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堂堂玉面郎君,竟還害怕我一介女流?你想的不應(yīng)該是將我生吞活剝了嗎?還是說我的魅力有限,叫你瞧不上呢?”
就在祁玥與白衣女子對峙的同時,一聲帶有三分魅惑的清冽之聲在元無赦的后殿中響起。
此刻,后殿之中倒是沒有出現(xiàn)祁玥所想象的那番香艷場景,相反的,元無赦此刻面色嚴(yán)肅,正衣冠楚楚的盤坐于一凌空蒲團上。
他的面前,亭亭玉立著一紫衣女子,一雙美目中,帶著饒有趣味的目光
這女子紫裙遮體,婀娜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皮膚更是光滑細(xì)膩,足以稱得上是一個尤物。
要是放到尋常,元無赦早已經(jīng)施盡手段將對方弄到自己的床榻之上,但是此刻,他卻不敢有任何圖謀不軌的心思。
無他,這神秘紫衣女子竟然在到訪時便一口道破了自己的修煉功法。
并且,她身邊的那個疑似是她侍從的白衣女子竟然是位恐怖的真罡強者,只一劍,便將暗中保護自己的真罡強者逼退!
家族真罡強者被逼退多時,按道理說消息也已經(jīng)傳開了,但是這都過去了許久,無論是家族還是宗門這邊,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這足以說明,這名女子在棲霞派中也有著恐怖的影響力。
“前輩,您可別打趣我了,我哪敢對您動什么歪心思?”
元無赦猜到這必定是宗門中哪位久不出世的太上長老,又怎么敢露出邪念,唯有苦笑著支應(yīng)。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怎么會招惹到這種老古董。
別看這紫衣女子身段苗條如二八佳人,實際上很可能都不知道幾百幾千歲了。
“呵呵,敢在棲霞派里面修煉《萬花劫》,竟然還說沒有對我動歪心思?”紫衣女子神色變得冰冷,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你知道你每一次采補時的喘息聲都直入我心嗎?”
元無赦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襲來,如淵似獄。
“請前輩明示,無赦到底哪里做錯了?就因為修煉《萬花劫》嗎?那么晚輩不修就是?!痹獰o赦感覺到那巨大的壓力仿佛時刻都要把自己碾碎,不得不開口妥協(xié)。
“你不修就是?說得好聽,你不修這《萬花劫》,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凝真修士,依舊擁有令人稱羨的天賦,可是那些被你采補過的女子呢?他們就天生應(yīng)該隕落成泥是吧?!?p> 紫衣女子神色越發(fā)嚴(yán)厲,不復(fù)最初時的輕佻,她現(xiàn)在更像是一個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女官,只待細(xì)數(shù)完罪犯的罪行,便要對其“斬立決”!
“前輩,那些都是你情我愿你的事,晚輩可從沒強迫過人那!”
元無赦眼神閃動,內(nèi)心閃過強烈的不安,這紫衣女子,莫非還真的要審判自己不成?
“呵呵,從沒強迫過人?元無赦,這種鬼話騙騙別人還行,在我面前就別說了吧?!?p> 紫衣女子嘴角劃過冷笑,“我已經(jīng)命宗門律令堂查清你所犯下的眾多罪行,今日來此,不是為了別的事,為的便是將你緝拿歸案。”
“哼!”
元無赦見對方語氣之中沒有緩和的可能,不由得拂袖站起,臉色轉(zhuǎn)冷,“我元無赦乃堂堂棲霞真?zhèn)?,你便是真的位高?quán)重,也得先召集長老團審查核實,否則無權(quán)對我進行緝拿。”
“為禍棲霞的真?zhèn)?,可就不是真?zhèn)髁?,收!?p> 紫衣女子掌心微微一握,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旋即元無赦竟然便憑空縮小,化作一個小人,縮入她的袖口。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元無赦大聲吶喊,想要反抗那種變化,可是聲音卻越來越小。
“自作孽豈可活?我早就有令,棲霞之內(nèi),沒有近魔一派功法的存在之地?!?p> 紫衣女子搖了搖頭,旋即出了元無赦的內(nèi)殿。
殿外,祁玥方才被白衣女子攔住不得進入,隨后又被她用“面首”、“不感興趣”等詞噎了個半死,最后徹底動了肝火,與其大打出手起來。
白衣女子的修為實際上不知道高了祁玥多少籌,但是見她法力倒是頗為凝練,于是起了幾分玩耍的心思,控制了自己的修為和她過起了招來。
兩人有來有回,以劍相斗,卻是一直不能分出個勝負(fù),當(dāng)然這也是白衣女子刻意為之的后果,既免得失去了樂子在這里干等,又不至于讓祁玥攪擾到主人。
及至紫衣女子出現(xiàn),白衣女子才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劍花,將祁玥的玄劍擊落。
“主人,完事了嗎?”白衣轉(zhuǎn)頭看向紫衣,問道。
點了點頭,紫衣女子姜清璇瞥了祁玥一眼,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走吧。”
“等等,不許走,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竟然便來勾引元無赦,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祁玥以為“完事了嗎”的問話是在說紫衣女子與元無赦之間的齷齪事,心中涌起一股羞怒。
于是又將墜落在地的飛劍喚起,指向紫衣女子。
“挺不錯的資質(zhì),可惜瞎了眼找了個元無赦這樣的男人。你這一生止步于凝真了,給你指一條明路,禁欲百年,勤修這門功法,或許還有突破的可能?!?p> 姜清璇一眼看出祁玥的潛力已經(jīng)被元無赦榨干,雖然對這種腦子不太清醒的女修沒有什么同情,但念在也是棲霞的內(nèi)門弟子,還是給她指了條明路。
于是手指一點,一道靈光便送入祁玥的腦海中。
“你在胡言亂語什么?”祁玥正待出言,姜青璇已經(jīng)領(lǐng)著白衣女子御空而去,幾乎是一個閃爍間,兩人的蹤跡便已經(jīng)徹底消失。
而祁玥,此刻也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腦海中的那篇法門……
棲霞山,黃逍與姜天寒隱修的小谷。
黃逍本以為,自己大張旗鼓的返回宗門,元無赦必定會有所反應(yīng),誰知一連幾天,都不見有什么異常出現(xiàn),他內(nèi)心倒是不由得疑惑起來。
按道理說,元無赦在知道相關(guān)的因果后,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誰曾想此人竟然如此隱忍。
當(dāng)然,黃逍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元無赦既然選擇按兵不動,那么自己索性就主動出擊,鬧出些大的動靜來。
于是他決定,按照之前考慮好的那樣,于今日,敲金鐘,入內(nèi)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