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妙妙帶著百里北雪見了皇上和閻妃娘娘。
閻妃娘娘說:“這樣俊美,怪不得咱們安楠郡主為了你鬧出這么大的動靜?!?p> 皇上說:“你可要想好了,這就是你擇的夫婿?要是喜歡養(yǎng)在府里便好,莊伯侯的服喪期可快到了?!?p> “皇上曾經(jīng)允諾我,我的親事自己做主!”
“當(dāng)然!”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擇好了!”
皇上雖然不喜歡,但也只能同意,說:“那好吧!朕也只能同意!你們都這樣了。阿福,把上次給安楠郡主準(zhǔn)備的禮單,今日就一并送過去吧!”
“謝皇上,謝貴妃娘娘恩賞!”
閻貴妃笑著說道:“起來!快起來說話!就是添點彩頭,應(yīng)該的。只是這安楠郡主的婚禮也太倉促簡陋了。是吧?皇上?”
“哎,隨她吧!”
“嘻嘻嘻,是,皇上。”
小公主都捧來了賀禮,賀喜妙妙小姨。閻貴妃娘娘一直跟殿前護軍馬大人眉來眼去的。
林妙妙心想,這位貴妃娘娘還真是什么都貪呀!可惜了,皇帝也不知道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這天黑夜里,安楠郡主府的后花園里,一個隱衛(wèi)來報。
他說:“公子,查出來了,是莊伯侯授意馬懷仁動的手。他上次可是動了軍機庫,還花了十萬兩銀子買通當(dāng)?shù)伛v軍和火藥庫房?!?p> “現(xiàn)在呢?”
“正在出謀劃毒殺您!”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否則對不起我自己!”
“是!公子!”
那隱衛(wèi)在黑夜中一閃而過消失了。他該去給妙妙娘子獻曲了。
安楠郡主府每天歌舞升平的,百姓們紛紛在議論百里北雪。
都說他肯定貌比潘安,否則安楠郡主怎么只替他贖身,還把他接回府中。
“就是,那南宮云那般飄逸的公子,這安楠郡主都不曾替人贖身?”
“是呀?更沒有接回府中成親。這百里飄雪得是神仙般的人物吧?”
大家在茶坊酒樓談?wù)撝?,在街頭巷尾猜想著。只見林妙妙和百里北雪在游船,他們的船從他們碼頭邊而過。
“哇!這是什么神仙下凡?”
“真好看!”
“是?。≌婷?!”
“這琴音繞梁??!怪不得,怪不得……”
林妙妙常常有一種錯覺,石晁是否還活著,他會是他嗎?可這張臉明明不是,他這般柔美,怎么會是他呢?
莊伯侯安排的暗殺都被百里北雪躲了過去。他正氣憤著呢?何況皇上都已經(jīng)允許他的存在了。
鄭蓉兒時而瘋癲,時而清醒。這幾年,她的娘家倒了,倒得悄無聲息。
她母親也只是僅剩一家商鋪可以度日,每日還要親自打理。多次來侯府想要看望女兒,銀子倒是花了不少,就是沒有見到人。
心灰意冷的鄭蓉兒清醒時,總是后悔沒有聽母親的勸告。遠遠的看到莊清羽時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
在莊伯侯出服喪期的那晚,他正在熟睡,府中卻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晚,府中的人仿佛都睡得特別沉。火勢從他的書房開始燃燒,越來越大,越來越旺。
快要燒到中庭時,才聽到府中有人大聲喊道:“走水了!快來人??!走水啦!”
“哐哐哐”
“走水啦!快!快!”
有人開始敲鑼打鼓喊人,快點救火。莊清羽被救出來時,有一邊臉已經(jīng)燙傷,而且他的嗓子已經(jīng)啞了。
從臨安城的第一公子淪落為一個面容丑陋的人。他是何等煎熬?還有一個鄭蓉兒時常過來挖苦他。
“侯爺,你看,咱倆一個丑八怪,一個瘋子,多般配呀!”
莊伯侯怒吼著:“滾!你給我滾出去!”
可嘶啞的聲音只有蚊子般大小。鄭蓉兒一陣嘲笑,她可太激動了。
“我說侯爺,不管人家出身如何?現(xiàn)在外面的人可都議論著林妙妙的夫婿呢!叫什么百里北雪,說他容顏絕世,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他們倆可般配了。”
莊清羽躺在床上暴怒著,如果他現(xiàn)在可以有力氣的話,他一定要掐死旁邊的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他滿腔怒火無處宣泄,氣得他怒瞪著眼睛,還泛紅血絲。傷口也裂開了。
眼下最著急的就是馬懷仁了,除了皇上派去的御醫(yī),他還四處派人懸賞名醫(yī)過來給莊伯侯看診。
閻貴妃娘娘倒是無所謂,從樊夫人一族到莊伯侯,她相信還會有下一個權(quán)臣為她所用。
林妙妙以為莊清羽過了服喪期,要好一陣應(yīng)付他呢!沒有想到,他的府上居然走水了,他還受了重傷要療養(yǎng)。
烏婭說:“妙妙小姐,這人的命真是世事無常???他清除了鄭丞相一黨,眼看出喪期就要權(quán)傾朝野之時,居然府內(nèi)不小心走水了?”
“這就是命運哪!”
“怎么了?妙妙小姐?”
“沒什么?回屋吧!”
今年的冬天提早到來了,百里北雪在夜晚與一個影子似乎在聊些什么?
林妙妙突然問道:“他是誰?不只一次了吧?你們在密謀什么?”
“你都知道了?”
林妙妙冷著臉說:“以前只是猜測!可這大雪天的,腳印一下子也覆蓋不了!”
“獨飲風(fēng)月世無雙,俗世浮沉免懷殤。
半卷詩文舊盛唐,陳酒余溫似蜜糖。
繁花極盛也數(shù)載,荒誕浮生才解恨。
風(fēng)華舊夢枕黃梁,階下朱門甘斷腸。
聚散紅塵若有夢,偷一縷魂寄相思。
念公子恩妙相逢,花燈皆醉詩等人?!?p> 林妙妙有些驚訝道:“你怎么會這首詩。不對,你是故意接近我的。說!到底有何目的?”
百里北雪脫掉外衣,說:“以前不讓你看,是怕你擔(dān)心。你拿盞燈過來仔細看看?!?p> 林妙妙舉著燈盞過來,見他身上這若隱若現(xiàn)不斷交叉的傷痕,胸前還有一塊圓形的疤痕。
“你是?怎么可能呢?可你們明明是兩個人呀?”
“這些疤連最好的祛疤藥膏都祛不掉……”
林妙妙邊捶他邊大吼道:“你去哪兒了?去哪兒了?你回來了還騙我!”
百里北雪,不,應(yīng)該叫石晁。他抱著林妙妙說:“是摔下山的白常救了我,后來又遇到了莫安,他們倆一路護送我去了西南。”
“是去找公子蕭嗎?”
“也不全是,主要是我傷勢嚴(yán)重,需要像步老前輩那樣醫(yī)術(shù)高超的人。我當(dāng)時面容已毀,只能重新塑造,加上養(yǎng)傷我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已經(jīng)不記得吃過多少藥,開過多少刀了……”
“你,辛苦了!是莊清羽干的嗎!”
“嗯!后來,你派出來找我的人全都聯(lián)系上了,他們回來不安全。我讓他們呆在該呆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