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桀驁的呂韋
來到第二個人面前,可以看見他外裳雖然十分折舊,不過里面穿的可是亮燦燦的錦羅綢緞,顯然不是普通人。
“你名字?”站定的謝邀,喝聲道。
“呂韋。
五衛(wèi)長,我告訴你,我來就是要當千衛(wèi)長,你別以為能使喚我多久!”仰起頭,一臉傲氣的呂偉倨傲道。
這是個硬茬??!
也罷!能夠馴服一匹野馬,也不失為一種成就感。
謝邀笑了笑,有野心的孩子是好的,畢竟不想當千衛(wèi)長的官吏不是好衛(wèi)士。
“去吧,看看死者身上有哪些傷痕?這是一個測驗,因為這可以立竿見影的知道你能不能做到千衛(wèi)長!”用眼神示意一下,謝邀命令道。
你小子傲氣不是,不是不愛被使喚嗎?謝邀天天使喚你。
非把你銳氣給磨下來不可。
被謝邀使喚的呂偉,感覺很是不得勁,他很是不情愿的前去,查看死者傷勢。
剩下兩個一個叫唐先,一個叫秋染。
“具體流程你們都知道,你們先去忙?!敝x邀開始遣散他們,走幾步的謝邀,最后跪到慕曉林面前。
開始瞻仰他最后的遺容,這才是真的見一面少一面。
不知為何,謝邀淚水止不住往下掉,他明明記得,跟慕曉林關(guān)系不是特別好。
不過,這個時候卻是有特別的回憶,一幕幕的出現(xiàn)在自個眼前。
當時,他煩不勝煩的問慕曉林,今天是幾日?因為他不想再過年。
哪怕如此,慕曉林還是不厭其煩的回答他。
可以說,慕曉林是謝邀見過最溫柔的男子,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慕曉林是極其清秀的女子,他一定會迎娶對方過門。
不在乎好不好看,只在乎有多溫婉。
水月走過來,遞出絲絹的她,安慰道:“謝五長,節(jié)哀吧!”
站起身的謝邀,突然,換一個人似的打量慕曉林。很是鐵血,沒剛才的共情。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找出他的死因。
感覺有什么味道的謝邀,鼻子一抽,他喝聲道:“記下,死者飲過酒,而且還是杏花酒?!?p> 水月一愣,她沒想到,剛才還傷心的謝邀,一下子進入狀態(tài)。
如果不是看到他臉上殘留的淚痕,斷然不會相信,他是如此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謝邀前后如此大的轉(zhuǎn)變,不知道是重情還是薄涼?
水月很是欽佩,謝邀怎么聞出是杏花酒,天底下的酒不都一個樣嗎?難聞又難喝。
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人愛喝酒。
“笑容詭異記下!”謝邀看向慕曉林臉,發(fā)現(xiàn)其腦袋側(cè)著,臉上帶著微笑,不知道是因何而笑?
是因為產(chǎn)生錯覺?
還是毒物所致?
還是說這看著是微笑,其實是痛楚的面容?
“姿勢用畫簡單的勾勒一下!”謝邀看向死者身體,只見慕曉林身體呈現(xiàn)詭異的扭曲狀,雙手反手,右腿呈現(xiàn)彎曲狀,左腿打直,左腿腳腕有一定程度的變形,頭偏著。
“這個石頭記錄一下?!敝x邀視線往前延伸,可以看見死者前方六尺處,能看見一個光溜的石頭,石頭十分光滑,發(fā)著暗紅色的光芒。
棱角有些被磨平,顯然歲月久遠。
“小呂,你過來,你跟我說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看向呂韋,謝邀命令道。
這小子就如同桀驁的駿馬,只有一點一點的馴服他,不然遲早有一天他會騎到你頭上撒野!
感覺憤恨的呂韋,忍不住拳頭緊握,五衛(wèi)長知道自個是誰嗎?
就區(qū)區(qū)一個五衛(wèi)長,有什么資格使喚他?要知道他父親的官位不知道壓謝邀多少級呢!
再說,他什么身份,竟然被喊小呂,尤其是他姓擺在那,前面加個小,容易讓人有歧義。
公子氣來的呂韋,站在原地不動,他就不過去,看謝邀能干什么?
等一會,沒見來人的謝邀,抬起頭看去,臉上有怒色閃過的他,喝聲道:“喊你呢!你耳朵是聾了嗎?”
他怒視著呂韋!
才來第一天就唱反調(diào),日后這些下屬都跟呂韋學,試問他怎么管理下屬。
秋染十分欽佩的看向呂韋,他嘴角挑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有意思,太有意思。
氣氛有些尷尬,水月看向五衛(wèi)長,再看向呂韋!心想,呂韋怎么這么不懂事!
謝邀喊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為何這么拖泥帶水呢?
別忘記謝邀可是五衛(wèi)長,他只是區(qū)區(qū)一個新入職的官吏。
呂韋迎上謝邀視線,他不是不服從謝邀,只是被低等級的官吏呼來喝去,他感覺內(nèi)心別扭!
內(nèi)心一陣打鼓的他,嘆一口氣,來到謝邀面前。
“你看出了什么沒有?”看得呂韋一副倨傲的模樣,謝邀內(nèi)心忍不住一笑!
這小子太鋒芒畢露,如果不會藏拙,日后有得虧要吃。
現(xiàn)在就由他來當這個惡人,磨磨對方的銳氣。
“死者喝過酒,在他旁邊有個斜著且突出地面的光滑石頭,估計是喝醉酒一不小心,失足撞死!
而且,可以看見后腦上之上確實有傷!”小爺樣搖晃身子的呂韋,漫不經(jīng)心道。
這太簡單,他一眼就看出來。
“就這?”謝邀眉頭一皺,他本以為呂韋有傲氣的資本,誰知道,對方只是單純在無實力的前提下倨傲。
呂韋很是來氣,他反問道:“你給我說,除了這還有什么?你不說出來,今天我跟你沒完?!?p> “首先,死者后腦勺的傷是死者死亡后,兇手故意用不規(guī)則的石頭所撞導致,為的就是掩蓋。
那塊石頭應(yīng)該是橢圓形形狀!
你沒發(fā)覺這很巧合嗎?死者喝了酒,又在光滑的石頭附近摔倒。
你認為這是因為什么?”謝邀開始一一反駁,而且說出呂韋根本沒發(fā)現(xiàn)的華點。
呂韋被聽的一愣、一愣的,似乎找到破綻的他,反問道:“你憑什么認定死者是在死后被刻意營造出傷,這一切都是你片面之詞。
還有什么不是巧合?你這是故意引導我們往錯誤的方向查案?你不要為了顯示你厲害,在這里胡編亂造。”
不多時,朱嚴拿著石頭過來:“謝五長,這個就是您說的犯罪工具吧!
跟您說的一模一樣,而且真的是橢圓形!至于,如何知道是死亡后敲擊兇手,看血花就知道!”
在這塊石頭之上,血花是呈現(xiàn)一灘。
朱嚴跟其余人不一樣,說話都用您,顯然很有教養(yǎng)。
對于這塊石頭,呂韋左看右看,看不出一個所以然的他,很是疑惑的看向謝邀,幾次他想詢問出聲,不過好面子的他,又問不出口。
“謝五長,您可真神了,這一切都跟您說的一樣,最厲害的還是,您是純推導出來。
我對您可是五體投地?!彼略谝慌怨恼频?,說著很是敬佩的看向謝邀。
見朱嚴對謝邀說您字,而且謝邀臉色有變化,意識到什么的水月,也是把“你”字改成“您”。
水月看向朱嚴:“你是怎么找到的?我也檢查過四周,不過沒看到?!?p> 朱嚴淡笑道:“這要多虧謝五長,我按照他所說去找,我也知道你找過,所以我擴大范圍。
既然四個方位沒有,那有沒有可能是上下方位呢!
我去老桃樹上尋找,果然找到?!?p> 夢然醒悟的水月,忍不住一拍自個腦袋,她怎么可以這么笨,竟然沒想到這一點,相比較而言,朱嚴就比她聰明的多。
謝邀很是中意的看向朱嚴,毫無疑問,在這里面,她是比較聰明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