的陰影還沒消除。
柳鶯才兩三歲的樣子,對許初倒沒很大影響,晚上修行也沒必要躲躲藏藏。
只是,帶著個孩子,就不能出去浪了。
否則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成天帶著個孩子在外面晃悠,像什么話。
于是一連幾天,許初都沒有出門。
到了第八天,終于忍不住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總是要出門的?!?p> 他嘗試著把柳鶯留在家里,偷偷出門。
但柳鶯一見不著他,立刻嚎啕大哭,讓人心碎。
許初無奈的嘆一口氣,沒忍心離開。
“罷了罷了,不就是帶孩子嘛,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p> 咬咬牙,索性帶著柳鶯走出門去!
于是,從此之后,許大公子便每天領(lǐng)著一個小女孩在街上溜達,讓不少人好奇發(fā)問:“許公子,你生孩子啦?咋沒見你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