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傷徐徐而行,他卻沒有回到房中,而他自己實際也不知道想去哪里,或許是想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看一看納天之城這些年的變化吧!就這樣,一人,一月,一影子,漫步在著宮墻回廊,枯木落葉中,仿佛一切都像昨天一樣,一處處的角落,慢慢地浮現(xiàn)在心頭,而又隨風(fēng)消散,一切的一切,都已湮沒在記憶之中。以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腳步最終停留在落月山瀑之前,他怔怔地望著落月山瀑,恰見一灣巨大的彎月懸掛在山瀑之中,而粼粼波瀾折射的月光更是如夢如幻,直叫人迷醉。但是這一切卻沒有陶醉下去,畢竟,他的心中早已回到白天的那一幕,皺了下眉頭,縱身一躍,便立身一處危危而立的房檐之上直直地望向了遠(yuǎn)方,正是璃辰公主的寢宮,琉璃閣。月光依舊澄明,將以傷的影子拉得很長,夜風(fēng)依舊習(xí)習(xí),將他的一身吹的獵獵作響,以傷目光環(huán)顧四周,眼神一轉(zhuǎn),身形一動,轉(zhuǎn)眼便消失在夜空之后夜空之中。
炎王宮,后苑
明月高照,樹丫上的烏鴉靜靜的站著,也沒有發(fā)出一聲的啼叫,仿佛與漆黑的樹干融合了起來,任憑夜風(fēng)的吹襲。緊緊默默地端坐著,盡管以傷離開后,他也不為所動,畢竟這樣的身也,也不知過了多少個了。他轉(zhuǎn)過頭,眼神一凜,一股強烈而奇異的力量無聲無息地沖向樹上的烏鴉。嗡的一聲,那只烏鴉的腦殼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撬開,瞬間失去了一時,然而嗎燼炎傲然的身影卻是一動不動,天神一般出現(xiàn)在烏鴉的腦海之中,冷喝道:“你是誰?”只見那只烏鴉一動不動,而腦海卻是幻化除人形,出現(xiàn)在燼炎的面前。只見他仿佛承受不住燼炎的聲音一樣,雙手抱著腦袋,不帶地痛苦地叫喚著,也無法回答燼炎的問題。燼炎見狀,冷哼了下,手一揮,便離開了那只烏鴉的腦識。然而那只烏鴉雙眼的紅光一閃,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呆呆地站在樹丫上,悄無聲息。燼炎也不看它,冷哼了下,便起身朝著花苑的一角走去,只見那處的草木枯敗,層層的落葉堆積起來,毫無起眼之處。燼炎雙手負(fù)背,口中動了幾下,念念有詞,突然只見他面前光華一閃,亮起來一道黑絲的裂紋,燼炎想也不想便走了進去。月朗高高,仿佛一切從未發(fā)生過一般。
納天之城,琉璃閣
琉璃閣,位于納天之城的南部的山腰之上,依山而建,而在這里的草木則是一反常態(tài),都是郁郁蔥蔥,一點枯敗的氣氛都沒有,仿佛這里并不存在四季變幻一樣。而深秋的露水點點滴滴沾染在花草樹木之上,就在這樣秋水般明亮的月光下,猶如一顆顆的紅紅綠綠的翡翠一般,顯得異常的漂亮,當(dāng)然,這里也是同列納天之城的美景直以,月簾齊名,稱作碧落琉璃。
同樣,這里也是璃辰公主的寢宮,一般不對外開放,不想月簾一樣可以隨便觀賞。然而,今夜便有一名不速之客,悄悄地靜立在蒼翠的樹上,冷冷地看著這一片美景,看著燈火闌珊的屋苑。突然,身影一動,便不知閃到哪里去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琉璃閣主人,璃辰公主卻是在房主沐浴,而房外則是有兩名侍女靜靜地待著,毫無表情。而房中則是水氣氤氳,仿若仙境,透著水汽,四周可見掛著長長的紅紗,讓整個房間顯得更為朦朧,神秘。而紅紗的中央則是有一方足有丈余寬的圓形水池,騰騰地冒著熱氣,水面則是鋪了滿滿的一層紅色花瓣,而此時此刻的璃辰公主正浸泡在水中,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切,享受著這方天地的寵愛。而池邊同樣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侍女,默默地聽候著差遣。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股風(fēng)吹過,兩名侍女無聲無息地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同時一襲白色的身影怔怔地站在一幅紅紗的背后,淡淡地看著紗帳內(nèi)的一切,那一幅朦朧而香艷的畫面。然而,水中的璃辰卻是不為所動,仿佛一切都不曾發(fā)生一般,依舊靜靜地享受著,只是她絕美的容顏慢慢地露出一絲妖異的笑容。一陣風(fēng)吹過,剛好吹開了那襲身影面前的那副紗帳,露出了那人的臉容,只見他一頭黑亮的秀發(fā)散落地披在后背,雙肩之上,臉容清瘦淡雅,一股書生的氣息鋪面而來,正是靖王以傷。以傷淡淡地看著水中的絕世容顏,心中不禁一沉,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臉色變了下。同時,水中的璃辰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妖異地笑著,毫無顧忌地站了起來,不緊不慢,一步一步,盈盈地向以傷走來,同時一股強勁的媚意如洪水一般奔涌開來。以傷愕然,內(nèi)心又再一次的沉了下去,淡然的臉色轉(zhuǎn)冷,怔怔地望住眼前一絲不掛的璃辰公主,只見她黑亮的秀發(fā)整齊地落在左肩之上,落在胸前,雙手纖長的手指不斷地?fù)崦鴿裢傅男惆l(fā),而她的眼皮則是仿佛涂了深紅的眼影,一直延伸至眼角后,瞳孔收縮成一道狹長的橢圓,猶如狐貍的眼眸一般,輕柔的嘴唇紅的滴血一般,肌膚白的幾近透明,吹彈可破,更有幾片嫣紅的花瓣沾在身上,酥胸起伏,不住地有水珠從她絕美的曲線滑落,氤氳中如夢如幻,真是一步惑心,一步魅魂。而此刻的以傷心中不禁暗道:妖……艷……同時,璃辰眼波流轉(zhuǎn),一股龐大的狐媚之意,如驚濤駭浪一般涌上以傷的心頭,以傷悶哼一聲,也不禁晃了晃神,暗嘆:好強悍的媚意。然而,就在她晃神的那一瞬間,四周地上瞬間亮起紅色的光芒,規(guī)律地分布著,形成一幅詭異的圖騰。以傷怔了下,暗叫不好,心中自是明白自己已然著了道,自言自語地道:“結(jié)界,果然是這種妖力。”然而,此刻的以傷內(nèi)心已經(jīng)恢復(fù)一片清明,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另一幅畫面,一片血紅的薔薇,瘋狂地盛開著,不斷往外擴張,抬眼望去已然是無邊無際,仿佛一片血紅的海洋,而眼前的璃辰公主則是衣衫白色的長裙,端坐在石案之前撫琴而奏,聲聲悠揚,但是妖艷絕美的臉容依舊邪魅嫵媚,縱眼望去,卻依舊是美得讓人垂涎欲滴。璃辰公主突然雙手按停琴聲,嫵媚地看著以傷道:“靖王以傷,久侯了?!币詡徽挥X得璃辰清脆的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一般,直接在腦海響起,他不由得一驚,璃辰修為不淺啊!他臉色如霜般冷淡,道:“璃辰。我還是低估了你呀,居然隱藏得那么深。”璃辰站了起來,不見如何動作卻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以傷的后方,半彎著身子,玉手輕輕地?fù)崦t色的薔薇,邊道:“深嗎?”話間似乎不小心手指被薔薇的尖刺扎破之間,鮮紅色的血液沿著蔥白的指尖滴落,剛好落在花瓣之上,卻見瞬間被花瓣吸收,了無痕跡。愕地,以傷又一怔,只見璃辰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雙手像毒蛇一般,緩緩從后面輕輕地?fù)ё∫詡难?,絕美的臉龐輕輕地貼著以傷的后心,仿佛情人一般,溫柔地傾聽著對方的心聲。以傷一動不動,心如止水,聽見璃辰幽幽地道:“這么久了,只有靖王你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而已?!币詡?,疑惑地“嗯”了一聲。璃辰?jīng)]理會以傷的疑惑,反而踮起了赤裸的腳,嘴巴湊到以傷的耳垂處,輕聲地道:”抑或是你第一眼就喜歡上璃辰了,璃辰是如此的傾國傾城!“以傷感覺耳邊一陣吹起若蘭,一股香氣繚繞不散,只是他冷冷地哼了下,也不多話。愕地,璃辰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又再出現(xiàn)在石案之上,妖魅地看住以傷,戲虐道:”不行啊,我們是兄妹,你不能喜歡我的?!耙詡醋×С降难G嫵媚,冷道:“你不是璃辰,你是妖?!钡桥c此同時,以傷內(nèi)心卻是極其矛盾,如果璃辰是妖孽,或者妖魔附體,早就露餡了,遑論等到此刻,甚至若非白天璃辰的那一掌,自己的內(nèi)元特殊,根本沒法發(fā)現(xiàn)端倪,甚至,璃辰是不是有意露出馬腳給自己,她有什么目的?她究竟是什么東西?另一邊,璃辰根本沒有理會以傷的思慮又突然出現(xiàn)在另一側(cè),雙手捧著遺囑薔薇于胸前,幽幽地道:“可是我也喜歡靖王哥哥呀!”雙眸卻是直直地盯著以傷,嫵媚之意不斷地纏繞著以傷。而,以傷此刻也沒有避開她的眼神,反而是雙眸異芒一閃,直直地對上璃辰的星眸,喊聲道:“妖孽,你究竟是誰?皇城衛(wèi)軍的暴戾之氣是你所為?”璃辰望著以傷的雙眸,心中一驚,感覺一股奇異的氣息、力量摧枯拉朽吞噬了一切,不禁地怔了下。然而,她笑意盈盈地道:“靖王哥哥,我很乖的,今天才第一次現(xiàn)身,也是為了見你呢?!痹掗g,竟然身影直接出現(xiàn)在以傷的臉前,高挺的鼻梁已然貼著以傷的鼻尖,吹起若蘭,道:“靖王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呢。”話畢嘴角彎起一道妖魅無比的笑容。以傷頓時大驚,只感覺一陣晃神,功力氣息竟然被壓制,但是又一瞬間,以傷的臉色大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氣息并不是被璃晨的狐媚之力壓制,而是被她的妖力轉(zhuǎn)化,足下的薔薇花海再次瘋狂綻放,同時,內(nèi)心不知不覺的泛起一陣波瀾,他立刻猛然提升氣息,一股摧毀吞噬萬物的氣息瞬間暴漲,內(nèi)心得以恢復(fù)澄明,但是此處薔薇花海奇異,他深知自己不可能長時間支撐,否則會被璃辰全部轉(zhuǎn)化成花海的養(yǎng)分。然而,璃辰就在以傷暴提氣息的那一瞬間,悶哼了下,她眉頭皺了下,臉色變了變,心中暗襯,以傷的那股氣息居然如此的強大,但是她一轉(zhuǎn)念,反而是心中一喜,她笑盈盈地凝望住貼在眼前的那雙眼眸,輕道:“靖王哥哥,我漂亮嗎?”以傷也沒回避,這迷離的眼神縈繞鼻端的馨香,冷道:“你究竟是誰?”一轉(zhuǎn)眼,璃辰又再出現(xiàn)在石案上,端坐著,輕輕地?fù)嶂伲榱讼乱詡?,道:“我?dāng)然是璃辰公主了,呵呵!”以傷眉頭緊皺,心中疑惑,根本看不透面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不是妖,卻又如此強大的妖力,但是,眼前的結(jié)結(jié)實實是璃辰公主……璃辰戲虐地看著以傷,道:”靖王哥哥,靖王哥哥……“突然有一個璃辰出現(xiàn)在以傷的身后,然后右邊,左邊……一轉(zhuǎn)眼,竟然無數(shù)個璃辰不斷地出現(xiàn)在以傷的周圍,一直喊著:靖王哥哥……以傷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冷喝一聲,周身暗紅色的光華大漲,凝結(jié)出數(shù)十道劍氣,直射四周的璃辰,而他手下劍指一翻,劍指一合,一道精純的暗紅色劍氣凝在指尖,身形一動,直刺石案前的璃辰,然而璃辰呵呵一笑,也不閃避,一動不動,深深地看著電閃而至的以傷,以傷臉色冷峻,劍指直刺璃辰眉心,然而,一股惡寒突然從心中升起,他莫名地感到面前的璃辰就是真真正正的璃辰,她居然一動不動,自己會真的殺掉她的,以傷立馬收起劍勢,劍指那道精純的劍氣登時聽在璃辰的眉心前,但是已經(jīng)點破了這張絕世容顏的眉心,一絲鮮血沿著她高挺的鼻梁流了下來,觸目驚心。以傷咽了下口水,冷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璃辰媚笑盈盈,根本不在乎眉心處的那絲血痕,更直接無視眉心那道隨時可以讓她香消玉殞的劍氣,反而一步一步地走向以傷。以傷心中一涼看住這張絕世容顏,一步步逼近,自己竟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卻,甚至指尖的劍氣不知不覺便消退了,劍指直直地定在璃辰的眉心,沾染了那溫?zé)岬孽r血。然而,就這么碰觸的一瞬間,時間又清凈了,唯余眼前那襲絕世身姿,一股奇妙的感覺涌上以傷的心頭,以傷瞬間目瞪口呆,怔怔不動。璃辰則是幽幽地道:”靖王哥哥,你舍得下手嗎?“以傷冷哼一下,收回了右手,道:“你只是一股璃辰控制不了的妖力罷了。”璃辰媚笑:“突然一躍而起,道:”你猜呢?“愕地,神情變幻無常的璃辰臉色突然一寒,妖力瞬間攀升,白色的衣裙,黑亮的秀發(fā)無風(fēng)而動,魔般舞著,而整片的血色薔薇復(fù)方活過來一般,無數(shù)暗綠色的荊棘藤曼瘋狂地舞動起來,冒著血色的光芒向以傷揮去,想要吞噬掉眼前的獵物。以傷冷哼,周身氣息暴漲,精純的劍氣再次凝結(jié)在指尖,揮舞間便射出數(shù)十道劍氣,藤蔓應(yīng)聲而斷,但是依舊有無窮無盡的藤蔓瘋狂的撲向以傷。以傷不耐煩地道:”煩人?!澳抗庖晦D(zhuǎn),一股邪異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暴竄出來,有若實質(zhì)。璃辰臉色微變,暗襯不妙,然而指尖以傷右手劍指擎天,暗紅色的劍氣竟是鍍了一層黑芒,比起方才更為精純凌厲?!逼啤爸宦犚娨詡秃纫宦?,指尖的劍氣虛空一劃,”砰“的一聲,結(jié)界竟是被以傷強蠻地打破了,猶如玻璃一般支離破碎,露出原本水氣氤氳,如夢如幻的房間,而此刻映入以傷眼簾的依舊是那一絲不掛,美得讓人心驚肉跳璃辰公主。而璃辰妙目一瞪,隨手扯過一張紅色的紗帳,凌空旋轉(zhuǎn),遮住自己胴體,而后蔥白的手指成爪,直直地?fù)湎蛞詡?。以傷抬頭,望住那黑發(fā)翻飛,紅紗為裙卻又充滿殺氣的璃辰,劍氣凝在指尖,直接迎面而上。突然,璃辰詭異的笑容揚起,周身的殺氣瞬間消失,竟是氣息全收,直接撞向以傷的劍氣。以傷大驚,急忙撤掉劍氣,卻已是收不住去勢,愣愣地抱著直接撞過來的璃辰,心下徹底無語,感覺一直被懷里的那個妖艷異常的璃辰戲弄。以傷抱著璃辰,凌空轉(zhuǎn)了兩圈卸力,慢慢落在地上,他望住懷內(nèi)的那張邪笑盈盈的容顏,直感無可奈何,只聽見她道:”靖王,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咯咯……“隨著著戲虐清脆的笑聲,璃辰的容貌轉(zhuǎn)眼便恢復(fù)如常,便會本來清麗無雙的樣貌。以傷一怔,眉頭緊皺起來,心說:不妙。隨著璃辰猩紅的眼影消失,一聲尖叫從她的口中發(fā)出:“啊……”以傷大驚,立馬張手按住她的嘴巴,然而方才的氣息早已經(jīng)動外面的侍衛(wèi),何況璃晨的這一聲驚叫,外周的侍衛(wèi)更是十萬火急地趕到,發(fā)出一陣吵雜的聲音。以傷眼神一轉(zhuǎn),竟是直接將懷里僅裹著紗帳的璃晨公主直接扔進鋪滿花瓣的浴池里,自己同時跳進池中,收斂氣息躲在池底,一動不動。內(nèi)心卻是頗為郁悶,暗暗襯:這璃晨是笨蛋嗎?居然叫的這么大聲,真想別人沖進來看見這么香艷的一幕嗎,然后傳到整個不戰(zhàn)疆都說不戰(zhàn)皇族亂倫,真他媽的傻。但是他再一轉(zhuǎn)念:難道剛才的那副摸樣她自己一點意識都沒有?這邊趴在池底的以傷一動不動,另一邊璃晨則是感覺莫名奇妙,感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生生被拋進浴池,狼狽不堪。她撲通幾下,坐了起來,看住自己身上的紅紗,都還沒來得及思考,就看見一幫穿著白衣的侍女沖了進來,個個把劍張弩,如臨大敵一般,而池邊那兩名昏倒的侍女一聲嚶嚀也醒了過來,也是感到一陣莫名的慌張,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雖然璃晨感到莫名奇妙,但是看見這么多人沖進來便急了起來,怒道:”干什么,統(tǒng)統(tǒng)給我出去!“而她心中那個怒呀,自己好端端在沐浴,這麼一大幫人沖進來參觀,氣的她滿臉通紅,加上剛剛被以傷這般粗暴對待。然而來人的首領(lǐng)先是環(huán)視下四周,行禮道:”公主殿下請息怒,方才是聽見公主驚叫才冒犯進來的,公主無礙吧?“話間,一直搜索方才那股駭人的氣息。璃辰大罵道:”滾。全部都給我滾!“首領(lǐng)皺眉,急忙道:”是的公主殿下?!叭缓舐暑I(lǐng)眾人退了出去,只是雙目依舊環(huán)顧四周,不斷的搜索方才的氣息,畢竟璃辰公主有一點的閃失,妍雪娘娘絕對會將她起皮拆骨。“砰”的一聲輕響,關(guān)上門后,那名首領(lǐng)便對身邊的侍衛(wèi)囑咐了幾句,警惕著周圍。與此同時,璃辰則是氣急敗壞地用手胡亂拍打池水,委屈地哭著道:“怎么回事嘛?人家就是泡浴而已嘛!”而此刻趴在池底的以傷則是暗暗松了口氣,心想名聲好在保住了。他蹬的一下,從水中站了起來,怔怔地出現(xiàn)在氣急敗壞的璃辰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兩道光芒制住璃辰,然后輕松地擦了下臉上的水,戲虐地看著璃辰,一步一步想她靠近。而璃辰被以傷這么一下嚇了一驚,又被他制住,看著他不懷好意地一步步靠近,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卻又不能動彈。此刻的以傷看著璃辰的摸樣,不禁失笑,他伸手拭去璃辰的眼淚,笑道:“你智商是不是有問題,真是可惜了這副絕世容顏?!痹挳呥€發(fā)出“嘖嘖”兩聲,然后接著道:”小妮子,你有病,還病的不輕,得治?!叭缓筇铣剡叄α怂ι砩系乃?,就欲離開。突然,他眉頭輕皺,又回頭,蹲在璃辰僅靠的池邊,道:“妹妹,今晚的事,不要亂說喔,你衍釋哥哥也不能說。還有,我也是你哥,不會占你便宜的,別亂想?!霸挳?,賊笑了兩聲,扭頭就走,又回頭道:”真笨?!氨愦蟛搅餍亲叩酱斑?,細(xì)細(xì)感受了下外面的氣息,腳下一動,鬼魅般消失在原處。半晌,璃辰身上的禁制消失,她立馬大罵道:”你才笨,你全家都笨。“話音剛落,她仿佛意識到自己罵的不對,又把自己罵進去了,然后”哇“的一聲,委屈無比地哭了,哭的梨花帶雨,卻又莫名其妙……
夜空中,月光依舊如霜,冷風(fēng)依然肅殺,以傷默默地站在一處高峰,雙眉緊皺,靜靜地凝視著琉璃閣,凝視著整個納天之城。風(fēng)過,濕透的白衣已經(jīng)干透,隨風(fēng)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