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子恒和晨溪離開了村莊,他們兩個人繼續(xù)策馬揚鞭,向皇宮方向駛?cè)ァ?p> 這里異常寧靜,日朗風清,讓人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山路兩邊的山蒼翠欲滴,樹剛剛新發(fā)的枝條綠油油的,山頭上一些樹,大概是因為剛剛被春雨洗禮過的原因,在此刻,在陽光的照射下,連葉子都透著新生的青嫩。
他們遠遠的就看見山坡上有一片桃樹,桃樹上的花兒開得正艷,漫山的桃花氣勢磅礴,如海如潮。
兩人到了山腳下,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桃花,開的分外妖嬈,似乎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片朝霞。
他們兩個飛身下馬,牽著馬走進這片桃林,沖進這絢麗的花海里。
一陣微風吹過,桃花特有的香甜氣息迎面拂來,讓人神清氣爽,舒服極了,隨風拂過,吹落一些桃花的花瓣,和一兩朵的花兒。
晨溪和司南之恒將馬拴在一棵樹上,他們兩個人繼續(xù)往里走,桃花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清香,令人沁人心脾。
在陽光下,清風吹拂著微微顫動著的花瓣,那些美得令人愛慕的花瓣就隨風飄散,有的在風中搖曳,有的落在晨溪和司南之恒的頭上,衣服上。
桃花的花蕊那般柔軟細小,慢慢的舒展著,嫩嫩的,脆脆的,而粉紅的花瓣則嬌嫩欲滴。
桃樹上還掛滿了花骨朵,含苞待放,那些開放的桃花,粉粉的,一朵挨著一朵,長滿了整個樹枝。
司南之恒和晨溪在這花海里徜徉,這么多的桃花,神態(tài)迥異,千姿百態(tài),有的掛在枝頭,有的三三兩兩的緊湊得擠在一起,有許多的蜜蜂在嗡嗡地鬧著,大大小小的蝴蝶翩翩起舞,滿眼的姹紫嫣紅,令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
晨溪運用輕功,用腳尖在地上一點,凌空飛越,宛若御風一般,站在了桃樹上,她的衣裙隨風擺動,就宛若一個剛下凡的仙女楚楚動人。
司南之恒凌空飛躍,站在了另一棵桃樹上,他們兩個人彼此相望。
那溫暖的目光仿佛一絲暖流流淌在心間。
司南子恒看著晨溪,他深情的說:“野有蔓草,零落瀼瀼,有美一人,宛如清揚?!?p> 晨溪看著他,其實自己的心里很了解司南之恒的心情,她刻意保持彼此之間的距離,她笑著說:“山原本無憂,因雪而白頭,水原本無愁,卻因風而起皺。緣分讓我們彼此相遇,我們一定會成為永遠的朋友?!?p> 司南之恒鼓起勇氣說:“即使山河遠闊,但這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p> 晨溪對于司南之恒這熱情大膽的表白,她猶豫著拒絕了:“司南之恒……你……是我永遠的朋友。”
司南之恒踩的樹枝亂顫,但他依然保持平穩(wěn),笑著說:“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也許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了?!?p> 晨溪回應(yīng)道:“我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真的有幸遇到你!”
司南之恒苦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晨溪!如果我和你相遇是一種錯,我覺得這會是生命中最美麗的錯,我情愿錯一輩子!”
晨溪委婉的說:“天涯何處無芳草,莫去獨戀一枝花,斷是不能并肩行,何苦不為良知己?”
司南之知道,此次把晨溪送到慕容清新的身邊,慕容清新就和晨溪就會永遠在一起了。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和她一起暢所欲言了,他不免心中有些遺憾,所以他要在這最后的時期,表達出自己心里的真實想法。
司南之恒看著她在這燦爛的花海中,晨溪站在桃花樹上,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有煙霞籠罩,絕非塵世中人。
晨溪秀美的娥眉,微微的皺著,她那肌膚勝雪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慮,讓她原本美得出奇的面容,更曾添了一份我見憂憐的心動。
司南之恒鼓起勇氣說:“晨溪!我一看見你就內(nèi)心翻涌,但我裝作無關(guān)痛癢,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別人的新娘!我會絕口不提往日的時光,但是我對你的喜歡,卻永遠都不會放棄,只不過是從如火如荼,變成了不聲不響!”
晨溪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司南之恒,委婉的說:“君乃高山,仆非流水,世間知音,曾然難覓,正因如此,方為彌貴,愿君極目遠眺,必有芳草環(huán)佩……”
她話音剛落,足尖兒在樹枝一點,竟然以柔云般飛起,輕飄飄地躍到了地上,那一瞬間,粉色的衣裙隨風飄動,長發(fā)隨風飛舞,宛若飛仙一般。
司南之恒也抽身換影般,在空中急速盤旋,連轉(zhuǎn)幾個圈,輕巧巧的落在了晨溪的面前。
晨溪清澈明亮的雙眸看著司南之恒,她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紅粉,粉嫩的紅唇如花瓣般嬌嫩欲滴。
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眼里閃著光亮,瞬間,她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司南之恒深情的看著晨溪,宛若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上。
司南之恒覺得,再多的語言,也無法表述此時的心痛。
其實司南之恒覺得,最深的愛不是相濡以沫,而是成全,越深愛一個人,就越是希望他能夠幸福。
愛的最高境界,也許就是放手和成全,放手是要為了她的幸福,她的快樂,她的一切,而放手。
這種境界是忘我的,要把她當成自己,只要她能夠幸福,自己就會感同身受的覺得幸福,這就是最高境界。
兩個人默默無語的繼續(xù)在這桃樹下漫步,風吹落了桃花的花瓣,飄落在兩個人的衣服上,頭上,不知不覺走到了桃樹的盡頭……
在一個緩坡上,司南之恒看到一個巨大的石頭,這個石頭有兩米多高,它孤傲的立在那里。
這石頭很有氣勢,很堅硬,讓人有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它的表面很粗糙,大概是經(jīng)過歲月的磨礪和風雨的剝蝕,巨石的外層有一層灰色石壁,石頭的兩邊被爬山虎和各種草藤覆蓋著,但依然掩飾不住它原來的本色。
司南之恒驚喜地說:“晨溪,你看!這有一塊巨石!這個巨石如果雕刻成老鷹頭的形狀,你不就是可以穿越回現(xiàn)代了嗎?”
晨溪也十分驚喜,但是又有些困惑,“這么大的石頭,這么的堅硬,怎么能雕刻呢?”
司南之恒說:“我照著老鷹的頭雕刻,一年雕刻不完,我就兩年,三年,我就不相信我雕刻不成?”
晨溪疑惑的問:“能行嗎?這石頭這么巨大,而且這么堅硬,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司南之恒用手摸著這粗糙的石頭,自信滿滿的說:“你放心,別看它是一塊粗糙的石頭,但只要我把它雕刻成,就能夠讓這個石頭獲得新生。”
晨溪看著這巨大的石頭,說:“在現(xiàn)代時,我摸到的那個石頭和它差不多一般高,上面的老鷹頭的形狀,栩栩如生,就宛若真的老鷹一樣?!?p> 司南之恒說:“我就照著真的老鷹雕刻,一定也能雕刻得栩栩如生,你放心吧,你的愿望,我一定會成全?!?p> 晨溪心想:難道現(xiàn)代的那個老鷹頭形狀的巨石就是一千年前司南之恒雕刻的嗎?那也太不可思議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毅力才能夠雕刻完成的呢?
晨溪摸著這堅硬的石頭,不可思議的問:“司南之恒,你用什么雕刻?”
司南之恒抬起頭,仰望這個巨石,笑著說:“用斧子,錘子,鑿子……凡是結(jié)實,尖銳的工具都可以。”
晨溪看著他,輕聲的問道:“那你什么時候開始雕刻?”
司南之恒語重心長地說:“等我把你送到慕容清新那里,我回來就開始雕刻,雕刻成功了,我再讓老鷹送信告訴你消息?!?p> 晨溪展顏一笑,“好!只要有了老鷹頭形狀的石頭,我就可以穿越回到現(xiàn)代了?!?p> 司南之恒黯然地說:“如果你回到現(xiàn)代了,我們從此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了,你甚至會失去對這里所有的記憶,所以我一定要把你的樣子記住,把你的樣子刻在我的心上?!?p> “一場闊別,千年之約?!?p> 司南之恒卻一籌莫展的說:“無奈歸心,暗隨流水到天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晨溪竟無語凝噎。
此刻兩個人雖然都沒有作聲,但是卻內(nèi)心卻波濤洶涌。
兩個人從山坡上走了下來,他們騎上馬,正準備走,這時,看到了慕容寒和逍遙仙子,帶著許多的人馬也往這邊趕來。
他們兩個人又從馬背上躍下來,等著他們。
一會兒的功夫,這些人就來到了這里,慕容寒叫停了隊伍,慕容寒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司南之恒疑惑的問:“師父!你們這么多人要干什么去???
慕容寒義正言辭的說:“這個藩王他不配當皇上,他這個人殘害百姓,到處搶殺掠奪,還把整個蕭瑟幫幾百號的人全都殺害了,我們要沖進皇宮斬殺了這個藩王,不能讓他繼續(xù)猖狂下去了。
司南之恒說:“這一路上我們也遇到許多藩王的人,到處搶殺掠奪,我們也正要去皇宮,幫晨溪去找慕容清新,正好我們同路。”
慕容寒說:“好!你和我們一起,我們的人數(shù)更多了,我們一定要將這個藩王鏟除,現(xiàn)在慕容清新在皇宮呢,我們要助他一臂之力奪得皇位?!?p> 晨溪大吃一驚,驚訝的說:“什么?慕容清新要奪皇位?”
司南之恒聽到這個消息,瞠目結(jié)舌,“慕容清新?”
慕容寒看著兩個人吃驚的樣子,語重心長地說:“皇上給慕容清新寫一個新皇登基的詔書,如果慕容清新拿到玉璽,我們理應(yīng)外合就能夠一舉殲滅藩王,助慕容清新當皇上?!?p> 司南之恒半響沒有緩過神來,“我回凌云山的這半年,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兒?”
慕容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么多年,我們武林人士從來不參與皇宮的事,但是這一次發(fā)生了宮變,藩王將原來的皇上五花大綁的押解到先皇的陵園,讓他去守靈,自己就霸占了皇上的位置?!?p> 司南之恒疑惑不解的問:“那為什么原來的皇上,自己不當皇上呢?”
慕容寒娓娓道來:“原來的皇上膽小懦弱,武將軍進攻搶奪皇位,他都束手無策,藩王搶奪到皇位,他也毫無辦法,是他自己要放棄皇位的,他給慕容清新寫了一個皇上登基的詔書,他想讓慕容清新當皇上。”
晨溪沒想到近幾個月,宮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她也驚慌失措的說:“慕容清新現(xiàn)在在哪兒呢?”
慕容寒皺著眉頭說:“慕容清新和逍遙小小進宮去拿玉璽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成功?!?p> 晨溪擔心的說道:“可是云錦姑姑給我們來信說,慕容清新被抓進了大牢呀,難道是他的計劃被別人識破了,那樣的話,慕容清新豈不是兇多吉少?”
一旁的逍遙仙子說:“不會有事的,因為逍遙小小和他一起去的,如果有什么意外,逍遙小小一定會回來報信兒的?!?p> 慕容寒繼續(xù)說道:“皇上給慕容清新寫了登基的詔書,這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覺得慕容清新一定能夠想到辦法,所以我們一定要進宮幫他,我們絕不能讓這個藩王繼續(xù)殘害百姓了。”
司南之恒也深有同感,他點點頭。
慕容寒急切的說:“司南之恒,晨溪,我們的隊伍人多勢眾,目標太過顯眼,你們兩個最好是單獨行動吧,你們兩個先去皇宮,如果到皇宮內(nèi)有什么消息,就出來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好進去接應(yīng)!”
“好,那我們先走了!”
司南之恒和晨溪騎上馬飛奔在前,他們兩個要進宮,先去打探消息。
而慕容寒的隊伍暫時躲在的桃樹林里。
此時晨溪的心里特別的不安,他非常擔心慕容清新一個人在宮里,會不會發(fā)生什么危險?馬風馳電掣的向前跑著,晨溪耳邊的風呼呼的響著,但此時仿佛沒有任何困難能夠擋住她一往無前的沖勁。
司南之恒看著心急如焚的晨溪,他策馬揚鞭與她并駕齊驅(qū)……

武林女俠
司南之恒鼓起勇氣說:“即使山河遠闊,但這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p>