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病房里陷入沉默氣氛時,高杉已經(jīng)來到了醫(yī)院大廳。
但在看到門口處腳步匆匆的麗人后,卻是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雖然高木涉沒給他帶來什么阻礙,可他找麻煩的事情,讓高杉還是多多少少有點不爽的。
既然在這里遇到了佐藤美和子,那就別怪他高杉了。
反正高杉是絕不會承認,自己饞人家的制服。
佐藤美和子根本就沒注意到高杉,或者說是再度變換了面貌的高杉。
她在回到警視廳后,就一頭扎進了檔案室,開始尋找符合的人。
可惜,在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查閱后,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查無此人。
那個青年就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警視廳的資料庫里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
所以在查詢無果后,佐藤美和子就決定來通知高木涉這個消息,順便跟他一起蹲守一波。
“還記得‘愁思郎’嗎?想要解除這個疑惑,那就來找我吧。”
而就在她走到電梯前的時候,一道微弱卻清晰的聲音忽然隨風而來,飄入了她的耳中。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佐藤美和子的腳步瞬間停滯,下意識轉(zhuǎn)頭尋找起來源。
但這里是醫(yī)院人流量最大的地方,雖然沒有到擁擠的程度,但身側(cè)也都是有行人不斷經(jīng)過,所以她的尋找完全沒有意義。
等到佐藤美和子無奈放棄,進入到電梯里的時候,忽然透過電梯最后的縫隙。
看到醫(yī)院門口穿著風衣的男人,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幾乎是下意識,佐藤美和子就想伸手阻攔電梯門的關(guān)閉,但是時間就像是算計好的一樣。
她的手還沒能碰到,電梯門就已經(jīng)徹底關(guān)閉,隨后便是輕微的晃動感傳來。
佐藤美和子知道電梯已經(jīng)啟動,就算是自己從二樓下去,也沒有機會找到對方了。
這個人是誰?
這是此時此刻,占據(jù)了她整個腦海的疑惑。
‘愁思郎’這三個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她父親留下的最后信息,同時也抓捕當年那名逃脫者的唯一線索。
十八年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佐藤美和子的內(nèi)心也就越來越焦急。
因為只要二十年的期限一過,那她就算是真的找出了那個人,也沒有辦法讓對方接受應(yīng)有的制裁。
除非——
她親自動手!
但那絕不是自己父親所期望的??!
懷揣著復雜的思緒,佐藤美和子來到了尾滕賢吾的病房。
只是剛剛推開門,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死氣沉沉,滿臉恐懼絕望的尾滕賢吾,這時候竟然在哼著歌收拾東西。
反而是原本干勁十足的高木涉等人,此時卻無精打采的坐在一旁,沉默著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個人來過了?”
這是佐藤美和子能夠想到的唯一解釋。
“嗯?!?p> 高木涉低聲點了點頭。
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多少還是有一點打擊的。
要不是對方?jīng)]有傷害他們的意思,那他們這四人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尸體。
“不要多想。”
佐藤美和子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也能看出一些,也就沒忙著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那各位警官,我就先走一步了,再見了各位!”
這時,尾滕賢吾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對著幾人揮了揮手,就頂著那張腫脹的臉離開了這里。
其實他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擔心高杉還沒走遠,所以故意逗留了一會。
現(xiàn)在看到有警察從外面進來,就知道對方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當即就打算去機場等待起飛。
至于分手,他覺得還是打電話說就好。
誰知道那人跟志水家是什么關(guān)系,萬一到時候場面不怎么好看,再收拾自己一頓可就不好了。
“他這是什么情況?”
看到尾滕賢吾就這樣離開,佐藤美和子有些疑惑的看向高木涉。
“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高木涉嘆了口氣,緩緩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講述了出來。
“所以……那人的目的是讓他分手,并且離開東京永遠不回來?”
聽完高木涉的講述,佐藤美和子嘴角抽了抽。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們警視廳忙來忙去,結(jié)果事情剛剛開始就迎來了結(jié)束?
還是受害方興高采烈撤訴的那種?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對于尾滕賢吾來說,或許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那個人所使用的辦法是很殘酷的刑罰,但幾乎不會在外表留下傷痕……”
高木涉后面的話沒說出口,但佐藤美和子已經(jīng)知道他想說什么。
這種事情,確實很讓人感到無奈。
突然,佐藤美和子腦海里閃過一絲靈光,看向剛剛負責在門外警戒的警員。
“高木警官剛剛說,你在外面看到的是另一個人?”
那名警員剛蘇醒過來,還有些眩暈感,聽到佐藤美和子的問話后,遲緩了兩秒才回道:“是的,警官,當時將我打暈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起來十分普通?!?p> “那他也是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嗎?”佐藤美和子緊接著問道。
“黑色風衣?”警員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是一件黑色風衣,里面好像也是黑色衣服?!?p> “同樣的裝扮,事情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佐藤美和子看向高木涉,這句話既像是詢問他,但更像是在問自己。
“可能只是巧合吧……”高木涉皺了皺眉,說出了另一個可能:“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止一個人?”
“不,也可能是魔術(shù)一類的技巧?!弊籼倜篮妥訐u搖頭,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同時,她還舉出了一個例子:“就像是那個據(jù)說能夠偽裝成任何人的怪盜基德一樣?!?p> “怪盜基德?”
聽到佐藤美和子說出這個名字,高木涉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這樣一說的話,還真是有可能。
雖然負責怪盜基德的不是他們這個部門,但大家怎么也都是在一個警視廳,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聽說過的。
“所以,我們面對的其實是一個魔術(shù)師?”思索了一會,高木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不是魔術(shù)師還不確定,但應(yīng)該是一名掌握了高超易容能力的人?!弊籼倜篮妥右矝]隱瞞,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她在聽完高木涉的講述后,就隱隱覺得剛剛在一樓遇到的那人,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找的那個人。
至少,在時間上是很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