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寒和慕容清新團聚,十分高興,酒過三巡,興致盎然。
慕容寒高興的說:“兒子!這么些年,多虧你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照顧有佳,撫養(yǎng)你長大成人?!?p> 慕容清新也高興地為父親和養(yǎng)父斟滿了酒。
慕容清新好半天都沒有看見上官菲菲,“妹妹哪里去了?”
養(yǎng)母說:“你妹妹吃飽了,和司南之恒兩個人在外面打打鬧鬧呢,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上官歸遠笑著說:“小女天生頑皮,到哪都是這個樣子的,讓慕容大俠您笑話了?!?p> 慕容寒笑著說:“小孩子天氣活潑好動,此乃天性也。我們這把年紀了,羨慕還沒來不及呢?!?p> 慕容清新看到上官菲菲和司南之恒在外打鬧的場景,他想起了晨溪。
慕容清新?lián)牡恼f:“母親拿著天山雪蓮進宮為晨溪解毒,也不知道晨溪的身體狀況怎么樣了。”
慕容寒接著說:“都怪我,我著急來桃花灣,就一個人走了,留下司南之恒和晨溪一起去凌云峰,半路上他們就遭遇到了暗算?!?p> “父親,這不怪你,只怪蕭陽幫的人作惡多端?!?p> 這時上官歸遠看見窗臺上落了一只信鴿,上官歸遠連忙走過去,解下信鴿腿上的信,打開一看,原來是云錦寫的信。
捷舒問上官歸遠:“是誰寫的信?是冷月公主嗎?”
上官歸遠面色凝重:“是云錦寫的信,她說冷月公主被二皇子遣送回外邦,晨溪被囚禁起來了?!?p> 慕容寒疑惑的說:“云錦是誰?”
上官歸遠淡淡的說:“云錦是以前冷月公主的貼身丫鬟?!?p> 慕容清新臉色立即變了,“什么?母親被遣送回外邦了?一定是宮里發(fā)生了一些變故!晨溪竟然被囚禁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要去皇宮解救晨溪!”
慕容寒不放心他?!皟鹤?!今天天色已晚,你明日再去吧?!?p> 慕容清新急切的說:“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一直以為母親可以護得住晨溪,看來母親都自身難保了,母親都被二皇子遣送回外邦了,看來二皇子也是薄情寡義之人,我不想讓晨溪受到任何傷害!”
上官歸遠擔心的說道:“你沒有令牌怎么能進得去皇宮呢?你單槍匹馬的能行嗎?”
慕容清新急匆匆地說:“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不能讓晨溪遭受到一點傷害!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進宮!”
說著慕容清新就極速的沖了出去,到馬棚牽了一批體格健碩的馬,騎上馬向皇宮疾馳而去。
慕容寒看著慕容清新遠去的背影,似乎感同身受,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有這般勇氣與魄力。
慕容清新十分擔心著晨溪,不禁用力的猛的抖動馬的韁繩,馬加快迅速跑起來。
秋風蕭瑟,慕容清新穿行在這密林中的小道上,卻又別有一番清冷的味道,天空變得如此的寧靜,又高又藍。
樹林間積著半尺高的枯葉,被風一吹旋轉(zhuǎn)的飛起來,有的飛揚起來,飛到慕容清新的臉上,衣服上,陽光雖然明亮,但不刺眼,秋風變得寬廣,澄清。
駿馬疾馳在這山間的小路,慕容清新有些迫不及待,他一心只想著晨溪,可這皇宮的路途遙遠,即使再著急也無濟于事。
日暮秋煙起,蕭蕭楓樹林,幽靜的樹林間,風兒卷起的葉子,從慕容清新的肩頭擦過,雖然已經(jīng)看不清那曾經(jīng)的綠葉,但那樹葉發(fā)出悠悠的暗香,令人陶醉,路上鋪滿葉子,覆蓋住了原有的路面。
秋風起兮白云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慕容清新的馬飛快地向皇宮駛?cè)?,這颯爽的秋風讓慕容清新感到濕濕的涼意,回首過往,歷歷在目,和晨溪在一起那快樂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
晨溪的宮殿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周圍都是樹林,幽靜的宮殿外,風兒卷起黃葉,“莎莎”地響著的,秋風飄然而至,晨溪推開窗,感到一絲絲的涼意,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
傍晚,一輪明月孤單的掛在天上,幾顆零星的星星黯然地閃的光亮,晨溪坐在窗前黯然傷神,她回首往事,歷歷在目,想在和慕容清新的快樂時光,此時,有一種揪心的痛撕扯著這晨溪,這是一顆孤獨的靈魂才有的心痛。
二皇子將晨溪囚禁在這里,只有荷花陪著她,每一天都很孤單。沒事的時候只能望望窗外,不知不覺秋風過后竟然下起了細雨,這秋雨霏霏。
飄飄灑灑如絲,如夢如幻,絲絲縷縷,輕輕飄落在空中,纏綿著飄落在落葉上,滋潤著窗外枯黃的樹木,晨溪用手接著雨,如娟如絲的細雨,細雨落在手心上,絲絲涼涼。
颯爽的秋風飄然而至,晨溪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晨溪吃過藥后,他就開始練內(nèi)功,因為司南之恒教過她練習內(nèi)功,她用內(nèi)功將體內(nèi)的毒漸漸的清除,身體也明顯好了許多,經(jīng)歷了這次中毒的事情,晨溪覺得一場病,一次離別,都可能就是一生了,活著才是王道,所有的事情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荷花推門進來了,端來一盤百果糕,沒有打擾晨溪,只是默默的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自己站在了一旁。
晨溪聚精會神,漸漸收回內(nèi)力,雙掌放平,她停止了練習。
晨溪看見桌上的百果糕忙跑過去,用手捏了一小塊兒放到嘴里,回頭一看荷花正調(diào)皮的眨著眼睛。
晨溪順手也拿了一塊百果糕遞給荷花說:“我們兩個一起吃百果糕,真的是太好吃了,又甜又糯?!?p> 荷花嘟著嘴說:“就知道吃,二皇子過幾天就要娶武將軍的女兒了,你難道不著急嗎?”
晨溪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他娶武將軍的女兒,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著什么急?”
荷花一本正經(jīng)的說:“二皇子大老遠的把你救回來,難道只是想讓你當宮女嗎?”
晨溪使勁眨了一下眼睛,大聲說道:“我和二皇子是不可能的,他為我治病我會感激他的,等我痊愈了,我就會想辦法出宮的?!?p> 荷花說:“我覺得二皇子不會放你走,二皇子對別人都是冰冷孤傲的樣子,唯獨看見你就變得溫柔體貼了。”
晨溪不屑一顧地說:“二皇子本來就是個心慈面善的人啊?!?p> 荷花一臉驚愕的說:“你是真沒看過二皇子是什么樣的人,他有實力,有眼界,有計謀,有魄力,殺伐果斷,盛氣凌人,要不然那么多皇子,皇上怎么偏偏喜歡他呢?”
晨溪有點兒明白,但還是有點兒不明白,長而微笑的睫毛下眼清澈像泉水一樣的,眼睛變得不安,無助的望著晨溪,“我想出宮?!?p> 荷花一臉急切的說道:“你病還沒好呢,出宮毒性發(fā)作你會死的?!?p> 晨溪注視著荷花說:“冷月公主不拿來雪蓮了嗎?”
荷花歪著頭一臉正經(jīng)的說:“那個雪蓮早就用完了?!?p> 晨溪眨了一下眼睛,用嘴咬了一下下嘴唇:“我真想偷跑出去?!?p> 荷花不屑一顧的說:“哼,偷跑出宮的宮女直接就砍頭了,上次你偷跑了,給二皇子氣壞了,二皇子只是太心疼你了,所以他都沒有對你發(fā)火,如果是別人啊,早就砍頭了,二皇子對你真的是用心良苦,情有獨鐘啊?!?p> 晨溪眉毛一挑,計上心來:“既然二皇子對我情有獨鐘,那我就再求求他那把我放出去?!?p> 荷花可憐巴巴的說:“晨溪呀,你真是好命,居然遇到二皇子那么喜歡你,他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他真的是護你周全的人??!”
晨溪睜大了眼睛:“他哪里是保護我,他是派這些人看著我,怕我跑掉吧?!?p> 荷花羨慕的說:“他每天錦衣玉食的供著你,你有各種好吃的,穿的也是上好的絲綢布料做的衣服,別人從來沒有過這待遇啊?!?p> 晨溪和荷花正聊在興頭上,二皇子身邊的太監(jiān)傳來口諭,“二皇子召見晨溪?!?p> 晨溪一時慌亂說:“荷花,他是要放我出去嗎?他為什么要召見我?他可從來沒有召見過我呀,每次都是他來我這里看我?!?p> 荷花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起了什么,輕聲說:“二皇子從來就沒把你當外人,但是你去他的地方見他,你就得行禮,你就得行宮女的禮節(jié),你沒聽見太監(jiān)說是二皇子召見你嗎?如果不行宮女的禮節(jié),你就等著懲罰吧?!?p> 晨溪不安的說:“荷花,你這個大壞蛋,就會嚇我,我之前都沒給他行過禮呀?!?p> 荷花笑著說:“逗你玩兒的,他和你關(guān)系那么好,即使你不給他行宮女的禮節(jié),我猜他也不會懲罰你的的,頂多打五十大板?!?p> 晨溪氣的臉通紅,用手去捏了一下荷花粉紅的小臉,荷花連忙往一邊跑去,哈哈笑著說:“逗你玩兒呢,你也當真,也許二皇子就是想讓你當宮女吧,這樣總比困在這里好啊?!?p> 晨溪說:“嗯,這也是個好辦法,總比困在這里好,找機會再想其他的辦法吧?!?p> 晨溪一張俏皮的小臉上,雖然未施粉黛,但依然嫵媚動人,嬌俏可人,清麗脫俗,她用一根碧綠色的簪子,隨意挽起幾縷秀發(fā),其余的秀發(fā)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
晨溪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龐,艷若桃李,麗如春花,肌膚如雪仿佛吹彈可破,彎彎的細眉,純潔至極的眼眸,目若秋波流轉(zhuǎn),粉嫩可愛的嘴唇,嬌艷欲滴,淺淺一笑竟有勾魂射魄的嫵媚。
荷花看著鏡子中的晨溪,不禁羨慕地說:“我如果也長成你這樣該有多好呀,你真的是天生麗質(zhì)啊,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就像天女下凡一樣?!?p> 晨溪轉(zhuǎn)過身拍了一下荷花,說:“其實你也長得很美,你嬌俏可人,你看,你眼眉中還有一個痣,眉毛中的痣稱為眉中藏珠,珠就是指財富,聽人說,有這樣痣的女孩,以后一定會大富大貴的,晚年安穩(wěn)幸福?!?p> 荷花慢條斯理地說:“我能大富大貴?我可不相信?我能吃飽了,就已經(jīng)很好了,我天生是做奴才的命,怎么會大富大貴?怎么會晚年安穩(wěn)幸福呢?我只要太太平平的,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就已經(jīng)知足了?!?p> 晨溪不樂意的說:“我說話你怎么還不相信呢?我真的聽以前的老人說過,眉中長痣的人非富即貴?!?p> 荷花不屑地說:“像冉兒非富即貴我才相信呢,她如果攀上了二皇子,她才能榮華富貴,我是沒指望了?!?p> 晨溪鼓勵她說:“別氣餒,你也許真的就是好命呢。”
荷花閉上眼睛,雙手合掌,嘴里默默的念叨說:“那就希望老天爺眷顧我,給我一個榮華富貴的好命吧!”
晨溪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晨溪身穿淺綠色長裙,裙邊兒鑲著銀絲邊,袖口繡著精致的蝴蝶,清秀而不失嫵媚荷花又給晨溪整理下裙擺。
荷花羨慕的說:“晨溪,你這么美,我看了都為之心動,二皇子看到你更會挪不開腳步的?!?p> 晨溪打趣道:“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不許貧嘴,你不要想我喲?!?p> 荷花嘟嘟著嘴說:“我巴不得你不回來呢,省得我也和你每天困在這里,太無聊了?!?p> 晨溪隨著太監(jiān)來到二皇子的書房,二皇子低頭垂眸,沉浸在婉轉(zhuǎn)的琴音里,修長而優(yōu)美的手指,如同行云流水般,舞弄著琴弦,搖曳的燭光光打在琴上,仿佛鍍了一層朦朧金色的光。
二皇子安靜而祥和,動作瀟灑而自然,優(yōu)雅而充滿著利落,二皇子抬起頭,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龐,面如中秋之月色,色如春曉之花。
二皇子抬起頭,眼睛里閃著光芒,深情的注視著晨溪,晨溪怔怔的看呆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二皇子連忙招呼“晨溪?!?p> 晨溪望著二皇子的眼睛,深邃幽藍,如同深深的大海,晨溪忽然想起荷花說的話,二皇子有計謀,殺伐果斷,盛氣凌人……晨溪不禁心頭一震,連忙跪下來行禮:“拜見二皇子?!?p> 二皇子連忙走過來,扶起晨溪說:“晨溪,你為什么和我這么生疏了,這又沒有外人,你干嘛行此大禮,快起來!”
晨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起來環(huán)顧四周,心想這不是到你的地盤兒了嗎?我不得小心點兒嗎?萬一惹惱了你,給我來個殺伐果斷,那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