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遭的氣溫一寒,一聲破空之音劃破長空,左臨眉頭一皺,之間一道寒冰劍氣兇悍無匹,直射自己而來,他右手一翻,一道有若實質(zhì)的弦月光刃瞬間形成,揮手遍劈向劍氣?!稗Z“的一聲炸響,左臨踉蹌退后了幾步,同時聽聞遠(yuǎn)處傳來一道冰冷而又悅耳的聲音:”放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話音剛落,一道藍(lán)色的光華落下,光芒散去,露出一襲藍(lán)色的身影,迎風(fēng)而立,衣袂獵獵而舞。端是瀟灑。左臨打量著來人,之間他劍眉星目,臉龐猶如刀削般英俊,飄逸的秀發(fā)夾著一模深藍(lán),顯得十分的妖異。頃刻,左臨心下暗叫不好,畢竟全天下人都知道來人正是不戰(zhàn)疆的五皇子——冰王衍釋,此人驍勇善謀,修為高絕,是當(dāng)今不戰(zhàn)王最為寵信的皇子。公主殿下一看衍釋到來,”哇“的一聲哭的更歡了,眼淚一瀉而下,根本停不下來。衍釋摸了下她的秀發(fā),心想也是,這個妹妹何曾受過此等委屈,柔聲道:”璃辰別哭,哥哥在這里,無人可以欺負(fù)你!“不一會,璃辰公主便緩了過來,衍釋陰冷的目光環(huán)視下了周圍,最終停留在左臨的身上,冷道:”好大的狗膽,你家主人沒有教你聽聽話話,不要周圍咬人嗎,竟然還咬到公主的身上,抑或你家主人連不戰(zhàn)王都不放在心上,哪天在承天宮拉屎拉尿。哼!“左臨一聽,心里頓時火大,正想說話,只聽見后面?zhèn)鱽淼坏穆曇簦骸蔽业墓反_實只會乖乖聽話,我的人只會教訓(xùn)不聽話的狗。“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以傷雪白的衣衫,飄逸的黑發(fā)隨風(fēng)而舞,不緊不慢地負(fù)手而來。左臨聽著以傷的話語,心中一陣偷笑,但是更多的卻是擔(dān)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沒有控制住自己,仿佛有一股莫名的情緒牽動著自己一般,暗襯:這是估計難平了,萬一連累到靖王該如何事好!怪自己太沖動了!左臨心中頓時一陣懊惱。
然而,這話落在衍釋和璃辰的耳中就完全不一樣了,璃辰擦干眼淚,向前走了幾步,怒氣沖沖地道:“你是什么東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币詡煨熳咧樕?,仔細(xì)打量了下璃辰公主,之間啊她粉衣偏偏,黑亮的秀發(fā)隨風(fēng)偏飄飄,而她的雙眉猶如兩彎柳葉一般婉約細(xì)長,她的雙目如星辰一般,或許是剛剛流淚的原因,雙眼更加顯得水靈,眼波流轉(zhuǎn)間,盡管飽含怒氣,也是更顯得活潑而又嫵媚,而她的鼻是巧的,嘴唇是輕柔細(xì)薄的,就這樣拼湊在一張鵝蛋臉上,簡直完美,或許是九天之外的女神也不外如是吧,顧盼之間更有些許狐媚,真是一顧傾人,再顧傾城,讓人流連忘返。以傷心下暗道:果然是皇城的第一美人,名不虛傳。回過神,以傷饒有興致地向著璃辰公主道:”你倒是吐一個給我看看。“左臨一旁聽著,心下頓時樂了,氣也解了,暗襯:還是靖王厲害,誰也不買賬。而璃辰公主一聽,為之氣結(jié),白嫩的脖子也被氣的通紅,瞪眉怒目地罵道:”混賬東西,給我跪下?!袄w白的手指指著以傷:”一下犯上,本公主要好好教訓(xùn)你?!耙詡戳丝戳С绞[白的手指,笑了下,道:”小妮子,你家衍釋沒告訴你見了皇兄是要請安的嗎?”璃辰氣的臉都紅了,咬牙切齒的,但是這般姿態(tài)在以傷的眼中卻是顯得更為可愛,她剛想開口,衍釋搶道:“璃辰,別胡鬧。”便轉(zhuǎn)向以傷,打量一番道:“靖王,多年未見,嘴巴變得更厲害了,哈!”以傷一聽,見璃辰不說話,便轉(zhuǎn)向衍釋,臉色突然轉(zhuǎn)冷道:“你也是一樣,不戰(zhàn)王沒有較你尊敬兄長,難道你母親也沒有教你嗎?”衍釋聽著,臉色更顯得陰冷,道:“我母后自然會叫我尊重長輩,也教我不要和瘋狗較真?!币詡涞溃骸隘偣纷疃嗑褪莵y咬人,總好過某些人包藏禍心,專門害人,意圖篡位?!毖茚屢徽?,皺眉道:”話不能亂說,否則炎王的禍心,路人皆知?!耙詡湫Γ骸毖茚?,炎王的仁心天下聞名,反而是你,司馬昭之心……嘿嘿,一天到晚撥弄心機(jī),你只是老五,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屁股后面喊哥吧!”衍釋心中頓時冒火,狠狠地盯著以傷,,仿佛要吃了以傷一樣,。以傷冷哼一下,道:“怎樣,要動手干掉我?然后再做掉炎王做老大?果然是狼子野心?!毖茚尷湫紫?,心中雖怒,卻有幾分莫名其妙,暗襯:以傷回來究竟想干什么?為啥在這里逞口舌之快。衍釋道:“你少來這套,本王懶得與你計較?!耙詡櫫讼旅?,笑道:”怎么,知道自己包藏禍心,知錯了,像小時候這般回去找娘了?!把茚屔钗豢跉?,壓下自己的怒火,哼了下,暗襯:以傷明擺著要搞事情。握了下拳頭,轉(zhuǎn)頭向璃辰道:”璃辰,走吧,別跟瘋狗較真?!半m然璃辰深深不忿,不依不饒,但是被衍釋強(qiáng)行拉著走。只是,一邊的以傷,目光一直盯著衍釋,見他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心中冷笑,反而向左臨說說道:”走吧左臨,那貨就是個慫包,跟小時候一樣,只會找爹娘?!奥曇舨淮?,卻是清晰地飄進(jìn)了衍釋的耳朵,衍釋停住,怒火瞬間引爆,他轉(zhuǎn)過頭,目光變得陰冷,狠狠地盯著以傷,周圍的空氣溫度仿佛瞬間下降幾度,就連他身邊的璃辰公主也莫名打了個寒顫。以傷的臉容淡然,似笑非笑地看著衍釋,嘴唇動了兩下,也沒有聲音,只有嘴型,也不知道說什么。然而,衍釋劍指一并,一揮,一道冰寒的劍氣飛射而出,直指以傷,而他的身形也隨之而動,直撲以傷。并同時傳來他的聲音:”以傷,我本來不想與你計較,是你一再的挑釁,你以為我真的好欺負(fù)嗎?“以傷仿佛早就料到衍釋的反應(yīng),腳下不見怎么動,早就讓過了衍釋的劍氣,直接朝衍釋欺身而上,同時道:”就是欺負(fù)你,怎樣?“衍釋心下更是怒不可泄,這么多年了,還沒有誰敢這般挑釁自己!當(dāng)下也不說話,迎上以傷,手中翻轉(zhuǎn),劍指直指以傷喉嚨,以傷見勢,也不相讓,右手翻轉(zhuǎn),同樣劍指凝氣,迎上衍釋。瞬間,兩人劍指相碰,激蕩出強(qiáng)烈的氣流,周圍的草木也是被射出的劍氣波及,齊齊被切斷。而兩人甫一接觸,邊翻身而退,翻轉(zhuǎn)間,指尖彈出數(shù)道暗紅色的劍氣,直射衍釋。衍釋見狀,手間一轉(zhuǎn),一柄深藍(lán)色的,通體蒸騰著寒氣的利劍出現(xiàn)在手上,劍刃一震,數(shù)道藍(lán)色的劍氣射出,直接瓦解了以傷發(fā)出的劍氣后直撲以傷。以傷皺了下眉,身形騰挪幾下避開冰寒的劍氣,淡笑道:“這就時大名鼎鼎的寒蟬之翼,寒翼劍,也不外如是?!毖茚尷浜撸溃骸澳悄憔偷煤煤昧羯窳??!弊笥覄χ敢荒?,抹過劍身,劍身瞬間寒氣大作,周圍的樹木瞬間結(jié)了層霜,而寒翼劍藍(lán)光漫出,劍身周圍經(jīng)是凝出幾只藍(lán)色的寒蟬,隨光而舞?!昂s鳴殺!”衍釋話音剛落,一道冰寒的精純劍氣飛射而出,仿佛劃破空間一樣,直撲以傷,而以傷見勢,右手劍指提氣,暗紅色的光華暴漲,一道光華破空而出,直接對上冰藍(lán)的劍氣,一觸即爆,周遭的草木直接炸飛。兩人見勢同時撲向?qū)Ψ?,一瞬間便過了數(shù)招便又分開。只見以傷眉頭一皺,右手食指竟是流出一抹嫣紅,他冷哼了下,再次提氣,右手劍指光華更為猛烈有若實質(zhì),再次撲向衍釋。而衍釋身形一頓,寒意再次凝結(jié),寒翼一抖,數(shù)十道劍氣如奔雷般射向以傷。以傷半空中的身形翻飛,將所有射向自己的劍氣全部彈飛,然而,以傷翻轉(zhuǎn)間,突然看到一道劍氣射向不遠(yuǎn)處躲在樹下的璃辰公主,心下大驚,也不顧那么多,身形一動,瞬間出現(xiàn)在璃辰公主的面前,左手抄起她那纖細(xì)的腰肢,腳步橫移躲過那道劍氣,然后右手劍指向后一揮,將另外那道濺射過來的劍氣擋掉。他近距離的看著璃辰,盡管這張絕世容顏大驚失色,但是以傷依舊感覺她的眉宇間似有若無地傳出一股媚意,一顰一笑皆可傾倒眾生,同時一股幽香撲鼻而來,以傷莫名地晃了下神,暗襯:這小妮子雖然遲鈍了點,但是確實挺好看的。然而,被他認(rèn)為遲鈍的璃辰公主,此刻卻是靈敏異常,雖然剛才卻是被嚇的花容失色,但是此刻已然回過神,翻手一掌,狠狠地印在以傷的胸膛之上,將他震開。以傷悶哼一下,脫手而出,翻身落在地上,但是內(nèi)元氣息為之一窒,而衍釋的劍氣直射而至,以傷硬是一個轉(zhuǎn)身,讓過劍氣,但是手臂始終被劃傷,鮮血瞬間溢出,染紅了他那潔白的衣袖,觸目驚心。以傷皺了下眉,望了望璃辰公主,只見她手足無措,驚呼了下,又不敢上前,眉頭緊皺,仿佛有點后悔,又有點擔(dān)憂。以傷暗笑了下:真的遲鈍。而然,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胸膛傳開,他又皺著眉看了眼璃辰。衍釋望了下璃辰,見她無礙,又是一聲冷哼,卻也是收起寒翼長劍,道:“以傷,記住今天的教訓(xùn),本王已非當(dāng)年?!币詡娝掌鸷?,又音聲怪奇的道:“廢物!”這下,衍釋剛壓下去的怒氣,瞬間又引爆,怒道:“你自找的?!焙碛址侄?,這次寒翼更濃,周遭直接接了層冰,一股殺意直逼以傷。而以傷心中則是冷笑了下,手中暗紅色的光華爆發(fā),氣勢一時無兩,兩人的氣息不住的提升,碰撞間仿佛產(chǎn)生了一連串的滋滋聲,端是可怕。
”放肆!“突然,一道聲音猶如雷霆一般傳來,聲音中蘊含的真力仿佛讓大地都顫抖了下,同時以傷、衍釋的強(qiáng)大氣息瞬間便被震退了,兩人也是一驚,眾人額昂住聲音傳來的的方向,只見一身火紅的衣裳的男子雙手負(fù)背,劍眉星目,氣宇軒昂,從天而降,來人正是不戰(zhàn)疆的大皇子炎王燼炎,光華褪去,燼炎喝到:”你們在干什么,身為不戰(zhàn)疆的皇子,竟然刀劍雙向,還在納天之城之內(nèi)互斗,成何體統(tǒng)?!翱粗詺鉄o匹的炎王,璃辰跳來出來,叫道:”大皇兄,是他們……“話間,指住以傷和左臨。但是沒等璃辰公主說完,燼炎搶道:”璃辰,別胡鬧了!“聲音霸氣十足。璃辰嘀咕幾聲,也不敢再說話,嘟著嘴,狠狠地盯著以傷。以傷也有所感,也是望著璃辰,意味深長地笑了下。燼炎掃視了下幾人,罵道:”不知所謂。還不退下!”璃辰不服氣地又跳了起來,道:“大皇兄,明明是他們,唔唔……”這次同樣說不完,不過這次是被衍釋一把扯住,不讓她再說,愣是堵住了她的嘴巴,然后道:“只是切磋而已?!比皇挚蜌獾毓笆中卸Y,便硬拉著璃辰離開。望住他們離開的方向,只聽見璃辰憤憤不平的聲音,漸漸消散再風(fēng)中,以傷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然后,向著燼炎道:“謝了大皇兄?!比缓笳泻糇笈R,便欲離去。左臨應(yīng)聲,抱起左卉,向著炎王行了個禮便隨著以傷離開。然而,燼炎看了下以傷的臂膀,皺了下眉,道:“沒事吧!”以傷淡笑了下:“沒事,皮外傷,不用擔(dān)心,哥!”言語間卻是有意無意地向燼炎使了下眼色,而燼炎也是絕頂聰明之人,當(dāng)下點了下頭,也不多話。待其他人離開之后,燼炎叮囑手下讓這里處理好,半晌,一切已然修葺完好,仿佛一切斗沒有發(fā)生過,只余下一小截被左臨切斷的長鞭散落在枯黃的草叢蕩當(dāng)中,靜靜地躺著,半晌,一只黑色的蝎子爬過,停留再長鞭上一會,又鉆進(jìn)枯葉當(dāng)中,杳無聲息,遺余秋風(fēng)習(xí)習(xí),徐徐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