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貓貓,下來,不鬧了
江旖旎握著劉雅琴的手,“你帶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我要回去...”
劉雅琴感覺到芒刺在背,身后的陸沉州死死地盯著她的背。
似乎她要是說錯一句話,她就沒了。
還真是走了狗屎運,被陸爺給看上了。
“你先安心養(yǎng)病,我和萌萌,都會陪著你的,好不好?”
她話語溫柔地讓江旖旎有些恍惚,清純無辜而嬌柔無力,眼睫如扇,緩緩地煽動了一下,在眼下落下了層層的陰影,才緩緩開口,“好?!?p> 林醫(yī)生走了進來,正準備靠近她,手里還拿著醫(yī)療儀器。
“你做什么?”
她應激似地往后退了退,拉住了劉雅琴的手,“我不要,不要?!?p> “好好好,我們旖旎說不要就不要,媽媽給你燉了湯,你先吃飯,然后好好休息好不好?”劉雅琴笑著說道。
“yue!yue!”
嗅到了那股肉味,她挪開了鼻子,干嘔了兩下。
這一幕,被周圍的人看在眼里。
林預握了握陸致禮的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的方法奏效了吧?!?p> 陸沉洲原本蒼涼無神的雙眸里,多了幾分閃著星星的微光,眼睛跟長在那肚子上似的,薄唇輕顫了一下。寶寶,終于被他揣進去了嗎?
“我,我只是,想要給江小姐你看看病罷了,按照江小姐你的這種癥狀,可能是懷孕了?!?p> “懷孕?”
她抬起了無辜的雙眸,撫了撫自己的小腹,轉念一笑,“不可能的?!?p> 她不會懷孕的。
“可是。”
“唉,”林預走了過去,拉著林醫(yī)生,“我說大外甥,這哪里是懷孕的癥狀,不可能懷孕的,旖旎說得對?!?p> 拉著林醫(yī)生走出了病房,林預壓低了聲音。
“這事,就當不知道?!?p> 林預吩咐著周圍的人,心里笑開了花,終于有小崽崽了,小姑娘不愿意接受,那就等到肚子大了,那時候,小姑娘想打掉都不可能了。
“但是我家親親兒媳婦的保養(yǎng)品和葉酸,都不能落下,給我開了送到檀宮去。”
“好,林姨?!绷轴t(yī)生點了點頭。
陸沉洲呼吸急促了幾分,可是轉念,眼前又浮現(xiàn)出她身姿嬌弱,一聲聲地趴在地上喊著“燼哥哥”的畫面。
“她不要我....不要我的孩子...她只要那個男人....”
她有了別的狗了,這么多年,有了沈燼那條狗了,不要他了,嫌棄他了。
“你是不是傻了?”
林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忘記了,沈家的那個男的,現(xiàn)在是因為誰躺在病床上的,如果旖旎在乎他,還會下狠手嗎?”
“對....對....”他眼底顯現(xiàn)出快慰和激動,貓貓明明要殺了沈燼的,怎么還會在意他呢?
可是,愛之深恨之切...
他不敢想。
他只想做貓貓的狗....
江旖旎在醫(yī)院待了幾天,不愿意接受檢查,林預也就隨了她去了。幾天后,被裹得嚴嚴實實地從醫(yī)院出來,坐車回到了檀宮。
一路上她都被男人抱在懷里,像個玩具似的抱著,坐在前面的蘇木不敢看后視鏡,只顧著開車。
“貓貓....”陸沉洲眼底露出貪戀與迷戀,伏在了她的小腹上,似乎在聽著什么動靜,“寶寶乖不乖?嗯?”
“我沒有懷孕?!?p>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解釋。她自己的身體,自己能不清楚嗎?
“好,”男人低聲笑著,笑意里透著詭異,“貓貓說沒有懷孕,就沒有懷孕?!?p> 可男人哪里是相信的樣子,一回到了檀宮,整個主臥,閣樓和客廳里,全部都被安裝上了防摔的墊子,還有防磕碰的角落都被包裹了起來,不知何時,置辦了嬰兒床,幼兒玩具和母嬰書,就連三樓的大琴房,也被快速拆成了游樂場。
她扶額,卻被他打橫抱起回到了臥室里,一路上,她腳都沒有粘地。
傭人站在她的面前,時時刻刻看著她的飲食和起居,不讓她下床。
“對不起,夫人,是少爺?shù)囊馑?,您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下床,應該在床上休息?!?p> “這是為您準備的甜點和午餐,夫人您什么時候餓了,我們?yōu)槟?。?p> “陸,陸沉洲呢?”
江旖旎瑟縮著身子,問道。
“夫人,少爺正在書房里開視頻會議,會議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結束,需要我去幫您接通少爺?shù)碾娫拞???p> “不不不!”江旖旎連連擺手,那一夜的陰影還在,她怕的要死。
吃飽喝足之后,她打開了劇本,開始了練習。
她光著腳丫,在落地窗前搖曳著舞姿,翩翩起舞之時,身子綽約,在耀眼的銀白色燈光下,落下了動人的陰影,窗戶半開著,
她伸出了手,眼眸含情,眉眼傷感。
潸然淚下,雙眸無辜而心碎,捂住了胸口。
“我的愛人,你為何離我而去?我本來與你是天壤之別,與你云泥之間,可你那高大的身姿,你那無上的榮光,讓我輾轉不已?!?p> 她對著月光,眼淚跟金珠子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鼻子都紅了。
“燼...燼哥哥...”
她眼眸透著光,想起了那些點點滴滴,自從燼哥哥沖破了海水用溫暖的臂膀支撐起了她的身體,她就知道,她這輩子,永遠為了燼哥哥而癡狂。
“啊~”
一轉眼就看到了陸沉洲那陰沉得跟魔鬼似的身影,直直地立在那里,嚇得她連連后退。
她腳下一崴,撞在了窗子上,剛好那窗子是半開著的,要是再往后面挪動一分,恐怕就要掉下去了。
“貓貓,下來?!?p> 陸沉洲腳步緩緩地挪動,他就跟鬼一樣的嗎?一看到他,就嚇得魂飛魄散。
男人對著她伸出了手,可她害怕地腳趾亂顫,嘴唇顫抖,一個猛地回抱,她就從落地窗上被男人給揪了下來,放在了床上。
腳底多了些灰塵,他用手掌拂去了她腳底的灰。
有些癢癢的,想要縮回去。
可是男人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嫌我臟?”
嫌我的手臟嗎?
不能碰你的腳?
“還是說,只想要讓你的燼哥哥碰?”
“所以,你就對他,下了這么狠的手?”
她顫抖著質問,眼底紅了一大片,胸口劇烈的起伏。
她以為,是陸沉洲讓人動的手,讓沈燼住進了醫(yī)院。
殊不知,那些都是欞的杰作。
陸沉洲低笑了出聲,如惡魔般的呼喚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你說得對,”
把她di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