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亮了,還會有這么危險嗎?”
怎么看現(xiàn)在都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
哪怕是天空依舊是一片漆黑,但安靜的街道卻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既不存在著野狗的狂吠不止,也沒有不停在空中飛舞的烏鴉跟禿鷲的哀歌。
無云的天空,幾乎可以看到漫天的星辰......
突然頓住了腳步,楊華忽然朝著張化羽問道:
“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現(xiàn)在?四點(diǎn)......”
看了眼手機(jī),張化羽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
時間,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
既然時間出現(xiàn)了一成不變,那么可以確認(rèn)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
“完蛋了!”
說著,楊華轉(zhuǎn)身回跑,而白夜跟張化羽則是跟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嗎?”
有了一定的猜測,但白夜還是詢問,以求確認(rèn)。
“我們現(xiàn)在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在夢境娃娃所編制而成的夢中世界里。”
“現(xiàn)在還好,它應(yīng)該是把我們當(dāng)作了備用糧食?!?p> “如果說它把我們帶進(jìn)世界另一面的話,可能我們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死了?!?p> 一邊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門”,楊華一邊思索著是什么時候出的問題。
自己先前感覺到了困,但在等跟月下牧交戰(zhàn)之后,困意卻消失了。
是否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拉入這夢境中的世界呢?
還是說是在在羽月下牧戰(zhàn)斗之前呢?
越是想下去,楊華就感覺自己的認(rèn)知都出現(xiàn)了問題。
他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先在這里整理分析一下當(dāng)前的現(xiàn)狀吧?!?p> 停住腳步,楊華對著張化羽跟白夜說道。
“線索?這這個破地方能夠有什么線索,我們可都是不具備任何跟那樣詭秘的存在抗衡的廢物?!?p> 嘴上是這樣說,但張化羽還是在心里不禁思索。
“能說說那個夢境娃娃出現(xiàn)的時候,會有什么征兆嗎?”
白夜忽然問了這樣的一句,而他的這番話提醒了兩人。
或許白夜對于這一方面是一問三不知,完全就是一個入門的小白。
但他們可不同。
對于每一種詭秘,楊華跟張化羽多少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回去之前戰(zhàn)斗的地方,或許我有一些線索?!?p> 夢境娃娃可以將靈魂拖入夢境之中,當(dāng)作儲備食物。
在這一段時間內(nèi),是存在著逃生的可能的。
根據(jù)之前的時間,現(xiàn)在離天亮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他們只需要在這一段時間之內(nèi),找到回去的門,那么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線索?”
楊華隨口問了一句。
“月下牧!”
張化羽的目光一凝,說出了這一個名字。
夢境娃娃不可能憑空制造出一個人來。
既然月下牧出現(xiàn),那么就說明,對方有概率也被拖入到了夢境娃娃所制造的夢之空間之中。
而若是月下牧并沒有出現(xiàn),則說明他們是在逃跑的路上被拉進(jìn)夢之空間的。
從哪里來就從哪里回去。
斷定了被拉進(jìn)來的時間跟位置,想找到出口就變得容易得多。
“回去么......”
白夜大致也明白了張化羽的意思。
思索著,很快三人就來到了之前的小巷口。
并不存在著所謂戰(zhàn)斗的痕跡,小巷里也不存在燃燒彈所制造的焦痕與惡臭。
但,一個女人卻早已經(jīng)在此等待,但看上去似乎又在尋找著什么。
她的出現(xiàn),無疑是意味著將夢境娃娃所出現(xiàn)的時間段給推前了。
“明明是殺死你們的人,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要成為合作對象,可真是諷刺呢!”
譏諷的笑著,月下牧緩緩朝三人走了過來,這讓三人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果然你沒事?!?p> 作為水人,那些烈焰足以將月下牧給化成灰。
“能知道出去的路嗎?”
白夜忽然問道。
楊華跟張化羽不止一次跟自己說過,這個夢之世界的危險性。
但到目前為止,白夜卻總感覺這順利得不相樣。
簡直太過于順利了,那種所謂“十死無生”的事情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發(fā)生過。
“夢之世界除去了作為掌控者的夢境娃娃之外,還有著不少怪物。關(guān)于是否能找到出去的路這一點(diǎn),很抱歉,我并不能夠告訴你們。”
“哦?”
這讓楊華不禁提起了興趣。
關(guān)于夢之世界,以及那傳說中的世界另一面,楊華所認(rèn)知的都很少。
他不過只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至于說張化羽,所知道的東西不過是比楊華要多一點(diǎn)點(diǎn)。
“在這個夢之世界,真正具有危險性的是黑山羊跟幻境娃娃?!?p> 冷笑著,月下牧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根紅線。
“可以合作,不過在走的時候,你們都不能夠回頭,并且不可以松開這根紅線,知道嗎?”
“行!”
楊華爽朗的同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月下牧不想說那就算了。
月下牧走在最前面帶路,而白夜則在她的后面。
而白夜的后面則是楊華跟張化羽。
“你們有聽過怪談游戲么?”
正走著,最前面的月下牧忽然說了這樣的一句。
“什么?!”
還未反應(yīng)過來,白夜只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恍惚,隨后,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人。
一個人這樣站在大街上,在不遠(yuǎn)處,一個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霎時間,白夜只感覺自己的淚珠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下。
“小羽......”
失聯(lián)了一個多月,自己一直想找回的家人,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這讓白夜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哥哥,我好怕。”
面色蒼白,少女說著,似乎要回到親人的懷抱,然而,似乎又在懼怕什么一樣,不敢靠近。
見狀,白夜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
頓時,他只感覺手指傳來了一陣刺痛,讓他回過神來。
只見紅線死死地勒到肉里,血將線染得更紅。
抬起頭,白夜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有什么少女,在不遠(yuǎn)處,只有一個全身都是黑毛,看上去極為臃腫,長著一個山羊頭的怪物。
這讓白夜不禁心有余悸。
如果說自己真的走朝前走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這個時候,白夜也明白了月下牧為什么會讓四人用線相連的原因了。
魔法被破,那只黑山羊很快就在黑暗的角落里隱去身影。
“接著走吧!”
清冷的說了一句,月下牧繼續(xù)朝前走去,而白夜三人則是跟在她的身后。
“剛剛說到哪里了?怪談游戲?qū)Π??那其?shí)就跟這里的規(guī)則差不多......”
一邊以做科普的方式跟白夜三人閑聊著,一邊趕著路。
之所以這樣,則是因?yàn)榭梢宰屪约翰辉谶@一方世界中迷失。
順著洋房過來的路,很快,一處空氣微微震蕩的區(qū)域出現(xiàn)在四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